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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然后,永远-第2部分

小说: 然后,永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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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嘣嘣卡?有趣!”
  我忙拉他坐下“兄弟,不要激动,先回答我问题啊。”
  “还不就是我那笑面虎的母亲大人和咋们老师吗,单独审问我准没什么好事,一紧张说出来的话能正常吗?我妈不理我就要断粮,老师不理我不要我上学,还怎么跟你们鬼混啊?”
  “去去去,谁鬼混啊!”我被他绕得有点晕,也忘了问题的重点。
  安若亚鬼鬼祟祟的缩到我们中间,“嘣嘣卡是什么?”
  “嘣嘣卡是我。”萧言大概还挺满意自己的名字。
  “那我呢?”
  “若亚你叫唧唧喳,超适合。”我开起她玩笑来。
  “萧言我跟你换。”萧言不停的对若亚翻着白眼,最后瞪向我,我假装没看见。我着实觉得我就像动物园的院长,排着队挨个让我取名,争风吃醋为的还是乱七八糟的形声词。
作者有话要说:  

☆、抄一百遍数学卷子

  唯一确定的是聂辰对于我来说是特别的一个。
  自此我与萧言,若亚的铁三角友谊也从那一天一路走到了往后的每一个日子。因为那天站出来替我出头的是他们,反驳对我的恶言相向是他们,营救我于危难的也是他们。在我们幼稚的时光里,无论你好的,坏的,都始终跟你站在一边的那些人才显得如此纯粹。未来无论是他们其中的谁受到伤害,我一定是第一个站出来保护他们的人。
  “听我妈说,秦雨嫣的妈妈是单亲妈妈,她连她爸是谁都不知道。”右后方刘田田兴奋的压低声音说道,但显然音量没控制好连我都听到了。爸爸是一个久远的我都要快忘记存在的人,如果他真的值得爱,也不会留下我和妈妈不管不顾,他不会再成为令我痛苦和渴望的一个人了,这是我初三有一天晚上突然想通的道理。
  “啊?那他爸去哪了,怎么会离开她妈?真可怜。”方媛有点怜惜的说着。我没转头去制止她们,因为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说不定是我误解了他,会不会有不得已的苦衷。
  “听我妈说呀,好像跟他妻子去了别的城市。秦雨嫣她妈是小三,意外怀了她,就把她生下来了。你千万别说我说的啊。”我心顿时沉得厉害。
  “那她妈这样真是报应,小三什么的最可耻了,破坏别人家庭。”顿时火冒三丈,我妈再怎么不好也由不得她们评头论足,正准备转身。
  “方媛,你给我放尊重点,这是别人的家事,要你来管吗?你TM就以为你爸在外面没个小三,没包/养2奶,正准备和你妈闹离婚?还有你,刘田田!你妈爸生活不协调是不是,也要别人家和你们一样心里才平衡,找存在感是吧?”若亚双手叉腰,气得一脸通红,直愣愣的瞪着她们。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杀死人,那若亚当时绝对可以一箭双雕。一方面感激若亚为我打抱不平,一方面也觉得她的话确实有点过分。立马站起来抓住若亚的手,轻轻往下扯了扯。示意她还是算了,毕竟她也替我出了一口气,那个听说的爸爸本来也渐渐淡出了我的生活,与我无关了。
  方媛也气坏了脑子有点语无伦次“你你我们”抬起手就想往若亚的脸上扇。萧言火速三步并作两步的撑着课桌一跃而出,抓住方媛伸出一半的手。
  “你要动手的话,我绝对不会把你当成女人。”另一只手握紧拳头示意他不会手软。
  方媛脸绿了绿,挣脱出她的手,转身朝门外冲去。刘田田也跟着出了教室。
  “没事,没事,有我们在。”若亚安慰的拍拍我一直抓着她的手。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你们还看什么看,还不该干嘛干嘛去!”萧言心急火燎的驱散刚才因为吵架围着我们的同学。
  我轻松的笑了笑“我真没事,只要别当着我的面,她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放学我请你们吃土豆饼和烤串。”我拍拍胸口。
  “才吃土豆饼和烤串,太没诚意了。是吧?唧唧喳。”
  “我!谁让你乱叫的,你找抽是不是?”
  “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刚看见了?我拳头分不了性别。”我满脸黑线,这两人真是。
  “那好,今天晚上学校对面火锅店怎么样?”
  “靠谱!”他俩对视一眼,不谋而合的击掌高声道。
  “介意我再叫上一个人吗?”
  “谁?”他们异口同声,射出诡异的眼神。
  “聂辰咯,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嘛,江湖道义我还是要遵守,是不是?平时聂辰的零食都让我随便挑,那我叫上他也算还他这个人情吧。你们觉得呢?”
  “随便你吧。”萧言满脸的无所谓。
  “好啊。”若亚到答应得爽快。
  “多多洛,晚上我,若亚,萧言一起吃火锅,你也来吧,人多点开心。就当报答你上次借我伞和让我挑零食。”
  “几点”
  “六点半,学校对门火锅店。”
  在这个繁华闹市中,烟雾缭绕的火锅旁倾尽了我们热情,又似那么应景。聂辰成功的融入了我们的铁三角,清楚的认清了自己的队友,我们每个人信誓旦旦的保证,坚守我们的友谊直到天荒地老。
  最后发现萧言已经帮我付过账了。他微醺时笑得纯真“谈钱伤感情,这就是友谊地久天长的第一课。”我好想告诉他友谊地久天长的第一课是你们和我站在一边。
  萧言和若亚走后,霓虹熄灭的冷清街道上,我与聂辰各自推着自行车沉默不语。气氛却不尴尬,暗暗希望这段路可以再长一点。
  “雨嫣。”他第一次叫我雨嫣,语调好听的胜过所有人。
  “嗯?”
  “想想你原来留在我脑海中的印象,发觉其实你很累。”还没从刚刚心跳的情绪中缓和回来,他突然认真的一句话,我猜测他其实也有点醉了吧。他的话我不明所以,可能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一切,对我产生了一丝恻隐之心,让他觉得我有点可怜,即便我并不认同。但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的这句话,我觉得他好像有那么一点懂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不敢闭眼。这便是喜欢吧。若干年以后,明白那时没掉下的眼泪不是伤心,是开心。一个懂你的人远比他家有几套别墅,几辆跑车,多少存款重要千千万万倍。那个人我一开始就轻易找到了。
  “我的爸妈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分开了,那时我还小,很不开心。”他没等我回答幽幽的说道。我确信他是真的喝醉了。以为他的家庭很幸福,原来也只是我以为,几家欢乐几家愁不禁让人唏嘘。那天聂辰跟我说了很多话,他从来没跟我说过那么多的话。说他养母其实对他挺好,也因此没要小孩,说他其实对她很坏,说他觉得老天对他不公平,说他也想像我一样乐观,哪怕是强颜欢笑,但他就是装不出来。走在他身边,我没有讲一句话,甚至连安慰都没有。但我比谁都清楚此时此刻他只想说出来,我听就好了,被人告诉你的比起你自己想通的宽慰多一句都是多余。
  那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我们就这样推着自行车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了天明,看见了西西佛斯,听见了荆棘鸟的歌声。
  从那以后,我们总是四人行去吃路边摊。聂辰不怎么吃的了辣,若亚就故意把他的肉串刷上辣椒,吃得满脸通红又甘愿被我们笑话,他也跟着笑,我想那时的笑容是装不出来的。萧言和若亚总笑我爱念错别字,聂辰也学会了跟着使眼色。
  “为了庆祝我们半年的友谊,今天中午我们去游乐园玩怎么样?”盖浇饭包在嘴里,我还没来得急咽下,萧言兴奋的征求我们的意见,自认这个建议特别靠谱。
  “好啊,走吧走吧!”若亚噔地一声站起来,嘴角还挂着油渍。
  “能等我吃完吗,若亚你把嘴擦擦,你去不去?”我递给若亚一张纸巾,转头对着坐在我旁边看着我们的聂辰。
  “走吧。”我才吃了两口,就被他们拉走了,心痛拿去喂小黑的话,还会对我做恭喜呢。
  “只有一小时了,你们能走快点吗?”在萧言的催促下,我们连走带跑的站在了巨大的云霄飞车下面。
  “要坐就坐最刺激的!”
  “对!”若亚附和道。
  “那我去买票,你们等着。”聂辰转身匆忙的走向售票亭。
  “喂!聂辰,那个···我···”我的脚藏在裤腿里颤抖得厉害,脑袋晕乎乎的扶着若亚。对于这种刺激的游乐设备,我从来都是敬而远之。
  “怎么,你不敢坐?”
  “旁边的青蛙跳,要好一点吧。”我随便指了个项目,小声的说道。
  “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你别说你不坐!”萧言拿出一副我不去就和我绝交的架势。
  “雨嫣,真的不可怕,我以前坐过很多次。”若亚也游说道。
  萧言和若亚坐在第一排兴奋的大喊大叫,我和聂辰坐在他们后面。当云霄飞车启动冲出去的那一刻起,我真觉得被坑大了,一万遍的咒骂交的是什么损友,青蛙跳怎么能和云霄飞车一样呢。就像滑道绳索和蹦极能比吗?况且青蛙跳我也不敢坐,只是随便说说的。是怎么就被洗脑了,真觉读那么多年书是混过来的。我吓得全程闭眼,把头埋得很低很低,失重感强烈得仿佛心脏冲口而出的恐惧,不言而喻。当恐惧到达临界值的时候,我的手被另一只冰冰凉的手捉住,死死的握在掌心,分散了我些许的注意力。在他快要放开前犹然升起一阵安心大于感激的心情。
  我知道说‘好巧’不太合适,才说了句:“谢谢你。”投去了抱歉的眼神。他只摇了摇头,淡淡一笑。
  我们的疯狂也为此付出了代价。赶回学校时,第一堂课已经上了一半,最悲哀的莫过于是班主任的课。她狠狠的骂我们当着全班同学,骂我们是去吃龙肉,骂我们没有时间观念。然后罚我们四个人站完了后半堂课和各自抄一百遍数学卷子。
  我和若亚责怪萧言出的馊主意,各自分了五十遍让他抄。他特别不服气,抱怨一只手夹五根笔也要抄三天三夜。聂辰主动帮他承担了一半。我们的友谊自此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也创造了有史以来罚抄最多遍数学卷子的记录。再不能重演一遍的过往才最叫人向往和神伤。我们都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好想突然醒来还在数学课上睡觉,只是打了一个小盹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不经意的爱与奇迹

  “若亚,我想跟你说件事。”若亚围着厚重的棒针围巾,带着夸张的绒绒帽,一件黄色的羽绒服把她罩得严严实实,手套分了一只给我。南方的冬天其实不算太冷,我住的这座城市也不下雪。以往再怎么冷也只是一条校裤或者牛仔裤过冬,我妈说我是火娃。
  “什么?”看着若亚裹得像熊一样就觉得滑稽。
  “你先把你的围巾取下来,你只用眼睛跟我说话,我没法跟你聊正经事。”
  “什么才是正经事?现在就去张叔那买一本八卦杂志才是正经事,现在散步回家才是正经事。”
  “‘‘‘‘‘‘”
  “算了,看见头发感觉会不会好一点。”她妥协的取下绒绒帽。
  “‘‘‘‘‘‘”对于一头乱得像鸡窝的头发和毫无逻辑的理解能力我表示无力,“我可能喜欢聂辰。”
  “真的吗?”雀跃和兴奋变作故作镇定的一句话。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喜欢。”
  “是喜欢是喜欢!看吧,我就跟萧言打赌说你肯定喜欢聂辰,他打死不相信。以我这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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