阴阳警察俏女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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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响起。是谁?谁在对我说话?若无;若无又是谁?我不是你的邪,我是沈上玉啊……
“玉哥;玉哥,你醒醒……”。
一阵呼喊声将我从恐怖的梦境中唤醒,我茫然地张开双眼;一眼又看到了那个书架。我又回来了;回到这个差点让我崩溃的房间。
“玉哥;你怎么了;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大喊大叫着说自己不是邪什么的,说自己是沈上玉……”。沈澜将我扶起,并细心地在我的身后垫了一个枕头,一张清瘦的面容上全是关切的神色。
想起刚才那恐怖的梦境,我微微的一笑;却并不打算告诉沈澜这两天我心中的疑惑。
因为我不知道沈澜是不是一个相信命运和鬼神之说的人;如果告诉他这些;那他只会觉得我幼稚;我不能在他面前示弱。毕竟,我也能算他半个主子。
我仔细的梳理了一下思路,冷静下来。想起临行时老头子语重声长的嘱咐,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决定留下来,不逃了;不管这老宅里有多少恐怖的事情,还有多少未知的因素,也不管那个白衣身影是鬼还是人,我都要留下来查个究竟。然后在老宅里住下,直到老头子回来的那一天。
我是一名警察,胆子这么小,那今后还怎么去办案,怎么去面对那些血淋淋的场面?我不能让面前这个清瘦的男孩笑话我。
我就知道自己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即便是真的危险重重,我也要去面对,挖掘秘密向来是我的乐趣。
幸好我听到沈澜告诉我,他那个阴测测的老爹已经同意让他搬进老宅里来陪我了。那么,晚上的日子就不会那么难挨了。
天黑之后,沈如宽过来瞧了一下我的腿伤,给我上好药以后,冷哼一声后又转头走了。他那冷冰冰的态度让我很费解,神秘兮兮的。但不管怎样;这个园子我却不想退却了。
晚餐是沈澜弄的,没想到这个英俊清瘦的少年弄饭倒是一把好手,不比那田家饭店的老板田大榜差。
喷香香的米饭,一菜一汤。沈澜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我吃饭,并没有动口。
我很奇怪,问他:“你怎么不吃?”
沈澜回答得很奇怪:“我一般不吃饭的。”
我差些就惊得将筷子掉在了地上,两眼直直的盯着沈澜。我靠,什么意思啊,一般不吃饭,那你吃什么,是神仙啊?
沈澜看到了我满脸的惊异,解释道:“玉哥,是这样的,我是说……我一般不吃晚餐的……”。
原来是这样啊,吓了我一大跳。
吃过饭,我告诉沈澜,明天我就要回单位上班了,早餐、中餐都在县城里面吃,晚餐才回家吃饭,如果有时间就帮我弄晚餐,没时间的话,我回来后再弄。
我掏出一千块钱给沈澜:“这是这个月的晚餐费用,你替我收着,平时帮我买一些菜。”
我看到沈澜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我心里得意的想:“靠,乡巴佬,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沈澜犹豫了一下,将一千块钱接到手里,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
老头有的是钱,反正不在乎我有没有钱,我没钱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过去,那老头子还不得乖乖的给我寄过来?
☆、第六章 三楼闹鬼,你知道吗
沈澜在我住的房子旁边收拾好了一间房子,早早的就睡下了。我闲着无聊,在灯下又拿出来那个叫做若无的女子那本记事簿翻看。
我被文字里那些阴冷的回忆震撼住了;陷入了若无和邪那段绝望的感情里。
她对邪的痴恋、那个神秘莫测囚禁她的人;都让我困惑不解。只可惜这记事薄里记载得很少;连那个邪的照片也只找到了那么一张。
如果;她文字里对事件的记载清晰一点的话我或许能理出个头绪。但翻完了整个记事簿也没见到一个完整的人名出现;里头写的全部是若无对那个邪深深的思念。
学刑警专业的我尽管逻辑思维能力不弱,可也只能整理个大概。这个叫若无的女孩深深的爱着一个叫邪的男人,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邪的这份感情或许充满着罪恶,两个人在感情纠葛中挣扎……后来;一个什么人将若无囚禁在了这个园子里;若无直到死在这个记事薄里也没有提到过这个囚禁她的人的名字。站在若无的这个角度来看,她对囚禁她的这个人感情很奇怪;有恐惧与怅惘,却独独没有恨。但不管怎样,他们三个人的身份是一团谜。我叹了口气,无奈地合上了手中的记事薄,向窗外看去。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雨;细细的雨滴轻轻地敲打着窗台,将一个黑夜渲染得诡异之极。
那个该死的沈澜估计已经睡下了吧,我却毫无睡意。我费力的从床上爬了下来;突然想起回来三天了,还没有到这栋楼房的三楼去看过;反正睡不着,不如上三楼去看看也许能发现关于这个若无和邪的秘密也说不定。
我拖着一条伤腿,打了一个手电筒,一步一步的往三楼爬;终于爬上了三楼。
三楼的情景让我很惊讶,在昏黄的手电筒灯光下,竟是一片荒凉。很显然,即使是过去最辉煌的时刻,这三楼应该也是无人区,我摇晃着头逐个的将一排排的房间看了一遍。
前面几个房间都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只有那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我的视线。
中间的一间房却是杂七杂八的堆放着各种杂物,我推开门走了进去;闻到一股子陈年的霉馊味,我大声的咳嗽起来。我草,气味怎么这么难闻啊……
我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打开紧闭的窗户;发现这个房间对面看过去的竟还是那湖边的那小木屋,实在是太巧合了!
房间里的东西很多;乱七八糟的堆放着;不知该从何下手。我费力的挪开那些笨重的家具;将盖在表面上的白布掀开;振动了漫天的尘灰,又被呛得大声咳嗽起来。
我蹲了下来;仔细拨开上面的集结的蜘蛛网,这里的东西;还真的是很古旧。全部是半个世纪前的家具;半个世纪前的书;甚至还有半个世纪前的衣服。我一件一件的整理,不断的感叹着;仿佛回到了半个世纪前的沈家老宅,感慨这没落中的颓废。
半晌过后;我什么也没有找到,只找到了一本签有若无名字的昆曲曲调赏析。昆曲?我想象不出一个凄婉哀怨的女孩子唱着昆曲是怎么样的一个样子?我可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回想起昨晚在那小木楼听到的小调还真和昆曲有那么几分神似,我这么一想,浑身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慌忙丢下书;站起身来。
我在心里默念:“若无,如果你真有灵的话,拜托你给我指引指引;有何冤屈;我为你伸……”我念念有词;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看到这阴森恐怖的房间,我不想再待下去了,正准备拿着那本古怪的昆曲走出房间。
猛然听到房间的角落里响起了一个歌声,凄怨缠绵:“叹芳辰;已三分;二分流水一分尘,寂寂落花伤春景;萋萋芳草怕黄昏……”。
我汗毛倒竖,手中的电筒砰地一声掉到了地上,顾不得腿上的脚伤,转身就往门外跑,刚跑到走廊,竟然迎面就撞上一个人的身体,冷冰冰的,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摸样。我魂飞魄散,”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没想到来人竟扶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轻声的喊道:“玉哥,是我!”
我草!原来竟是沈澜摸黑走上了三楼。我强自按耐住狂跳的心,狂吼道:“妈拉个逼的,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沈澜语气出奇的平静:“玉哥,对不起,我是听到楼上有响动才上来看看的……”。
我余怒未息:“你上来看打个手电筒会死啊!”。
沈澜没有争辩,扶着我默默的往楼下走,我感觉很奇怪,沈澜的身体怎么那么凉啊,就像一块冰似的。
我没有多想,血液正往头顶冲,浑身燥热,挨着他的身体还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沈澜将我扶回房中在床上躺了下来,我虽然心里害怕,但却不想在沈澜面前示弱,假装很累的样子,打了个哈欠,装出一副想睡觉的摸样。
半天没有作声的沈澜说话了:“玉哥,你怎么去三楼了啊,还三更半夜的去。”
我的火气又上来了:“这是我的家,我爱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心里想,这个沈澜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你爷爷充其量也就是我老沈家的一个下人。
沈澜瞪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小声的说道:“玉哥,你不知道吗?三楼闹鬼……”。
“闹鬼?”我在心底苦笑。我早已经遇到鬼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不过鬼我还是没有真正看到过。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沈澜怎么知道三楼闹鬼?
我反问道:“三楼闹鬼!你有见到过吗?”。
沈澜叹了一口气:“玉哥,我是听我爹说的。以前我爷爷在你沈家做花匠时,带着我爹住在这里。我爹告诉我,你家的这三楼阴森森的,大白天都不敢一个人走上去。半夜的时候经常听见上面有脚步声和叹气的声音,好恐怖的……”
我听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带我的心也跟着毛毛的;立刻感到有一股阴森之气在房间的周围流淌。
“除了这些,你老爹还跟你说过什么吗?”我按耐住心中的恐惧,再次问沈澜。
沈澜欲言又止,说道:“我就只知道这些了。玉哥,以后没事就不要去三楼了……”。
他这句看似很关心的话很中听,我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我累了,你也去睡吧……”。
沈澜答应着离开了我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因为要去上班,我起得很早。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这份工作,但也想第一次在同事,特别是周队面前留个好印象。
脚已经不那么疼了,我从衣柜里翻出那套崭新的警服,穿上,用镜子一照。哇塞,我差些就认不出自己了。镜子中的我剑眉斜飞,满脸的英武之气,一套警服穿在身上居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既英俊有潇洒。
我很满意的对着镜子微微地笑了一笑。
沈澜推门进来了,看到穿着警服的我“哇”的一声大叫,惊恐的后退。我从镜子里面看到沈澜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无比的苍白。
我耸了耸肩,在心里得意的笑道:“我草,没见过哥穿警服这么帅吧,即使帅,你也不至于惊恐成那个样子吧,真的是个乡巴佬……”。
我又耸了耸肩,打了个响指,也不理他,吹着口哨出了大门,上了车,开着车子一溜烟的往县城而去。
☆、第七章 田氏扎纸店
我驱车离开了沈家老宅,竟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有这种感觉我特别地奇怪,按道理,老宅是我的家,呆在老宅里,应该要有回到避风的港湾一样才对啊,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楚。
总之,离开了那个鬼影重重的园子,我感觉浑身轻松多了。
说实话,我在老头子眼中,不是一个好儿子,在自己的心目当中,不是一个好男人,喜好泡妞、泡吧,但凡跟“泡”这个字有关的我都喜欢。我也不知道,我这个不良嗜好,会不会给现在的岗位丢脸。
在老头子的朋友眼里,谁都知道,我是出了名的情场浪子,祸害良家少女的专业户。从读高中开始到警校毕业,交过的女朋友我数也数不过来了。
这次,我回来的时候,老头子也嘱咐过我,如果遇到好的女孩子,那就不要像以前那样,只抱着玩玩的心态,该考虑成家立业的事情了。
我去!看到老头子那一本正经的摸样,我差些就想呕了。我草,光教训我,自从老娘去世,你不是交女朋友交了一大堆,最后还不是找了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后妈才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