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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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是;是你么…”兀的站起身来;转身急切的寻找;但眼前除了红绿一片;便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渐渐的放弃了念头;复又坐下嘲笑起自己来;当他日日在身边陪伴时;自己不相信他;如今隔着千山万水时;却又疯狂的念想他…为何这般可笑
在我视线所及的方石之上;出现了一双青色鞋子;我脆弱的心;又被大大的耍弄了一番;原来在前站定的;是李德明…
“江先生深夜来此;难道不感不便么?”忍不住讽刺他;他自从归附了丹津多尔济;已经改名为江修缘…我惊讶不已;为了权势;他竟是连自己的姓都抛下了。不知九泉之下的李仁良大夫;会作何感想。
“心儿…”他忽的蹦出了这个称呼;惊的我一阵凛然;原来那声”心儿”是他所喊。
“我劝大人…”话到嘴边;却是忽的咽住了;赫然惊醒;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喊他大人…难道真的想害死他么;遂急忙改口道:“江先生还是叫我格格比较合适,我与江先生的交情,似乎没这么亲昵;叫别人听见了;岂不是得笑话我。”
他神色一暗,却也不反驳我,只恭敬的行了个礼:“格格有礼。”
我作势点了点头,只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一瓶东西递给我,低低的说到:“如果你不想被牵绊住,便在行房后喝下这个。”
我心下了然,恐怕是什么类似避孕药的东西。
苦笑道:“先生真是深知我心啊,连我需要什么,都为我设想的那么周到,丹津多尔济亲王真是好福气啊,有你这等忠臣良士!”
他的脸色已由先前的黯然便成了此刻的刷白,我是气急攻心了,本以为他是真的疲于应对朝中权利争夺,才起了归隐之心,决心之大,令我动容。
可如今却是颇为戏剧的投入丹津多尔济的门下,实在是匪夷所思;百思不解。
“先生若真的想一展抱负,大可以投入我的门下,想我权势未必输于丹津多尔济亲王,且以我和先生的交情,怎么说也是共过身死的人,先生不必担心自己会有人与你争宠啊!”仍是难忍的对他百般挖苦,见他面如纸白的,心里竟是一阵阵畅快。
“格格许是误会了什么,草民给格格的药,乃是按着丹津多尔济王爷的吩咐办事,草民从不认识格格,也无转投他主之意,格格该是认错人了。”他虽说的镇定,却身形不稳。隐隐的有些站不住身子。
但他的话却吸住了我的心神,难道真的是丹津多尔济吩咐他的么?!
这代表着什么,他已开始上钩了么。
“真的是丹津多尔济亲王赠药?”收起戏谑嘲笑的面容;正色问道。
“是!”他回答的斩钉截铁,毫无半点虚假之意。敛起心神,凝眉盯了他好久,见他仍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便决定信他。
他转身欲走,我慌忙喊住他:“江修缘,你到底为何作此选择,到底为何”我始终不信他是贪恋权势之人,脑中记忆深刻的画面,唯有初见他时那波澜不惊,死水一般的冷酷面容。
相由心生,难道他用他全部的心,骗了我么?
“格格…草民江—修………缘;多谢格格抬爱劳神关心;草民乃是俗世之人;所有的选择只是由着自己的欲念而已。”他说的淡定;却狠狠的撩拨起了我心底深层的那股无名之火;猛的一甩袖子;护甲金套哐啷落地;一地尖锐的碰撞声;似随时要爆出火光一般。
“呵呵;多谢江先生的坦白;我如梦初醒”虽然他已走的很远;却仍是压不下心里的嘶吼之声;憋闷的想要统统宣之于口。
李德明啊李德明;我到底有没有看错你?
被他这么一搅合;本来因着酒醉而昏昏欲睡的精神;又顷刻间亢奋了起来;遂又开始琢磨起昨天的那个男人来;之前与扎纳扎特尔一起敬酒之时;因着他并非长辈;却是没有轮到;但敬哈布多尔济的时候;哈布颇为好心的把那男人拉到了我跟前;洋洋得意的介绍道:“这是我的长子,敦多卜多尔济,个性比较愚钝,人却十分耿直,望格格以后好好栽培他啊。”我一脸悲切的望着敦多卜多尔济,可怜天下父母心,哈布要不是特别中意这个儿子,也不会刻意领着拜会我,但这个儿子却做出这等让他爸爸蒙羞之事,还极有可能挑起族内争斗,淹没了自己父亲的前途。
他并不了解我眼里的深意,只是看我丝毫不眨眼的凝望颇感尴尬,脸红了红却也未敢说话,扎纳扎特尔用手拱了下我,我才回过神来;嬉笑着说道:“自然是要好好栽培的,只是我看王爷您的儿子,可不像个愚笨之人呢,灵秀的很啊!”
哈布未听出我话里的反面意思,权当是我的夸赞之词,高兴的满脸肥肉规律的震颤着。
我思考了会,还是决定说出口:“哈布王爷,我看令公子气宇轩昂,人高马大的,想必也到了结亲年龄了吧?,你这个父亲可不称职哦,居然到现在还未给他寻门亲事。”
说这些个话的时候,我在人群里急速的寻找着丹津多尔济的夫人,未稍几瞥,就瞧见了坐在角落的她,这等姿色,又岂是那么轻易便了被湮没的!
她神色决然悲戚,连我怔怔的盯住了她也未发觉,只细细的看着敦多卜多尔济的反应,昨夜树下一地春光的,果然就是她们两人。
只见敦多卜多尔济也并未反驳我的话,只是一脸的心不在焉。
哈布多尔济倒是颇为和顺的说道:“是啊,我也为他挑了几门亲事了,只是都给这混小子回绝了,也不知他到底要怎样的姑娘!”
我爽朗一笑:“王爷若无办法,改日便由我作这个媒好了!”哈布颇为高兴的点了点头。
他是绝对不知道自己儿子的丑事的,不然也不会落了我的圈套也不自知。
这出戏,正朝着越来越有趣的方向发展,我并不期望自己能把所有事情都计算准确,玩转手中,只期望所有的事情皆能有我想要的结局。
夜色越来越浓,风已凉彻底,笼内的烛光,也已有了虚弱淡然的趋势,我笼了笼这一身大红色的新娘袍服,苦笑着回了近星楼,爬上平仄的木头台阶,发出吱嘎吱嘎的摇曳之声,当我还很小的时候,很爱听这种遥远又透着历史沧桑的声响,但当我真的身临其境的演绎历史,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失去重心。
究其渊源,只因为一个家字,只因为,我只是一个流浪在时空隧道里的孤寡之人而已。
或许从未想过,我会有这么盛大又古典的婚礼,命运毕竟在我失去一切的时候给了我一个它所界定的“家”
我竟是有“家”之人了。。。
扎纳扎特尔回来时候;已经微微天光;窗外那朦胧的晨意;四处散播着温柔的气息。我一夜未合眼;此刻正昏昏欲睡。
他并未酩酊大醉;意识清醒;眼角带笑的走进我的雕凤大床;我隔着朦胧的纱帐;眼睁睁的看着他庞大的身躯步步逼近。。。指甲竟深深的刺进了掌心;温温的流出血来。。。
虽然我已屈从了形势;却仍是梦想着坚守最后的阵地。。。
庆幸的是;扎纳扎特尔只在帐前愣愣的望了许久;便转身离去;我憋着呼吸;静听着木门开了又关的声响。
心里乱成一片。
第七十九章:张猛来归
第七十九章:张猛来归
时间匆匆而过;离与扎纳扎特尔的婚礼结束已经一月有余了;他仍是住在自己的住处;并未来骚扰我;而我也很识相的不去打扰他的生活;只是偶会见面;便友好的说几句话;此事终于让我缓舒了一口气;而丹津多尔济的府邸;我时不时便会去拜会一下;也常叫他来我府邸聊聊时事;大街小巷的看客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流言的趋向也开始逆转;如今传的颇盛的是:丹津多尔济亲王经不住和硕格格的引诱;勾搭上了扎纳扎特尔多尔济的妻子…我对此流言很是满意。
并不意外的是;丹津多尔济夫人;对我仍是客气有礼。我也时常在她耳边旁敲侧击;隐晦的说些敦多卜多尔济的事情。起先她总是难掩的慌乱;但次次都未发生过什么大事;也就开始掩饰的很好了。
关于之前与哈布商量的给敦多卜多尔济找个娘子的事情;我确是有心如此;但实在是难觅人选。就在此当口;康熙那边发生了许多事;皆是由张猛武士一手促成的。
本来张猛是该带着我的奏折回朝复命的;目前由太子监国;因着太子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关注这等芝麻绿豆的小事;我是有信心能把这件事情压下来的。
但这个张猛却完全没有按照原来商定的办法从事;硬是直奔了康熙讨伐葛尔丹的大军。把此奏折直接呈递给了康熙
康熙见此奏折;雷霆震怒;自然明白实情完全不似我奏折上所写的轻描淡写,皇家颜面大失;于是大手一挥;就记了张猛一记大功;要他带着一千精英;千里赶赴土谢图汗部专门保护我的安全…同时又亲指了他的六女儿,晋封和硕恪靖公主,即日前往土谢图汗部,与哈布多尔济之子敦多卜多尔济完婚…
一方面再一次增强了与察珲多尔济嫡系的联姻关系,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我两可以在土谢图汗部携手共度危局…
他若非不适宜两面作战;恐怕此刻早已挥军来此。
又一个女子成为了政治斗争内的牺牲品;自接到此圣旨之后;哈布多尔济整天眉开眼笑;对我越发的殷勤了起来;许是认为成就此婚事的人就是我…
我也不多作解释;毕竟我千里而来;也是为了挽住察珲多尔济嫡系的汗王之位而已。
若丹津多尔济的民心尽失;那康熙下令解除其兵权;也就成为了一场和平演变…不然按着他的名望;恐怕很难保住土谢图汗部的平和归顺;且其余二部;一直是以土谢图汗部马首是瞻的;我的作用;便是要利用我的手段;来促成这次和平演变。
虽然张猛并未带来康熙的政治指示;但我是明白他的意图的。
几日来几欲开口问准噶尔的战况;却总是话到嘴边;便堵在了那;张猛见我欲言又止的模样;一副无奈的表情;最后竟是他憋不下去;直直的告诉我:“四爷他没事,身子病了;就没上战场。 ”
听闻此话,我竟是手抖缩的捏不住帕子,张猛弯身拾起帕子还给我。
“那他病势可算严重?”心里焦急万分。
“倒不算严重;我见过四爷;他瘦了很多…随军太医说他郁结难舒…”他…怎么能这么显山显水…想来别人也找不到他郁结的理由。;康熙若是洞察秋毫;可怎么办…
“那皇上是什么态度?”胤禛啊胤禛,你一向是个冷静的人,怎么重要关头,却让自己皇阿玛如此失望。
“皇上没说什么。”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心里始终放不下心。
心里冒起的想法,又一次因张猛的话而被挑了起来:“张猛,你可知道如今前线战事如何?”
他见我神色严肃,便一本正经的回道:“皇上已经抵达隆化,现在葛尔丹正在不远处联营扎寨,严密防守,如今正是两军休整,只待第一声炮响了,皇上的意思是,第一次交锋应发生在巴林,但是费扬古将军只在巴林(大军的正前方)驻扎了两万七千的精锐部队,皇上并不满意此安排,欲一次性在巴林全歼葛尔丹军队!”
“葛尔丹为何东进?”我很好奇葛尔丹放着自己的大本营不守,却一路往东跑。
张猛无奈的笑笑:“格格思维很敏锐,这里面的深层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想必是皇上的英明决断吧。我曾听说科尔沁亲王曾热情邀约葛尔丹,但却在葛尔丹东进以后对自己曾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