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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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燕齐就着挨秦墨身边的姿势说：“昨晚做了个梦。”
“噩梦？”
“好梦！”
秦墨说：“如果指的是咬了一口的事，那不是梦。”他摸过了，他脸上有个牙印。
“……”燕齐飞速从床上爬起来，跪坐秦墨身旁边扶着他的头，看向他的右脸，呃，是的，牙印还——秦墨白皙的皮肤上印着个粉色的牙印，痕迹不浅，看得出燕齐当时下口很重。
燕齐回味着梦里的情景，然后目光闪闪地看着秦墨，“亲了！”他把自己先去亲秦墨的事省略了。
秦墨说：“至少没咬。”
“让咬回来！”燕齐舔了舔嘴唇，低声说，“先让亲一下……”他低头，吻住秦墨，力道不合适，两都被撞疼，“对不起。”他舔了舔秦墨的嘴唇，秦墨轻笑一声，“没再咬。”“谁让看起来很好咬的样子。”秦墨作势要偏头。燕齐忙捧住他的脸，“别动，不咬……”两缓慢而黏腻地亲吻着，直到呼吸紊乱……分开后，燕齐把头埋秦墨颈侧，他笑个不停，已经乐疯了。
秦墨揽住身上的，嘴角弯起，好吧，的确不是梦……看一眼窗帘，外面应该真的天亮了，再看一眼床头的闹钟，“燕齐，快九点了，说妈会不会开门进来。”
燕齐恢复了一点理智，翻身下床，“最好把门反锁一下，虽然她有钥匙，但至少能拖延一下。”
秦墨直接拉住燕齐的衣服后领，把他拖了回来，“早上九点是起床时间，不是锁门时间。”
“可是……”
秦墨放开他，“最好想想要怎么向妈解释脸上的牙印，自己没法咬自己的脸。”
早餐时，齐慧和燕定波一开始并没注意到秦墨脸上的牙印，但闻到了金合欢的香味，“这什么味道？好香。”
燕齐说：“秦墨的香水味。”秦墨无语，这就等于默认了。然后燕齐又很主动地告诉他父母他咬了秦墨一口的事，“……就是晚上睡着了不小心咬了他一口。”
燕定波无言。
齐慧用严厉的目光谴责地看着燕齐，“这孩子，好好为什么要咬？”
燕齐乖乖认错，“不是故意的。”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啊。”说完齐慧异常亲切地笑看着秦墨，“燕齐有时候是……很不像话！还好吗？去拿碘酒来。”
“不用，阿姨，没事，不疼，应该很快就会好。”一般情况下，秦墨的愈合能力不错，但不知道燕齐到底怎么咬他的，痕迹消退得很慢。
因为自家儿子咬了秦墨一口，齐慧和燕定波对秦墨更加友好了，仿佛他才是他们儿子，而燕齐只是个来得不是时候的客。
两天的周末燕齐笑得像个傻瓜时飞快地溜走了。周日下午，他们地起回了学校。
晚饭时，龙雪看看燕齐和秦墨，然后问何离，“有没有觉得他们很不对劲？”
何离说：“他们一直这样。”
龙雪重重地点头，“是啊，一直都不对劲。但现更加不对劲。”
何离点头，然后开玩笑说：“得考虑换个寝室，正好隔壁的杜意也不。”
秦墨说：“最好别。”
何离诧异地问：“为什么？”秦墨没说话但看着他微笑了下，何离觉得心头一凉，暗想这肯定是某种威胁！
燕齐说：“杜意下学期就回来了，倒时还是得搬回来。”
龙雪问：“杜意到底是谁？”
燕齐说：“一个很帅的男生。” 班上的同学平时都是原形，以类的审美观，谁更像谁就帅。
龙雪扑哧一声笑了，“真的？”她看一眼秦墨。
“真的。”燕齐也看向秦墨，并心里大声补充：只要不和比。
秦墨说：“他的触手不错。”
“触手就算了啊……”
周四时，向从明来学校了，他远处看了秦墨很久后，才走近。燕齐立刻问好，“叔叔，好。”
秦墨没说话，像他仍然还是只鸟一样沉默着。
向从明说：“所以这就是的形？”
秦墨说：“早猜到了吧？”
向从明没答，只转身向前走去，“走吧，回……”他不易察觉地减缓了语速，“……琨玉。”本来他要说的是回家，但他的大脑运转得太快，成功地让他的嘴巴换上了更安全的词。秦墨打电话给他时说的是让他邀请燕齐去琨玉，所以燕齐才是主客，而秦墨，他不过是去陪燕齐而已。
秦墨也对燕齐说：“走。”
“啊？”燕齐拉住秦墨，“现吗？今天才周四，明天还有课。”向从明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燕齐拉住秦墨手臂的手。
秦墨说：“向校长帮请了假。”
“哦。”燕齐又说，“那要回宿舍拿东西。”
向从明说：“不必，都有。”他打个电话让准备好便是。
“可是……”
秦墨抓起燕齐的手，拉着他往前走，“周末就回来，没什么好带的。”
他们抵达琨玉时是晚上七点多，琨玉是个海滨城市，也是经济最发达的城市之一。坐车里，燕齐看着车窗外那些装饰着无数彩灯的建筑群，“还是小时候和爸妈来过一次这里。”他推了推身旁的秦墨，“喂，导游，快讲解一下！”
秦墨看看燕齐，然后也跟他一起凑到窗边，“那栋楼顶有个皇冠的是美如大厦，中规中矩的那个是正荣大厦……”他婴儿期便离开了琨玉，这个城市对他来说其实也是陌生的。
燕齐说：“那彩色的那个呢？”
秦墨挑眉，“别告诉不知道彩虹塔。”彩虹塔是琨玉最有名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确认一下啊，只是小时候看过一次实物而已。”
这也是秦墨第一次看到实物，“电视上还没看够？”
“这不同么……”
整个旅途中，向从明说的话没有超过十句。燕齐第无数次问秦墨“现们到了哪里”时，向从明接了一句，“前面是昭山，们到了。”
到了昭山？甚至是也到家了？燕齐问秦墨：“家昭山上？”昭山靠海，风景秀美，是琨玉最出名的地方之一。
秦墨说：“听说是这样。”
燕齐忽略秦墨不积极的态度，“昭山好玩吗？……”
秦墨打断他，“不是带来玩，是带来找罗隐族的资料。”
“啊？哦。”为什么不可只是来玩？燕齐心想，他带秦墨回家时就只是去玩。
☆、归来
车开上了昭山的盘山公路后；秦墨说：“去博物馆。”
“好的。”司机虽然立即答应了，但却从后视镜中看向向从明。向从明阖了下眼，示意他照办。
燕齐心里问秦墨：为什么现要去博物馆？
秦墨：时间宝贵，决定帮节约一些时间。他停了一下；又道：想去哪里？
燕齐眨眼：吃饭？
秦墨沉默几秒，对他父亲说：“们饿了；博物馆里能吃东西吗？”
不能。向从明从来没想过他有天需要考虑能不能博物馆里吃东西这种事，但凡事都有例外；眼前这个和他并不亲近的少年是他的独子；而且是十几年来第一次回家，而且这是他第二次主动和自己说话——第一次是打电话来让他去万物园接燕齐。向从明微点了下头，“一会让给们送过去。”
秦墨说：“谢谢。”
燕齐看着他们；问秦墨：和爸为什么关系不好？
秦墨：像家那样融洽得吓的家庭并不多。
燕齐：哪里吓？用词不当！
秦墨很敷衍地改口：惊。
燕齐：没有；明明是很正常的普通家庭啊，而且爸妈都很喜欢，但爸好像一点也不喜欢。
秦墨无言。燕齐动了动腿，撞了下秦墨的膝盖。秦墨看向他：正常，他也不喜欢。
燕齐偷偷地看了眼坐一旁的向从明：他只是严肃了点吧，严父慈母。
秦墨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是吗，照这么说那家是什么类型？
燕齐：家是民主家庭。
秦墨嘴角浮现出一点笑容：目前谁是执政党？
燕齐想想：觉得可能是。
秦墨：真有自知之明。
燕齐笑：的优点之一。
向从明不用问也知道秦墨和燕齐又以他们独有的方式进行交流，他提醒到，“前面就是博物馆。”
燕齐看向窗外，那是座像城堡一样的巨大建筑，他感叹道：“很壮观很漂亮。”
“琨玉是艺术之都，这里有很多有特色的建筑，有兴趣可以多了解一下。” 向从明脸上多少有几分自豪之色。
燕齐关心的问题比较偏门，“这里纹纹身的多吗？”
向从明从不把纹身当成艺术，但知道燕齐关心的也不是纹身，“很常见。”
“那不错。”燕齐很高兴，心想他这里出门，或许不会被一直盯着看了？
博物馆很大，每年只外开外一个月，而且会限制数，预约的已经排到了几年后。
向从明并没有带他们参观，而且直接带他们坐专用电梯去地下室。燕齐看着电梯里的按键发愣，上面正的数字最大的是6，而负的数字，却负到了33，所以昭山其实已经被挖空了吗？
向从明说：“地下室不对外开外。”
“哦。”当然不对外开放，燕齐都没听过某座博物馆有负33层的奇闻。神秘的建筑让燕齐想到了某个神秘的，“秦墨，记得杨老师说龙王也喜欢收藏的事吗？向叔叔，认识他吗？”
“龙王？认识。”向从明看了眼秦墨，他什么也没和燕齐说？“他是喜欢收藏，而且曾从手上抢走了不少东西。”其中包括他儿子。
燕齐板着脸用一副义正词严的表情说：“他果然不是好。”秦墨似乎是被他逗乐了，微微一笑。燕齐看着他发愣。
向从明注意到了，他把声音提高了一点，“他非族中的名声的确不怎样。”
燕齐惊讶，“他很出名？以为他是那种隐姓埋名的神秘高。”毕竟是传说中的金悦族，不过他自己也是传说中的罗隐族，所以这些事也并不是一定靠谱。
向从明说：“不，他是被大家故意忽略的名，但就算所有都当他不存，他还是那里。”并且时不时地跳出来膈应。
燕齐问：“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向从明说：“希望他什么都不做，但实际上他什么都做，每个领域他都能插上一脚，世界最大的那个财团和他有某种联系，而且据说他也是某些国家政府后面的支持者。”
秦墨淡淡地说了句，“又是哪个国家哪个党派的支持者？”他父亲喜不喜欢燕齐无所谓。燕齐也不必对他父亲有任何错误的好感。
燕齐：秦墨？
秦墨：他是个商，什么东西都能标上价码。
燕齐：但是……
秦墨：没有但是，记住说的话。
燕齐：哦。他仍然半知半解，限于经历，有很多事他并不能理解得很清楚。
向从明没再说话，等电梯到了，他才说了声，“走吧。”他带着秦墨和燕齐走出电梯，“注意看墙上的标识牌，它们能帮助们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们想找的东西。”他发了两个对讲机给他们，“带着，有需要帮忙时可以用这个联系工作员。”他说完便离开了。
燕齐看眼前摆满货架的巨大仓库，“们现是哪一层？”
秦墨看电梯旁边的地图墙，“负23层。”
燕齐也转过身来一起看，“这一层被分隔成了三部分？”眼前这个巨大的仓库居然只是三分之一，而这个博物馆的地下室有三十多层，“觉得们一天能看完几层？”
秦墨说：“是来找东西的，不是来参观的。”他走到旁边的大桌子边，翻开桌面上的巨大目录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