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斯全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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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罗斯看来非常自信,动身去了第五大道他的寓所。那晚他睡得很香甜。
次日清晨7时,索罗斯住所的电话响了起来。那是斯但莱·德鲁肯米勒打来的,告诉他一切顺利。当索罗斯人睡之时,他已获得9。58亿美元的利润。在这场汇兑机制危机中,索罗斯获利的总值接近则亿美元。
英国人称9月15日一他们被迫将英镑从汇兑机制抽出的那天——为“黑色的星期三”。
而索罗斯则称它做“白色的星期三”。
正是这个赌注,认为英国将会使英镑贬值而赌人100亿美元这一举动,使得索罗斯闻名于世。
这一事件成为他投资的出奇制胜的妙计。
第三节 神坛上的索罗斯
因为这个赌注,索罗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投机者——成为金融界的一个神话。
1992年9月后,乔治·索罗斯便被诸多的神话传说所包围。
其中一个神乎其神的便是说他能够调动市场:他所说的一个词,诸如像黄金那样的一类商品,或是像马克一类的货币,将会导致贸易上的一个转机。价值的升降,完全因为他的一句话。
他似乎万元一失,百战百胜。
1992年11月,即他倾全力而出对抗英镑的两个月后,一位记者所作有关索罗斯的电视报道可以用来印证他调动市场的能力。“你投资黄金,并因为你在黄金上投资了,所以大家都认为该在黄金上投资,于是价格上涨了。你写了一篇对马克的价值表示质疑的文章,于是马克价格下跌。你在伦敦做了一笔房产生产意,一夜之间价格下降的趋势似乎有了逆转。谁人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索罗斯对这些赞誉似乎很欣赏,并主动提出了一些看法。
“近来,”他开始说道,“我的影响力被夸大了。事实上,我对此十分清楚。这一点将会被纠正过来,因为人们会意识到的,”他舒心地一笑,“我不是百战百胜,你们知道,只是现在我占上风,将来也会有占下风的时候。”
这两方面的叙述都不妥当。
他的影响力并没有被夸大其辞,同时也没有迹象表明他将会走下坡路。
当《商业周刊》问及他作为这样的权威有何感受时,他回答道他感到开心。
开心!
有些人并不仅仅为了开心。
至1994年,关于索罗斯的神话散布得如此之广,连华盛顿都对此颇为关注。如果索罗斯果真能调动中场,如果财富具能因为一个人的一举一动或失或得,那么这个人难道不是一种威胁吗?难道不应该对乔治·索罗斯加以控制吗?
这便成为有关此人的主要话题之一。此人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成为了鲜有人为的金融界泰斗。
作为一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投资者,他所积累的金钱比大多数人一生,或是成百个人一生所见过的金钱还多。但是仅有一部分归功于笼罩着他的神秘氛围。
乔治·索罗斯远远不是只赚了几十亿美元的人;也远远不只是如《金融家》所说,搞垮了英国银行的人;更不止于,如《商业周刊》所誉,是能够调动市场的人。
第四节 华尔街头的暂学家
金钱,对于索罗斯来说,其吸引力曾一度极为有限。
他并没有期望自己成为世界级的投资者,去赚大把大把的钞票。相反,他渴望自己成为一个哲人:并且时常感到在知识的王国中倘祥比做金融更惬意。
然而,他发现自己深具赚钱的天赋一一一并且是赚大钱。这一切似乎来得很容易。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感到被金钱所污染的原因。他不仅仅想积累财富,他想用自己的生命做更多的事情。
这并非指索罗斯认为做金融投机生意不光彩,或是把它仅仅看成是赌博,他并没有力自己所从事的事情找借口,他只是没有从中获得乐趣。他渴望能力他人作点贡献一~能被人们牢记不忘的贡献。
他认为自己是个哲学家,而不是一个金融家。他喜欢称自己为一个失败的皙学家,这是他早年曾想要实现,现在却已放弃的梦想。
他最大的梦想是给世界增添知识一一一即世界以某种方式运转,以及人类在世界中起什么样的作用。从学生时代起,他就在一直寻找这种知识。这种探索带他步人了哲学天地。曾几何时,他希望成为一名哲学教授。他研究经济,但对于那个世界来说,他总好像是一个匆匆看客而不是永久居民。
索罗斯感到自己被所学的经济方法所愚弄,认为经济学家对世界运转的方式缺少切合实际的理解。他们做白日梦,谈论的只是理想状态,错误地认为世界是一个理智、有序的地方。甚至还在青年时代,索罗斯就清楚地知道,世界远比经济学家让人们所相信的更混乱。
当索罗斯开始形成自己理论之时——有关知识的理论,历史的理论,包括将来的金融理论——他就深信这样的基本理论依据:世界深不可测,完全无理性、元秩序。简而言之,世界难以把握。
他想以出书的形式将其理论提出来,但发现使这样的书通俗易懂具可读性却很难做到。
甚至有时他对自己所写的东西也深感费解。他深感知识的领域很难征服,他决定去寻找自己能够征服的领地。
这个决定,在某种意义上说,很容易做。况且,他也不得不为生计考虑。为什么不通过尽可能多地赚到钱的方式来证明他比其他的经济学家更理解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呢?索罗斯认为,金钱能力他提供一个舞台,使他能够表达自己的观点。赚钱,简单他说,依然可以帮助他成为一位哲学家。
他所进入的世界,是高级金融世界,有极高的回报。然而,风险也高得令人畏惧。这不是心理承受力低的人能驰骋的天地。
可能胆量小的人能够风光几年。但最终,巨大的压力会降临到他们头上,这是一种对别人的钞票负有责任的压力。投入其中的代价是昂贵的:牺牲睡眠、放弃休闲、失去朋友与温馨的家庭生活,因为在金融市场中形势极其凶险。迟早,这些心理承受力低的人要另寻他路。
相反,索罗斯,心理承受力极强。他看起来极其沉稳,喜怒不形于色。投资成功,他会偶露满意之容;投资失意,他不会像有些人那样冲到最近处的房顶或是摩天高楼之上寻其末路。他心平气和,沉着冷静,很少会歇斯底里地狂笑,亦或是抑郁寡欢。
他,正如自己所评论的,是一个评论家,的确,他曾开玩笑说他是“世界上拿薪水最多的评论家”。这表明他有点像是个局外人,能置身于战场之外。“我是就过程进行评论,而不是缔造企业的企业家。我是判断企业状况优劣的投资者。在金融市场中,我的作用是品评,并通过决定买卖来表现我的判断。”
尽管从1956年起,他先在伦敦,然后在纽约投资商业,但他事业真正起步是在1969年,那时,他建立了自己的投资基金会,取名量子基金会。除80年代初的几年以外,在其后的25年中,他一直积极地经营着这个基金会。在80年代未,他采取低调态度,把大部分精力花在慈善活动上。然而,他经常同管理基金会的人保持联系。
此公司是第一批被允许非美国国籍的投资者可以自由投资的海外公司。大多数海外公司受美国法律限制,不得超过“位投资者,并且通常规定最小投资额为10亿美元。同时,它没有防备损失的政策,是那些愿意拿钱冒惊人风险以获重利的富人们的的超级投资伙伴。索罗斯公司出售的是短小、过时的复杂的金融设备,而借人的却是大量的资金。
公司经营初期,一些小的经营者采取混合股票获利的策略。在某种程度上保证经营者能将其有价证券分为长期与短期两种,长期的指当市场上扬时可以获利的股票,短期的指市场下跌时可以获利的股票。
索罗斯与其他一些公司的巨头抛弃了这种策略,超出了美国的股票市场的范围,在全球范围内对金融市场的股票、利率和货币等方面进行全面把握。平均每个交易日,索罗斯公司就能买入或卖出价值7。5亿美元的股票。
他的业绩元一例外,均令人震惊。如果1969年索罗斯创建公司伊始,有人投资10万美元并且追加全部股息,到1994年春季他就会拥有1亿美元——联合增长率为35%。对于一个规模相对小的公司来说,这种回报已异乎寻常,同时这种作法震惊了华尔街。
1969年,索罗斯公司的股票每股价格为41。25美元,到1993年初,每股价值2。154355万美元,到1994年6月,每股价值2。26万美元。要成为公司的会员,其最小投资额为100万美元。根据大多数报道,索罗斯拥用113的公司股份。
索罗斯赚钱并没有采用老旧的方法。19世纪的美国工业巨子,像洛克菲勒和卡耐基,是通过建筑工业、石油和钢铁积聚财富。而乔治·索罗斯既没有自己的公司,又没有任何工业基地。他的独到之处是运用大笔的资金,在金融市场中机动灵活地运作。
第五节 全融终结着
尽管身材矮小,索罗斯看上去体魄强壮,像名运动员。他的头发很短,略带波浪,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有人说他看上去像位经济学教授,或是滑雪教员。他英语说得十分地道,尽管略带一丝匈牙利口音。一位作者曾如此描述他:“双眉微蹩,下额瘦削,嘴唇很薄,身材魁梧,极富热情。头发很短,声音平板而略显沙哑……”
于是,人们以为他是个粗俗的人,而且惊奇地发现他与别人毫无二致。《监护人》上曾写道:“他看上去并不凶,样子平和,略带匈牙利口音,一派欧洲显贵的气度。前额上的皱纹,是在商场上冥思苦想留下的岁月印痕,亦显露出他极为推崇的学者风范。” 《观察家》的一位作者认为索罗斯极具欧洲人的气质。“他体魄强壮,气度优雅,带着抹不掉的贵族气息和不温不火的奥地利及匈牙利中层社会的态度。早期,人们很容易地把他想象成这样:坐在维也纳一个古老的咖啡厅中,一边吸着摩卡咖啡,一边与托洛茨基下棋。”
英国报纸《独立者》给予索罗斯如下评论:“他不是80年代上演的有关华尔街影片中那个完美无暇的戈登·格科。他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岁,可能是由于他坚持不懈地打网球,并对纽约所提供给极其富有的人们的那种奢华的生活方式缺少好感。他既不吸烟,也不饮酒,对食物的口胃也是中等。他看上去更像一位治学严谨、不修边幅的中欧国家的教授。”
到了70年代未80年代初,索罗斯深深感到投资带来的痛苦。这种源于投资增长的方式远远超出他想象的控制范围。
然而,他是一个能逢凶化吉的幸运者。他继承了父亲的这种技能,并在二战中于1944年在布达佩所为了躲避纳粹使用过这种技能。在金融市场中,求生有时意味着能迅速撤退。
在80年代初期,索罗斯就是这样做的,他采取低调态度,他让别人管理基金会。
然后,他做最终的决定。他希望从生活中获得更多的东西,不仅仅只是投资上的成功。
他不是享乐主义者,所以金钱能带给他的东西是有限的。他想把钱用在有益的事情上。因为他无需征得家人或董事会的同意,因此一旦他决定如何用钱,他就可以径直地去做,把钱投出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