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十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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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专门穿上了它。
张山大清早拨的这个电话,我猜是他在告诉她,他已经起来了。难道她在叫他起床?呵呵,这事让我觉得很有想头。
我睡不着了,就爬起来。烧了开水,先泡壶茶喝。茶叶在水中慢慢打开蜷缩的身子,等全部打开,也就沉没了。
我常给我的朋友们说,这套房子,我最喜欢的地方,不是客厅,不是阳台,竟然是厨房。因为一来厨房有窗口,而且不像客厅那边,对的是大马路,它外面的风景,是小区的背面,一道缓缓的斜坡,爬满了攀援植物的围墙。二来厨房窗户对着的高楼,是个五星宾馆,到了晚上,黑色的玻璃后,灯光点点,很有点异度空间的感觉。
厨房的窗口不大,正好够我看到外面,而外面看不到我这里。
在等茶水能喝的时候,我走到灶台前,开始给自己做早饭。我突然发现,外面飘起了雪花。天色灰蒙蒙的,刚刚有点亮色。我拿出一瓶豆奶,打开,倒进锅里。火苗蹿起来,再关小。装了燕麦片的盒子,拿在手里时,发处刷啦啦的声音,可等开始拿勺子舀时,你才会看到它们并不像声音听起来那么脆。我舀了三勺,放进锅里,一边慢慢搅动,一边看着它粘稠起来。
我不知道小崔是什么时候,开始和张山有了这样的关系。但我想,我真要去问,他们谁都不会承认的。如果说,买西瓜那事儿是根线头的话,这个早上的电话,已经让我寻着这线头,走得更远了一些。
他们是一起出差,顺便做一番时间的约定?还是只是她专门叫他起床?我将粘稠的燕麦粥一点点拿勺子盛进碗里,小心翼翼地放在灶台上,一边看着窗外的雪,一边慢慢地将麦片送进嘴里。豆奶有点甜了,每一次吃燕麦片时,这感觉都会呼之欲出,在我的嘴边令我颇有微词。可下一次,我走进超市,仍然会径直走向那排熟悉的货架,取下这个牌子的豆奶,仍然不重新去找另一种不加糖的豆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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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美里:爱情无形(5)
外面一定刮风了,因为有雪粒敲在了窗户玻璃上,发出小虫子碰撞玻璃的声响来。
天亮了 ,对面宾馆有人走了出来,拖着行李。那里的旋转门常常让我心驰神往,因为它就像一个小小的中转站,从这里进出的人,脱离了日常熟悉的生活,从一个场景进入了另一个场景。我有好多年都在渴望着这样的时刻,拉着行李箱,站在一个陌生城市的酒店门口,不是出差,也没有具体的安排,所以目光游移,不知道下一步将走向哪里。
渴望归渴望,但这么多年,我和张山甚至连一次单独的旅游都没有过。工作太忙了,他升职很快,令我骄傲。我不能再提出多余的要求——我只需要比以前花更多的时间来听他的声音就好了。
这天下午,我打电话到张山的办公室,我说我找小崔。小崔在,没有出差。我问她那件毛衣是她在青岛什么店买的,我说我有同事也很喜欢这件衣服,正好她要去青岛。这个借口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目的只是想试探一下她是否在上班。但我觉得她并不太相信我的这个借口,她笑的声音很尴尬。
四天后,张山出差回来了。地上的冰已经开始化了,院子里的树下堆积着一些脏土,进门时鞋后跟会带进来一些新泥。进门前,他在外面跺脚,进来后则用力在鞋垫上蹭来蹭去。我在厨房洗菜,让水龙头流着水,没有说一句话,晚上,也没有给他擦鞋子。
我想,我天性就是一个不大容易想得开的女人,糟糕的是,我还特别敏感。这真是人间悲剧,一点也没有办法。
第三天,他洗澡,竟然带了手机进去。我突然打开门,他正在水雾中声情并茂地说着什么。我失去了控制,一把将他的手机抢到了手里。他没有穿衣服,所以毫无反抗之力。我放在耳朵上,正听见小崔嗲着嗓子在说:“那你当初怎么跟人家说的。”
我手在发抖,听见张山从身后蹿出来。我的声音没有办法地尖锐嘶利起来,我几乎冲着手机喊叫道:“小崔,你死去吧!”
我以为喊完这声,我就会死去了。可糟糕的竟是,我既没有昏倒,也没有哭泣,甚至两腿发软,站不起身来都没有。命运并没有一点点改变,手机已经被张山抢到了他自己的手中,看也没看他就将它掐了。然后他一言不发地,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出门了。
冷战开始了。虽然从买西瓜那一刻起,我就想象如果这一天真的来临,我该怎么办。方法可以说是想了无数种,好在现在类似的书和电视剧都足够多。但事到临头,我依然乱了阵脚。第二天晚上,我竟将小崔约了出来。我记得亦舒曾经写过类似的一本小说,大太太和小妖精谈心,最后将狐狸精打败。我想,既然她平时崇拜我的优雅、风度和家世,那么我拿出足够的派头和智慧来,怎么也会让她自惭形秽的吧。
事实证明,这个方法超级愚蠢。首先她迟到了半个小时,其次,她打扮得光彩照人,明艳逼人。女人一旦在外形上处了下风,心理上至少就输了一半。她太年轻,也太老练了。她知道我在大庭广众下不可能撕下脸面,她就用一种非常慵懒、游戏,甚至可以说是轻慢的态度来对付我。
她给我看中指戴的一个样式独特的镀银戒指,告诉我,那是去年冬天他们部里去泰国出差时,张山买给她的。
不等我说话,她就抢先一步,说:“我知道他也给你买了东西,是个项链,六千多,比我这个贵多了。那样式还是我帮他挑的呢,你也知道的嘛,男人,最后舍得花钱的,还是给自己的老婆。我对这个无所谓,他又不是我的老公,不过当零食吃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第四章 美里:爱情无形(6)
我没想到她会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它大大超出了我的智力范围和承受程度。小崔还告诉我,我出差的时候,张山还带她来我们家里住过,她帮他洗衣服,还洗过我的一条*。她那么轻描淡写地说着,我嘴里的食物突然就无法下咽,迫不及待地吐了出来。
那天我们吃的是西餐,因为我觉得西餐馆的环境可能比较安静。我本来想就着牛排,跟她好好谈谈心,结果是,她恶心了我两个回合后,突然接到电话,有人在饭店门口要接她去唱歌和蹦迪。
“没办法啊,姐姐,”她冲我说,站了起来,将紧凑的毛呢短裙拉了拉,黑色紧身毛衣,黑色的靴子系着黄色的带子,全身上下,说不出的帅气。她走了,我食欲全无,心境灰暗,被她羞辱后,还替这顿饭买了单。
并不便宜。
我和张山,是在一个秋天认识的。我上大四,正在工厂做设计实习,表姐结婚,我请了一周的假回西安。婚礼前两天,表姐让我去她那里看婚纱,另外还有几件婚礼上需要换的衣服,旗袍、西式风格的长裙,还有一些别的。为了感谢我专门回来,她送了我一套薄呢套裙,绯红色,有着银灰的波浪纹。读书这么多年,我还从没有穿过样式这么讲究、颜色这么雅致的衣服。回北京的那天,在火车上,我就穿着这套衣服。
那天下着雨,阴凉的秋雨。水珠积攒在火车的窗户上,又顺着玻璃汩汩流下。外面的一切,都仿佛软了,化了,偶然能看见庄稼收干净了的地里,有麦垛立在那儿。湿漉漉的,一晃而过。
张山走到了我的下铺旁边,问我他是否可以坐下。我拿起放在边上的帆布斜纹小包,他就挨着我坐下了。
他在我斜对面的上铺。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他。他在厕所的那边抽烟来着。我在看书,是本侦探小说。他在我边上坐下后,也没有跟别人说话。直到乘务员推着食品小车走过来,我合起了书,他突然问我:“是去北京出差?”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问我,出差?这之前从没有人认为我不是一个学生的。他将我的年龄猜大了,我想这一定是绯红套裙的效果。这让我心里又惊讶又兴奋,我点点头,说出了我做毕业设计的那个企业的名字,我说我现在是正回北京。
他却转移了话题,说,“你看的是什么书?”
我给他看封皮,还有封底的故事梗概。他笑了,拿出刚买的鱼皮花生叫我吃。
车厢里一会儿灯暗了,列车员叫大家睡觉。我们就走到车厢中间的接口处去说话。外面的雨还在下着,空气中有着潮湿的味道,这让人无端生出惆怅。
他说他在西安交大读研究生,很快就要毕业了,工作联系到了北京的一家公司,最后一年边实习边做论文,西安北京两地跑。他的专业是机械包装,我还从没有听说过这门学科呢。不过好像,和我们的艺术设计又有相似之处。
下火车前,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
整整过了三天,他也没有找我。这让我心里有点着急。周五的晚上,我去翠微路见父亲的一个老朋友,他来北京开会,顺便给我带了一箱水果。在他下塌宾馆的房间里,长毛地毯发出柔和醇厚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他很正式地问我毕业后想去什么单位工作,如果回西安,他可以直接安排好。我父亲出面不大方便,所以他也需要征求我的意见。我反问他,如果我想留在北京呢?
他有些吃惊,可能来之前,父亲和他一样,都认为我肯定会回西安的。他点了支烟,说会议还要开好几天,他等我想好了再说。
回学校的路上,我坐在公交车上,天已经全黑了,外面的风迎面吹来,带着我以前未曾体验过的深刻的隐患和担忧。可是,我刚走进宿舍,诺华就对我说,有个男人,他说他叫张山,打了两次电话找你。
毕业时,我被保研留在了北京,不出意外的话,将会留校。
对父母来说,我这个突兀的选择令他们烦恼。但诺华说,不错,以后我们可以常在一起聊天。她是我的同舍好友,北京人,毕业后进了一个区里的团委,做教化人的工作。
同宿舍的另三个女孩子,朱叶、安未和淡淡,一个毕业不久就出了国,一个去了新疆,还有一个迫不及待地回南方老家结了婚。
我们谁也没有忘记十年后相聚的约定。出国多年的朱叶,一周前还给我们发了邮件,说机票和酒店她已经都订好。就在今年的最后一天下午,她将落地首都机场。
她在信里这样问我们,亲爱的,你们的变化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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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朱叶:寸土必争(1)
诺华:要是你想找一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