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录(gl)-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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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徵!”她红着脸叫骂,抬腿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有琴徵看得心情大好,嘴里欠揍道:“嗯?叫我做什么?”
“你!你在看哪里!”
“看你啊。”
“转过去啦!”
“不~要!”
直把竹青逗得脸红耳赤快要暴走,有琴徵才悠悠起身,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我也想洗呀,不如和你一起嘛。”她嘴里这样懒懒说道,身上衣服毫不矜持三两下就脱离了曲线完美凹凸有致的身体,大大方方的走过来越过竹青,径直抬腿走进浴桶里。
竹青被迫全程欣赏那诱人美景,且完全不想拒绝,只是觉得自己气血翻腾有股热流直冲鼻子而已。
快冷静,流鼻血就太丢脸了,又不是没看过!
有琴徵躺进热水里舒服得一声呻。吟,眼眸半落,媚意如丝的看向竹青:“快进来啊竹竹。”
竹青后知后觉的发现以有琴徵躺在浴桶中的角度看来,她比方才更加危险了。有琴徵看她僵硬,好笑不已:“好了好了,我闭上眼就是,竹竹真是害羞。”她说着当真闭上眼,竹青赶快抬腿进水,孰料一进去就被拉过了有琴徵那一边,那人许是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好了不少,之前因为殷寰的事而低落不安的心情也得到了安慰,此刻兴致盎然的把她抱在怀里上下其手,捉弄她高兴得不亦乐乎。
若是换做平常竹青绝对早就翻脸了,可是想到自己将要做的事会如何令她伤心生气,心里就没有底气。又想到这人之前的疲态和少见的不安难过,心里就软成一片,索性舍身饲虎,但求她高兴。
有琴徵吃豆腐吃得开心,今日竹青竟然还没有翻脸走人,虽然一直红着脸与她邪恶的手不懈抗争,但总归还是乖乖坐在她怀里的。有琴徵见她如此温顺爱得不得了,抱着亲亲摸摸,一会儿就摸出了火,把两人洗干净了不由分说抱上床。
竹青虽然也情动,但她洗澡是为了去给池梦鲤动刀子,不是给有琴徵下嘴的啊!一想到等会儿脱了衣服自己身上一片狼藉,要给池梦鲤见了她直接去死好了!这什么时候了啊有琴徵这衣冠禽兽还想着做呢!
“喂……别!有琴徵!”
“叫我什么?”有琴徵堵了她的嘴手上一番动作,竹青浑身直颤,只能从鼻子里哼哼。有琴徵恶意问她:“该叫什么?”
竹青翻个白眼儿叫:“华筝……”
“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师姐’。”
“你混蛋!我……唔嗯……”竹青就是那鱼肉,任人宰割。
有琴徵在她身上到处啃,她去推那人,嘴里急道:“这什么时候啊,你别弄……啊别……不要留下印子……”
“反正衣服下面又看不见……”有琴徵把这无理要求坚决驳回,一撩长发分开竹青的腿就低头下去,竹青臊得捂住脸,一手抓着有琴徵的头发,像只柔弱的小动物一样任由采撷。
“华筝……华筝……不要了……”竹青快受不住了,然而今日的有琴徵格外的强势,根本不理会她的拒绝,坚定的贯彻着自己的节奏,竹青像条被扔在岸上的鱼,除了张大嘴不断喘气什么都做不了。她脸上红得能滴血,身上也全是红痕,两腿被有琴徵掐着腿根折叠在胸前,浑身瘫软毫无还手之力。
有琴徵唇边拉着长长的银丝抬起头来,不染凡尘的仙子眼中染着浓浓的□,声音低哑亲吻竹青:“竹竹,听话,哪里也别去。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一定不能有事……”
她紧紧抱着脑子一片空白的竹青,不住的呢喃:“我很快就回来,我很快就回来接你。等战事一了我立刻回来,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竹竹……”
竹青还没缓过神来,有琴徵已经从背后搂住她,修长的手指重回温暖之地。竹青被她说的眼眶发热,心里憋着事又不能跟她说,只能狠狠吻她作为回答,再不管什么痕迹不痕迹的,抵死纠缠,交融厮磨,拼命的安抚有琴徵的不安。
她知道是殷寰的事情让有琴徵很怕,她做不到别的,她只能这样安慰她。
还有……她要为她破了安弗锐的底牌。
有琴徵终是太累了,厮缠之后很快又再次睡去,竹青溜出去找到池梦鲤,池梦鲤见她样子大吃一惊,竹青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她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很不好见人。
嘴唇红肿娇艳欲滴,眼含春情波光流溢,白肤泛红娇媚入骨,从脖子开始一点点下去,全是斑驳不堪的痕迹。
她红着脸对池梦鲤说:“对不起,我……”
池梦鲤笑着打断她:“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只是惊讶有琴掌殿看上去那么清冷绝尘的人,想不到原来竟……如此……咳咳!!”
“……”竹青有口难言,脸上更红,只能低头不语。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再确认一次,你真的要这么做?”
“嗯,我意已决。”竹青脱下衣服坐在池梦鲤面前,由池梦鲤施针锁住蛊虫,再将药物通过中空的针注入。
她已经没有重回杀场的资格了,凭她现在的身体,勉力战上一个时辰已经是极限了。作为一个武者而言,再没有什么比不能动武更加痛苦的事,他们这些江湖中人自小开始就为了武功而刻苦勤练。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闻鸡而起,三更方息,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未曾有一日懈怠。这样的努力,才换来他们一身本领,纵横武林。
然而为了更加强大的武功,为了更高深的秘籍,他们还可以做出更大的牺牲。
武功于他们,早已经是刻在血脉中的追求。
所以竹青宁愿以身为容器养条虫子在身体里,也不愿意废掉武功。可是如今,她要将这一切过往的坚持和努力,全部放弃。
只为了有琴徵在那场决战中能多几分胜算,只希望她能平安回来。
她已经不能拿起剑和她并肩作战了,这是她能想到,她唯一能为她做的。
准备工作做完,竹青饮下麻沸散,对池梦鲤道:“一切拜托你了。”
池梦鲤郑重应承,待竹青失去意识,便持起纯银小刀,切开了那具年轻的身体。
不久之前才纠缠在爱欲中的身体,浑身布满爱痕显示着她是怎样的被深爱着。那个爱着她的人是如何膜拜一般亲吻她身体的每一寸,而这身体中不仅有毒还有一条虫。
池梦鲤专注的分开竹青的肌理,忽而察觉动静,就见一个绿色的三角脑袋歪着头与她对望。
她对那条蛇做了个‘安静,别动’的手势,那蛇竟然也看懂了似的乖乖盘踞在竹青胸口上,盯着那伤口仿佛等待着见到许久不见的旧友。
这条竹叶青与那条蛊虫应该都是阿萨辛圣教的圣女养出来的蛊,只是用途不同罢了。
池梦鲤小心翼翼终于看见了那条被针钉住动弹不得的蛊虫,那条虫已经有手指般长,两指合并那么粗,紫灰色圆滚滚的,生着黑色的对称斑点,看上去邪恶又恶心。据竹青所说,原本她取得的时候那条虫才不过一个指节那么长点,细细的一根,仿佛死虫一样灰白色硬邦邦的。
想来它真是被竹青的血肉和内力滋养得很好呢。
池梦鲤没有万全之策,她也只能尽力而已,这虫只认活人血肉,离了活人血肉立刻就要死。她取出虫来,立刻在自己左臂上钉下六道金针,然后割开皮肤,将虫放在伤口附近。
虫闻到更加健康活力的血肉味道,感受到经脉中流转的内力,兴奋的在针上挣扎蠕动,池梦鲤撤了针,它便一头扎进了池梦鲤的胳膊里。被生生咬开钻进去一条那么大的虫,池梦鲤痛得满头是汗,她用最后一根针锁了蛊虫的尾巴留在外面不让它能往更深处钻,也使它不能移动,这才用白布草草裹上伤口,转而替竹青清除腐□合伤口。
这一切说来麻烦,但池梦鲤手法纯熟动作极快,她忍着蛊虫在手臂中挣扎扭动的剧痛和不适迅速替竹青处理好。而这时,外面有人在召集人手准备追上无双宫去增援。
她将一切料理妥当,便留下竹青匆匆出门,出门前那条竹叶青闪电一般蹿到了她身上。
“你主人在这里。”池梦鲤将它丢下去,未料那蛇平日里总是懒洋洋的,其实速度奇快,极为机敏,她刚将它丢下它又窜上了池梦鲤的身。径直钻到了左手处,缠在金针附近,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
池梦鲤转念一想,这蛇该是在跟着那蛊虫,既然它这样有灵性,那它这么做必定是有缘由的。
想到此处她干脆不再赶它,只用袖子遮住便匆匆出门。
有琴徵醒后找不到竹青,而手下又出发在即,她整理了一下走进队伍,没有在队伍中看见竹青,稍微放心了些,猜想大概是自己睡久了一点,竹竹也许去吃饭了。便托卿言帮忙找找,若是找到就将竹青留下照看,她那边事了便立即回来接她。
卿言满口答应,有琴徵便带人出发了。
池梦鲤堪堪赶着个尾巴追上去,有琴徵见了她满头大汗便问:“梦鲤,你脸色好难看,你还好吗?”
池梦鲤强撑着笑道:“没事。我刚才看见你家竹青了,她在城中呢,你放心吧。”
有琴徵听她这样说便彻底放心了,只要竹青留在江州城内,必定是安全的。
☆、5
安弗锐的残部快速的冲过蜀州;马不停蹄来到了贡嘎山下,再度过一条河两条江就摸着聿赍城的城门了。
无双宫人匆匆赶来,在河对面休整一夜之后开始渡河。沫水河面宽三十多丈;夏天河水暴涨,水流湍急;两岸高山夹壁;峻岭险峰,乱石杂树;猿猴难攀,上下游百里之间除了此处一个渡口无处落脚。无双宫的人来到那里发现渡口船只俱在,暗想唐烟儿大概还未能赶来;便强行征用了船只艄公;要强渡沫水。
这日正午,河水稍缓,无双宫众人开始渐次渡河,凭着艄公半辈子的水上技巧在激流漩涡中慢慢将无双宫数量庞大的作战队伍运到对岸。无双宫此次倾巢而出,到沫水边还剩下五千余人,为防蜀地山谷狭窄被两面夹击,安弗锐一路撒下弟子沿途护卫,并在渡口处留下近千人防卫,仅带全部作战精锐三千多人渡河。
以他的算计,聿赍城内最精锐的孟章卫随侍唐烟儿在外,监兵卫已尽数折损于江州城,余下陵光卫守卫英魂冢,就算赶来城中也数量不多不足为虑,仅仅是守城的执明卫满打满算不足两千人已经是聿赍城的全部防卫力量了。
如此算来,他带的人手完全足够攻破聿赍城,何况还有五十多个不死人,每个以一敌百不在话下。
因为渡口只有三艘渡船,即使把平日不用的船全都拖出来也仅仅五艘,而且还没有五个艄公。在每次只能运输十余人的情况下无双宫足足等到半夜才运过去了几百人。安弗锐不愿等待,他打的是唐烟儿的时间差,若是等唐烟儿赶来便说不定要出什么岔子了。
而且有一点他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