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帝大凰儿-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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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枝羽箭,因由腹上的伤口使不尽力气失了偏准,被敌将躲过,女皇咬着唇片喘气,目光紧锁在那名被护卫守好的敌将身上,如鹰盯视。
“烟儿,听话,回去养伤。”
慕容秋涟走到女皇身边,扶着女皇靠进怀里,感受着女人身子疼痛的颤抖。
“涟,你看到了。朕不能回去。唤言医士来城楼,让她为朕换药包扎,今日一战,是生是死全在这赌上了。朕得陪着。快、快下令!”
两个时辰很快就会过去,麻醉的药效一旦消失,女皇知道,自己或许会疼死。
她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她要守着马桥城替其它的五路凰女军争取赢战的时间,她要平平安安的夺下马桥城,踏平暄昭国土,统一这个世界。
她还要去幽谷接那个无悔跟了自己,空等自己这么多年的傻男人回宫,还要把那个为自己生了一对双胞胎死皮赖脸赖上她的男人留在身边,还要、还要去找那个食了花毒五年不能碰她的可怜男人。
他们都在等着她回去,等着她给他们幸福,等着她陪伴他们渡过的人生,等着她去改变他们注定的悲凉命运,她不能就这么容易的死去。
她得活着,比任何人都坚强的活着。
看到女人眸内坚毅如炬的目光,慕容秋涟挥挥手应允明赫按照女人的话去办。
“唉,你啊。。。”
女人靠在怀中,眸眼微闭,仅有的一丝眸光,一直都落在暄昭那名领军的将官身上。
没能一箭取敌性命鼓舞军心,是女人适才留下的遗憾吧。
要不要帮女人完成心中的遗憾,手刃自己的臣民?
慕容秋涟心中动了杀念,俊美的容颜卓然飘起一澜冰冷,脚步轻转刚要回身下令苏家护卫取了那名将官的人头,忽觉衣衫一动,低眸望去,原来是被女人死死的揪住。
“涟,不要。”
女人的目光,涣散如丝,碎成丝沫,似看不清他在何处,颤抖的手沿着衣襟向上游走,摸了几次看到眼里的男子面孔,总是毫无例外的摸空。
女人的话里,含着几分请求,几分藏了痛意的请求。
那请求里的涵义,慕容秋涟是懂的。
女人不愿将来他会后悔曾经做过杀害自己臣民的事情,在女人的心里,她是希望他的手,永远都不沾上暄昭子民的血吧。
可他的心?他为女人付出所有的心,女人懂吗?
☆、把人往死里放
“烟儿。。”
捉住女人不停摸空的手,慕容秋涟感到自己的心里一阵抽紧,没有边限的窒息。
好心疼,疼得他心中最脆弱的地方只有她的存在,没有他了,就好像他在她涣散的意识里正渐渐消去。
多么可怕、震撼的想法!
“听。。听话!”
女人的手,总算摸对了地方,揉揉慕容秋涟的发,把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赠给他。
“嗯,涟儿听话。”
慕容秋涟笑了,唇边漾起炫彩夺目的幸福。
在女人最松懈警惕的时候,她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小傻子,当成那个只能躲在她的身后由她庇佑保护的小傻子。
在女人的意识里,应该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保护自己的吧?
甜蜜的感觉笼上心口疼的要死的地方,慕容秋涟把女人搂在怀里抱抱得紧紧的,紧的想把女人揉进身体里,一生一世的守护着。
明赫领着言医士和一众医侍备了药箱、挡斗、护架等临时救治女人的简要备品,礼貌的请慕容秋涟把女皇抱到护架上,劝退,在旁外消声守着。
医侍隔开挡风的帘子,言医生在帘子后替女皇治伤换药整个过程持续了能有一个时辰,慕容秋涟候在帘外一动不动,一声不语,足足陪了整个时辰。
血腥,药香,风尘,沙土。
马桥城下满是兵将的鲜血,守城楼上,女人身下流出的血迹滴答滴答作响,慢慢漫过了隔帘,流到慕容秋涟的鞋底,浸湿了慕容秋涟脚下穿的一双纯白如纱的绸靴彩锦缎面。
隔帘拉开,言医士满头大汗的走出,女皇躺在护架中央,湿汗淋淋,脸上精心打扮的妆容散成了脂粉的香花,顺着女人脸颊滑动出痕,露出女人苍白如纸几近透明的憔悴面容。
她就像一片被风吹落,被雨打湿的凋零叶子,蜷缩在那里,眉额拧成一股细绳,唇畔发出微弱的呜咽声,浑身不间断的颤栗着,抽搐着,那身碧色的衣衫上,全是怵目张扬的血红,看得慕容秋涟慌了神。
“烟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是疼吗?哪里疼?告诉我,告诉我。”
慕容秋涟扑到女人面前,握着女人的手,恐惧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抚住女人此时身上的疼痛。
女人痛苦的蹙眉,四肢的抽搐频率开始扩大,大到在护架上来回翻身,眉上那朵朱红的印迹逐渐褪剥着殷红的颜色。
“医士!医士!你没治好她吗?信不信孤把你从这丢下去?”
抓住言医士的衣领提起寸步之高,慕容秋涟扼着言医士的喉咙手腕一撇,言医士的半个身子就‘嗖’的一声,落在守城楼墙之外,和城楼下方的地面相距十几米。
“不、不、不要松手,皇上、皇上她、、”
喉咙被掐的生疼,想说的话怎么也喊不出来,一张口就灌进满嘴腥臊的风,言医士惶恐的抱着慕容秋涟的手臂,悬空的双腿在空中没有支撑的乱踹着。
“涟、朕、朕没事!放、放了她罢!”
护架上的女人睁开尚且残留几丝清明的眸子,捂着腹上的伤口坐起。
“好!放!放!你没事就好!”
慕容秋涟见到女人清醒,喜出过望,抓着言医士的手臂一松,傻急傻急的跑回女皇身边,不敢搂,不敢抱,就怕碰到女人身上的伤口。
他的身后,言医士隔着城墙在空中哀嚎一声,身子向下一坠,没了人影。
明赫嘴角抽了抽,脑后飘过一群闪亮的小天鹅,抖抖翅膀,落下好多的‘废物坨坨’。
自己的主子,就是这么依令放人的?把人往死里放?
少年的身影荡气如鸿跃下城墙,再上来时,手里拎着就快吓没半条命的言医士,言医士身子一沾地,马下倒下,瘫如沙泥捂着胸口激动而紧张的呼气吸气。
☆、你很会蛊惑人心
“涟,城下情况怎样?”
泠绾取来备好的干净衣衫替换下女皇身上的血衣,扶着女皇与慕容秋涟一同走到城墙边头观看城下战况。
“对方似没有退兵的意思,尽管伤亡严重,依然在增兵,从清晨打到现在,差不多三个时辰,女军的休力不比男兵,暄昭如果想打持久战,对女军不利!”
慕容秋涟把双方情势分析的很透彻,面临此种局势,女人会如何解决?
“嗯,涟,城内还有多少补备兵力?暄昭每次攻兵大约多少人?”
持久战对女军不利,如果换成类似现代比赛场上的百米接力制度呢?
一个奇特的想法在女皇的心里慢慢积聚起来。
“补备兵力七万!出战三万!敌军每次补兵约在三万左右!”
慕容秋涟不懂女人为何突有此问。
“吩咐膳营在守城内楼下筑锅烧火,杀猪炖肉,把营中所有备肉全部下锅,半个时辰之内,朕要闻到肉香,菜香,和饭香!能做到么?”
“。。。”
无语!
慕容秋涟不解的看着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肉?
“涟,先吩咐人去办事,朕在慢慢给你解释!”
明赫和泠绾都是一脸迷茫的望着女皇,实在不明白女皇意欲何在。
慕容秋涟吩咐明赫去膳营传话,一刻钟之后,膳营的兵士整齐列队而来,扛着锅灶菜刀,推着成车洗好的猪肉白菜赶到城楼底角,选了沿城楼东西向约三百米的地方,垒灶搭锅,洗米煮饭,砍肉炖菜。
猪油淄溜一声炒入锅底,葱姜蒜味一爆锅,大块的猪肉裹着香味往锅里一炒一炖一闷一揭锅盖。
哗!肉香四溢,馋得人口水直流。
站在守城楼上,女皇好像听到很多吸气饿腹的声音,唇上勾起薄薄的笑容,命令道:“传朕旨令,点数三万女兵快速食膳,餐毕接替城外女军回营。”
“是,皇上!”
明赫传令下去,守城楼下迅速响起一片欢呼。
自古打仗就没有好饭吃,没想到今日能赶上顿好的,死也不会做个饿死鬼了。
被点数上前的女军排队等候取膳,拿着饭碗筷箸一阵敲打起哄。
女皇转身走向城楼背侧,对着楼下取膳的女兵们大声说道:“有命去,有命回。打完这场胜仗,能保住性命回来的,朕就算倾空国库,也要每人赏银百两,大开十日流水宴席,以谢在座诸位的保家护国,涅盘重生!所以,都给朕吃饱喝足了,上战场精精神神的,痛痛快快的杀敌,完完整整的回来,都明白没?”
“明白!谢皇上赏赐!”
欢呼声再次哄起,女兵们大口吃肉,大口吞饭,其豪爽粗犷的样子,令慕容秋涟等人叹为观止。
“烟儿,你很会蛊惑人心。”
看到城下女兵军心大震,慕容秋涟对女人笼络军威的手段很是佩服。
出来当兵的人,一为钱,二为权,最差的,也是为了能混口饭吃。
女人一出手就是百两银宝,确实很大方!
慕容秋涟从未想过女人花钱的手笔会如此之大,暗自惆怅整个苏园的家当能不能赔得起女人今日当众夸下的海口。
一人百两,十人千两,百人万两,万人就是万万两?百万人就是百万万两?得多少个零能计算得出来?
天!
有些忧愁了,慕容秋涟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老爷子的苏园给脱手便卖掉,到时候,老爷子不得鸡飞狗跳?
☆、女皇给她们派了救兵
“涟,朕只是想给朕的臣子们一点希望。他们出来打仗,能活着回去已属不易,朕只是和她们分担些家当,也没什么可伟大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没有她们的拥护和爱戴,朕,还能坐稳这个天下么?”
世上的人,都是平等的。
世上的人,又都是不平等的。
平等的,只是待人接物的一种心态,不平等的,不过是物质精神上的区分罢了。
女皇很想告诉慕容秋涟,生命无贵贱,至少在自己的思想里,是没有所谓的皇室与平民。
话到嘴边,女皇选择了委婉的表达方式,慕容秋涟颔首应着,像是听懂了女皇话里的意思。
三万女军食膳完毕,在女皇的军令下休息小半个时辰,随后,马桥城守门大开,女军蜂拥如潮的奔向战场,从侧面包拢到中央,以半月状军阵护着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三个多时辰的女兵回城,把暄昭的敌军挡在军阵之外。
“回去吃肉!二个时辰后来换我哈!”
每个出城应战的女兵都对自己身边护着的同袍笑容温暖的开着玩笑说道,被护在阵形之中打了几个时辰的女兵听到同伴的话一时半会也没明白什么意思,只是听从主将的命令一步步退回守城。
嘎吱一声,守城门扇关合。
被挡在城外的三万女军见到受伤的同伴都已回城,马上按照出城前女皇下达的命令,掏出怀内煮肉的香料挂在腰间,猛然如虎狮出山,变幻守阵为攻,长矛直指胸前,杀向敌军。
暄昭军队经累长达三个时辰的疲劳对战,早已身困体乏,奈何领将不下退兵之令,直要杀到每个兵士以死为止,倦怠的心态一经遇到速度迅捷,斗志高昂的女军本就忌惮三分,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