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无术的侦探学园-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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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所谓的密室之谜有两个:一个是保健室的,一个是小松崎老师的。八桥学长解开的是哪一个呢?”
“好像听说是小松崎老师的那一个喔。”
话筒彼端传来社长的叹息声。
“总之,就是这样。所以,阿通你现在马上就到小松崎老师住的那幢公寓‘小枝庄’集合。八桥那个家伙,自以为是名侦探,说要在那里现场表演密室的机关。反正他那个人凑巧想到的机关,一定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啦。不过他再怎么样也算是我们的兄弟,应该也是要看他表演到最后吧。”
“我了解了。我马上过去。”
我匆忙地换完衣服,出发前往“小枝庄”。
途中,我一直在脑海里试想接下来八桥学长所要表演的机关。可是到最后,我再怎么样还是想不出个名堂来。虽然我觉得,只要是八桥学长抽丝剥茧破解出来的机关,应该多少会比社长想的东西来得好一些才对。
二
“唷,你来啦。”
多摩川社长轻轻地举起右手,在“小枝庄”公寓的前面迎接我。
“八桥看起来很有信心的样子喔!不过,我倒是很担心究竟有没有问题。”
社长的态度似乎是有点半信半疑的。
“是呀,我们有办法进到这间公寓的房子里去吗?这里可是命案现场喔。想进去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吧。”
“这一点倒是没问题,这次我们有做过特别的准备了。”
社长打开了小松崎律子家玄关的门,便像是在赶人似地,把我带进到室内去。
玄关左边的厨房,还有更后面的客厅里,都看不到人影。我们沿着走廊走到底右转,再走进卧室的门,就看到石崎和八桥学长,以及乌山千岁刑警等人已经在卧室里了。看来所谓有做过“特别的准备”,指的应该就是这位女刑警。至于她为什么会来,我可以很容易就猜想到,是应石崎之邀而前来的。
狭窄的卧房里挤了五个人,几乎已经是呈现客满的状态了。
“八桥学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你已经知道杀害小松崎老师的凶手了吗?”
“不,我搞懂的不是这个部分咧。”
他一边轻挥右手,一边回答。而在他旁边的石崎,则是用满心期待的口吻说:
“八桥同学说他破解了密室杀人之谜。他好像是有什么秘密武器的样子。”
话一说完,千岁小姐就反击说:
“嘿,小松崎律子的死,并没有确定就是密室杀人喔。因为她自杀的可能性还没有完全排除。”
“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在嘴硬呀?拜托喔,要是你可以用‘小松崎律子真凶论’来解释藤川美佐命案的话,那我倒是愿闻其详。”
“这个部分确实是如石崎学长所说。”
千岁小姐带着些许的不甘心,但还是同意了石崎的说法。接着,千岁小姐又转向这次重点的八桥学长,像是再次叮咛他似的说:
“你的机关真的是值得拿出来实验的吧?如果只是个无聊的机关,我要你道歉喔。因为我可是很忙的。”
千岁小姐紧盯着八桥学长。她眼神锋利的程度,足以让胆小的男生吓得发抖。可是,学长却显得一派轻松的表情。
反倒是社长和我在瞎操心。
“喂,八桥,刑警小姐是认真的喔。你真的没问题吗?”
“对呀,八桥学长,你要不要趁现在先道歉比较好?”
“你们吃错药啦?哪有人要进行之前先道歉的咧?哎呀,包在我身上啦。我已经知到凶手的葫芦里卖什么药了啦。流司和阿通,你们就只要乖乖地听我说明,顺便说两声‘喔~’‘嗯~’就好了呗。”
“喔~”我说。
“嗯~”社长说。
这样真的好吗?我内心不禁还是感到忧心。
八桥学长无视于我们的担忧,走到了卧房的中央附近。接着非常饶富兴味地说:
“首先,我想重新整理一下发现尸体时的情况。”
这句话带给我相当大的震撼。“我想”?不是说“我想咧”,而是说“我想”!嗯~八桥学长这下可能是认真地要来解谜了。
“小松崎老师的遗体被发现的时候,这间屋子是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呢?首先看到客厅。老师的喉部被剃刀猛割,陈尸在沙发旁边,附近血流成河,而铝窗的半月锁是从屋里锁上的;接下来是厨房。这里的窗户不是铝窗,但是窗上的插梢锁也是从屋内锁上的,凶手无法进出。炉子上放着一个笛音壶,看起来死者在临死前有使用过;再看到浴室、洗手间、厕所的这个部分。厕所里没有窗户,浴室里的窗户也是紧闭着的。唯一没有上锁的是洗手间的窗户。只不过,这扇窗虽然可以打得开,但是窗外有加装防盗用的铁窗。铁窗栅栏一道和一道之间的间距非常窄,不要说是人了,连老鼠应该都过不去;最后就是这间卧房了。卧房里的所有铝窗都是从屋内上了锁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梳妆台的圆椅上放着一把钥匙,它是这间屋子门口玄关的钥匙。啊,刑警小姐,可以把那把钥匙借给我一下吗?”
八桥学长从千岁小姐手上接下了这把有问题的钥匙。
“各位可以看到,钥匙上有一个看起来手腕可以穿得过去的环状锁链,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铃铛。是一把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到处都可以找得到的钥匙。然后……”
八桥学长志得意满地把眼神望向观众。
“简单来说,让这间屋子变得像是个密室的,就是这把钥匙。如果这把钥匙不在室内的话,那么我们或许会认为是有人杀害被害人之后,再把门口玄关的锁锁上,并且带走了钥匙。又或者是如果这把钥匙掉在洗手间的话,我们也可以认定凶手是在锁上门口玄关的钥匙之后,打开了洗手间的窗户,把钥匙从铁窗栅栏和栅栏间的缝隙当中丢进来。然而,这把钥匙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不在洗手间也不在浴室,就是出现在卧室里,而且最要不得的是它出现在‘梳妆台的圆椅上’这个尴尬的位置。因此,只要我们想不出把钥匙放茌卧室圆椅上的方法,这间屋子就是一个密室。所以,死在密室当中的小松崎爸师,就只能以自杀这个结论收场。对吧,刑警小姐?”
“是的。”
千岁小姐像是在假装镇定似地,用很压抑的声音说。
“这么说来,你想表达的是你已经知道凶手用钥匙锁上门口玄关之后,再把钥匙放到卧室圆椅上的方法啰?”
“当然。正是如此。”
八桥学长相当自鸣得意地用力点头。
我很坦白地向社长吐露了我的感想。
“今天的八桥学长,好像有点不一样耶。”
“嗯,我也有同感。至少他说了标准的国语,看起来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不过,他真的没问题吗?那么装腔作势,等一下他要是糗到无地自容的话,我可不管喔。”
话才刚说完,不知道八桥学长是不是听到我们的这段对话,向我们这边瞥了一眼。
“哎呀,总之你们就先闭嘴,看就对了呗。老实说我也还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咧。”
“……”这是怎么回事?
八桥学长丢下了这句令人更为他担心的话,就掉头走开了。接着他打开了卧室的门,探出半个身子到走廊上,又回过头来说:
“啊,请各位留在原地,等一下我会一个人操作。听清楚了吗?请各位绝对不要离开这个房间喔。可以吗?就算各位很想知道我在做什么,也请千万不要偷看。了呗?流司、阿通,绝对不要偷瞄喔!”
八桥学长很严格地叮嘱过后,便离开了卧室。
“八桥这个猪头是怎样?他是打算要偷偷织布吗?”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鹤。”
“嗯,八桥同学就算是鹤.他也不是会报恩的那种。”
“你们到底是在讲什么啦。”
被留在卧室里的四个人,七嘴八舌地随便言不及义了一下。
然而,不久之后,四下又恢复了一片寂静。不管嘴上再怎么说,大家还是想在意八桥学长的行动。大家都想知道他在哪里做什么,但他已经交待大家不能离开这个房间了。至少侧耳听听他有什么动静吧?可是却又听不到任何异常的声音。
这时,门口玄关处响起了“吱~啪塌~”的开关门声。他好像是故意粗鲁地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好引起我们四个人注意似的。接着,又响起了“咖擦”的锁门声。八桥学长似乎是走到玄关大门外去,从外面把门锁上了。就像是案发当天,凶手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似的……。
“问题是,被凶手带出去的钥匙,到底要怎么再弄回卧室里来。”
“嗯,不太可能吧。”社长歪着头说,“如果是利用针线来做一些加工之类的手法的话,倒也不是不能想像。可是那个家伙明明就连那种加工都没做就走掉啦。”
“的确,八桥学长什么也没做,空着手就走出房间去了。”
“不,他可不是空着手的喔。”石崎说。
“他好像把某个小道具藏在衣服的口袋里了。因为他刚才一直很注意那个口袋。”
“嗯~你看得还真仔细呢。”千岁小姐说得一副很佩服的样子。“不过,他拿的是什么小道具呢?能让钥匙长翅膀的道具?”
“钥匙会长翅膀吗?不过,确实如果不长翅膀的话,很难想像跑到屋外去的钥匙要怎么再飞回到这个卧室里来。他是想放鸟飞进来吗?”
社长随即否定了石崎的突发奇想。
“铁窗的栅栏间隔真的很窄,窄到大概连老鼠都进不来吧?”
“那小鸟应该也进不来吧。这样的话,那就真的没有办法可想了。没辄啦,看来只好期待八桥同学的好点子了。”
就在石崎放弃自己努力揣测的同时,屋外响起了八桥学长宏亮的声音。
“各位~准备好了吗?要来啰~”
声音听起来是从洗手间的方向传来的。看来八桥学长似乎还是打算要利用洗手间里的窗户。
社长大声地回应说:
“喂,八桥,随你想怎样就怎样!”
正当我心里在猜想八桥学长听了社长说的话之后,是不是回了一声“看我的”的时候,下一秒钟,学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唱起歌来了。而且,他唱的歌竟然是……
“六甲~的落山~风~意气风~发~”
“……”多摩川社长哑口无言了半晌,用很丢脸的声音小声地叫我。
“喂,阿通。”
“是。”
“那是什么东西呀?”
“什么东西?那应该是社长也非常耳热能详的‘六甲颪’(※六甲颪是日本职棒阪神队的队歌。颪为和制汉字,念作guā。)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要问的是为什么我们得要在命案现场听八桥唱‘六甲颪’啦。再说,他又不是阪神的球迷,他可是阪急的球迷喔。”
“阪急的球迷应该也会唱‘六甲颪’吧。”
“话是没错……重点不是这个吧!”
就在诸多疑问尚待厘清的情况下,八桥学长的‘六甲颪’终于唱到尾声了。
“喔~喔~喔~喔!阪~神~TIGERS~冲~冲、冲、冲~”
接着,八桥学长说了一声“就是现在”,然后就听到很恼人的笛音“哔~”地响起,而且它好像还边发出声响边左摇右晃,越来越接近这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姑且不管我们的疑问,笛音已经又更逼近我们这里了。最后,那个吵闹的东西终于穿过了半掩着的门,冲进了我们所在的卧室里。当我亲眼看到发出笛音的东西时,我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火箭汽球!”
原来那个从空中摇摇晃晃地飞过来的物体,正是阪神虎球迷在进行“六甲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