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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阴间那些事儿-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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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果他不是人,身上怎么会出现骷髅纹身呢?难道鬼也有纹身?

  ☆、第十二章 老树成精

  此时算是有一些线索,但迷霧更甚,云里雾里完全摸不清方向。
  我说:“第二个鬼比较可怕。他一直在威胁我们,他说我们都得死。”
  王老头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沉思片刻,说:“先不说他,我倒想起一件事,那个大学生提到了槐树精?”
  “对。”我说。
  “小罗,知不知道为什麽后山叫做瞎子谷?”王老头忽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我摇摇頭。
  王老头道:“在瞎子谷的深处生有一棵数百年树龄的辽东槐,树形高大,生长隐秘。据说已经成精。这件事在隆城传播很广,基本上当地人都知道这么個传说。大学生提到的槐树精,很可能指的是这个。”
  我眼睛瞪得贼大:“难道还真有妖精?”
  王老头说:“我们聊的这个妖精,和传统意义上世俗坊間说的妖精是两个概念。並不是说这东西成精了,就化为人形,随意出入世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所谓树精,就是说这棵老槐树年头太久,吸收日月精华,自感天地变化,又机缘巧合受到很多人香火膜拜。念力加持,使之感而有灵。灵这个字,很难解释清楚,你自己琢磨吧。怎么叫有灵。”
  “不管是什么意义上的妖精,反正这老槐树成精了?”
  王老头点点头:“是有这么个传说。我驻守在这片水库很多年了。有时到了月圆之夜,就会看到瞎子谷有灵气氤氲,蒸霞吐蔚,月光精气遁入深山。山中又有灵气吐蕴而出。”
  我都听傻了,神神鬼鬼咱也见过一些,从来没见过老树成精。
  王老头说:“现在有了最重要的线索,就是槐树精。明天老林来了,我们可以和他商量商量,一起到后山去看看。有枣没枣先打一竿子。”呆有介扛。
  “槐树成精,好神奇啊。”我说。
  王老头说:“槐字,你拆开就能看出来,一个木一个鬼。木中之鬼是也。高大生籽的是母槐,槐树里也只有母槐才能感而生灵。母槐要成精除了吸收日月精华,还要吸收男性的精气神。”
  “那有危险吗?”我颤着声问。
  “当然了,天下之物凡是属阴的都有危险。它会吸收你的精气神,特别是对于男性很重要的精,它会吸收男性精气来冲旺自己。它会让男人产生欲望,勾起一些欲念,甚至会做出和树交媾的举动。”王老头说。
  “我靠,真的假的。”我听得倒吸冷气。
  “我给你讲个真事吧,小罗,长春去过没有?”
  “没去过。”
  “等此间事了,可以让解铃陪你去玩玩,离我们隆城不算太远。大概在十年前吧,长春出了一位邪术高人,就是采集槐树精的籽作为药引入药,他做的是催情药,专为女性客户服务。那东西就跟香水似的,轻轻弄几滴粘在脖子或者手腕上,无色无味,偏偏就能吸引男人,令之神魂颠倒,做出许多无法控制的事情。”
  我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这隐秘的江湖里还有如此之多有趣的故事。
  “王大爷,你说大学生之死和槐树精有关系?”
  王老头沉吟一下说:“阴魂不会乱作妄语,他既然提到槐树精,那就肯定有关系。这一趟瞎子谷之行,我看是免不了。天晚了,你先休息吧,我给老林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
  王老头从桌子里找出一个翻盖的老古董电话,给林法光打过去。王老头在电话里简单说了两句,两人没有过多交谈,便挂了电话。王老头说:“这大冷天的黑灯瞎火,老林居然还在路上开车,也不知忙叨什么呢。咱们不管他,睡觉吧,养足精神明天进山。”
  睡觉的房间在楼上,正要上楼时,我看着炉子问:“王大爷,炉子不熄吗?”
  “没事。”他说:“让它自己灭吧,炭烧光自然就熄了。现在弄灭屋子里太冷,攒点热乎气。”
  我们上楼,楼上有三间屋子,其中一间是王老头的房间,一间是堆杂货的,还有一间空着,正好做客房。
  我进去看看,房间很小,还算干净。炕烧得热热的,铺着半新不旧的被子,拿起来闻闻一股经年馊味,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了。在这样一个地方就别太讲究,凑合一晚得了。
  没有枕头,我便把外套脱下来卷吧卷吧放在床头,衣服也没脱,就这么盖着被子睡觉。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一是烧的土炕太热,我一个大小伙子实在是烤的不行。二是穿着毛衣、登山裤、袜子也没脱,就这么倒下睡觉,实在难受。
  我坐起来,看看表才晚上九点,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书看,漫漫长夜实在难熬。我坐在床头,抽出根烟,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发呆。天色黑暗,外面一片迷蒙,除了凛冽的冬风什么声音也听不着。
  我来到窗户边,看看外面,模模糊糊看到很远的水库泛着银光,四周没有人影,枯枝败叶轻轻摇晃,一片肃杀。我叼着烟想,就在几天前我还舒舒服服躺在家里的热被窝里,现在却莫名其妙出现在这么个鬼地方,人生际遇之奇真是没法说了。
  不知为什么,我心头涌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空落落的,总觉得要点什么事。我经常有这种不安全的感觉,为此铜锁还笑话过我。我叹口气,回到床边实在无聊,顺手拿起桌子上一个鹤形的镇纸把玩。玩着玩着困了,衣服一脱,睡觉。
  这觉睡的极其难受,一直游离在半睡半醒之间,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翻来覆去的难受劲。在蒙眬间,我突然感觉到窗外来了个人。
  我怎么睁眼也睁不开,睡意浓稠得像一锅黑黑的沥青。我似乎能站起来,走到窗口查看,外面月黑风高,根本没个人影,难道看错了。
  正在迟疑时,窗户上突然出现一张人脸,吓得我大叫,倒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张脸极其诡异,没有五官,白白的脸上用黑色颜料纹了一张骷髅。这张骷髅脸面无表情,隔着窗户冷冷地看着我。我不敢动一下,就这么呆呆地和它对视。
  这个对视的过程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觉得身体像一部锈死的机器,全身的毛孔张开又关闭。随即我听到一声冷冷的男人叹息声音,“唉~~”。声音像冰水一样在房间的流淌,令人毛骨悚然。
  窗户“吱呀”一声开了,那个骷髅脸居然爬了进来。它没有身体,只是一个头颅,脖子下面好像长了触角,在细细碎碎蠕动着,头像蜗牛的壳子一样可以随意爬动。我站起往外跑,来到门口,使劲拽门,门居然紧紧的锁上,怎么也打不开。
  那骷髅脸已经爬到了桌上,它张开嘴似乎在说:我说过你们都会死。
  我醒悟过来,这肯定是那个可怕的男人,他为了掩盖行踪,要来杀我了。我想大声喊你别过来,可干张嘴说不出话,嗓子热的像火燎过,十分难受。
  我步步后退,一直退到门边,那颗头颅缓缓爬向我。此时窗户大开,居然没有冷风吹进来,外面是明亮的月光,光线射在桌上,这颗人头像是进入一片小小的舞台。
  它来到桌子边缘,顺着桌子腿蠕动而下,爬到地上。细细碎碎的声音中,他一点点爬向了我。
  我全身僵住,强烈的恐惧感已经让我窒息了。就在这时,黑暗的房间里,忽然从我的身后钻出一个人。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又悄无声息来到身后,我是一概不知。他附在我的耳边,轻轻说:“我等你来。”
  一听到这句话,我马上醒悟过来。我靠,解铃!
  转头去看,身后空空如也,刚才难道幻听了?等我再转头过来,地上那只骷髅脸已经爬到近前。它抬起头看我,脸部肌肉颤抖,像是裂开嘴在笑。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情景抖动。我忽然听到很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一个声音:“砸窗,快砸窗!”
  我看着手旁的镇纸,紧紧捏在手里,使尽浑身的力气对准窗户扔了过去。可双手绵软无力,全身像得了重病,眼看着镇纸慢慢悠悠飘到窗前,“啪嚓”一声,破窗而出。
  也怪了,窗户本来是开的,可镇纸飞过去又像是砸碎了关闭的窗户,这一切如梦似幻,正朦胧间,窗外刮进一阵寒风,吹得我全身发冷,彻骨透寒。我再定睛去看,那个骷髅脸已没了踪影。
  这时候,我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躺在破炕上,窗户碎了个大洞,一阵阵冷风倒灌而进,原来刚才做了个怪梦。
  清冷的风把我吹清醒了,我提鼻子一闻,屋子里有股怪味。
  这时,屋门一下撞开,王老头跌跌撞撞闯了进来。他脸色蜡黄,显得非常痛苦,勉强说了一声:“煤气泄漏……一,一氧化碳中毒……”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感觉全身绵软,头疼得厉害,就像宿醉之后,看什么都是双影的。想起刚才梦中那一幕幕的怪诞离奇,明白过来,肯定是一氧化碳中毒后看到的濒死幻象。
  我勉强从床上坐起来:“王大爷,幸亏你喊了一声‘砸窗’,要不然我非闷死在屋里。”
  他把我扶下床,来到破碎的窗前。我大口吸着外面的冷空气,身上那股不舒服化解了不少,脑子清醒许多。
  王老头苦笑:“我自己刚才都快闷死了,哪有心情叫你。”
  他这么一说,我回想刚才那救命的一声,有点心惊肉跳,听声音很像是解铃的。

  ☆、第十三章 杀人计划

  我和王老头劫后余生,我們把房间窗户全部打开,浓郁的煤气味渐渐飘散。我嗓子干渴得厉害。想抽烟,可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见明火。
  现在回想起来不禁后怕,我一股火窜出来,埋怨王老头:“你不是玩炉子都玩多少年了吗,怎么還会出现这种事情?”
  王老头脸色很差,披了军大衣,拿着火钩子,检查每一處烟道。他打开炉子仔细查看,火已经熄了。他把手伸进去捻着黑炭碎末出来,放在鼻子下闻闻,似乎若有所悟。然后跑到楼上,不知他在捣鼓什么。
  时间不长,王老头走下來,阴沉着脸,坐在那里半晌不语。
  我问怎么了,王老头说:“二楼的主要烟道被一大团报纸塞住了,一氧化碳出不去。管道有漏缝,是人为破坏的痕迹,導致有毒气体倒灌进屋裏。”
  我吃惊地说:“有人想谋杀我们?”
  王老头点点头:“炉子里的煤炭是被水浇灭的。生出有毒气体被有意引到屋里,有人不希望我们活着。”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香疤。
  此时已经快凌晨五点了,正是最黑暗的时候,外面寒风呼啸。呜呜吹着。我披着棉袄,坐在冷冷的椅子上。王老头脸色阴郁坐在对面,我们无言以对。
  好半天,他站起来,来到门前查看。他叹口气:“这个人做的很干净。没有溜门撬锁的痕迹,悄无声就钻了进来,居然连我都着了道。”
  他叹口气说道:“小罗,你知道吗,我的闺女和女婿,还有小外孙就是被煤烟熏死的。”
  我大吃一惊。
  王老头阴郁地说:“煤气公司改表,维修失误,导致煤烟泄漏,我闺女一家三口,全都闷死在新房里。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就过不来了,床上重病三个月,恨不得自己也死了。师祖给我算命的时候,就说我命里占个孤字,可没想到命运会这么惨烈!我找煤气公司打官司,根本没有用,人家财大气粗又是官面的人。后来把我逼的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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