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那些事儿-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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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哐”一声,外面的铁门被推开,别着的铁棍子应声落地,“当啷”脆响。我们不敢说话了,我拉着她蹲在铁架子后面,顺着缝隙往外偷窥。
外面漆黑一团,阴森可怖,隐隐的只看到一条黑影飘在地上,具体是什么人不知道。
“我们就藏在这里,她找不到的。”韩丽丽低声说。
我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难闻刺鼻的气味,正是玻璃罐里发出来的。我顿时明白过来,气味来自福尔马林,那团肉乎乎像韩丽丽的诡异东西,是某个人体标本。
我指了指地上,做了个掩鼻的姿势,韩丽丽马上就知道了。气味会暴露我们的行踪。我们两人猫着腰,顺着铁架子往另一侧走。刚走过去,就看到外面进来的那团人影到了我们刚才的位置。
月光落在那人的身上,我这才看清楚,来的是个女孩,全身赤裸,光着脚,长头发,正呆呆看着地上的破罐子。
“就是她。”韩丽丽低声说。
我看着那个奇怪的女孩,忽然心头涌起一阵难以形容的感觉,我快速眨着眼说:“不对!我见过她!”
“啊?在哪?”韩丽丽问我。
“那时候我还在日本打工,曾经做过一个噩梦,梦里的我冻死在一座山上。快要死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女孩,也是现在这样什么都没穿,光着身子走在雪地里。对了,最近我家里闹鬼,那个女鬼好像也是她,特别像。”我颤抖着说。
“啊,那我们怎么办?”韩丽丽压低声说。
“赶紧跑吧。”我拉着她的手,猫着腰顺着铁架子迂回。这时,那个光着身子的女孩忽然抬起头,似乎听到我们的声音,转过身来。
我看到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长得和韩丽丽极像,但眉角细微之处还是能看出不同来,这个女孩脸上似乎笼着一层深深的阴霾,戾气十足。
韩丽丽尖叫一声,拉着我的手撒足狂奔,往门外跑去。那个女孩面向我们,赤着脚一步一步走过来,她的行走速度很慢,影子在地上拉得极长,虽然慢却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像是在说,不管你们跑到什么地方,跑得有多快,我都会抓住你们。
我头皮发麻,和韩丽丽一起往外跑。这里的铁架子刚才还是我们赖以藏身的迷宫,可现在却成为我们逃出去的障碍。架子和架子之间逼仄狭窄,玻璃罐子里泡着人的器官和肢体,我和韩丽丽在其中发足狂奔,情形像足了噩梦。
跑着跑着,我掐自己的胳膊,剧烈的疼痛传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不是梦,而是残酷的现实世界。
我们好不容易跑到门口,铁门半敞着,铁棍落在地上。我正要跑出去,韩丽丽突然拉住我的手,焦急地说:“影子先生,你看,它又出现了。”
我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只见在墙上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图案,这是个很像“6”的字符,用红笔书写,大概有脸盆那么大。我可以发誓,刚才我进来的时候,虽然没太注意,但墙上确实没有这个字符,现在突然出现,那么说明书写这个字符的不会是旁人,正是追杀韩丽丽和曾出现在我梦中的这个恐怖女孩。
可是细琢磨,又有些不对劲,韩丽丽刚才说的话,有个字眼很值得注意。她说这个字符“又出现了”。说明她以前见过。她和这个字符有什么关系?
我来不及细想,因为恐怖女孩的影子已经愈来愈近,她就要从架子后面追出来了。
我们连滚带爬出了标本室,我捡起铁棍子,把大门关上,然后把棍子别在外面的把手上。恐怖女孩即使要追出来,也得费一番周折,趁这个时间赶紧逃走。
我和韩丽丽沿着走廊一路狂奔,我问道:“你是从哪进来的?”
韩丽丽带着哭腔:“我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就出现在这里,我也忘了自己怎么进来的。”
我只好带着她向爬进来的那扇小窗户去。我们刚跑到窗台下面,就听到走廊那一头传来软软的脚步声,赤脚的恐怖女孩再一次追了过来。
走廊就这么长,我心急如焚,对韩丽丽说:“赶紧爬上去,我们离开这里。”
韩丽丽对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影子先生,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我没细想,蹲在地上,把后背放平:“快点,踩着我的背爬上去。”
我喊了两声,没有人答应,气氛有些不对劲。我赶紧站起来,震惊地发现,韩丽丽已经不在了。
她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来就没存在过这么个人。
我惊恐地四下里看着,她是不是跑了?不可能啊,这里唯一的出路就是头上的窗户和身后的走廊,她就是运动健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溜得无影无踪。
她到哪里去了?
我正想着,走廊那一头出现了长长的黑影,恐怖女孩顺着走廊,一步一步不紧不慢朝着我走来。在强烈的恐惧中,我几乎窒息。
☆、第二十三章 陷入绝境
我吓的屁滚尿流,连抓带蹬爬上窗台,回头扫了一眼,那个恐怖女孩已经走到了走廊的一半。她垂着头,眼睛从下面往上面看人。露出很大的眼白,眼神极为怨毒。
我后背一片酥麻,起了鸡皮疙瘩,耳朵根子发热,感觉凶猛阴森的潮水从后面涌来,我再也坚持不住,纵身从窗台跳到外面,摔了个狗啃屎。
我爬起来,撒丫子往外面跑,快速穿过医院。等跑到外面,肺管子都要炸了。一摸兜,我靠。手电不知什么时候丢了。
今晚遭遇的这些事光怪陆离。如果不是掐胳膊疼,甚至怀疑是一场噩梦。
我没敢回家,回到小旅店对付着过了一宿。这一晚上基本没睡,就觉得那个恐怖女孩追来了,在外面晃悠。我每隔一小时起来。拉开窗帘看看,然后又检查一遍门锁。到了后半夜我实在扛不住,昏昏睡不过去,正睡着,忽然卫生间马桶响了,轰隆轰隆的。
我一骨碌爬起来,颤巍巍打开卫生间大门,看到马桶在自己冲水。真是奇了大怪了。我跑出去找旅店小老板,小老板睡的正香,被我打扰起来,一脸的不高兴。还是耐着性子跟我进了房间把马桶检查了一番。告诉我马桶年久失修,出现个把奇怪现象也在情理之中,让我别神经过敏,明早他会来修。
等他走了之后,我是彻底无眠,翻来覆去睡不着,在煎熬中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办理退房手续,我便去上班。
我顶着熊猫眼到了单位,发现众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不少小姑娘看见我像见了鬼,掉头就走,我打招呼也没人理。
我太困了,也没心思管这些事,在工作台混了一个多小时,困的受不了便到卫生间洗把脸。洗过脸还是不愿出去,磨磨蹭蹭进了一个厕所单间,坐在马桶上打盹。
这时,外面有脚步声,进来两个同事,一边撒尿一边聊天。那个说:“你听说了吗,咱们单位新来的小罗是个丧门星,惹上鬼了,他家就不干净。”
这个道:“我说嘛,看那小子的形象天天跟睡不醒似的。今早你看没看见他,顶着黑眼圈像个大烟鬼一样。看这样的人我都膈应,妈的,晦气。”木长夹巴。
我马上清醒过来,没有出声,静静听着。
“昨天更好玩,他居然去找大仙帮他看运势,大仙告诉他怎么去抓鬼,乐死我了,这样的迷信事现在还有人信,真是愚昧。”那个说。
这个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说:“帮小罗找大仙的就是咱们单位的大喇叭,大喇叭这个人你也知道,嘴上没有把门的,好管闲事,管完了还到处说……小罗那点事,都是她嘚不嘚说出去的。”
“小罗也是弱智,没打听明白单位里的同事是什么德性,就这么信任大喇叭,幸亏两人相处时间不长,要不然大喇叭能把他祖宗三代查个底掉。”
两人越说越乐,一起哈哈大笑。
我听得肺都快炸了,我日你哥,老子都混成这样,你们还把老子的事当段子编排。大喇叭,我要不把你的嘴撕了,我不姓罗!
我从卫生间出来,顺手拿起同事座位上的烟灰缸,背在身后,慢慢走到大喇叭近前。大喇叭正在和同事嘻嘻哈哈说笑,看我来了眼睛一亮:“小罗啊,昨天的事办的怎么样,顺不顺利,找没找到韩丽丽?”
旁边的同事是个小姑娘,听大喇嘛这么一说,捂着嘴嘻嘻笑,看我的眼神都是蔑视和嘲弄。
“还行吧,挺顺利的。”我说。
大喇叭回头对同事说:“告诉你们,只要找我办事,那肯定……”
她一句话没说完,我一股火冲到顶梁门,心血翻涌,热血上头,再也控制不住,这些日子所有的情绪都爆发了。我拿着烟灰缸照着大喇叭的后脑就是一砸,烟灰缸是厚玻璃做的,结实非常,还带着钝角。这一砸我拼尽全力,全部发泄出来,砸了个结结实实。
大喇叭一声没吭,直接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后脑喷出一股血,溅到同事的裙子上,同事小姑娘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我顿时清醒过来,手一松,沾血的烟灰缸落在地上,我下意识掉头就跑。
单位人特别多,听到喊声全聚拢过去,我在人群中逆流,现在趁他们没发现我,赶紧跑。
工作丢就丢吧,没有办法,先跑出去再说。
后来的过程相当混乱,日后我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自己已经跑到办公楼外面的小区里。怎么坐的电梯,怎么逃避别人的目光,怎么混出大楼的,一概没有印象,完全失忆。
当回想起大喇叭被砸到的那一幕,我全身都在紧张地颤抖,尤其左右手,根本控制不住,就像得了癫痫病。
癫痫?前些日子我把容敏骂跑用的就是这个词,今天怎么会落到我的身上,难道这就是报应?
大喇叭不会被砸死了吧?她的家事我多少知道一点,她有个四岁的女儿,老公是公务员,小日子圆圆满满的,我这么一砸,真要给她砸出个好歹,家就毁了。
我蹲在墙角,觉得一阵恶心,跪在地上干呕了好半天。额头全是冷汗,全身无力,我怎么了?这段日子不单单是见鬼那么简单,感觉一切都颠三倒四,梦境和现实不分,光怪陆离至于极点。
我猫在楼洞里很长时间,到不是说想藏起来,而是我确实没地方去。公司的人肯定报警了,应聘的时候我给公司留下了很多详细的资料,包括家庭住址,身份证复印件什么的。不用说,家回不去了,警察肯定去蹲点,守株待兔等我回去。
我翻翻裤兜,里面就剩下一百块钱,公文包什么的都在单位,现在回去拿就是找死。说不定已经落到警方的手里了。
我举目无亲,八面楚歌,真的逼到了绝境。没有身份证,连房都开不了。
怎么就那么冲动,我太后悔了,如果能时间倒流,我肯定不干这样的蠢事,哪怕日后跟踪大喇叭,找个没人地方打闷棍,也比现在的作法聪明。
我正彷徨着,忽然想了起来,现在还有地方可以去,还有一个人可以帮我。
那就是韩丽丽。我有直觉,韩丽丽非常信任我。我可以忽悠她帮我。
一想到韩丽丽,我发现这个女孩身上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她来无踪去无影。昨天在医院废楼里,她莫名其妙出现,当我们要逃走时,她又莫名其妙消失。
当时我问过韩丽丽她是怎么进到楼里的,韩丽丽说自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