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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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疲惫的点了点头,我方转身,却听他忽然唤道:“心儿!”,只听他言语间满是沮丧,说道:“如若摒弃所有纷争,所有立场,你觉得朕这么做,对么?”
我转身望他,说道:“皇阿玛对太子的良苦用心,任我这宵小女子都看在眼里了,与您血肉相连的儿子,自然也会懂得感恩的。皇阿玛,您没错。”说罢便转身退了出去。
我想此刻他的脸上,定是挂着笑容的。
但我若不在他心里种下喜悦的种子,又怎能让他期盼树儿开花结果呢?待自己亲尝果子时候,便是他幡然醒悟之事,胤礽此人,又怎会懂得感恩。
不仅如此,叶婉华只有半年的命了,我瞧着她积弱的身子,也撑不过今年冬天了,不管是与非,对与错,不管她双亲是由谁所杀,我都要将此线牵至胤礽身上!既能解了叶婉华的心结,释了四爷的嫌疑,又可借助此事在康熙背上摆上最后一根稻草!
即便康熙四十七年,废黜太子仅是一个过场,最终又再复立了,但若无我的苦心揭露,也不可能在未来几年内再此废黜,永不复立。
我虽知历史无我,却并不意味着我不能为了推动历史,为了雪我耻辱,穷尽心力!
出宫后径直奔了四爷府,心里一直在琢磨着,叶婉华的父母到底是谁所杀,按她详尽的叙述经过,也不似有何问题,如此贫困家庭,一无财,二无权,到底是谁如此大费周章,特地从深山寻来野兽将人咬死,若无财势,怕是不能成事。
高毋庸一见是我,立马笑意盈盈的将我引进屋子,我顺势问道:“叶婉华怎样了,松了手脚没有,可有吃些东西了?”
他连连称是:“福晋说的话还真是管用,方才便已经用了整整两碗燕窝粥了,我瞧着爷也没那么生气便把她的绳子给解了。”
“虽然我想她以后不会乱来了,但你也得细细看紧了他,以免节外生枝啊。”我轻声嘱咐道,声音不大,却仍是被迎面而来的四福晋听见了。
“哟八妹,什么时候起我府里的奴才也由得你使唤了?”旁若无人时候,她一贯如此本性毕露,我没有时间搭理她,只对着她面说道:“四爷,你来了啊。”
她顿时敛起犀利的面容,瞬间一派乖顺低头模样,我理都不理便径直走了,高毋庸在一侧笑的都快岔气了,四福晋才发现不妥,对着我背影大呼小叫了一番。
“你家福晋这般善掩**,四爷可怎么受得住?”我嘀咕道。
“我家福晋平日里也没什么脾气的,只是一遇见福晋您,便忍不住如此了,爷都左个警告,右个嘱咐,让福晋消停点儿,可越是这样,福晋便越难服气,她老早前便对您存了心结了。”高毋庸边走边叨叨个不停,我顿时好奇了起来:“什么心结?”
“这事儿你可别对爷说是我说的哦。”他顿了顿,得到我点头允诺之后才说道:“很早以前了,那会爷知道你孤身一人去了索相府,急的如热锅蚂蚁一般,拿起马鞭便望府外冲,但是福晋跪倒在地,抱着爷的腿不让他去,爷情急推嚷之间,马鞭直直的甩上了福晋身子。福晋因此昏迷了,但爷把她抱回房之后,仍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想福晋自那时起,对你的恨,便从来没有停过…”我哑然了…心里的矛盾挣扎,让我无法表达任何感想,以我内心而论,虽然身在古代,无法得到男人专一的身体,却总望得到他的情有独钟。
以旁观者的身份,却又为他如此对他的嫡福晋而寒心。
忽然脑中闪过四爷曾说过的话:“高毋庸…四爷那会抽过四福晋的马鞭,可是那挂在书房有着特殊绞纹的那条?”
高毋庸有些不明所以的回道:“是啊,那条鞭子跟随爷好些年了。”
难怪她,那么用力的抽在叶婉华身上,怕是那么一瞬,将她当作我了。
“爷,八福晋来了。”胤禛关着书房不知在做些什么,高毋庸敲了敲门唤道。不一会儿他便亲自前来开门了,入门时候又瞧见年氏风姿妖娆的侧坐在他的椅子上,我瞬间脸上一烫,有些尴尬的说道:“对不起…要来府里也没事先通知,实在是唐突了。”
“呵呵,你知道便好!把这儿当成自个家似的,想来便来,也不怕人笑话。”她气焰嚣张的说道,而四爷本欲出言说话,却又极度隐忍的神情。
“爷,不如我们出去谈吧。”见他似乎无意将她赶走的模样,我便只好退而说道。
“好。”他赶忙应道,没等年氏再度开口,便拉着我跑了,去马厩选了两匹马,出城跑马去了。
行了好远他才愧疚的说道:“别为方才的事情懊恼。”
我笑了笑回道:“年羹尧最近又升官了是不是?”看年氏那般春风得意,年羹尧之事也有听闻八爷提起,他的仕途是越来越顺风顺水了。
他不敢望我,顿了许久才说道:“不止如此。”
心里瞬时似被人堵闷了一般,却又故作洒脱,迎着风儿理了理衣衫,说道:“那么我恭喜爷,荣升阿玛。”
第一百九十五章:千秋3
第一百九十五章:千秋3
虽然他已不是首次做阿玛了,钮钴禄氏的孩子都已经落地能行了,但眼见着他的孩子一个个出世,便忍不住想到自己,这么多年下来,似乎一直都是孤单一人,曾经默然守护的人们,不是长埋黄土,便是千里难逢了。
最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虽然看不到自己老去的表象,却仍是阻挡不了日益疲惫难支的精神,旁人不查,心里却无比清明,已是过了仲夏的浮荷了。
这鲜活的身体,似急速枯竭了一般,并不漫长的年月,却使我从原先的极易惊醒,到而今的彻夜难眠,当八爷留宿在我房里之时,我仍能睡几个时辰,当他也不在时候,便总觉得周身寒凉,难以深眠。
或许是太多的故人念想,化成了夜空双双空灵无助的眼镜,有些怀着怨毒的恶意,有些装着凄凉的哀诉,有些承载着不甘的离弃。。。每当月深人静,便无一例外的盯着我。。。盯的我心神难安。
“心儿…”他面相清冷,眼里透出点点无奈,我慌忙掩了失神之态,转而笑着说道:“叶婉华之事,爷怎么看?”
他奴了下嘴巴,却是半句细语宽慰之词都说不出来。只拧眉思忖了一阵说道:“也不知谁人做了这些恶事,似是冲着我来的,却又未见他有进一步动作,叶婉华后来的这些动作,也不见得是受人指使的,做事皆有居心者易猜,这般不着边际之事还真有些琢磨不透。”
“此事有个关键突破口,便是谁带你去的红袖招,暗处之人要将叶婉华推至你身侧,必须由你亲自发现,不然这一切不是白做了么?”他只怔了半刻,便了然的说道:“是二哥。”
一听此话,顿觉周身顺畅了起来。胤礽果真是在劫难逃。
“呵呵,原先我还想着如何将此事往他身上引呢,这会子倒见着他自个送上门来了!”心中暗喜,他却有些顾忌,说道:“但是他再怎么糊涂,做事情也不可能毫无目的啊,平白将这个女子逼到我身边来,却又没有任何动作,到底所谓何事?再说首日去叶婉华家时候,他亦不在场,又如何得知我欲寻此女子呢?”
不等我开口解释,他却恍然大悟般说道:“那日随我一同打探的不是高毋庸,而是府里另一位随从,名叫林海!”
“此人怕是深得爷的信任吧?不然这等隐秘之事也由得他随同?”他显然已经察觉此人甚为不妥,顿时有了怒意:“我向来惯用自小跟着我的随从,他八岁就跟着我了,原来竟是二哥派来的奸细!好在平日里都是高毋庸照料,我见他多嘴多舌,也不敢多使唤,不然我这苦心经营十余年的谋划,不得毁在他身上了!”
“爷曾经告诉过林海,外出寻的是我妹妹?”犹记太子对我出现是毫无准备的,若他知道便更该提防了,做戏做的那般真实的,那就着实可怕了。
“没有,自然是没有的,我仅同他去过一次,仅是那次而已。而且你的画像,都是我贴身保管的,为免泄露,每到一户人家,都是单独给当家人看的。”听他这般解释,我方有些明白了胤礽的计谋。细致梳理一遍,也能将他的算盘猜个大概。
胤礽从林海那边得到消息,四爷遍寻民间女子,神秘难测,举止诡异怕为人知,许是有些秘密不可对人言明,他虽不知隐情,却也知道对此谨慎处事的四弟来说,此次怕是他唯一的机会。于是便顺水推舟:先是杀了叶婉华双亲,逼迫莫小将叶婉华卖至指定的青楼—红袖招,而自己便负责将四爷引致红袖招,装作故人巧遇,四爷自然求之不得,将其赎身买出,带在身侧,另一方面又想着在适当时候逼迫莫小将四爷杀害她全家之事告知叶婉华,便能借着叶婉华之手,除了胤禛,即便不能伤到胤禛,也能搅的他鸡犬不宁,无力同他周旋。而这般曲折迂回的构想,任谁也不会突发想象将此事与他扯上关系,他自能任风雨飘摇,独坐钓鱼 台了。
而我的出现更加丰盈了他的计划,后来关系大白天下之后,众人皆知叶婉华与我的关系,他知道胤禛苦心相寻的是我妹妹之后,顿感时机成熟,便慌忙实施下一步,将莫小寻来戳破“事实”,他定以为叶婉华的父母亦是我的父母,姐妹两必定会因杀亲之仇,而连并一线,由我出手谋害四爷,既能伤了胤禛的心,又可随了他的意。 看似一箭双雕之事,他却怎么也未想到这个妹妹乃是四爷寻来假冒的,而四爷本就因为她是冒充之人,便一直有心查探她,怕她对我吐出实情,却不想发现了她处处与我作对,更是对她时时堤防,以致她丝毫没有近身谋害的机会…却只能疯狂的将愤恨发泄在我身上。
如此复杂之事,非细致思虑妥当是不会成功的,只是这复杂事情的深层他并未看透而已,发生此事之时,索额图犹健在人间,若无他的指点,胤礽单人怕也不会有此堤防胤禛之心,也唯有索额图这只老狐狸,方有居安思危之念,安排此事之时,正是胤禛压住蒙古之事,不上禀朝廷的时候,索额图怕是惧怕蒙古的失误,给太子带来致命的打击,人心思变,谁都不能担保胤禛能永远终于太子,所以才早早便埋下了这笔。
高,实在是高!虽然索额图已无奈垂死于我脚下,却不可否认,他是个很出色的阴谋家。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将自己所想和盘告知四爷,他静听了许久方才发话:“心儿似亲身经历此事一般,经你一说,似乎整个事情便能窜起来了。”
“既然爷也认为此事过程便是如此,那么我们便得猜度胤礽下一步欲走何棋,要先他动而动,先他行而行,方能抓住制胜之机。”他赞同的点了点头,又说道:“但此事仍有一位关键人物。”
“莫小!”我两异口同声的说道,相视而笑之后又是一阵沉默,若莫小真的在整个事情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窜连作用,那么此刻他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太子逼迫莫小前来京城污蔑四爷之时,莫小的妹妹定然尚在人间的,并不是他所说的妹妹被杀,因愤而来。不然也起不到威逼的作用,但此刻到底是否已遭毒手,却又是一个未解之谜了。
怎样才能将太子将蒙黑的情景之中,拉至光天白日,怎样才能将他的昭然恶行,以不可遏制的势头,瞬间传遍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