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情辄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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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要乱扯红线。”万年和事的顾小相爷轻一抬袖就拦停了举着拳头准备冲过去揍人的洛魉。
洛魉这一脸恼羞成怒的愤恨样子,看得顾莞都不够意思地笑了一声:“呵,还比人家大一岁呢。斗不过人家就别去招惹啊。娓祀他不过开个玩笑,你就挂不住脸了,瞧你这气得,都和西市场上的斗鸡似的了。”
“好了,好了,看你们都喝得差不多了,就剩下满嘴跑胡话了。”不过洛魉此时样子,还真是和那地方出了名的斗鸡有一点儿像。
我强忍着不善的笑意,捧过了洛魉怒意腾腾地脸,双手分贴在他的两颊边用力地揉,他僵硬着板住的脸,才放松下来几分:“呵,走吧,趁着你们都还迈得动步子,先去把他们俩的洞房闹了,等回来我们再一醉方休。”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今天不完结我就不停啦!一定要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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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鱼妙品
“新娘子今儿真漂亮呀!”狐彧一脸调侃地朝揭了喜帕的璨儿笑起。
“我璨儿姐姐什么时候不好看了?”轻推了狐彧,抢着朝璨儿那里望去,漆阑语带得意地稍抬起下巴。
“皇妹今夜这叫别有风采,现在我可得多瞧两眼,不然一会,就只能全便宜给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了。”洛魉一指昧棂,恨声而道。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娓祀轻轻以手摩挲着下巴,琢磨一般仔仔细细盯着璨儿打量:“王上这种天成的媚骨,驸马爷他有没有福消受得起……呵,我看可还两说呢呀。”
他语意虽似漫不经心的调笑,话落却不看昧棂,斜了灵蛇一般冰凉缠人的目光,意味不明地深深瞥向我来。
浅靛色的袍子轻巧拂过,颀长身影,便芝兰玉树般立在了我与娓祀之间。顾莞这不知有意或是无心的略一旋身,止住了我周身渐起的隐隐寒凉。
娓祀嘲弄一般噙起不知是了然了什么的微微笑意,眯了狭长的凤目淡淡望过一眼顾莞,转开头去不再出言。
婴之伸手,悄然轻握住我有些微冷的指尖。抬眼望他,正撞进他温柔和暖的目光之中,一时杂乱四散的百般心绪便就这么得了抚平,我柔柔一笑,靠得离他更近了些。
“你们一个个的也都看够了吧?赖着不走,是打算就在这歇下了怎的?”一直默不作声的璨儿突然似有不快地出言,开了口就是逐客的意思。
“哎哟,哎哟,小姑娘心里都等不及了。”婴翦叠声而呼,半是调笑,半是戏弄:“一会我们走了,可是有你好受的呢!”
婴翦同璨儿向来是有些不对盘的,虽知道的不多,可她也明白我执意不嫁婴之,是与璨儿有着些许的关系。故而这时捉到了空子,她自是对着璨儿出言打压。
因了她这番话,一室众人除了漆阑,皆是笑得几分暧昧,就连昧棂都经不住这笑,轻咳了一声。
璨儿却是不知道的。
因为那个秘密,我不能告诉璨儿,什么是交颈缠绵,巫山云雨。
我只是在昨夜一遍一遍地叮嘱璨儿,不要让昧棂碰他,哪怕一根手指,都不要。我简直就差在他面前苦苦哀求,我甚至说出,若他喜欢,明日之后,随便是谁都可以收进宫来这样的话。在春宵这二字面前,我几乎没有了原则,因为我必须保证,璨儿不会被伤害分毫。
尽管一直隐瞒于他,可我心底里仍存着丁点微弱的希望,也许什么时候,我可以找到两全的办法,也许什么时候,我可以让璨儿无需顾虑地抛开这女子的伪装。
所以我不能把无知的璨儿残忍推给昧棂,任他随心肆意,妄然索求。
昧棂谦谦君子,自有风度,若是璨儿执意拒他,今夜昧棂便不会逾越丝毫。
“再喝一杯呀!一会你跑去永曌殿上,我负责把你扛回来还不成?”见我兴致不高,只径自去想事情,洛魉硬塞给我一杯满满的水鱼欢,催我喝下。
“这酒又不烈,我哪里会再醉到那个样子。”被他笑了,我自是心有不甘,凉凉瞥了他,回嘴顶道。
水鱼欢,宫廷之中齐名醉方归的绝佳美酒,却只在嫁娶之时开坛,清淡芳沁,入口绵长。
这酒不够浓醇,却胜在色香,浅浅的桃花情状,应了新婚喜景,又加之不易醉人,是为宾主皆宜的妙品。
“你手中这杯是不醉人。不过止鸾宫里那一对鸳鸯刚刚喝下去的,可就别有滋味了。”娓祀抢过我手里的酒去,一口饮下,轻睨着我笑得莫名其妙般就隐了揶揄深意。
刚想出言问他,舌却僵在了口中,双唇止不住地轻抖。娓祀的目光看在此刻,却是令我自心底泛起了透骨的冷意。
转身就跨出了殿门,朝着止鸾宫的方向奔去。
“诶,诶,没事儿,都别追她……”娓祀的话在身后渐渐飘散,我却也无心再辨。
新房之中的那两杯合卺酒,按着宫里的规矩,是加了东西的。鱼水欢,不同于前一个相近的名字,这三个字,却是一种药。名字叫得这般露骨,药的功效,自是昭然若揭。
这药下得不重,全是为了洞房花烛,给新人添上两分情趣。而我真是忙得已糊涂了,这处微小然却致命的细节竟然在准备繁冗的婚典之时,将其生生忽略。除我一人,这件事情还能有谁会去在意?再为正常不过的一环而已,若非刚刚娓祀出言提及,也许今夜,将一切都无法挽回。
“砰!”
这皇城里面除了王上,罹姬无人敢拦。见我突至,宫人只是惊慌地跪了一地。
本来为着今晚也许发生的不快与僵持,我并未留下过多的人候在这里。
猛地推开正殿的门,我一边疾步而入一边回头低喝:“起来,全都给本宫退下!”
婢女男侍鱼贯而出,见了我未在说笑的凌厉样子,无人胆敢多做耽搁。
身后的门已然合上,我才复又抬步急急跑向寝殿。
寝殿的门,仅是虚掩,抬手一推,我便狼狈跌进了里面。
“罹夫人去而复返,不知有何指教?”
坐在地上,也不顾去起身,我只关心这一室旖旎中的二人。
循着这道嘲弄之中压抑轻喘的沙哑男声抬头望去,昧棂仍旧是那一身大红吉服,抱臂而立,倚在床尾侧方的栏柱之上。他勾着薄削的唇角含笑望我,眼神却不似周身气息般轻松自得,辛苦隐忍着繁杂与晦暗。
鱼水欢是不能忍的,再轻的药力,拖得久了,都会催出致命的情|欲。这会对他而言,应早已是无比煎熬,那么璨儿,怕是更加不会好过。
望向尚未放下幔帐的龙床之内,那个可怜的孩子早已弯起身子蜷缩成一团。他双肩轻抖,手臂紧紧环抱住膝盖,坐在床内最深的地方,眼眸湿润地盯着某处,却少了些许焦距。
见我眼含忧虑地定定看他,一旁的昧棂深吸了气才找回声音里的稳意:“不用担心,可倔着呢,一根头发都不让我碰。”
他再次轻嘲一笑,这次却是不加遮掩地嘲弄着自己:“呵,之前我还负气地说,什么大婚之夜她便是由着我碰。这下倒可算好,你们两个是早准备了看我笑话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啦~上部就要完结啦(~ ̄▽ ̄)~*
妹子们来打打气~我再更个一两章,然后去开外篇,也就是下部=w=
☆、鱼水双欢
“那天的事,我的的确确是无意为之,今日却是还需请驸马行个方便,暂且退避。”我甚至不敢抬眼再看昧棂,生怕自己眼中的愧疚与怜悯,激怒于他。
“呵,本皇子大婚,却竟在这番情形之下,被妻子的姑母赶出洞房?洛罹,你怎么有脸面同我提出这样的请求?”
咬了唇瓣,我伸手扶在地上,撑起了身子。屈膝而跪,朝着昧棂深低下头:“事情错皆在我。我亦是情非得已,才有此一言,还请驸马莫妄罪责。算我洛罹诚心求您,请您无需顾我,却仍是应对璨儿,怜悯几分,毕竟今日璨儿已同您结为夫妻。”
“不要……跪他……”
璨儿这时挣扎着爬至了床畔,眼神中勉强挣扎出几许清明。兰香轻吐,雪腮微红,眼角眉梢皆是风流媚态,他却只执意倔强地紧盯着我,不准我跪。
不忍看他,我朝昧棂缓缓一伏身子,光洁的额头贴上春日里未消残凉的冷硬地面:“驸马,洛罹实在是有自己的难处,恳请您高抬贵手,暂避于外。”
昧棂沉默不语,我和璨儿也都未说话,一时室内只剩下时而流溢的暧昧喘息,温度渐渐升高。
就在我以为空气都将灼热到要沸腾的时候,昧棂终于张了口道:“起来吧……”
如蒙大赦,我支起跪了太久,僵到发痛的双腿,些许摇晃着慢慢站起。
昧棂朝我这边信步而来,跨出寝殿前,他抬手一扶脚下不稳的我,轻转过头,淡色的薄唇沾染着嫣红情|欲,堪堪擦过我的唇畔:“不必得意,我就在门外。”
殿门被他合起,我此时已不能去顾,他到底会去哪里。从准备让他成为帝夫的那一天起,我便没有妄想能够瞒他太久。
我并不回头,只是急奔至龙床之前,伸出手去轻轻抚过璨儿的脸。
“乖,把眼睛闭上。”
璨儿柔柔嘤咛一声,喟叹般蹭着我微凉的手,极是听话地合上双眼。
我牵他躺进床里,让他俯身趴跪于锦被之间,从身后轻拥住他,缓缓贴上他单薄瘦弱,正细微颤抖的脊背。
一只手揽住了他似女儿家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慢慢挑开他的腰带,几番摸索,几番抚弄,终是环住了他腰间早早便已然挺翘的热物。
“啊……”他难以自持地低低呻|吟一声,此时已是音色之中带上了含着情|欲的哑意,些许似了昧棂,缱绻而难再遮掩住少年嗓音,任是何人,此时怕都不会再把璨儿错认作女子的吧……
未曾品尝过情}欲的孩子,爆发得极快,轻拧上下方略沉的地方,璨儿便又到了一次。贪欢的少年体力已然近乎透支,虚弱得再难出言,喊得有些哑掉的嗓子,只剩下了喘息的力气。
“睡吧,等天亮了,梦就醒了……”
自璨儿背后柔柔欺上,身子不留缝隙地轻贴住他,在他耳畔,悄声呢喃。一直紧闭双眼的少年,长睫轻颤,碰碎了因极致的快乐与放纵,情难自已之间,渗出的晶莹泪滴,而后放松了身子,沉沉睡去。
费力地脱下他早已湿透的层层嫁衣,卷了沾上少许浅白印迹的薄衾和元帕,给璨儿严严实实地掖好被子,我才起了身来,抱着揉成一团的杂乱衣物,走去殿外。
空不出手,轻抬了绣鞋踢开殿门,正准备把手里的东西就那样抛在一旁,借着寝殿里的红烛微光,却发现昧棂竟是倚坐在殿门外侧。
“嗤!”
见我吓了一跳,愣在那里的样子,昧棂好笑地轻哼一声,伸了胳膊,懒懒地扯过去我怀里捧着的被子一角,细细擦起手来:“我说过了,就在门外。你都敢做,我还有什么不敢听的?这么借着声响,自己解决起来,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无耻!”
他此刻略带倦意的低哑嗓子,倒是透了淡淡痞气。我斜他一眼,狠狠地把手里的东西,如数砸在了他头上。
转身往殿里走,昧棂也跟着站起了身,跨进殿内。
一关上门,殿里淫|糜意味十足的浓重麝香令我轻皱了眉,走去窗边支起了一扇过后,又怕璨儿受凉,仍是掩上了少许。
昧棂同样抽了抽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