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杀游戏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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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也不用干杀猪这行了。
玄澄耸耸肩,把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歪着头目光直逼卫钦恩身后的殷凝。
“我敢认定嫌疑犯就在我们中间,自然不是盲目的瞎说,而是观察到现在才敢确认的。”
卫钦恩挑了挑眉,“哦,那倒是要听你分析看看。”
“首先,这个人从醒过来的开始,就比我们其他五个人平静镇定的快。其次,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在遇到这种情况后,第一个反应会是什么?应该是惊慌失措,应该是会去试试看那扇该死的门能不能打开。然后在一切可能都以失败告终之后,我们才会慢慢冷静下来,再试着做出分析,是吧?可是那个人却没有。她冷静的速度极快,也没有去确认过那该死的门能否打开,她甚至连试都没有试过,更没有询问过我们任何人关于门的事。”
话说到这儿,玄澄用手指着门的方向,样子好像他身后有面幻灯墙,上面正在进行案例分析展示。接着他又往旁边踱了两步,绕开卫钦恩,直面殷凝。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早就知道这扇门是不可能打开的。而且,这个人似乎对游戏的操纵者很了解。举个例子来说,大家还记得之前提到的“解药的顺序”吧。”
众人点头。
“牛先生就曾今质疑,问是不是所谓的解药顺序,指的是每个人身上的毒不一样,所以需要不同的解药来解,就有了解药的顺序一说。”
牛大力用力点点头。
“可是有个人说了句什么?说‘如果大家真的中了不一样的毒,那么游戏规则中应该会提到的。’”玄澄顿了顿,“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很了解游戏策划者对游戏规则的制定!”
“最后,还有一点,这个人要比我们谁都能熟记录音机里,只播放过一遍的游戏规则的内容。如果说这么冗长变态又拗口的规则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话,又有谁能够全部牢记,还记得这么清楚?并且有意无意地慢慢引导我们?总是在不经意间抓住些关键性的东西。什么抬头看天花板啊,碰巧看到每个人下巴上的数字啊。这个人总能带给我们新的提示。哦,对了,她这会儿马上又要解开我们谁都没有搞明白的密码了。是吧,殷凝小姐。”
话音未落,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了殷凝的身上。牛大力更是攥紧了手里的刀,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将她用力往墙上一推,手肘死命抵住殷凝的肩膀,将锋利的刀刃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快说!你到底是不是凶手!”
牛大力的动作太快,让不断思考对策的殷凝完全没有防备和招架之力。他的力气又大,手里还用武器。不用细想,殷凝立即决定老实呆着,按兵不动,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动用武力解决问题。
武力?没错!
现在的殷凝已经今非其比,虽然算不得武林高手。但要是对付一般的小流氓,或者三五个没练过的男人,还是有些信心的。但如果是对付牛大力这种天神蛮力的,只要没人捣乱,想办法制服绝对不是问题,但肯定要花些力气和时间。再怎么说,以前那场游戏积累下的实战经验还在。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些功夫在身。
其实之前已经提到过,自从殷凝死里逃生之后,她这一年来过得格外充实,每天都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绝不虚度。她在身上伤好出院之后,主动和秦铮提出要学空手道防身。她现在已经达到红带级别。同时还学习使用枪械和练习射击。闲暇的时候把秦铮所有的关于法医学的书翻了个遍。秦铮因此开玩笑说,如果殷凝去他们局里上班,他可能会面临失业的困扰。
为什么殷凝要在死里逃生后做这些?而不是好好休养生息,好好生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
其实做这些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在休养生息,未雨绸缪。当然若要追溯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感到害怕。她总觉得游戏过后的幸福生活来的太容易太不真实,而钱君霆则死的太蹊跷太诡异太扑朔迷离。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于殷凝来说就是这样的状态,那场杀戮游戏已经在她的心里永远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和阴影。每当午夜梦回,她都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是被血腥的恐怖尸体和泛着寒光的刀具惊醒。
有段时间,她经常梦见自己在杀人。她不想杀却迫不得已,仿佛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一边哭一边将手里的刀刺进别人的胸口。她甚至能够真切感受到尖利的刀刃戳进别人身体时候的质感;甚至能听到刀尖刺破皮肤扎进肉里的声音。甚至还能闻到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和尸臭的腐朽气味。
还有女人的惊叫,男人的哀嚎,以及他们濒临死亡时的痛苦表情。
最初几天,她半夜都会哭喊着醒来,再由秦铮轻拍她的后背,哄她慢慢入眠。
后来依照身为儿童心理专家的父亲的安排,殷凝开始接受其他心理专家的治疗。可每到夜晚她依旧噩梦连连,只是不会再哭喊,她不能每天都惊醒秦铮,只好自己默默忍受。再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才稍微开始缓解,不再每天做恶梦。
可正是因为长期都活在巨大恐惧的阴影之下,殷凝才会想尽一切可能去防范于未然。
此刻,当她感觉到脖颈上传来尖利的疼痛,听到自己的皮肤被刀尖扎破的声音,还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流到锁骨。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殷凝,她的未雨绸缪是对的,她就知道老天爷不会让她好过,并且再一次将她丢入无间地狱中。
不过,心理学上还有一种比较极端的克服恐惧的办法,就是用恐惧来治疗恐惧。将患者重新置于他所恐惧的环境中,让他想办法战胜他所害怕的事物,从而达到消除心里的恐惧感。
所以这一次,她要和钱君霆做个彻底的了断!
殷凝不是个会做假的女人,态度始终不卑不亢,她坚定地摇头,目光直视用刀逼迫着自己的牛大力,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凶手,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受害者。”
“如果你不是凶手,帮凶或者唯一的幸存者”江岚插嘴,“那你又要怎么解释刚才玄澄先生说的话?”
殷凝在心里冷笑,笑这群搞不清状况的傻子,怀疑不该怀疑的人。有这个时间和她纠结,不如早点按照游戏规则走才对。他们现在的行为和自杀有什么差别?殷凝微微侧头快速地望了眼墙上的计时器,还有三十多分钟。时间还算充足。没办法了,若是不解开他们心里的疙瘩,大家都别想活着出去。既然玄澄要玩推理秀,她也只好奉陪了。
“就和玄先生留心观察我的一举一动一样,我也在观察。”
玄澄剑眉一挑,“什么意思?”
“首先,你说我比各位都要镇定自若。那我只能说,这是和天生的性格有关。因为我天生就不是个喜欢一惊一乍的女人,对于我来说,在感知到自己遇到危险后,只有尽量保持冷静,才能做出思考,只有思考才能做出判断,只有判断才能做出选择,只有选择才有机会活下去。”
殷凝顿了顿,刚才一连串顺溜的说辞已经让玄澄的脸色泛青。
“其次,你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门是打不开的,连试都没有试过。那是因为根本就不用试啊。正如你们所见,我是最后一个醒来的,有些东西我也留心注意到。在我醒来之后,各位中并没有哪个跑去拍门或者强行试着把门打开的,也没有呼叫救命的。大家的表现其实都算比较理智和镇定,乖乖坐在地上。所以我猜测是不是你们已经在我还昏迷的时候全都试过了。最好的证据就是,当时各位每个人的脸上都多多少少有些愁云惨淡的表情,还有你以及那位女学生都眼圈微红,脸上有泪痕,就说明你们可能哭过。”
殷凝指着江岚,她的脸上到现在还挂着新新旧旧深深浅浅的黑色睫毛膏泪痕。
“话说女人为什么会哭?害怕,绝望,伤心,感动的时候。显然,在这个环境下,应该不可能是后面两种情况。应该是害怕和绝望。可是你们为什么没有一直哭泣,因为当时还没有找到录音机,没有听到游戏规则。我还可以肯定的是,试着去开门的只会是你们三位男士中的某人,或者全部,而不是女性。这恐怕是出于在危机关头对于弱势女性的照顾,我说的对吗?”
没有人回话,因为殷凝说的基本正确。他们已经完全被殷凝的一番话给震慑到了,只静静听着。
“刚才你还举例,说我似乎很了解游戏操纵者。还说我把游戏规则记得很熟。那么我可以老实回答你。第一、我不了解什么游戏的操纵者。第二、我只知道完全按照游戏规则来进行游戏。因为录音机中提到过,游戏的规则只能播放一遍,要认真听他说的每一句话,不会重复,事关生死,这也就表明,他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如果他没有提到的,就不要自作聪明去假设。所以我们只要按照游戏规则的要求完成游戏就好了。而我只想活着走出这里,当然就会玩命记忆,拼命遵守。难道这也有错了?”
第7章 解药顺序
殷凝的一番话把所有人都说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没有反应。整个空间就这样诡异的安静着,继续酝酿着一触即发的不安情绪。
玄澄脸色难看的沉默了很久,似乎再也找不到可以说道的事儿,但眼神里又透着些不甘心,似乎没有达到他预期设想的目的。
脑筋慢的牛大力还是把刀抵在殷凝的脖颈上,直到卫钦恩上前一步,拉开他,牛大力才放了殷凝,“你没事吧。”卫钦恩看到她白皙的脖颈上,有条刺目的血痕,皱起眉,“疼不疼?”
“还好。”殷凝勉强笑笑,也不去管脖子上的伤口,反正只破了点皮,已经不疼不出血了。
“咳咳咳——既然这样,我们,还是来,咳咳咳——想想解药的,问题吧,时间,不多了。咳咳咳——我还,不想死。”江岚艰难地说。
闻言,众人统一地回过头去,看向墙上的计时器,时间显示“26:39:04”
“还有,半个小时不到,”CK男咳嗽的症状也开始加重,他后背靠在墙上,连说话也大喘气起来,眼角撇着殷凝,“你刚才不是说,想到密码要怎么解开了吗?那么,不如就让我们的福尔摩斯女侦探,来解说一下吧,大家在心里也好有个底。”
殷凝环视了一下众人,可见经过刚才紧绷的对峙。让所有人的中毒状况都开始加重,虽然她不清楚他们到底中的什么毒。不过很多时候,人的精神和情绪,都会直接影响到自身的身体状况。所以包括她在内,身体的状况已经明显不如刚才。喉咙和肺部均又痒又疼,胃也有些不大舒服,就和江岚的症状一样。
她现在不急着作答,而是快速的,一个又一个观察周围的人。
她看向牛大力。见他满是汗珠的额头上,有青筋暴起。估计他毒发可能有一些时间了,只是这头蛮牛一直强撑着,不露迹象而已。现在他的表情开始变得痛苦,大概有些顶不住了。
殷凝又把目光落到江岚身上,她咳嗽的最厉害。是在场的人中,情况最糟糕的一个。
而站在她身边的卫钦恩,这个年轻的男人倒还算可以。并没有明显的咳嗽症状,但脸色明显是不舒服的样子,可能也在强撑着。
“咳咳,快说,解药到底在谁那儿?”牛大力见殷凝迟迟不作答,左手捂着胸口,右手用刀指着她,“别拖时间。”
“没关系,说错了,我们也不会怪你的。”卫钦恩以为殷凝的迟疑是因为害怕,安慰了句。
“先说好,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