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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然后,永远-第13部分

小说: 然后,永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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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默不作声。
  我站直身体说:“我们快走了吧,偷溜进来没被发现算运气好,要是被门卫逮住铁定以为我们是盗窃教学设备的小偷。”
  今天我们本来想正大光明的进来,却被门卫拦下来。死磨硬泡,也还是不让进。我突然想起上学那会,我们班有几个学编导的男生,时常翘课,偷偷跑出学校上网吧玩。那条秘密通道就是学校教学楼背后的停车棚。我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居然找到了那面墙。月光洒在剥落的墙上,无数的脚板印进一步证实我没有找错地方。这堵墙要比一般的围墙略微矮一些,如果有人帮忙或者臂力比较强的男生要爬上去也不太难。于是聂辰托着我爬上跳下,胆战心惊。
  刚落地,就一溜烟的弓着背跑进教学楼。却不知还在楼梯口,外面就传来‘砰,砰,砰’的巨响。本来心就提在了嗓子眼,这一声声的惊吓着实有种骇客帝国被特工追杀的错觉,条件反射下越跑越快,还不停催促聂辰跟上来。
  最后冲进了教室,才发现是隔壁的五星级酒店正在放烟花,原来不是惊吓是惊喜,又欢喜起来。
  他猛然抓住我的手,把我一拉,由于我们中间还隔着一张桌子,大腿一不小心碰上了桌角,一个趔趄跌进了他怀里。一阵疼痛袭来,我半眯着眼睛,一只手揉腿,正想问他怎么了,话还没开口。他突然双手握住我的肩膀,把我扶正,这个动作只停留了一秒,一把把我搂在怀中,隔着衣服传递的温热,心跳的频率,融化了这些年来的所有空白。他总是会在你不经意间,掀起一阵涟漪。刚才的疼痛即刻烟消云散。按照常理推断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给点反应,但我的反应肯定不是推开。正当我纠结的时候,聂辰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是小偷,会不会原谅我?”我为之一怔,怎么会无缘无故把我不经意的话当真。
  我拔高嗓门:“你怎么可能···”我感觉到他胸腔的起伏。
  “你先回答我。”他打断我。
  “那你把东西还给主人不就好了,我不怪你。”我想了想说。
  他想了半晌,才从咽喉中挤出了一声微小的“嗯”。 
  慢慢放开我,推着我往楼下走,“走吧。”
  “门怎么锁了?”聂辰诧异的看向我。我抬头一看,果然倒霉的被面前这扇铝合金卷帘门死死的锁在了二楼以上的地方。
  我丧气的说:“完了,我就说吧,好运气和坏运气也是等比分配的。”
  无奈我们又回到教室。
  “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吧,我们班的物理老师是全校出了名的灭绝师太加脾气暴躁。有一回,上物理课我在做数学作业,被发现,他一气之下把一盒彩色粉笔往我身上扔,连你都有被误伤,更可恶的是还跳下讲台把我的数学丛书撕个稀巴烂!”
  “然后呢?”聂辰的声音从后脑勺传来。我们趴在桌面上,他左手枕着头面朝窗外,右手始终握着我的手。我的头也压在弯曲的手臂上,望着远处高挂的明月回想。
  “然后数学作业也没交。”
  他鼻尖发出了一声嘲笑。
  “你笑什么,放学的时候,你也被罚和我一起到办公室罚站。物理老师教训你说连同桌都管不好,还当什么课代表?”
  我笑起来,继续说,“我从来没见过你发火,那次,真的是第一次。你居然暴跳如雷,丢下一句‘不当就不当’,拉起我跑出了学校大门。”当时的我确实有点小感动,传说中的英雄救美也不过如此吧。
  他说:“听起来很酷。”
  我说:“是啊是啊,就是因为太酷了,所以被请家长,说我们早恋!”对于早恋,在学生时代的校园是一个流行词。不管是好奇心,还是人云亦云,甚至逆反心理,谁没有一个爱慕的人,藏在心里也好,大胆表白也好。运气好是心心相印,不然就是一段苦大仇深的暗恋或者单恋,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但又纯真的存在着,无关悔不悔,傻不傻,恨不恨,想爱便爱了,爱自己,爱爱情,爱和你呆在一起。至于是不是真的爱你,这种懵懂和矛盾谁又说得清呢?而在老师,家长,学生这三者之间,这两个字又是禁忌,是阻碍。可当时的我们觉得这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虽然不懂爱,却又像在夹缝里开出的小花。
  他微微抖动的身体,牵连我的手心也跟着动。我知道他是在笑。
  “还有从前啊,若亚家养了一只超级可爱的黄色虎皮鹦鹉,它叫皮皮,喜欢和人玩。没多久就和我们三个混熟了,它最喜欢呆在人手上,给它挠痒,喂食,也不担心会飞走。”我停下来。
  “怎么不说了?” 
  “开始是喜剧,剧情很惊悚,结尾很悲剧。”
  “死了?”
  “嗯,那次春游,若亚悄悄带上皮皮。野餐的时候,皮皮突然飞起来,落在隔壁高年级班带来的泡豇豆上乱踩。其中有一个暴躁的同学站起来,逮住皮皮残忍摔在地上。皮皮脖子断了,当场毙命。你和萧言气得还跟人打了一架,然后你俩脸上纷纷挂彩。若亚哭了,我们都不好受,意志消沉的找了棵树,用卫生纸裹住皮皮火化,挖了个深坑掩埋,在突起的小坟包上插了一面小旗,最后我们默哀一分钟。”现在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不免觉得可惜,又无限怀念那时我们的幼稚与鲁莽。
  “睡着了吗?”
  “没有。”
  “还有一次,萧言恶作剧把你的一寸证件照贴在学校大门口的柱头上,同学都嘲笑是通缉犯照片才上墙。放学的时候,萧言跑来告诉你,照片被人撕走了,可见是国民美少年的待遇,受欢迎程度只要露个脸,准被载入那个小女生的日记本里。我和若亚猜测没准是他自己良心发现,跑去撕的。你说好笑不好笑?”
  “还有一次啊,我们去冒险···”我像话唠一样讲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后来好像没有让聂辰睡着,反倒把自己哄睡了。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但至始至终我只记得那个有烟花,有月光,有回忆,还有他的夜晚和睡梦中落在我额前清楚的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是谁把爱情当游戏

  被钥匙的碰撞声惊醒,天还蒙蒙亮,不可思议的是我们竟在这里过了一夜。我推了推聂辰的肩膀,“快起来,可以走了。”
  他一听,突然蹭了起来。刚才开门的小女孩先是探头探脑,后来直接跑到他面前,扑闪着水灵的大眼睛,嘴唇张开,欲言又止。聂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对我说:“走吧。”
  “那个···那个,能帮我签一个名吗?”小女孩胆怯的声音微乎其微。
  聂辰看向她点点头。小女孩激动的把背上的书包放在地上,拉开拉链,倒了一地的课本,说:“我数学最差,你帮我在上面签名,数学课我一定会好好上。”把数学书和笔递给聂辰。
  “你在【眠清泪】里的苏业烛,演的太好了,连我妈都喜欢你。”我和聂辰对视间有点不知所措。这部剧正在电视台热播没错,不过根本不是聂辰演的。说来男主角到是和聂辰有几分相似。
  聂辰犹豫了片刻,还是提笔在书上签了个龙飞凤舞的名字,然后还给小女孩。她感激得快要掉下眼泪不停的道谢。
  我跟着聂辰向楼道走去,边走边问:“你刚签的什么啊?”
  他漫不经心的回答:“加油,战胜自己,男主角的名字!”
  我在他后面笑出了声,一半是为他的机智,一半是因为想起了以前的化学老师赠给我的几个字。读书那会我的化学成绩很差劲,说实话很气馁,在一次月考的试卷上,化学老师最后一句这样写道:“为自己,为一切爱你的人们奋力搏一搏。”这几个字依然在那些不会重来的时光里,在我的心中,在未来的路途上,熠熠生辉,鼓舞着我越来越笃定的走下去,无论是生活,还是感情。
  “无所谓,只要我妈好好的。”我立刻收起了嘴角的笑容,他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我说,我不知道。我想他不在乎的大概是面子吧,而发生在他妈妈身上的遭遇,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也不是一件能让人轻松面对的事情。我小声说:“你妈妈会好起来的。”他沉默不语。恐怕连我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出来没什么底气。
  熙熙攘攘的同学从大门口走进来。东边天际的尾巴,笼罩着微红的云团,太阳眨眼间窜出云头。光芒铺天盖地的洒在跑道上,穿过树叶中,拉长的人影躺在大地上移动,有快有慢。
  “你们给我站住!”
  “不准跑!”
  我身子一僵,聂辰转过来,朝我身后望去,对我疾呼:“快跑。”一把拉住我的手,撒腿就跑,我被他扯着跑得有点踉跄。我还没有开口问,他的声音就从前面传来,“昨天不让我们进去的门卫,肯定是认出我们了。”他这一说,我更不敢往后面看,目不斜视的跟着他一门心思的跑出学校大门,也顾不上周围是不是有很多异样的眼光。在很多年以后的今天,居然发生如出一辙的画面。两次狂奔出校都让人心惊肉跳,又如此荒诞。而我仿佛有一种错觉,我们分别的距离只在一朝一夕之间。
  大口喘着粗气,一股脑跑出了半条街。我一头撞上了聂辰的后背,他突然停下来,甩开了我的手,这时才发现后面的追赶声消失了。
  聂辰突然转过来,说:“雨嫣,你先打车回去。”我听得一头雾水。
  “晨曦,你果然和她在一起!”萱萱从聂辰身后走出来,我楞在原地,惊讶的碰撞上她尖锐的目光。
  聂辰没有转身,继续对我说:“秦…雨…嫣,我说什么,你是不是没听到?”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我的名字和高八度的音调,并不是像他面无表情一样平静,反而像是生气了。我鼻尖一酸,立刻转身,来不及想我做错了什么,他又为什么一下子就变了。也许我只是不想他生气,特别是生我的气。
  “那边是死路。”他提醒的声音打断了我向前的脚步。我回转身,抬头瞄了一眼他们,答了一句:“哦。”就穿过马路,在街对面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我把头瞥向另一边车窗,不去看他们,刚刚他们看我的复杂眼神,是我不能解读出来的内容。一种不安油然而生。
  “小姐,到哪?”
  “随便。”我依然处于晃神的状态。
  “你这个随便,是到哪啊?倒是把我难倒了。”
  司机喋喋不休的声音越飘越远,后来渐渐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奇怪的是我的大脑一直在放空,窗外的风景却像跑马灯似的在眼前不停变幻。
  我的不安真的在三天后应验了,是在我下班回家爷爷交给我的一封奇怪信件中。
  爷爷递给我,沉甸甸的,我正纳闷现在还有谁这么古典,转眼就被里面的一张张照片震惊了。我快步走进卧室,锁上房门。把它们摊在桌上,一帧一帧的照片连续起来就是那天我们走进精神病院和聂辰推倒我的画面。我惊慌的是这种负面消息绝对只会以讹传讹,而且我很清楚这对聂辰正值演艺事业上升期的发展有多大影响。就像上次活动一样,在第二天的后续宣传,只有聂辰没有到场,这一定和我脱不了干系。而这次不仅牵扯他的名誉,还有他的母亲。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信封里掉出来了一张纸条。我并不是傻瓜,既然先寄来给我,就是有谈判的余地。而这个人绝对不是想有多大闹多大,否则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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