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尸经-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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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海东青横着一脚踢向了周岩的屁股,随即,鸟人拽着我就跑,作势要把周岩一个人甩到后面。
见此情景,周岩还敢晕过去?他好歹也是看过鬼片的人!
在电影里配角晕过去的下场一般都是死,除非你是主角才能有机会活过去。
周岩有自知之明,他自认主角光环不是能随便套自个儿头上的,不跑,就死,这四个字他很明白。
“对了。”我猛然醒悟,心说这又不是真的,阴魂想要害人那就必然得冲身,追着我们的那孙子绝对是幻身,它又没什么能耐,有啥好跑的?
话又说回来,就算我们跑了又有什么用?
要知道,我们可是在鬼打墙里面,或者是说。。。。。
“我们都在自己的幻觉里面。”我停下了脚,一手一个抓紧了海东青跟周岩,摇摇头:“甭跑了,没用的,还是在原地打圈。”
海东青没多说就停了下来,周岩愣了愣,心虚的问:“吗的不会死吧?!”
“孙子,你不是爱鬼打墙么,你不是说这能用科学解释么,来,给我解释个。”我笑了笑:“没带家伙,有点闹不住,打电话求援吧。”
术士跟道士都不是万能的,更不是无敌的,靠谱点说,这两职业都属于吃装备的职业,没装备一个小boss就能把你打出屎来,这不是开玩笑。
而且那冤孽似乎不是普通的阴魂,它弄出来的鬼打墙连童子尿都破不了,由此可见这孙子本事不小,起码能跟当初的王雪拼一拼。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楼道拐角,也就是楼梯间的转弯处,那冤孽似是放弃了追逐,不光是失去了踪影,连周围也渐渐沉寂了下来,除去我们的说话声,还真没其他的杂音。
“打给谁?”周岩把手机拿到手中,不安的左右扫视着,生怕那冤孽忽然冲出来,嘴里低声问了我一句。
“打给胖叔,让他来拯救我们。”我说道,周岩点点头意思是明白了,按了几下手机,用免提拨通了胖叔的电话。
那头响了两声,被接通了。
“喂?小周啊?饿睡觉捏,包(不要)吵饿!”胖叔的陕西话在此时显得无比亲切。
“叔,我们这儿出了点情况。”我尽量用简洁点的话给他解释道:“鬼打墙,出不去,你赶紧来拯救我们,速度的。”
胖叔沉默了一下,试探着问:“抹油走九十度出气(去)?”
“走了。”我回答道。
“抹油用童子尿?”胖叔又问。
“没用,你赶紧的过来吧。”我叹了口气:“要是有用我还叫你干嘛?又不是闲得慌。”
听见我的回答,胖叔似乎是霎时就清醒了,不敢相信的问道:“既然四(是)冤孽搞出来滴鬼打墙,那么童子尿应该能破啊,难道不四(是)普通冤孽。。。。。。你看见那冤孽幻身没?”
我左右扫视着,嘴里说:“看见了,小婴儿的那种样儿,但能站起来,浑身是烂的,脸就跟被张无忌拿乾坤大挪移打了似的,移位移得很严重。”
“那四(是)歽人。。。。。”胖叔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毫无预兆的大骂道:“你们几个碎娃(小孩)真四不知道天高地厚咧,上哪儿捅的这篓子?!!。”
问了地址,胖叔便挂断电话,说是直接打车过来,让我们先小心点,千万别被冲身了。
歽(zhe第二声)人,这种冤孽在古籍上的记载很多,可真有点技术含量的记载,也就当初《云孽记》中宝庆三年云游子泰山一游的那次了。
具体内容在前文就有说过,此处暂且不提。
“不对,这事很蹊跷。”我皱紧了眉头,歽人可不是普通的东西,那玩意儿是真能要人命的祖宗,当初云游子能干掉这冤孽,无非是借助了山河之力,如果用道法跟歽人对拼,那是绝对起不了半点作用的。
歽人怕山河脉术,不怕道家术法,这是很多典籍里都有提及过的地方。
按理来说,这么有本事的祖宗应该不会跟我们周旋,第一时间就应该冲身,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弄死我们,可现在。。。。。。
“没动手,这孙子是想干嘛。。。。。。”我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不是胖叔说出了这冤孽的名字,恐怕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毕竟这东西可不常见,老爷子一辈子也就只见过一次。
在《湘密》一书中,关于歽人的记载,大概是这样的。
“歽人藏身,不出则安。”
“假身之至,邪祟不散。”
“冲身之时,人事不醒。”
“瞳散七日,殂于阳世。”
这几句话基本上就把歽人的本事跟习性说了个大概。
歽人藏于纸人的身子里,如果不出来,那么则一切平安,出来了,那就得麻烦。
假身也就是幻身的古称之一,假身所到的地方,邪祟之气便会聚集,不可能消散。
冲入人身之后,被冲身的阳人就会人事不省,就如当初云游子所见一般,瞳孔消散,昏迷不醒,这种状态如果持续了七天,那么这人也就活到头了。
第二十章 婴尸
走廊里的情形肯定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们三个站着的位置是楼梯拐角,靠着墙站着,警惕无比。
在楼梯上方,一个五官移位的小婴儿就踩着血水,啪嗒啪嗒的往下走着,怪笑的声音除了刺耳之外,还让人莫名胆寒。
“嘻嘻。。。。。。”
见它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们都不自主的把心给提了起来,手紧紧握着拳头,双腿微微颤抖个不停。
如果不是我先前说了逃跑没用,估计周岩这孙子绝对拔腿就往楼下冲,连头都不带回的。
“它不会吃了我们吧。。。。。。”周岩一边颤抖着,一边往后退着,背都靠着墙了,还在不停的往后退,生怕那冤孽冲过来咬死他。
虽然我心里也有点没底,但我还是强装冷静,安慰了一句:“别怕,没事,幻身是伤不了阳人的,只能冲身才能害我们。”
闻言,海东青点点头,也随我安慰着周岩。
“嘶。。。。。。。”
邪龇声断断续续的在楼道中响着,声音不大不小,倒是不觉得震耳,就感觉有点刺耳膜,耳朵里生疼生疼的。
没半分钟,歽人就走到了我们身前半米处,脸上裂开的大嘴让人心惊胆颤,脓水混合着血液,带着腥臭味缓缓从它张开的大嘴中流出。
诡异的笑容,再度添上了难掩的暴戾。
“没事的。。。。。没事的。。。。。。”我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双眼紧盯那向我走来的歽人,心跳渐渐加快,只感觉呼吸都有点不畅了。
就在这时候,我们想象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歽人之孽抬头看了看我们,对我们晃了晃手臂,嘴里模模糊糊的发出了一声声哼唧,就如普通的小婴儿一样,是种很普通的哼唧声。
“什么意思?”海东青挡在我们身前,疑惑的打量着歽人:“它不动手?”
“看看再说。”我也没搞懂现在的情况,只能小心翼翼的盯着歽人,做好了随时被冲身的准备。
歽人在原地愣了愣,见我们没反应,它自顾自的走到了海东青身前,用手拽了拽他的裤子,嘴里依依呀呀的叫着,声音很急。
此时此刻,我们三个人都石化了。
吗的这是搞毛呢?!套近乎还是想先礼后兵?!
“它好像没恶意。”海东青冷不丁的说道,随即,缓缓蹲了下去,一脸平静的看着刚到他膝盖的歽人,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仔细回忆了一下泐睢文的读音,开口哼唧了几声,打算跟这歽人交流一下,这不说还好,说了,我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回答了。
“你想干什么?”我问道,用的是标准的泐睢文,听起来跟天书似的,海东青跟周岩都听得一头雾水,满脸好奇的看着我。
歽人嘴巴边的脓液还在往外流着,它抬起头歪了歪,放开了海东青的裤脚,走向我,一把拽紧了我的裤子,似是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儿一样,断断续续的哼唧着,一样的是泐睢文。
“厕所。。。。。帮我。。。。。”
我没回答它的话,只是皱了皱眉头,转开话题问道:“你为什么要用鬼打墙拦住我们?”
“你们。。。。。帮我。。。。。。”歽人使劲的扯了扯我的裤脚。
“帮你什么?”我问。
“好疼。。。。。帮我。。。。。”歽人似是发出了哭哭啼啼的声音,指着自己腐烂的腹部说道:“疼。。。。帮我。。。。我想。。。。不疼。。。。。。”
我不解的问道,心里的警惕往下放了一分:“什么意思?”
“厕所。。。。。我。。。。”歽人遥遥指着八楼左侧的一间空房,声音颤抖着,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走道中轰的又响起了一声邪龇,吓得我们顿时一哆嗦,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站在我脚下的歽人霎时就失去了踪影,而四周,又恢复了我们先前进入这栋楼时的“黑暗”。
此黑暗非彼黑暗,与前几分钟的黑暗不同,没了那种让人心颤的阴冷感。
“快走。”就在我发愣的时候,海东青一把拽住了我跟周岩,拖着我们往楼下狂奔而去。
不到两分钟,我们一行人就站在了楼下的入口处,相顾无言。
“怎么回事?放我们走了?”周岩不解的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大楼,转头问我:“你刚才跟它说什么了?”
我摇摇头,没说话。
正当海东青要开口询问我的时候,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喝骂。
“饿社(说),你们四(是)逗饿玩儿啊?!”胖叔背着一个大包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担心的打量了我们几眼,点点头:“咋滴了么?你们四(是)咋出来咧?”
“我要上去一趟。”我皱着眉头说道,并没回答胖叔的话。
胖叔使劲的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低声骂道:“你上气(去)找死?!”
“你们在这儿留着吧,没事,要是十分钟我不下来,你们就上来救我。”我笑了笑,拿出烟递给了胖叔,自己叼上了一支,点燃。
话音一落,我没顾胖叔的反对,很自然的走到了他背后,把包打开,拿出了熟悉的蚨匕跟家传的喜神锣,笑道:“胖叔准备得果然丰富,连喜神锣都带来了。”
“你瓜皮要干撒(啥)咧?!”胖叔气得恨不得给我一巴掌,但他也明白,我一般是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皱了皱眉头:“社(说),你要气(去)干撒?”
“不知道。”我摇摇头,拿着家伙走向了入口,见海东青要阻拦我,我叹了口气:“你觉得我会去傻逼呼呼的冒险吗?”
海东青迟疑了,摇摇头。
“没点安全措施我敢上去?”我笑着:“你们上去了不太方便,指不定到时候还得分心照顾你们。”
“什么意思?你是要跟那冤孽干一架?”海东青问我,眼里的担心更明显了。
我抽了口烟,叹道:“干架个屁,我上去有事,那冤孽好像是要我帮它,应该不会发生不和谐的事。”
“那么为什么不让我们跟着去?”周岩插了句嘴。
第二十一章 我是鬼
“这婴儿应该是刚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估计是有臭不要脸的把这儿当产房了。”周岩冷笑着说道,站在门外,拿手电不停的晃着厕所里的马桶,缓缓说道:“死了很久,白骨化很明显,肉都烂没了。”
厕所=产房。
这个公式在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女孩子心里都是成立的,在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