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7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也不知道那疯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来!”他果然仍是受制于她:“你到底有何把柄在她手上?”
他眼神暗淡的说道:“心儿,不是我不愿告诉你,实在是攸关我最在乎人的名声!”
“你们全部退下!”等在场的余下奴婢们乖顺的退出门去。我方开口说道:“你的母亲,对不对?”我仅仅是大胆猜测,扎纳扎特尔素来与哈布多尔济无甚亲厚,与丹津多尔济也仅是一般关系,且哈布多尔济与扎纳扎特尔虽然同一父亲,却是不同母亲。那么只有他在乎的,恐怕也只有自己的母亲了吧。
“你…如何会知道”扎纳扎特尔脸色瞬间煞白。
“我仅是猜的,果然攸关你母亲。”下面的话不知自己该不该问,他既然已经选择不告诉我,那么恐怕此事牵连盛大,我也不便追根究底。
看他那暗沉的神色,仍是僵坐不语,我便知道他不肯多说,但如今箭在弦上,我又想起前几日有个丫鬟来替我梳头之际,手上带了条殷红血链,那条链子我曾在巴特拉手上见过,巴特拉一直很财迷,自己所带物件都是不显富贵不佩,所以这等上等血玛瑙珠链也仅有他才会这般昭然的带着。
但如今却到了一个女子手里,我便忍不住问明缘由,原来那女子乃是巴特拉的青梅竹马,其母亲乃是扎纳扎特尔的奶娘。所以她与巴特拉乃是从小在扎纳扎特尔王府一起长大的,早已私定终生,于是巴特拉那串手链给了她,而那女子便把自小母亲给她的密封锦盒转赠给巴特拉,约定成亲那日两人一起拆盒忆旧。但就在我去巴林的那一个月内,巴特拉竟迅速的移情了其他女子,直到临死那日,也未再见他的青梅竹马,而那女子在巴特拉死后,曾去他住处寻过那锦盒,竟然遍寻未果,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没了。
直觉告诉我这个盒子可能攸关扎纳扎特尔的母亲,甚至更为紧要的关系,所以才导致巴特勒意外丧生,而巴特拉移情的女子,很大可能便是子青!他移情子青之后,便与她同开了旧爱的锦盒,让子青知道了这个秘密,于是便以此要挟扎纳扎特尔!
虽然原先我仅仅是一个粗略的猜测,但今日在扎纳扎特尔嘴中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此事果然攸关他的母亲!
“子青是以你母亲的名节要挟,要你顺从她么?”女子最重要的无非就是名节了,果然扎纳扎特尔黯然的点了下头:“此事不仅仅关系着我母亲一人的名节,还关系着另一仍然存活于世之人的声望,所以心儿,若非你自己发现,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他话已说的这般决然,我知再问下去也不可能有结果了…便只要专注高云一事。
“算了王爷,你有难处,我亦不会逼迫于你,但是高云一案,你虽信我,但我仍需要把真凶抓出来以洗自己清白,所以王爷请你帮我一把。”一般王爷侧福晋身亡虽不是何等大事,但仍是需要知会朝廷的,若然他向朝廷上书高云死于**,那下手之人不是既达成目的,又有人为她善后了么!
且我一心认定此事乃是子青所为,若不查彻,如何置她于死地!
“心儿说怎么做我便怎么做,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聪明的娘子!”说罢他似暂时抛却烦恼一般朗笑了起来,拉我在他腿上坐下,环抱着我说道:“说了今日要聊些心事的呢!”
“王爷的最大心事不还是不肯告诉我么?”说罢便后悔不已,此话一出,又显的我在逼迫他一般,忙说道:“对不起王爷,我并不是非要你说那意思。”
“会告诉你的,心儿,莫要着急,我想这个日子很快便会到来了!”他并不浓密的胡渣在我耳际轻轻摩挲而过,如此温馨暖人的场景,却似那破窗而入的风雪一般,寒凉到了骨里,我总觉得他已经在走一条与我相悖而驰的道途,虽然他时时回望,却再也不准备与我并肩了。
从什么时候起心里开始挂心这个曾经逼迫于我的男子了…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记不清了;但却清楚的知道;从我踏上蒙古这方寸土;从我看见他那白洁干净的笑容伊始;我便不再恨他了…不再恨了…
我与扎纳扎特尔共处一室;他仰躺在软塌之上;我便拉起罗帐侧卧在那雕花大床上;中间的暖盆嗞嗞的烧着木炭;大家虽各怀心事;却仍是说着一些共同的回忆;我说他第一次见我时候说的那些不得体的话语;他说我在除夕晚宴上唱的那些大胆火辣的歌词…
直到今夜才发现;他虽是我的夫君;却只拥有如此稀薄的双人回忆…甚至连一点温馨的言语都未曾深记;只是那么单薄;似流水一般轻拂过石…
而我脑中所有记忆;都有他;都有四爷那坚硬寂然的背影;都有他阴郁忧伤的眸子…一下下的扎进心里…每次忆起便恨不得自己能飞离这个囚笼;能与他一起执剑江湖;浪荡一生…但是他能么?他有他的理想;有他不愧天下的誓言…
而我要的天下;他又可曾给的了…
不知何时睡去;只知他虽鼾声四起;我却睡的四平八稳…
次日起身;他已走了许久;我深吸口气;又是一个充满阴霾;雪落漫天的天气…又是一个暗藏血光的日子。
扎纳扎特尔依我的要求;一大早便召集了所有下人;正式的通告了全体府内人员:高云侧福晋乃是受不住丧子之痛,**而死的,若还有人再议论此事,仗责不怠!,顺便把准备上奏的文书也给大家传阅了一番。
于是事情就这般淡了下来,但是我特地让雪莲在子青,乌兰,贺兰珠的丫鬟面前透露,我并不甘心让奸人逃脱责罚的心念,可能会暗地里查探一番。而晚上仍是让子青守在西风苑残破遗址一侧,看谁人会来拾回那遗失的首饰。
贺兰珠知道此事已被扎纳扎特尔压下,故后悔那日在近星楼未出言替我辩驳,晚上便身着素服前来请罪,我一起气愤便叫下人哄了出去,这王府内院的女子,竟没一个存着单纯心思的!
第一百十二章:一箭三雕3
第一百十二章:一箭三雕3
约莫过了三日,西风苑那边仍毫无动静,我便知道那杀人之人许是未发现自己掉落饰物之事,也可能是发现了我的目的,便只好让雪莲放风出去:我遍寻都未找到丝毫痕迹,虽有抓人之心,奈何苦无成果。
就在此消息发布出去的后两日,西风苑却等来了它的焚身之人!
本来我已打算放弃,唤雪莲回近星楼,不必再耗费精力监视了,但她仍是执意要守夜,我也无法,怎奈半夜雪止之时,西风苑大门一侧忽然窸窸窣窣有了动静!雪莲慌忙跑到西风苑边侧的西月苑寻了个下人来通知我。
我一听鱼已上钩,便迅速起身,为了行事方便,几日来我都是和衣而睡的,为的就是今夜能揪住那带着面具隐在暗处的人!这密室杀人案子,终有水落石出之日!
而九泉之下的高云,也可死的清明!
到达西风苑时候,雪莲正如雕像般躲立在参天松树后面,前面不远处,正蹲着一个身穿锦袍,披着貂皮风衣的瘦削身形!她在主屋里面穿梭左右,弯腰将一些灰土捋进罐内,起起蹲蹲的模样十分舒落,我吃惊不已,难道前面女子仅是子青派来的丫鬟?按着她如今沉重的身子,是不可能这般蹲站自若的!难道我苦等多日,仍只等了个丫鬟么!
顾不得了,失了今日机会,这个秘密怕是会永沉船底了。
于是拉起雪莲,点上了早就备好的灯笼引路,不疾不徐的朝着这屋中之人走去。
屋内女子察觉到身后异样的光亮,身体微微一颤,但却仍是执意的未曾回头一望,继续专心又细致的捋着雪下炭灰。
走至她身侧,雪莲拿灯笼照她正脸,却兀的出现了这张我从未想过的容颜。
贺兰珠…竟然是她我本以为她是淡如素菊之人;后来经过下药事件;近星楼撇清事件;我也仅觉得她只是太爱扎那扎特尔;怕得不到他的心而作的无奈之举;身为女人;我虽不苟同她的作为;却理解她行事的初衷。
但如今;她确是那个将高云这般虐杀的狠毒妇人;我还能有何借口为她开脱
到底是否是因为自己真的太过渴求能为扎那扎特尔寻个痴心女子;来补慰我对他的无情之势?而一直漠视了她那颗并不单纯的心?
“你…”我艰涩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却镇定自若笑颜如花的说道:“姐姐怎么会来?”
“来等你…”雪莲在侧戏谑的说道,她多日的苦等,终于有了结果。
“夜色凝重,我每每想起高云妹妹的悲惨遭遇,便心里不安,于是自己踏夜而来,拿些姐姐身故之处的灰尘回去拜祭,也好让姐姐了却这尘世间的许多牵绊,安心上路!”她说的淡定,且理据充分。
“你既从未害过高云,又未与她有过任何磕绊,又为何心里不安?妹妹你悲天悯人的性子,也该改改了!”我笑着说道,既然她决心演戏,我也不妨配合下她。
“姐姐…”她楞眼看着我,许是不信我此时此刻仍说着这般温润话语,我语调一转说道:
“这罐子暂且给我吧,也好让我先祭拜一番,毕竟我曾与高云有些误解,她走的不安心,怕许多也是因为我呢!”雪莲笑着欲夺过她的陶瓷罐子,而她牢抓不放,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么?你深夜来此,难道我会真的以为你对高云存着念想么?这罐子里的东西,怕是谋害高云的罪证罢!我拿去找人验一验,便可知道是何物引起的火烧!”我怔怔的盯住她,丝毫都未眨眼,眼见着她的神情一点点的悲悯下去,没有一点歇斯底里,没有一丝不甘不愿。
“格格不用费心再查了,我认了!”她忽然目如清水,不再自我争辩,我倒是颇为意外,未想过她会这般轻而易举的招认。
近星楼里,众人又齐集一堂,子青,乌兰,贺兰珠,我,扎那扎特尔,没有一个下人,只是我们这几个人,围盆而坐。
“贺兰珠,听心儿说你已承认杀死高云,是么?”扎那扎特尔单手揉捏着太阳穴,头也不抬的淡声问道。
“对,是我!”贺兰珠仍是紧抱着瓦罐,双膝跪倒在地,上身却倔强的直立着。
“那你是如何杀掉高云的?西风苑的下人们说那屋子可是锁了门窗的,且起火之时你与我在一起,难道你有同谋不成!”这也是为何我从未怀疑贺兰珠的原因。
“是啊…我有同谋…”她忽然癫狂的笑了起来,身形震动,眼角的泪却像止不住的珠线一般,滴滴连线…“我有同谋啊!”
“贺兰珠!你不要再做戏,还不赶紧和盘托出!你是如何致使高云堕胎,致使她焚身的!”子青在旁厉声吼道。
而贺兰珠却丝毫未理会子青的怒吼,只沉浸在自己的漫漫思绪之中,缓缓道来:“我的同谋,是我父亲啊…”说罢又落了一行清泪。
我楞了许久,她的父亲,不是早就身故了么…莫非她今夜准备装痴卖傻逃过责罚了?
“我家贫困,我的母亲却把我爱若珍宝,多年来往来求亲男子不甚其数,但我却在很小的时候,偶然在肯特山角见到了王爷,那时,他仍是个幼小孩童,却纯真爽朗如铃一般的笑声引着我跟在山后,那马背上小小的英姿,让我神往不已,也是从那时开始,我才日日骑马,练就一身马上功夫,为的,也只是为了某日与王爷站一处的时候,与他同辉,让他能注意到我的神采。”扎那扎特尔听着贺兰珠这般类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