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治病右手撩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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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不明世事的霍满满一身肥胆子,左手一包月饼,右手一包蚕豆,执着地守在霍香药的床前,一屁股坐在被子一角,与他一样胖的小黑狗蜷缩在脚边,时不时伸出粉红小舌头舔舔他手丫子和短脖子。
霍满满与小黑狗亲热的很,剥开蚕豆,狗一口他一口,吃得乐呵呵,嫌无聊的他还要让丫鬟拎了只叫喳喳的鹦鹉鸟来,幸而鹦鹉鸟前日就被霍老爷子没收了,醉花间才得以安宁。
霍满满故意把蚕豆举得老高,逗得小黑狗又是跳又是叫,醉花间的几个丫鬟,绿萝和奶娘牛婆子忙着整理过几日祭祀要用的物件,小丫头猫儿也管不住霍家小孙少爷霍满满,急得在一旁又是求又是跪,可怜兮兮的。
霍香药被狗叫声吵醒,睁开眼就见到自己床上做了一个小屁孩和一条小黑狗,蚕豆洒了一床,狗毛在空中飘啊飘。作为医生的霍香药,脑子只有一个看法:实在太不卫生了!
霍香药下了床,一把拎起兴高采烈的霍满满,皱着眉训起人:“屋子这么大,你哪不好坐,偏要坐姑姑床上呢?你坐就算了,还要带着狗一起坐,重点是还在姑姑床上吃豆子,床都给蟑螂睡了,姑姑睡哪呀?”
是呀,姑姑睡哪呀?这可是个难题,霍满满启动小脑袋,想了会儿,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满满帮姑姑捉蟑螂,姑姑和满满一起睡。”
霍香药反问他:“那你奶娘睡哪呢?”
“满满睡中间,奶娘睡左边,姑姑睡右边。”霍满满心想这还不简单,就做了这安排。
霍香药忍不住逗他:“哎呀呀,左拥右抱呀!那你媳妇睡哪呢?”
霍满满又想了会儿,答道:“满满要长大才能娶媳妇,满满长大了就不跟奶娘和姑姑睡觉了,满满长大只跟媳妇睡觉。”
“你懂得倒蛮多。”霍香药笑了笑。
霍满满见姑姑笑了,也开心起来,指着床上的一大包,急道:“姑姑,姑姑,你放我下来,月饼,我给你留了月饼,有芝麻口味,南瓜味,橘子味,肉味和蛋黄味,昨天是中秋节,我等你好久你都不回来,就每种月饼都给你留了两个。我还以为你被山大王抓取做压寨夫人了,正准备带上我的弹弓去黑风寨救你。”
霍满满激动的声都破了,一番话说得又幼稚又伟大,似有温泉流过,霍香药心里暖暖的,抱着霍满满亲了好几口。
不漱口是不能吃东西,霍香药坚持这个习惯,让猫儿找来杨枝与田七薄荷膏,忙着洗漱。不甘寂寞的霍满满,扭着屁股跟在后面,一手一个月饼,自己啃一口,又非要霍香药啃,霍香药拗不过他,得空就低头啃一口。
这画面也是怪异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几天就要下新晋榜了,好吧,鸭梨也不是一般的大。
新来的,求收藏评论。
老朋友们,求不抛弃不放弃。
好了,我要吃我的KFC大鸡腿饭了。
我好喜欢吃肯德基。
然而我最近减肥,过完年胖了7斤,都有双下巴了,原来的瓜子脸也成了甩饼脸。
神啊,拯救拯救我吧。我曾经也是青葱美少女啊。可恨岁月无情情情情情。。。。。。
☆、生母锦云
吃了中饭,霍老爷子领着一家老少,轮流把霍香药这醉花间踏了圈,霍香药应付着,只说是得到大侠相救,为免他们想入非非,还特地强调是位女侠。
这日过了,第二日又是早出晚归的看诊。
第三日上午,霍香药去了趟秦府,外祖父及舅舅都不在家,外祖母拉着她长长短短的说了一上午的话,外祖母又拉着她用完中饭,二位舅母与表姨周秀禾作陪。
席间,周秀禾说起土匪头头,咬牙切齿的很,仿佛土匪绑的是她一般。
二舅母告诉她,马志达被判了死刑,秋后立斩,黑风寨的大土匪们被流放到惠州,其它小兵们关几日都放了,至于那位马夫人却再也没有消息。
回家后,霍香药又听医馆里的人说,马志达新娶的媳妇原本是本地富人家的女儿,七夕外出游湖被土匪绑上山,那户人家四处打听都没寻到女儿,直到官府平了黑风寨,才知晓女儿被绑上黑风寨。女儿得救,新娘爹高兴的很,专门给秦太守做了块牌匾。
没过几日,那户人家又给霍家医馆送来一百两银子,大意是感谢二姑娘救了她女儿,宁三娘怕惹麻烦,本不肯收这银子。一旁的霍香药笑笑,接过银子,让陈义把银子换成碎钱,在医馆门口搭了个台子,分给一帮孤儿寡母,宁三娘帮着张罗,笑呵呵地夸二姑娘菩萨心肠,咱霍家医馆要闻名天下了。
霍香药却自有她的想法,富人的钱有要白不要,虽然她用不着,但,总有人要得着。
苏暮春听说此事,觉得面上特别有光,为表支持,也让苏家总管送了一千两银子过来,霍香药虽不认识这位被她甩掉的苏暮春,却心安理得的收下银子。
见首富苏暮春解囊,扬州的其它大户人家纷纷效仿,霍老爷子长了脸,一高兴,也拿出一百两私房钱,那几日,霍香药收钱收到手软,最后一合计总共有一千五百两银子。
时下暮秋,寒冬将至,冰天雪地最无情。
霍香药想着既然有这么多银子,倒不如为穷人做点事。
于是买下隔壁的五间屋子,又置办些过冬的衣服棉被,把扬州的孤儿寡母都给收进了“春雨善堂”,这“春雨善堂”的名乃霍松鹤所取,意为二姑娘心若春雨,润泽万物,乃大爱。
又买地又买衣,这一千五百两银子所剩无几,霍香药琢磨着全靠救济也不是尽头,看其中几个寡妇有些手艺,做扇子,编竹篓,做衣服。。。。。都在行,便买了材料,让他们做些物件,摆在门口卖,一日也能卖几个钱。
医馆每日病人多,霍香药又挑了几名伶俐的孩子进医馆跟着陈义学医,另选了两位手脚麻利的妇人进医馆帮忙,苏家大总管也来挑了几名大点的孩子做活。
不到一个月,原本柔弱的孤儿寡母也都有了生计,“春雨善堂”善名远播,上头夸周知府治理有方,周知府一高兴,下令每年拨款五百两予春雨善堂。
无意中也算做了件好事,霍香药心情大好,每日进出医馆都笑嘻嘻。
忙碌间,日子过得极快,转眼便是九月底。
九月最后一天正是霍香药的生母秦锦云的忌日。
对于这位母亲,非真正霍香药的她,并没有太大感情,在21世纪,5岁,妈妈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就抛弃了她,妈妈于她是非常虚无缥缈的形象。
幼时一度认为妈妈狠心自私无情,即使长大知事后,这种印象也无多大改观,她与妈妈一直保持着客气遥远的距离。
若不是前些日子听闻妈妈立遗嘱要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她,她甚至永远都不会意识到她的妈妈,那位果断要强的女人,其实是在意她的。
秦锦云是怎样一位母亲?真正的霍香药并未告诉她,只听得奶娘牛婆子与秦锦云贴身丫鬟绿萝说过,秦锦云是位端庄淡漠的女人,她保持着官家小姐该有的所有气质,对生活很挑剔,上孝敬长辈,下慈爱小辈,万千妇女中最普通的那一位。
说到官家嫡女出身的她为何会嫁给纨绔子弟霍景年?与霍景年感情如何?牛婆子与绿萝也说不上来。
只大概说当年秦太守得病,奄奄一息之际,是霍松鹤救了他,秦太守感念救命之恩,遂将女儿许配与霍家,而后秦锦云进了霍家门,一年后生下霍香药,夫妻二人倒也和睦。在秦锦云的督促下,霍景年那几年也很上进,还考中过进士。
说不上感情很好,但二人婚后也不曾吵闹过,当然,就依秦锦云那温顺的性格,牛婆子也不觉得能跟谁吵起来。
每每说起秦锦云,牛婆子与绿萝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絮叨着小姐是个好人,待下人极为宽厚,极为疼爱霍香药。
听得多了,霍香药对秦锦云也生了几分感情。
朱二娘借口腿疼没来祭拜前主母,霍老太太也没管她,霍景年领着霍家小辈徒步上山,霍满满和霍香雪年纪小,一个一路玩,一个一路哭,一行队伍浩浩荡荡,到达坟山时,已近中饭。坟地东南角可闻哭声,霍香药循着哭声望去,远处出现一座青坟,石头堆砌而成,坟四周种满野菊花,几丛小草也生得整齐,看得出是有人精心打理。
坟前站了一堆人,为首的白发老人正是她外祖父,走近了看伏地痛哭的老夫人正是她外祖母,二位舅母与周秀禾蹲在一旁劝说老夫人,两位舅舅蹲在一旁烧纸钱,几个丫鬟收拾祭祀用品。
秦太守负手而立,面色沉郁,一晃神,女儿去世已十一年,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恍如昨日,幼女乖巧的面容出现在眼帘,她还是那样秀雅。
今年来晚了时辰,碰巧撞上岳父一家,霍景年尴尬症犯了,踌躇不前,宁三娘知他怕这位老岳丈,忙向霍香药使了个眼色。
自古婆婆不喜儿媳,岳父岳母不喜女婿。
霍香药点点头,率先走向坟墓,轻轻唤了声:“外祖父。”
秦太守擦擦眼角,浑浊的双眸闪过泪光,勉强挤出一丝笑:“香儿来了,乖,给你母亲上柱香,你母亲看到你来一定很高兴。”
周秀禾递过来三根香,霍香药低声道了谢,手持敬香,伏地三拜后,方将香插入香坛。
“娘,女儿来看你了。”霍香药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却是真心实意,一来为死去的霍香药之魂尽孝,二来也为21世纪的妈妈祈祷,妈妈得了子宫癌,大概也没几年好活了,想到此,向来坚忍的她目含泪花。
捶胸顿足的秦夫人见外孙女哭得伤心,一把拉过外孙女,祖孙二人抱头哭作一团,秦家人跟着抹泪,周秀禾抽泣着声劝道:“姑母,二姑娘,可别哭坏了身子,表姐在天有灵,看了也要难过。”
霍香药本没想哭出声,只是被外祖母带动着想到了21世纪的爷爷爸爸,想到了身患绝症的妈妈,想到远在美国的叔叔弟弟,以前从未在意过的亲情,在遥远的一千年前想起,却是另外一种滋味,苦涩又酸楚。
牛婆子与绿萝来自秦家,依次拜见了老爷夫人少爷少夫人及表小姐,也帮着张罗。霍景年小心翼翼地上前唤了声岳父岳母大哥二哥,霍家其它人跟在后头也不太敢出声,秦太守眼也不抬,冷冷道:“还有脸来见锦云,还不磕头认错。”
秦家众人看到霍香药十分热情,但看到霍景年却没一个有好脸色,这倒让霍香药万万没想到,莫
不是霍景年曾做过对不起秦锦云的事。
霍香药暗暗看向霍景年,霍景年倒是听话的很,一声不吭跪在秦锦云坟前,三个响头磕完,就默默烧起纸钱,不知是真难过还是青烟冲到眼睛,烧着烧着,霍景年一双眼睛通红,纸钱噼噼啪啪地燃烧着,霍景年的泪戚戚然然地流。抱着女儿站在角落的宁三娘想要劝劝丈夫,还是忍住了,毕竟自己是续弦,秦佳荣看到自己会更生厌恶霍家。
霍满满年纪虽轻,却也懂得此时此刻是该闭嘴的时候,默默坐在坟墓旁的石阶上嗑青豆,噼里啪啦,磨得响个不停。
霍家人一个个乱糟糟,实在不入流,秦老爷子看得心烦,也下了山,秦老夫人抱着外孙女哭了阵,也被儿媳妇扶着下山了。秦家人走远后,霍家才开始祭拜,先是宁三娘抱着霍香雪恭恭敬敬地磕头,再是朱文君跪在行礼,最后是霍满月与霍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