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治病右手撩汉-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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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李家人?你是聋子么?没听我说我叫霍香药,姓霍么?”霍香药没好气道。
“你不满意皇后。”太子又道。
“我满不满意她关你什么事?你不是也讨厌她么?”
“我不讨厌她,我恨她。”
太子说的云淡风轻,而眼神却深不见底,像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看的霍香药隐隐有些害怕,忙撇清道“你们恨你们的,你们斗你们的,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个大夫,在这宫中住的已经烦死了,等治好你那父皇的病,我就要回扬州了。”
太子收起眼中的冷冽,面露浅笑:“依我看,不久的将来,你就要进本王太子府,本王和皇后懿王这档子恩怨,你还真脱不了关系。”
霍香药不以为然道:“我是去给你媳妇治病,我才没兴趣参合你们的恩怨,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想给你媳妇看病了。”
“不看便不看,她的死活,本王并无兴趣。”
“啧啧啧,真冷血,你就算再喜欢你的小妾们,也要雨露均沾啊,我听说太子妃又温柔又贤淑,男人啊,就是花心。”
太子冷哼一声,末了,又轻声道:“如果本王没猜错,皇后要将你送给本王。”
“送!”霍香药没太明白,“你还缺丫鬟?话说我可是御医,怎么能想送就送。”
太子忽然低头附在霍香药耳边轻声道:“皇后看出来本王甚喜欢你,想让你做本王的侧妃,你说本王是该答应还是拒绝呢?”
“我呸,你胡说些什么。”霍香药皱眉道。
“不信,你看。”太子指着远处。
远处皇后等人正笑看着她二人,还不时交头接耳,那眉中眼中的笑意,分明就是在瞧小两口谈情说爱的意思,霍香药被看得不舒服,忙推开太子。
“都要闹绯闻了,你离我远点,给我听清楚,你别自作多情,我可不想做你的什么侧妃,天天端着洗脚盆帮你洗脚。”
“嗯,不想做侧妃,想做正妃么?”
霍香药一脸黑线,这什么理解能力。
只见太子又道:“洗脚盆有宫女端,你乐意给本王洗脚便洗,不乐意可以让宫女洗。”
不等霍香药开口,太子忽然又压低了声线,附上霍香药的耳旁,含笑道:“让你做正妃如何?本王先前还犹豫要不要拒绝皇后,现在看还是该答应,反正本王也甚讨厌现在的正妃,本王休了她让你做正妃,你满意,本王也满意,岂不两全其美,哈哈。”
说完,笑着走开了,留霍香药一个人在雪地里发愣,话说这古代的男人怎么都这么不要脸,话说这古代的女人地位真的太差了。
看完梅花,又是宫宴,太子早早离席,二人也再无过多交集。
这难熬的一日又画上休止符号了。
夜深人静时,霍香药躺在床上,裹紧被子,却迟迟无法入眠,这一辗转反侧就已是深更半夜了,眼看天就要亮了,而她竟一点睡意也没有,以前在医院上夜班从来都觉得晚上的时间过得比白天快很多,现在无所事事,才觉得黑夜难熬啊。
正胡思乱想之际,房间的灯忽然灭了,窗外白雪的映衬下,有一道黑影从屋内闪过,霍香药正想叫人,张开的嘴巴被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
那黑衣人哑着嗓子,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别叫,是我。”
☆、暗藏秘密
“你来做什?”
霍香药语气中明显不悦。
黑衣人半响未语,许久后才幽幽叹道:“阿香,上午的事,我希望你能给我点时间。”
来人正是苏暮春。
“上午没什么事,那羊肉挺好吃的。”霍香药话中带话。
苏暮春知晓她心中有怒,不知她是否听得进解释,也只管说下去了:“我一直把青箬当妹妹,我对她并无儿女私情。”
原来北风说的流言并不是空穴来风,他和青箬果真不是亲兄妹,如北风所言,纪若缺的身世也怪可怜,想着霍香药的语气温和了许多:“她果真不是你妹妹。”
苏暮春点点头,像是回忆起一件久远的事:“那是许久前的事了,我幼时丧父又丧母,家中独苗,祖父惦记着我,走南闯北的商队总要带上我,说是怕我一人在家孤单。八岁那年,一次偶然机会,我结交了位好朋友,他叫青丘。”
“青丘?”
苏暮春没有答他,径自说道:“我们志向相投,我每年有好几个月的时光住在汴京,我们经常一起念书打猎,我也时常会想为何世人千千万,独与他投缘,许多年后才明白,兴许是因为我们长相相似,性格相似,就如同一个人,这一切是天注定的结局。”
苏暮春背对着霍香药,霍香药看不清黑暗中他的脸,但她能感受到他的难过,想必后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十四岁那年,汴京下了一场雪,一夜间,世界都白了,我们约好去深山打梅花鹿,我们把梅花鹿扛在肩上,就在这时,不知从哪跑出来几只老虎,向我扑过来,我腾不出手,腿陷在雪地,我心急如焚,脚却拔得慢了些,我以为我会死。”苏暮春顿了顿,“我闭上眼等待死亡的宣判,而死亡却并未降临,我欣喜又疑惑地睁开眼,眼前看到的是青丘破烂的脸,都是被老虎抓的挠的咬的。大量的血从他身上各个伤口涌出,我们合力杀死了老虎,而青丘也倒在我怀里。”
痛苦的回忆让苏暮春嘴唇发白,如今的他历经风霜,早已有超乎常人的隐忍能力,然而,他还是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霍香药听了这段故事,只觉心惊肉跳的很,心中对这个欺骗她的男人多了许多同情,她很想爬起来,点上一盏灯,轻轻抱着他,告诉他都过去了。然而,在感情面前总过于被动的她躺在床上,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等待苏暮春继续说下去。
“青丘临死之前把家人托付于我,让我扮作他,孝敬其父,照顾其妹,免他们之忧伤。”
霍香药忍不住打断:“不会被认出来吗?”
苏暮春摇摇头,脑中回想着青丘的样子和喜好,缓缓道:“假扮青丘并不难,我和他长相酷似,就连身形也十分相近,又了解彼此的性情喜好,唯一不同的只是声音。”
“那可怎么办?”霍香药有点着急。
苏暮春自嘲道:“我也算江湖中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常年走南闯北,模仿一个人的声音对我而言并不难,只稍加练习了几日就十分自如了。”
“别人认不出,可亲人朝夕相处,难免不露出破绽。”霍香药是不太相信一个人能够完全模仿成另外一个人,就像她占据了霍香药的身子,然而还是被陈义看穿了,还遭到纪若缺等人的怀疑,可见一个人的习性模仿一时半会兴许还行,长久起来很难不露出破绽。
“大概是天意吧。青丘的爹是初雪阁阁主,那时候的初雪阁虽没有现在一手遮天的势力,却也是江湖中十分强大的帮派。老阁主事务繁多,并不时常待在汴京,一年合起来在汴京住不到三个月,而这三个月里也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忙碌的他根本不会怀疑孩子成长期的快速变化。而青箬那时只是五岁的孩子,出生丧母,父亲也常年不在身旁,陪在身边的都是奶娘丫鬟,使得她性子格外乖巧,只要兄长能时常陪她玩耍,自是注意不到其它。也正因为如此,我得以瞒天过海,假扮成青丘生活了十几年。后来老阁主逝世,把初雪阁交给了我,我也算不枉青丘舍命救我,替她尽孝,还把初雪阁发展成天下第一大帮派,只是唯独有件事让我一直愧对青丘。”
“是他妹妹青箬么?”
“是啊,我因替青丘而活,自是费尽心力照顾他家人,对青箬格外尽心,却不想长达十余年的相处,竟然让她对我产生奇怪的心思,我刚开始只以为她孤女一人,对我是依赖,后来我才知晓那是男女之情愫,于是,我尽量避开她。北风应该也告诉过你,为让青箬死心,我又急着替自己寻了门亲事。”
霍香药点点头:“北风说过是位江南姑娘,还说亲事定在四月,可我记着差不多那时候你人在扬州,还时常来叨唠我,你的小媳妇不生气么?”说这话时,霍香药心里是有些酸楚。
苏暮春见她始终想不起自己就是苏暮春,不免嘴角泛起苦笑,心中更是无限唏嘘,想与她坦白他就是苏暮春,但又怕被她拒之千里,想了想便随意搪塞道:“那成亲不过是我编来骗青箬的幌子,你无需多心。”
“原来如此。”霍香药听他如此说,仿佛心中舒畅了许多,渐渐露出笑意,想了会儿,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便问他,“青丘不是你的真名,那你原名叫什呢?你本来的家人呢?他们不会来找你吗?”
“父母早逝,而祖父归隐乡下老家颐养天年,我借口忙生意,一年半载回去一趟,祖父也并未起疑。至于我原名嘛。”说到这,苏暮春停住了,将目光投向了霍香药,犹豫半响,终究决定还是将谎言进行到底,“纪若缺就是我的本名,我后来行走江湖一直用此名,意为月有阴晴圆缺,人生总有缺陷,不可过于追求圆满。”
如果有一天阿香知晓他就是苏暮春,不知阿香会如何看待他,一个谎言需要一千个谎言来圆,眼前的情深意浓到时候怕要支离破碎,想着又不由得微微叹息。
霍香药倒没想太多,此时她脑子里全是青箬那张娇弱的脸,按纪若缺这话的意思,他对青箬确实并无半点男女之情,但是青箬却不这么想。想要跟纪若缺在一起,青箬是必须要跨过去的门槛,可是该怎么跨呢?
硬来肯定会伤害青箬,青丘的死一定是纪若缺心中永远无法抹平的伤痛,伤害青箬会让他更痛苦更愧疚,所以,硬来肯定不行。那只能软攻了,霍香药想起《知音》上的心灵鸡汤曾经说过:女人之所以对前任念念不忘,大多是因为她没有遇到更好的男人,一旦她生命中出现了更好更喜欢的男人,心思自然会转移,以往的执着也会化解。
对,就用这招。
然而,问题又来了,去哪找一个优秀又容易让青箬动心的男人呢?还的给他们制造机会,这可不是容易的事啊!
青箬可是初雪阁的正牌大小姐,人长得好,家世好,还有一身功夫,普通平凡男子肯定入不了她的眼。霍香药琢磨着要给青箬选夫婿还得参照着纪若缺的模样找,既然青箬喜欢纪若缺,那再给她找一个比纪若缺更好的纪若缺,她自然就不会再死抓着纪若缺不放了。
虽然这想法不一定十分光明磊落,但或许这是解决他们之间问题的最好办法,帮助霍香药获得幸福的最佳办法。想着,霍香药试探性地问:“若缺哇,你有认识比你更好,又与你有些相似的男子么?”
沉浸在回忆中的苏暮春一时恍然,讶异道:“问这做啥?”
“给你找个替代品。”
“替代品?”苏暮春眉眼一斜,有些不屑,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比他苏暮春更优秀的男子呢?开什么玩笑。有他好看的,没他有钱,有钱的没他好武功,武功好的也没他有才华,怎么着也算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就算这些都有他厉害,也一定没他聪明。对于这几点,苏暮春还是非常有信心的,这绝对不是吹牛。
而霍香药却来了兴致,一咕噜从床上坐起,半开玩笑道:“是呀,你看你只有一个人,虽然我与你也算私通了。”
“私通?”苏暮春眉毛一挑,打断了霍香药的话,心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