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帝大凰儿-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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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茶是香,但白慕三却不敢轻易下口。
“是么?”
说不上赞同,白衣男子微挑眉梢,不以为然。
“四公子的意思—”
“在下有个请求,若是下面这位姑娘赢了,就烦劳三姑娘把这位姑娘的卖身契约交给在下吧。”
虽然是请求,但却没有半分请,半点求的意思。
白衣男子似乎只是在通知白慕三这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四公子真是说笑了。今晚可是凰儿姑娘选夫的大日子,如若四公子喜欢,亲自争取就是。只要拿到了凰儿姑娘的绣球,就能—”
“嘘!”
白衣男子放食指在唇上,示意白慕三消声。
白慕三不解的顺着男子的视线看去。
原来,台下那最后一名等待比试的神秘女子出场了。
☆、一曲恸泪,本王就是花魁
没有华丽的服饰,也没有令人惊艳的妆扮。
最后上台的女子,只是白衣一身,黑发长长。
赤裸着脚踝,足铃随着女子的走动叮叮作响。
女子抱着一柄琵琶,但从女子指尖按弦的方式来看,内行人着眼便能看出女子似乎并不擅长弹奏,只是临时抱佛脚现学的罢了。
女子走到彩台中央,坐到事先预备好的高脚椅子上。
一甩贴在脸颊上的额前碎发,随性自然。
女子衣袖和发都不扎不束,肆意随着窗口吹进来的风飘逸凌舞。
女子的容貌如画,细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细的下颚,还有一双清澈中染了些妖魅的眼眸,隐隐透着如星河灿烂般的璀璨。
毫无修饰的自然,毫无装扮的清新。
却能时时刻刻定注所有看客的眼眸,一灵一动,美的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不似真人。
四座静寂无声,女子在无声中轻拢琴弦,在琵琶如珠,凝绝幽咽声中,缓缓唱开口:
“红灯笼
刚被人点亮
已落满白霜
红衣裳
雕着花的床
陈旧了新娘
容颜是种罪
青春是露水
命薄如纸世人才说美
清晨上了妆
黄昏卸了妆
有谁值得我人老珠黄
水中花怎么能开
死一回才能活过来
换一句清白
漩涡和火海
有谁值得我用力去爱
流着眼泪笑
皱着眉头忘
有谁配那句地老天荒
胭脂是红颜脸上的伤”
不知是在感怀身为红尘女子的忧伤,还是在诉说着对命运给予不公对待的反抗,女子唱的很入神,入神到唱着唱着,便流出两行清莹的泪水。
抖颤的歌音楚楚,幽怨婉转,苦涩凄凉。
琵琶的羽弦,弦弦相扣,绝望悲伤。
似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似痛不知所尽,一语便已难忘。
欲语还休的情,纷乱无边的伤,伴着所有虚无空荡的遗恨,在琵琶干净细腻的声调下,兀自感叹着人间无奈长离别,分明有泪,却无处滴落的独自悲戚。
一曲作罢,满堂肃静。
“啪嗒!”
“啪嗒!”
似是泪水滴在桌面上的声音,彩台上的女子,闭合眼眸,静静的任着泪水流淌。
指端的琵琶弦语未断,慢慢的,把情绪收场。
无声的静寂,持续的悲伤。
悲伤过后,换来满楼姑娘的低声呜咽。
随后,便是整座胭脂美人楼里所有姑娘放声痛哭的景像。
刹那间,女子哭声震天,徜徉在阳河流岸。
吵到了正在抿唇品茶的白衣男子。
也惊傻了还沉溺在女子歌声之中的白慕三。
楼厅内的宾客,有在一旁触景感叹的文人雅客,也有被女人哭声吓跑的懦弱儿郎。
慌乱一团的场面,悸动人心的比试转折,反败为胜的揪心结果。
不知是谁在第一时间内回了神,匆忙的喊了一句“凰儿姑娘,嫁给我吧,我一定会你好的。”然后就不管不顾的向彩台冲去。
“管它招夫还是扔绣球呢!这么让人心情爱怜的女子,当然是谁能抢得到手就是谁的!”
“没错!没错!谁抢到就是谁的!”
“抢啦!抢啦!不抢的兄弟赶紧让路!给哥们痛快点!”
美人楼的大厅开始混乱起来,厅内的花客争先恐后的抢上花台去夺美人。
而那坐在彩台上的女子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竟很异常的没有睁开眼眸,只是乖乖的,像个被人操控的木偶,等着自己娇小潆弱的身子被这个或是那个陌生的男子夺去。
“该死!”
低声咒骂一句,白衣男子看着那个在彩台上被男子夺来抢去的轻盈身子,不禁心燃怒火。
“不知羞愧的女人,要底要占了多少男人才肯满意?”
愤恨的掌风扫过滚烫的茶壶,茶壶应声而裂,茶水浇在火炉的炭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白慕三站在屋内,仔细看了一圈。
雅阁内,哪里还有白衣男子的影子?
白慕三再望向彩台,果然,那彩台之上,也不见了那个自称凰儿的神秘女子。
☆、你到底还想要多少男子
夜深人静,龙裕的守营大帐内,烛光跳动,照着帐内床塌上正在纠缠不清的男人和女子。
“你到底还想要多少个男人?凰凤的女子就这么如狼似虎,需求若渴?”
把女子紧紧压在身下的白衣男子,目光凌厉,对女子的闪躲咄咄紧逼,毫无遮掩的在女子百前暴露出自己属于男人的血气方刚。
“凰儿不知道公子想要说什么。”
死命咬着薄唇来抵御白衣男子的进犯,女子才开口说话,便被男子得了空隙,吻住两片被咬破渗出血迹的唇。
“呵!你与本皇子都到了这般亲昵的地步,又何需再隐瞒下去?”
放开被吻成红肿的诱人唇瓣,白衣男子添干贴在唇上的血丝,双指在女子身上一点,定住女子想要逃走的身形。
“那公子又何必跟凰儿打哑迷呢?”
被识破了?看来又得受点折磨了。
“呵呵,凰凤的九王爷何时也这般不爽快了?想当初王爷在落水的时候,不是骂轻尘骂的很痛快么?”
想想当初诗晗烟在落水大骂自己的凶狠模样,苒轻尘倒是很想看看,如今再次被自己逮到的诗晗烟是不是还会像那时那般大骂出口。
“轻尘?苒轻尘?你是苒轻尘?”
女子大惊。
毁了!落在这狠毒的小子手里了。
“凰爷说呢?在这龙凉国土之上,还会有第二个苒轻尘么?”
折腾了将近半个晚上,苒轻尘俯身压上塌中女子,柔声浅浅的问。
“那这是你现在的相貌?”
明明不是自己上次在落水见到的那张黑黑的脸啊?女子在心中疑问着。
“一半吧。”
行军打仗,需要刚毅强势的面孔。这是苒轻尘自小就有的想法。
“你准备杀了本王?”
反正都被发现了,冷雨寒也不打算再用别名他姓。
“看心情。”
在冷雨寒身边挤出块地方,苒轻尘把胳膊放进冷雨寒颈下枕着,别一只手则搂上了冷雨寒的腰。
“苒轻尘,本王什么时候和你这么亲近了?拿开你的手。”
身体被苒轻尘点了穴给定住了,冷雨寒只有靠声音来反抗。
“落水之后,轻尘很想念王爷。”
怀内女子的自然体香充迷在苒轻尘的脑际,像是催动睡眠的药儿,惹得苒轻尘睡意渐起。
“呸!就凭你那句‘速取九王人头,不惜任何代价’?还想念呢,本王会记着你一辈子。做鬼也得诅咒你。”
对于苒轻尘说的话,冷雨寒只当那是一个只能在梦里说的笑话。
可信度百分之负一百。
“轻尘知道漠语妆会守着王爷。”
慢慢蹭上冷雨寒的脖颈,苒轻尘在冷雨寒的耳边寻了个靠着舒服的位置。
“你给本王滚开。不许离本王这么近。你听到没?”
冷雨寒急了,想起了苒陌风,更想起了伤害苒陌风的苒轻尘。
“睡吧,王爷。很晚了。”
冷雨寒的骂声只换来了苒轻尘仿似没听见般的回应,还有软软的淡定。
“本王不睡,除非你离本王远点。听见了没?坏男人!”
冷雨寒再次非常明确的表明抗议态度。
“王爷,什么是禽流感?什么是疯牛病?”
被冷雨寒骂过之后的很长时间里,苒轻尘一直在探索着这个问题。
因为在冷雨寒所骂的那一长串话语之中,苒轻尘唯一明白意思的只有‘猪’这个字。
至于什么‘禽流感’‘疯牛病’‘注水’之类的词汇,苒轻尘还没有探索透。
“呃?”
冷雨寒被苒轻尘问住,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些来自现代社会里的单词。
“早点睡吧。明日轻尘带王爷参观一下我龙凉的边防部署。”
似要哄着冷雨寒入睡,苒轻尘在半睡半醒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冷雨寒。
“参观?你有什么目的?”
苒轻尘的手劲儿很轻,轻的冷雨寒有些昏昏的感觉。
冷雨寒再次看了眼已经陷入睡眠中没有任何回应的苒轻尘,想睡又不敢睡,可怜巴巴的苦撑着脑中仅存的那丝清醒。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九月末的天气,在次日冷雨寒醒来的时候把温差表现到了极致。
冷雨寒动动麻了半夜的手脚,走到营帐门口,一揭帐慕就被帐外吹进的凉风打透了衣裳,哆哆嗦嗦的望着从天而降的细雨如丝如缕。
“都十月份了,怎么还会下雨?”
搓着被雨打湿的衣服,冷雨寒就站在帐门口,看着营帐外面身穿蓑衣,脚穿站靴的兵士在练习对仗。
“教场练兵,风雨不改?值得让人佩服。”
冷雨寒赞叹着走回帐内,心里想着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下凰凤的女兵是否也会如龙凉的将士一样,在风雨之中坚强的操练。
“站在帐口吹了那么长时间的风,王爷很热?”
秀气别致的油纸伞很有江南小家碧玉的韵味,苒轻尘甩甩伞面上的雨水走进营帐,单手提着一个用铁烧制而成的壶篮子。
“错!是冷,还有饿。”
很乖的把自己捂在被子里老实回答,此时冷雨寒心中想的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家主人既然开口问了,那就如实回答好了。不然万一主人当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把自己放旁边不理不睬的,大下雨天的,自己上哪折腾温饱去?
“哈哈!王爷也乖的时候?下来吃些东西,都是现煮出来的,还热着。”
在帐内的木箱里随意翻出二件男子衣物,苒轻尘又从床塌边沿有火炉的地方拎了一双小码的兵靴递给冷雨寒。
“你的衣服?”
冷雨寒把衣服对着身子比了比,好像大了些尺寸。
“当然。难道王爷想穿女装出去?这满关的军士可都是三月不沾腥荤素男了,王爷若是想体会一下被男人扑到草垛里去的感觉,大可以不穿本皇子的衣服。”
苒轻尘把话说的很直白,直白到冷雨寒边听边翻白眼。
“就你那些小兵?动本王半根汗毛试试?本王拆了他的皮。”
虽然话是这么说了,但冷雨寒还是听话的穿上男装,换上兵靴。
冷雨寒认为,就算不是为了苒轻尘说的那个原因,也应该为了温度多着想一点。
冷雨寒可没那股子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执着。
“吃东西吧。”
苒轻尘把铁篮子放在桌面上,摆出里面的饭菜。
一菜一汤,一双勺子,两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