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魔火并阳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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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有很多人在背后将他叫做“蒋剥皮”,可是为名为利,他还是选择了“背弃天良”这条路。因为能够昧着良心充当太祖诛戮功臣宿将的刽子手,所以他红极一时,以致于最后取代前锦衣卫指挥使顾星恒,成为太祖身边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太祖驾崩,建文帝登基,一切都变了。
原因是建文帝性格温文柔善,不喜武事,对那些曾经将国家搞得腥风血雨的酷吏,自没有好脸色。如若不是燕军叛起,时局板荡,朝庭暂时还必须要借助一些霹雳手段来维护京师安定,只怕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早就被裁掉了。而这个专事皇帝私家法律使得朝臣兢兢战战的锦衣卫衙署可能也早就被废置了。
现在建文帝明劝暗责,实可说是内心厌憎的一种外在表现。
蒋渺渺心中愤恨,想想自己满手血腥,虽目的旨在名利,可是也算帮朱氏皇族扫除了不少障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是到头来却落了这么一个被轻视厌憎,甚至以后还可能被削夺权名的下场。诚可谓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江山定,谋臣亡”呀!唉,如此了局,实难叫人心甘!不过他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道:“臣知罪,臣谨记皇上教诲,今后一定宽大为怀,多为国家生计着想。”
看着蒋渺渺那俯首自责言不由衷的样子,程济心头升起一股厌恶感。想到此人是造成自己心上人韦诗依失踪的罪魁祸首,他便不由得发自心底的恨起来。
此时只听徐增寿向贤能二侍卫问道:“叶侍卫与杨侍卫都是武术大师,见识颇广,有没有从刺客的身手中看出一些名堂呢”
叶希贤深思道:“刺客用的是剑,身手十分高明,记记杀着,全然职业杀手的派头,很难从剑法上看出他是哪一门派的高手。不过,他在逃遁时,使用的身法却极为诡异,没见手脚怎么动,就能神奇的转移位置,极像传言中明教的上乘武功‘移形换影’。”
“什么‘移形换影’是明教的武功”程济大为惊讶,他以前只知道养父养母教授给自己的独门奇功名叫“移形换影”,却不知这竟是明教的武功。此时骤然听叶希贤这么说,心头自然震讶不已。
众人目光都落在了程济身上,不知他何以会表现得如此惊讶。
程济看了大家一眼,解释道:“与我在金川门外平安镇激斗过的刺客,好像也使用过这种功夫。当时我追他(她)到紫金坡,埋伏在紫金坡上的宏正帮五当家王请愿,曾出手截击他(她),可是他(她)正如叶侍卫所说的那样,没见手脚有什么异动,便倏忽到了王请愿的背后。身法之怪之快,实是令人匪夷所思。我本不知这是什么身法,可是经叶侍卫这么一提醒,又想到那人与我剧斗时使用的分明是传言中明教的至邪武功‘吞食日月海魔功’。因此心头剧震。”
程济这番话说得半假半真。假的是谎称自己以前并不知有“移形换影”这种功法,真的是昨晚与自己大战的刺客确实使用过明教的两门秘传武功“移形换影”和“吸食日月海魔功”。
他之所以没有透露自己也精通“移形换影”这门功法,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引起误会,毕竟这种绝秘功法通常是只传内不传外的,也就是说精通这种功法的人多半是同门中人。他可不想让别人误会他与精通明教武功的刺客有什么系。另一方面,他又隐约感觉到自己得习这种绝秘功法,必与明教有着某种渊源关系。因此在没有弄清楚这种渊源关系之前,最好不要在人前显露自己的虚实。
“综合大家所见,两个刺客都精通明教的武功,那么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建文帝不安的说道。
“我看不会是同一个人。”杨应能道:“根据程督军方才所述,行刺曹国公的刺客无论在身形声音气质功力年纪上都与和我交过手的那个刺客不同。”
程济接腔道:“杨侍卫说得对。行刺曹国公的刺客身形臃肿声音暗哑气质霸道功力深不可测年纪不下五十岁,比之行刺圣上那个身形颀长声音清朗气质孤傲年纪最多不超过三十,功力显然也没有达到深不可测地步的刺客,实在相去甚远,可以断定,他们并非是同一个人。”
“但可以断定,这两个刺客都与明教有关。”左督都徐增寿施施然道,“蒋指挥使武功绝顶,智计超绝,以前太祖在世的时候,不知有多少秘密教派和结社组织,被你连根拔起,削除干净。就连曾经势力雄霸大江南北的明教,也被你联结武林高手打得七零八落的。诚可谓是拼死为国贡献良多。可是不知为何,自从当今皇上登基以来,你的工作表现却越来越差,好几年都没做过大快人心的事了。我想,这次查探,你该不会随便抓几个小贼敷衍了事吧!”这段话先褒后贬,点出蒋渺渺对前皇帝和今皇帝的不同态度,带有抨击他对当今皇上不满的意味。
蒋渺渺听了,心中暗恨他今天是倒霉到家了,在坐的,没一个是对他客气的。不过细想起来,这也是咎由自取,因为自己得意的时候,对别人也不曾有过好脸色,而且今天在坐的多半还与他有过宿怨。
就拿左督都徐增寿来说吧!
徐增寿父亲是大明朝著名的开国元勋徐达,功盖当世,备受朝野敬重,可是正因为其声望显隆,门生中又多有骁勇善战文武双全的贤能人物手握兵权身居要职。所以深为太祖朱元璋所忌惮。
表面上,太祖朱元璋还是客客气气对待他这个既是儿时玩伴又是沙场战友兼子媳亲家的开国功臣,可是暗地里,却紧锣密鼓的削枝捋叶,将这开国元勋的支持拥护者一个个的打进阴曹地府。而执行太祖这一卑鄙意志的人,当然就是他这个被任命为锦衣卫指挥使的刽子手。
且说中山王徐达并不糊涂,他对太祖的阴险用意,自是了然于心。为避免像其它功臣一样,最后落个被赐罪诛杀的下场,他主动请求致仕,辞职居家,不再过问朝堂之事,并闭门谢客,离群索居,希望能借此消除太祖对自己的猜忌。可是,结果呢结果是太祖根本不吃这一套,还是一意要将他致于死地而后快。
可是,无论是在朝在野,徐达都是极得士人敬重极有影响力的人物,如果公然对之进行诬陷迫害,只怕不但会在舆论界引起轩然大波,很可能还会在朝庭内部引发兵变。
因此,为慎重起见,太祖朱元璋无论如何都要选择一个既不张扬又能掩人耳目的方案将这位开国功臣除掉。而负责提供这种方案的任务,理所当然要由与皇帝关系最紧密的锦衣卫来完成。
第十六章:当年一役明教式微
万事怕认真,蒋渺渺在经过仔细认真的明查暗访后,得知中山王因为无奈致仕,情绪苦闷,而致背生毒疮,坐卧不安。而这种毒疮,别名叫“疽”,生疽之人如得到良好医治和调养,通常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得这种病,最忌吃清蒸鹅,因为清蒸鹅本身会起到一种使疮毒恶化的作用。
得知这一情况后,他便向太祖献计,要太祖借赏赐之名将徐达除掉。果然,太祖在得知情况后,便立刻让御厨弄了一锅清蒸鹅,巧借探病之名,叫太监刘元海送去给中山王。
中山王徐达面对太祖这看似关怀,实则用心险恶的“赏赐”,有苦自知,在刘元海的催促下,不得不当场将太祖赏赐的清蒸鹅吃下。结果病情恶化,不几天便死了。
所以,可以说,徐达之死,是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间接造成的。因此,也就无怪乎,徐增寿要仇视自己,并在当前情况下落井下石了。
确实,诚如徐增寿所说,他的工作表现实在是大不如从前了,毕竟建文帝并不像太祖那样重视高压政策在管治中的作用。唉!一朝天子一朝臣,建文帝要施仁德,行宽政,对他这个素以手段毒辣闻名当世的人自不会有什么好感。
因为得不到当政者的重视,自然而然,工作热情便降温冷却了。不过,当然,这种事是万万不能在口头上承认的,所以他转对徐增寿道:“蒋某才低能浅,承蒙圣上垂怜,得食厚禄,敢不尽力效命!只是现如今不比从前,从前叛党多想在京中叛起,蒋某是负责京中治安的,自是要极尽办法消除叛逆。现如今,叛逆起自京城之外,超出蒋某的职权范围,又兼蒋某对军国事务一窍不通,一时之间束手无策,自然只有仰仗左都督徐大人你多多为国事烦忧了。”这话说得软中带刺,既表达了自己忠心依旧,又暗讽徐增寿这个左督都尸位素餐,在军国事务上每每令圣上蒙羞。
徐增寿冷笑道:“蒋指挥使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蒋渺渺摆出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道:“人人都在为国效力为国尽忠,蒋某只希望徐大人能够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不要处处针锋相对,陷我于不忠不义。”
“好好好。”徐增寿怒笑道:“你蒋指挥使是又忠又义,那为什么偏巧不巧,谋弑圣上的内奸,却出在你的麾下呢”
“你……”蒋渺渺本来怒发冲冠他本就不是那种很有涵养的人。不过,忽然间,他紧崩的脸皮松驰了,还漾起一丝阴阳怪气的笑意,声音平缓道:“徐大人,据我所知,你好像还有一件事没有向圣上汇报吧!”
“我有什么事”徐增寿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蒋渺渺一看对方脸色,便知棍已打在蛇的七寸上,当下进言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建文帝显然因为徐蒋二人公然在省躬殿上争吵,而流露出一丝一恼意。不过看二人争吵却还争出了个“有事上奏”,倒也新鲜,当下道:“说吧!”
“是。”蒋渺渺道:“据臣设在城东的探子回报,昨夜二更时,徐大人府上乱成一团,显然也有刺客潜入了左都督府。而且徐大人还抓住了刺客。”
众人听得蒋渺渺这样说,精神都为之一振。
建文帝向徐增寿道:“徐爱卿,有这回事”
徐增寿没想到自己与蒋渺渺几句不和,便被对方将此事捅了出来。一方面心惊于蒋渺渺的眼线广布,另一方面知道此事再瞒不住,怕建文帝怪责,急忙补救式的下跪,答道:“回禀皇上,有这回事。”
“为什么不上报”建文帝脸色严肃的道。
徐增寿忙不迭答道:“臣知罪,值此国家存亡之秋,臣怕圣上因为臣的家事而分心,所以隐瞒不报,还望圣上体察。”
蒋渺渺在一旁冷笑道:“徐大人,这显非只是你的家事吧”
徐增寿不由得紧张道:“蒋指挥使这是什么意思。”
蒋渺渺打了个哈哈,道:“据我所知,昨晚在你府上作乱的人显然与明教有关,而且还关系不小。被你抓住的那两个刺客,是不是二十多年前便已遁迹江湖的‘金仆玉婢’呢!”
蒋渺渺的话,使得在场的御前贤能二侍卫和刑部尚书暴昭都大吃一惊。因为分别负有保护皇上和维护社会治安的重任,所以他们对被称为“法律禁区”的江湖曾经进行过仔细的研究分析。诸凡在江湖上有点名气的人物,他们都会注意,有时还派人去密秘调察,并将调察到的结果撰成文字资料,存放于名下的档案室里。
这“金仆玉婢”,一男一女,乃是明教前任教主华飞鹤的座前随侍,虽有仆婢之名,但在明教中武功地位之高,实是只稍逊于护教四法王。
二十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