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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卡尔·麦探险小说打包下载-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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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所以温内图认为,这三个人和助手罗林斯想到我们那里去,是为了看皮子然后不付钱就把它们抢走。”
  “那就是说抢劫或者甚至是谋杀?”
  “是的。”
  “我也这样认为。”
  “这是正确的。我们要对付坏人,但在路上我们不必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所有四个人都在要塞中了才会开始行动。”
  “这是很容易避免的。罗林斯我们必须带上,这是免不了的。而其他人我们事先跟他们告别了。对此我们有很好的理由,因为他们声称是想到兰德尔堡他们的家人那里去的。尽管如此我们在路上也不可掉以轻心。我们虽然相信自己是对的,但也可能弄错了。因此我们不仅在白天,而且在夜间也必须密切注意这四个人。”
  “是的,”阿帕奇人结束了谈话,“我们必须这样,因为可以设想,有人带着他们的马始终在附近。我们两个中总是只有一个可以睡觉,另一个必须醒着并且准备好战斗,不过要使这些人觉察不到。”
  温内图凭他出色的洞察力再一次说对了,是对了,但可不是全部。
  我们在下午没有要回我们的马。夜晚来临的时候,我们本想在开阔空旷的草原上露宿,因为我们可以向四周做必要的眺望并能更容易地发觉敌人靠近。但刮起了一阵猛烈的风,它带来了雨,我们会湿透的,因此我们还是宁可继续骑行,直到我们到达了一片森林。在森林的边缘有几棵高大的针叶树,它们密集宽大的树枝为我们挡住了风雨。
  我们的干粮只够两个人的,但罗林斯也带着食品,这样今天晚上够我们所有人吃了,甚至剩了一些,明天我们可以射一只野兽。
  吃过饭后本来应该睡觉了,但是我们的陪同者还没有兴致这样做。他们很热切地聊天,虽然我们禁止他们大声说话。连罗林斯也变得健谈了,并讲述了几则据说是在他做生意旅行期间经历过的冒险故事,因此温内图和我也没有睡成。我们必须保持清醒,虽然我们没有参与谈话。
  我觉得这种闲谈不是完全无意的。它给我留下这样的印象,就像是有意闲谈。难道要以此将我们的注意力从周围环境上引开?我注视温内图并看到他抱有同样的想法,因为他把他所有的武器,甚至连刀子都放在随手可取的地方,并警惕地守卫着各个方面。他的眼皮垂下了,看起来他似乎睡着了。但我知道,他在透过睫毛仔细地四处张望。我学着他的样子。
  雨停了,风刮得不再像刚才那样猛烈。我们现在更愿意把营址移到露天中去,但要这样我们就会招致反对,因此就保持了原样。
  我们没有生火。因为我们所在的地区属于敌对的苏族人,我们就有了一个很好的借口禁止燃起一堆火。火不仅会把我们暴露给红种人,而且还会将我们暴露给我们的陪同者可能的联盟者,因为我们的眼睛习惯了黑暗,我们肯定不仅能听到,而且能看到任何接近的人。对即将来临的厄运的预感,它几乎像一阵可感的气息一样飘拂在我们周围,尤其使我们的感官清醒。
  我们坐在森林边缘的树底下,将脸转向灌木丛,因为可以设想,假如敌人要靠近我们,他们会从那里试着这样做。谈话仍旧不断地进行下去。他们虽然没有将话头直接针对我们,但这还是一目了然的,我们的注意力应当被吸引住。温内阁现在长长地伸展开四肢躺在地上,左肘在草中,头支在空着的手里。这时我注意到,他将右腿缓慢而悄悄地拉近身体,使膝盖形成了一个钝角。难道他打算做一次膝部射击,极难的膝部射击?
  是真的!他抓向他的银卡宾枪的枪托,看似无意地只是玩着,将枪管紧靠在大腿上。我用目光追随着枪管的方向,在从我们向外第四棵树的底下看到一片灌木丛,在树枝之间可以发觉一点微弱的闪光,当然只有温内图这样的人才能发觉——那是两只人的眼睛。在那边灌木丛中藏着一个人,他在监视我们。温内图想不做什么引人注目的动作,通过膝部射击射入他的两眼之间,只有它们能看得到枪口还再高一点点儿,目标就被命中了。我紧张地等着下面的时刻。温内图从未失过手,即使在夜里进行这种困难的射击时也没有过。我看到他将手指放在了扳机上,但他没有开枪,他拿掉了手指并使枪垂下来,再次伸开腿——眼睛不见了。
  “一个聪明的人!”他用阿帕奇人的语言向我耳语。
  “一个至少是熟悉膝部射击的人;尽管他也许没有亲自干过。”我小声用同样的方言答道。
  “那是一个白人。”
  “是的,一个苏族人不会把眼睛睁开得那么大。我们现在知道,一个敌人在附近。”
  “但他也知道,他暴露了。”
  “可不是吗?他从你想向他射击这点看出来了,现在会很小心。”
  “这对他没什么用,因为我要蹑手蹑脚地走近他。”
  “这极其危险!”我警告道,“一旦你离开这里,他就会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哼!”温内图反驳道,“我装作想去看看马,这不会引人注意。”
  “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我请求道。
  “我应该因为害怕而使你陷入危险?我比你先发觉眼睛,也就有优先权抓住那个人。我的兄弟只要帮助我不引人注目地离开。”
  由于有这种要求,我又等了一小会儿,然后转向全神贯注于谈话的同伴:
  “现在打住吧!我们明天一早就动身,现在睡觉吧。罗林斯先生,您把您的马拴好了吗?”
  “是的。”被问的人答道,对打扰很不乐意。
  “‘旋风’还撒着,”温内图说,“我去在外面草丛中把它的两只脚拴在一起。我的兄弟老铁手的马也应该两只脚被挂在一起吗?”
  “是的。”我同意道,似乎真的与马有关。
  阿帕奇人慢慢起来,将他的萨尔蒂约兽皮缠在肩上,去将马带走一段路程。我知道,然后他就会趴在地上并爬向森林。兽皮他在那时是用不上的,他只是为了欺骗有关的人才带上了它。
  中断的谈话现在又继续下去了。这个我一方面喜欢,一方面又不喜欢。我不能偷听到温内图做了什么,但他现在也不能被他想潜近的人所听到了。我垂下眼皮,装作对什么都不关心,但却仔细地观察着森林的边缘。
  过了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甚至几乎半小时都过去了。我都为温内图担心了,但我知道,如果敌人具有敏锐的感官并预感到他会被袭击的话,在这样的情况下潜近会是多么地困难,会。进行得多么缓慢。这时我终于听到在我身后也就是从温内图带着”马离去的地区传来脚步声,我略略转头并看到他从远处走来。他又披上了萨尔蒂约兽皮,显然他是除掉了隐藏的敌人。我心情轻松地又转过头,平静地等着阿帕奇人在我旁边坐下。他的脚步声近了,他在我身后站住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叫道:
  “该这个了!”
  我赶紧又回头,虽然看到了萨尔蒂约兽皮,但是那个人——他为了骗我披上了它——却不是温内图,而是一个大胡子的男人,我觉得他很面熟。他说了那三个字,一边向后挥动枪托准备向我打来。我疾如闪电地跳向一边,想以此避开击打。可是已经太晚了,枪托还是击中了我的后颈。我马上瘫软了,头盖骨上又被打了一下,使我失去了知觉。



第20章 桑特!
   由于后颈上的击打,我躺了至少五六个小时,因为当我苏醒过来,并努力将铅一样沉的眼皮睁开一点之后,天已经亮了。我的眼睛马上又闭上了。我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我觉得就像我死了,就像我的精神从永恒向这边过来倾听着在我的尸体旁进行的谈话。但我不能听懂单个的字,直到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将我从死亡中唤醒: 
  “这只阿帕奇狗什么都不愿承认,而我把另一个打死了!非常可惜!假使我只是将他打昏了而没有打死,我会很高兴的。”
  我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凝视着这个因为他现在留的浓密的大胡子没有立即认出的人。他原来是桑特,不是别人而是恶棍桑特。我想再闭上眼睛,不想让人看出我还活着,但我没有做到。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桑特,不能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直到他有所察觉。这时他跳了起来,他的脸在极度的兴奋中放着光。
  “他活着,他活着!”他兴奋地喊,“你们看到他睁开眼睛了吗?我们还是马上试验一下,看我是不是弄错了!”
  桑特向我提了一个问题。当我没有立即回答时,他在我身旁跪了下去,抓住我的两个肩膀,上上下下地晃我,我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地面上。我不能反抗,因为我被捆得一点儿都动不了。桑特一边咆哮:
  “你必须回答,混蛋!我知道,你活着,你有意识,你能回答!”
  在这样上下击打的时候,我的头转了一个方向,这使我有可能向旁边看。这时我看到温内图倒在地上,扭曲成一团,成一个指环的样子,这样的一种状况即使对一个橡胶人也会造成极大的痛苦。也许他的四肢已经被以这种不人道的方式捆在一起几小时之久了。
  除了他和桑特,我只看到埃文斯同他的儿子和他的侄子,罗林斯不在。
  “那么,你要讲话吗?”桑特继续说,“难道要用我的刀子割下你的舌头?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认识我,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你是不是听到了我说的!”
  沉默有什么用?这样只会更糟。为了温内阁的缘故我不可能表现得执拗。当然我是不是能说话,我不知道。我试了试,还行。我说出话来,尽管是喃喃的声音:
  “我认出了你!你是桑特!”
  “啊,啊!你认出了我?”这恶棍讥讽地当面嘲笑我,“在这里看到我你大概喜不自胜?我给你带来了一个绝妙的无可比拟的惊喜!不是吗?”
  我对是否回答这个阴险的问题犹豫不决。这时他拔出刀子,将刀尖抵在我的胸口上威胁道:
  “您愿意大声说‘是’吗?否则我立刻将刀刺入你的身体!”
  这时温内阁不顾疼痛地提醒我:
  “老铁手不会说是,而是宁可被人刺死!”
  “闭嘴,混蛋!”桑特向他咆哮,“如果你再说一个字,我们就把你绑得紧紧的,使你的骨头都断掉。好吧,老铁手,我的朋友,不对吗,你再见到我喜不自胜?”
  “是的。”我响亮而坚定地答道,违背了温内图的劝告。
  “你们听到了?你们听到了吗?”桑特幸灾乐祸地咧嘴笑着瞅其他三个人,“老铁手,赫赫有名的、不可战胜的老铁手对我的刀子这样害怕,他变得像一个受棍棒威胁的男孩一样听话了!”
  我不是第一次落入敌人手中,但似乎我现在的情况还要更糟。
  在我面前坐着桑特这个恶棍,他为了可怜的一点钱财不惜去进行暗杀,他整个的生活就是一个由罪恶行为组成的链条,一只人形的猛兽,冷酷无情,卑鄙无耻。
  那么我们两个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当我飞快地把这个问题在脑中过了一下,将所有的思绪拼命地集中,答案突然如同一道微弱遥远的光线闪过。
  那时在齐利矿是怎么回事?野蛮的占有被使桑特成了杀人犯。野蛮的占有欲看来是他一切行为的动力,它一定是他的弱点,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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