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年不满百-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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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在期待她会突然出现,给他惊喜,真盼到她来,撕去白日伪装,想要伸手拥住她无限温存,却又不敢,怕一夜温存后又再也见不到她。
她佯装吃惊道:“淮安,你是淮安吗,不会是被谁鬼上身吗?”
他把脸一沉:“别胡闹。”
她一把扯下长袍,不耐烦地道:“我没胡闹,你怎么不说婉清突然说木小姐,怎么突然又这么温和地对我,不是一向无视我的存在吗?”
多日的委曲一下子爆发出来,到了最后隐有鼻音。今天她一定要问出个子丑寅卯,人啊不能太惯着,或许她放低姿态本身就不对,爱情——相信这玩意的人一定吃亏。
安少君久站无力,蹒跚走到窗前,扶着窗台站立,红袖有心过去扶他一把,却又怕被拒绝,只得硬着心肠站在原地,秋风阵阵,她并不冷,反而内心似火在烧,抱起双臂,抚平皮肤上起的颗粒。
“你觉得难受吗,在定州你独自离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否难受?你,不相信我……”他的声音没有起伏,陈述着事实。
就知道他是为这个闹情绪,红袖又想起定州的惨事,答道:“那会儿我接受不了所发生的事,又怕因为我给家中带来什么灾难,你要我怎么办,等在那里,等着别人再来伤害我?如果可以,我去把放火的人全都杀了,关键是谁放的火我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地被人救走,她实在搞不清楚状况,只得把目标对准宫里人。这和相信不相信他无关,她信他,家人该遇到伤害的不会幸免。忽然力乏,无限悲哀地道:“这是怎么了?今夜我来只想同你说,自从和你分别,无一时不在想你,听得你封王离开定州,闻之意动,大舅舅说你重伤不醒,我很后悔同你分开,淮安,我要怎样才能和你回到以前?”
她低下头去擦拭流下的眼泪,身子被安少君拥入怀中,抬起泪眼望他,发现他的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待要扶他到床上躺下,却拗不过他就那么相拥而立。想要挣开说话,他还是不依,固执地抱着她不放开一丝,良久,他闷闷地声音传过来:“那晚就象一场春梦,醒来看不见你,你不要我了。”
她当然要他,泪再也停不住,几乎哽咽出声,天哪,原谅她这么狼狈,就让她放肆痛哭一场,到如今怨也怨过,就让那些不愉快的过往烟消云散,惟愿今生从此无憾。
哭过瘾后,感到他已体力透支,先扶他上床,边抽抽答答地细问别后情形,他却不欲多说,拉着她的手道:“哭得真丑。”
说完了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去,手却紧紧抓住红袖。
卷三:人生能几何 萝卜男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进房内,红袖从睡梦中过来,伸个懒腰,趴在床上回忆昨天的事,昨晚半夜才回屋,木婉清主仆早已睡下,均没发现她曾经出去过,直到这时候还没起来,真是一夜好睡,想到已经和安少君冰释前嫌,不由心中甜蜜,偷偷害羞。
昨晚上仔细看他的睡颜,发现他瘦了好多,立意起身后给他好好补补,她会吃也会做,难不倒她。起床后直奔厨房,兴奋地忙碌,那里的下人知道她是终结安公子游园活动的重要人物,纷纷让开与她方便。
做点什么好呢?她对着满屋的食材不知从何下手,平时他吃什么都是木婉清在打理,已经很适合失血过多的病患服用,不如就做一道在现代最普通的青菜豆腐羹,她可是下大功夫学过,超有水准。
等她辛辛苦苦做好青菜豆腐羹后,木婉清也终于找到她,拉着她就走。
“怎么了,拉我去哪里?”红袖不明所以,又怕撒了汤。
木婉清急道:“不得了,七王子刚醒过来就要找你,偏偏谁都不知道你去了哪儿,你快看看,他的样子好吓人。”
夏知县从正房内出来,苦着脸问:“木小姐,你可来了,那位安公子光用眼神看着我都受不了。”
这安公子到底是哪位尊神啊,这些日子来找他的人个个不一般,简直把自己的府衙当成他的地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红袖顾不得理他,进房找安少君,连声道:“出什么事了,你在生什么气?”
安少君看着她小心的放下手中汤碗,一颗不安的心落入胸腔,一早醒来发现她不在房内,紧张的差人去找她,可居然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连木婉清都不知道她何时起床,差点以为她又一次不告而别。
房内还有一人,坐在桌旁用不善的眼光打量着红袖:“安兄,该不会这就是赵红袖了吧?”
红袖愕然,走到安少君旁边,打量回去,边问他道:“这人谁,看起来好……”好贱!她不傻,一个照面就能分辨出来谁是好意谁是恶意。
可他没介绍,先是不悦的问她:“你去哪里了,怎么谁都找不到你?”
红袖献宝似的指着桌上汤碗:“当然有重要的事,你来尝尝罢,这可是我一早起来亲手做的。”
木婉清是跟着她进来的,她觉得昨天还在闹别扭的两个人今天却突然变好,怎么都说不通,看着七王子面对汤碗露出真心笑容的情形,应该是有事发生,待会要盘问一下红袖才行。
安少君很开心,端起红袖给他盛出的小碗就吃,不料旁边的男子再次泼红袖的冷水:“安兄,我认为你还是找个人试吃一下,通常女人献殷勤最为可怕。”
红袖对此人怒目而视:“我想这位公子没搞清楚状况,我会是献殷勤的女人?你又算是哪根葱?”
安少君笑道:“别气,我来给你介绍,说来你们改好好认识一下,这是定州知府之子,史逸文,你觉不觉得名字熟悉?嗯,红袖你做的太好吃了,再来一碗。”
他如此捧场,让她心花怒放,笑眯眯的再替他盛出些,在心里搜索史逸文这个名字,半天肯定告诉他:“没听说过这名字,估计不是什么出彩的人物。”
那史逸文外表俊秀,是自是不凡的主,听了她故意贬低的话只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安少君只好提醒红袖:“柳慧恩的未婚夫。”
她恍然大悟,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是那个花心萝卜,请问萝卜公子,你不在京城和你的莺莺燕燕缠绵,到这里干嘛?”
又对木婉清道:“婉清,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将来找夫君千万不能找这样的,我可怜的柳姐姐这辈子算是完了。”
这种人就是个公害,女性公敌,不知道她有没有机会替柳慧恩修理一下,看着他就有种欲望,一种会让人产生动手揍他一顿的欲望。
木婉清静静坐着,闻言笑笑,凑趣道:“萝卜当然不能做夫君,我早明白。”
史逸文脸上挂不住,他花名在外,自觉风流倜傥,从没有女人如此削他的面子,冷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赵姑娘不是一向不容南王有别的女子,我看你现在和木小姐情谊相结,是否改变心意,要与别人共侍一夫了?”
南王就是安少君现在的封号,不过他一向亲和,与众人兄弟相称。
“好了,都别斗嘴,红袖,史兄是我不在南苍时替我处理事务的得力助手,当初我一意离开定州,一班好友随我赶赴南苍,你别小看了人家,逸文很能干,帮我许多,而且功夫不弱。”
南王都发话了,自然没人再说,史逸文连声自谦,红袖斜眼飞给他一记眼刀,心中冷笑,她忽然明白为何这个人会对她不善,多半是在心底替安少君不平,若不是为她,安少君会好好的继承王位,估计把她当成祸水。祸水就祸水,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祸水,她会开开心心当下去。
又想到柳慧恩,这人离开定州,那他们的婚事怎么办?正待要盘问他,耳畔安少君悄悄私语:“以后去哪儿之前都要跟我说一声。”
被人这样紧张,她心中甜蜜,又觉得不好意思,顿时忘了要找史逸文的麻烦,站起来和木婉清先行离开,要去逛街,昨天没心情购物,今天她有感觉了。
安少君含笑看她,末了又通知她:“九月中的武林绝艺榜咱们现在去跟不上看开头,可精彩的在后面,这两天就出发,幸好离得不远,应该来得及。”
她爱热闹,他愿意纵容她。
红袖欢呼,原来昨天她的话他听到且记在心上,高兴之余又觉不妥:“不行,你的伤还没好,怎么会受得了舟车劳顿?”
热闹什么时候都有,心上人却只有一个。
“不妨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天天呆在这里很是气闷,不如出去走走。”
红袖和木婉清一离开,史逸文马上反对:“安兄不可如此大意,这回遇袭还没有查清到底是谁下手,再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恐怕会……”
安少君抬手制止:“我正是要他们再来,前次没有准备,这次就怕他们不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不放过我。”
其实心中早有答案,除了他的好四哥,还会有谁对他这么上心?他已经表明立场,退居南方,怎么四哥还是耐不下性子,难道……想到这里心惊不已,忙对史逸文吩咐道:“快查一查京都的情况,尤其是我父王的近况。”
史逸文与他共事已久,转念便了解他话中深意:“南王你是担心王上不日即要……”
他不敢再说下去,这是大不韪的话题,只得领命离去。
安少君坐在那里半天没动,皇室争斗总带来腥风血雨,他放弃权利,自请封王,大半为红袖,小半也是为自己,谁耐烦一辈子活在争斗中,看穿了也就放得下。父王若真是不妙,又没有言明谁来继承王位,四哥他太急功近利,在此情况下难免会生事,朝中大乱对苍宋没有半点好处。
他心中忧虑,又召来众人商议,结果是只有随时关注京都消息。
这边红袖和木婉清刚出衙门口,还没说上两句话,就遇上一个人,一个意想不到的娇客。
卷三:人生能几何 她怕鬼
皋溪是个小地方,按说不应该碰见熟人,却偏是让红袖和木婉清给碰上。往大街的便道本来不甚宽敞,迎面来了一支队伍浩浩荡荡地堵在路中央,使三人往前行走不得,木婉清主仆不爱与人争强,红袖心情好,便随着她二人往后返回,打算等这群人过去后再走不迟。哪料队伍正中马车上跳下个丫鬟,高声招呼:“前面是木家小姐吗,且慢走!”
木婉清认得这是秦如玉的丫鬟,不禁有些吃惊,这时候从马车上又下来一人,身着红色纱衣,正是苍宋尚书秦天之女秦如玉。
木婉清意外之余有些苦恼,这位姐姐最爱把事实夸大,若让她知道七王子如今也在这里,不定会说出什么话来。低声对红袖道:“是秦姐姐,你应该还记得,当日你也会过。”
又迎上前去拉着秦如玉的手道:“姐姐如何到了这里,秦伯伯可知?”
红袖与茑儿没有往人堆里走,就在路口等着,她清楚记得当日这位大小姐在自己面前是如何嚣张,也不准备见她。
秦如玉见到自己要见的人,松了口气,摇着她的手抱怨:“妹妹怎地跑到这种小地方,害我好找,今天要是再找不到你,我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了。”
“我也是路过这里,过几天便要回父亲那里。”
“别,陪我多在外面呆段时间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