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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部分

影视武侠-第393部分

小说: 影视武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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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去哪里?”,西门吹雪又问道。
韩文叹了口气,眼睛中是一抹哀伤,但很快,又是不屈的斗志:“去我应该去的地方!说得多了你也不懂……陆小凤呢?他只找到了宫九那三千五百万两黄金,查破了一个案子,另外一个却迟迟的没有动静,朝廷难道没追究他的责任?”
西门吹雪摇了摇头,道:“谁知道他做了什么,总之,这个爱管闲事儿的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真是太好了!”,韩文莫名的笑着说了句话,而后闪身不见了;
在花丛深处,他的人也消失不见了,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他要前往下一个世界了!那里,还有着很多人等待他的挑战!
一切归于沉寂。
某时、某刻、某地……
只有那初升的阳光,犹自照在这座院落的墙上、地上、花上、草上、树上、人身上。
舟,扁舟,一叶扁舟。
一叶扁舟在海上,随微波漂荡。舟舷上搁着一双脚,陆小凤的脚。
陆小凤舒适的躺在舟中,肚子上挺着一杯碧绿的酒。他感觉很幸福。因为沙曼温柔得像一只波斯猫那样腻在他身旁。
沙曼拿起陆小凤肚子上的酒,咬了陆小凤一口,轻声细语的道:“你知道一件事吗?”
陆小凤道:“什么事?”
沙曼道:“当今皇上,现在真的想见你!”
陆小凤微笑道:“你也知道一件事吗?”
沙曼道:“什么事?”
陆小凤道:“我现在真的要去做隐形人。”
沙曼吓了一跳,道:“为什么?你现在忽然想刺杀皇上?”
陆小凤端详着沙曼的脸道:“你真的那么笨吗?”
沙曼道:“我本来就笨嘛,你不喜欢,你就把我丢到海底去算了。”
陆小凤却把沙曼抱得更紧,道:“小玉跑了,西门吹雪、花满楼又回到他们宁谧的世界,韩文……他劫走了西北那三千五百万两黄金,却又在一个月后还了回去,也不知为什么……江湖上又恢复平静,我要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和你隐居,做一对隐形于江湖的仙侣,我还是人吗?”
沙曼叹声道:“你本来就不是人嘛!”
陆小凤道:“你说我不是人?难道我是猪?”
沙曼道:“你不是人,也不是猪,你是凤,是陆小凤,是飞翔在幸福的九重天上的陆小凤。”


 发个单章,有必要说一下。

嗯……怎么说好呢,怪我自己吧!也对书友们说声抱歉。
这本书从最开始的时候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前两卷感觉不错,等到了第三卷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质量下滑的厉害。
风格变化太大,就像不是一个人写的一样……
这是我自己的原因,因为当时上架,成绩上的失败让我一度很失落,自己都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等自己准备扭转的时候,已经写偏了,好不容易有点儿起色……字数也多了,到现在一百五十多万字,坦白的说,还真没写过这么长的篇幅,有些失控,感觉不会写了,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准备开启下一卷了,不管怎么说,这本书肯定会有个结局的,当然了,我自己从这本书的写作中也吸取了不少经验,希望下本能更好吧。
嗯,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有些感慨,多谢各位书友的支持了,尤其是每天都打赏的气温下降筒子,二月十三筒子等等就不一一点名了。
下一卷开始了。


 第一章

北国,朔风,天大寒。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万里飞雪,将穹苍作烘炉,熔万物为白银。
雪将住,风未定,一辆马车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轮辗碎了地上的冰雪,却辗不碎天地间的寂寞。
李寻欢打了个呵欠,将两条长腿在柔软的貂皮上尽量伸直,车厢里虽然很温暖,很舒服,但这段旅途实在太长,太寂寞,他不但已觉得疲倦,而且觉得很厌恶,他平生最厌恶的就是寂寞,但他却偏偏时常与寂寞为伍。
“人生本就充满了矛盾,任何人都无可奈何。”
李寻欢叹了口气,自角落中摸出了个酒瓶,他大口地喝着酒时,也大声地咳嗽起来,不停的咳嗽使得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就仿佛地狱中的火焰,正在焚烧着他的肉体与灵魂。
酒瓶空了,他就拿起把小刀,开始雕刻一个人像,刀锋薄而锋锐,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
这是个女人的人像,在他纯熟的手法下,这人像的轮廓和线条看来是那么柔和而优美,看来就像是活的。
他不但给了“她”动人的线条,也给了她生命和灵魂,只因他的生命和灵魂已悄悄地自刀锋下溜走。
他已不再年轻。
他眼角布满了皱纹,每一条皱纹里都蓄满了他生命中的忧患和不幸,只有他的眼睛,却是年轻的。
这是双奇异的眼睛,竟仿佛是碧绿色的,仿佛春风吹动的柳枝,温柔而灵活,又仿佛夏日阳光下的海水,充满了令人愉快的活力。
也许就因为这双眼睛,才使他能活到如今。
现在人像终于完成了,他痴痴地瞧着这人像。也不知瞧了多少时候,然后他突然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赶车的大汉立刻大喝一声,勒住车马。
这大汉满面虬髯,目光就如鸷鹰般锐利,但等到他目光移向李寻欢时,立刻就变得柔和起来。而且充满了忠诚的同情,就好像一条恶犬在望着他的主人。
李寻欢竟在雪地上挖了个坑,将那刚雕好的人像深深地埋了下去,然后,他就痴痴地站在雪堆前。
他的手指已被冻僵,脸已被冻得发红。身上也落满了雪花。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冷,这雪堆里埋着的,就像是一个他最亲近的人,当他将“她”埋下去时,他自己的生命也就变得毫无意义。
若是换了别人,见到他这种举动,一定会觉得很惊奇。但那赶车的大汉却似已见惯了,只是柔声道:“天已快黑了,前面的路还很远,少爷你快上车吧!”
李寻欢缓缓转回身,就发现车辙旁居然还有一行足印,自遥远的北方孤独地走到这里来,又孤独地走向前方。脚印很深,显然这人已不知走过多少路了。已走得精疲力竭,但他却还是绝不肯停下来休息。
李寻欢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这种天气,想不到竟还有人要在冰天雪地里奔波受苦,我想他一定是很孤独,很可怜的人。”
那虬髯大汉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在暗暗叹息:“你难道不也是个很孤独很可怜的人么?你为何总是只知道同情别人。却忘了自己……”
车座下有很多块坚实的松木,李寻欢又开始雕刻,他的手法精练而纯熟,因为他所雕刻的永远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不但已占据了他的心。也占据了他的躯体。
雪,终于停了,天地间的寒气却更重,寂寞也更浓,幸好这时风中传来一阵人的脚步声。
这声音虽然比马蹄声轻得多,但却是李寻欢正在期待着的声音,所以这声音无论多么轻微,他也绝不会错过。
于是他就掀起那用貂皮做成的帘子,推开窗户。
他立刻就见到了走在前面的那孤独的人影。
这人走得很慢,但却绝不停顿,虽然听到了车响马嘶声,但却绝不回头!他既没有带伞,也没有戴帽子,溶化了的冰雪,沿着他的脸流到他脖子里,他身上只穿件很单薄的衣服。
但他的背脊仍然挺得笔直,他的人就像是铁打的,冰雪、严寒、疲倦、劳累、饥饿,都不能令他屈服。
没有任何事能令他屈服!
马车赶到前面时,李寻欢才瞧见他的脸。
他的眉很浓,眼睛很大,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缝,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来更瘦削。
这张脸使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花岗石,倔强、坚定、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对他自己。
但这却也是李寻欢平生所见到的最英俊的一张脸,虽然还太年轻了些,还不够成熟,但却已有种足够吸引人的魅力。
李寻欢目光中似乎有了笑意,他推开车门,道:“上车来,我载你一段路。”
他的话一向说得很简单,很有力,在这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中,他这提议实在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
谁知这少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脚步更没有停下来,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
李寻欢道:“你是聋子?”
少年的手忽然握起了腰边的剑柄,他的手已冻得比鱼的肉还白,但动作却仍然很灵活。
李寻欢笑了,道:“原来你不是聋子,那么就上来喝口酒吧,一口酒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害处的!”
少年忽然道:“我喝不起。”
他居然会说这么样一句话来,李寻欢连眼角的皱纹里都有了笑意,但他并没有笑出来,却柔声道:“我请你喝酒,用不着你花钱买。”
少年道:“不是我自己买来的东西,我绝不要,不是我自己买来的酒,我也绝不喝……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么?”
李寻欢道:“够清楚了。”
少年道:“好,你走吧。”
李寻欢沉默了很久,忽然一笑,道:“好,我走。但等你买得起酒的时候,你肯请我喝一杯么?”
少年瞪了他一眼。道:“好,我请你。”
李寻欢大笑着,马车已急驰而去,渐渐瞧不见那少年的人影了,李寻欢还在笑着道:“你可曾见过如此奇怪的少年么?我本来以为他必定已饱经沧桑,谁知他说起话却那么天真,那么老实。”
赶车的那虬髯大汉淡淡道:“他只不过是个倔强的孩子而已。”
李寻欢道:“你可瞧见他腰带上插着的那柄剑么?”
虬髯大汉目中也有了笑意。道:“那也能算是一柄剑么?”
严格说来,那实在不能算是一柄剑,那只是一条三尺多长的铁片,既没有剑锋,也没有剑锷,甚至连剑柄都没有。只用两片软木钉在上面,就算是剑柄了。
虬髯大汉含笑接着道:“依我看来,那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子的玩具而已。”
这次李寻欢非但没有笑,反而叹了口气,喃喃道:“依我看来,这玩具却危险得很,还是莫要去玩它的好。”
“我倒是觉得。你可以载我一程,或者借我一件衣服!”
突然间,一道声音传来,李寻欢手中的三寸小刀顿时捏得很紧,因为声音很近,真的很近,近在咫尺!能让他在这么近却发现不了的人,放眼江湖——屈指可数!
“什么人!鬼鬼祟祟!”。虬髯大汉眉毛倒竖,怒不金刚般喝道。
“不是我鬼鬼祟祟!是你看见我了,却当我不存在,亦或者说……这幅模样,唉!我也是耻于见人啊!”
声音再次传出,循着声音的痕迹,李寻欢找到了说话的人。不!确切的说,是一个雪球!不!应该是一个雪丘!就在道路旁,像是被风雪完美覆盖的石头,有一些突出的痕迹。但谁也不会注意,天知道这个人是在大雪里呆了多久啊!
“看来你已经发现我了!”,良久,雪丘一阵抖动,露出了一个人头,很年轻,不过二十几许岁,这人长得倒不是很特别,倒是有一双狭长的眼睛,在风雪中显得异常的发亮。
“你是何人?”,虬髯大汉不留痕迹的挡在了马车前方,面上是不能掩盖的警惕。
雪中之人叹了口气,道:“我是韩文!你可能没听说过,不过……很快就会知道这个名字的不凡!”
没错!这个人就是韩文!
他来到这里已经足足两天有余了!因为那该死的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的规定,他现在……说穿了就是光着屁股的,他潜伏在路边儿两天,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路过。
刚刚过去的是个少年人,但这个少年人实在是太穷了,以至于连他都不忍去打劫他,好在今天很幸运,还有一辆马车经过,看模样,非富即贵……啊哦!也不一定,点子貌似很扎手啊!
“你为什么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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