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斯全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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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罗斯对通货危机和市场动荡提出的解决办法并不是实行固定汇率,“这太僵硬了,”
他说。他也不赞成实行浮动汇率,“自由浮动的货币有其缺陷,因为市场总会发生过度偏差。”索罗斯的解决方案是:七国集团内的七个工业化国家的金融人士需要协调他们的货币和财政政策,以消除是市场不稳定的根本所在的那些巨大差别。“
委员会成员们提出的问题让索罗斯清楚地认识到,他们对套头基金组织究竟从事一些什么活动依旧知之甚少。“到底什么是套头基金组织?”他们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这类问题。索罗斯试图传授给他们一些知识,但他不得不承认‘套头’这个标签已经被贴在了许多本来和它无关的东西上。“这个词被用得如此不加区别以致于它已囊括了许多活动。”它们唯一的共同点是经营者们得到的报偿是根据其表现而不是按照被经营的资产的某个固定的百分比。“索罗斯这个套头基金投资领域中的国王对套头基金作的这种描绘看起来古里古怪。不过,他对于就套头基金的定义开一个研讨会没有多少兴趣。他只想传达这么一种认识:套头基金组织实际上在金融市场中举止不错。
索罗斯强调,由于从事套头基金投资的人是完全根据其表现得到报酬,套头基金活动是针对机构投资者的随大流行为的“一剂有力的解毒药。 以他自己的基金会为例,它通过针对普遍的买入或卖出趋势逆其道而行之,对多变的市场起到了一种有益的作用。他说:”我们更趋于稳定而不是扰乱市场,我们有这样的行为不是因为我们是为大众服务的机构,而是因为这是我们赚钱的风格。“
索罗斯直言不讳地为套头基金进行辩护,他对他的听众们说道:“坦率他讲,我不认为套头基金对你们或管理者们来说是一件值得关注的事物。不应将年初股票和债券价格的大跌归咎于它。我反对任何认为我们的活动有害或制造动荡的断言或影射。
索罗斯还被问道,是否像他这样的私人投资者有可能积聚足够的资本以操纵如意大利里拉或英镑这样的通货的价值?
“不会,”他回答道,“若短期内的情形不算,我不相信某个市场的参与者能违背基本的经济原则成功影响主要货币的交易状况。相对于全球通货市场的规模,套头基金组织只是小小的参与者。次要货币的市场缺乏流动性、这也起到了防止任何投资者成功地影响小货币的价格的作用。由于流动性的缺乏,任何力图通过掌握大量的这种货币来影响价格的投资者在将它们卖出时都会面临灾难性结果。
索罗斯谋求使自己尽可能地不和衍生物、不和从股票、债务或商品中衍生出的那些金融契约扯上,而委员会则对衍生性金融工具倍感兴趣。在这方面,索罗斯的言语听起来好象是,连他这么一个老到的投资家也不大知道如何去了解它们。另外,他指出套头基金组织并不是衍生性工具的签发者,而更可能是其客户。所以它们对金融体系可能造成的风险要小得多。
为什么对于衍生物会产生疑惑呢?
索罗斯的看法是:“存在着如此之多的衍生物。其中的一些是如此地令人捉摸不透,以致于所涉及的风险连最老到的投资者也不能正确认识,我自己应是其中的一位。一些衍生性工具看来就是被特意用来使机构投资者能进行在其他情形下不可能进行的赌博。”
索罗斯还说:“我们不滥用衍生性工具。我们的活动是逆潮流而动而非随大流的。我们力图早早地跟紧新的趋向,然后在稍晚的时候及时采取行动以不被趋势的反向抛在一边。”
索罗斯给人留下这么一个深刻印象:他并不怎么觉得国会应对衍生性工具进行规范。同意这样做只会令他有些愧疚,因为他周围的其他人一直力求他直言不讳地反对这么做。“要知道,”他对就近期金融市场的动荡向他提问题的明尼苏达州民主党人布鲁斯·文托说,“当我们就我在这儿的露面进行准备的时候,我们谈到了一点这些。我说,直率他讲,应该被规范的是衍生性工具的发行。而我的伙伴指出,很不幸,规范会造成一种非人所希望的后果,因为进行规范的人关注的只是下层而非上层,他们想避免一场灾祸。所以如果你要求把对衍生物进行登记规定为一项义务的话,这完全会招致官僚阶层的抵制,因为规范者们的利益和市场的利益是一致的。这样,他使我打消了提出建议的念头。
在听证会上,索罗斯并不是唯一一位不主张再制订某些规定的人。一些作证的规范者们也指出,套头基金投资和衍生物对金融体制和投资者带来的风险并不是那么大。尤金·路德维希认为,几个国有的金融机构平均只有不超过0。2%的资产处于这种风险之中。证券与交易委员会(SEC)主席小亚瑟·内维特表示,他确信根据当前所有的银行业和证券法规,几乎全部的套头基金投资活动都得到了很好的管理;不需要再订新的法规。不过,三位作证的规范者都认为有必要得到更多的信息。“我们不赞成再订立法规,”联邦储备银行的约翰·卜内维尔说,“但我们强烈希望知道更多的东西。”
委员会对索罗斯的陈述有何反响呢?次日的《纽约时报》登了一篇由托马斯·弗里德曼所撰的文章,它恰当地总结了委员会成员当时的所思所想:“众议院银行委员会的成员们看来既对承受这个有着米达斯(希腊神话中的弗利治亚国王,贪恋财富,曾求神赐给点物成金的法术。——译注)的点金术的人物教导感到敬畏,又对套头基金世界中的秘密怀有浓厚的好奇心。他们耳闻目睹的各种事件,包括索罗斯在近期的通货交易中损失了6亿美元,看来非但没有使套头基金组织的神秘色彩黯淡下去,反而使其更加惹眼。”
索罗斯在那一天千方百计地想使自己的观点在华盛顿为人接受。不过单单去影响国会还是不够的,他还力图改变传媒的看法。这项任务被指派给了罗怕特·约翰逊,他是曾经陪同索罗斯去华盛顿的索罗斯基金管理处的执行主任。
在听证会结束后对新闻界的谈话中,约翰逊表示,需要做更多的工作以让国会和公众正确认识到乔治·索罗斯的所作所为。他说:“最大的问题所在是关于套头基金的神话。为此应该和新闻界有更多的沟通。 为了更突出地体现这种坦诚,约翰逊还披露了索罗斯资产分配状况。
这样,乔治·索罗斯顺利地捱过了听证会。各种情况表明,他出色地证明了自己的元罪。
两个月之后,在巴伦·维恩与SEC的一位成员共同进餐时,听证会和索罗斯的表现成了一个后题。维恩事后说,这位sEC成员认为“乔治做得如此出色以致于SEC和国会都不再对套头基金组织忧心仲忡。”总之一句话,索罗斯可以大大地心满意足了。
第二十八章 比42个国家还富
假如索罗斯是一家公司,他在收益的徘名表上位居第37位。他的所得超过了至少42个联合国成员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并旦和像乍得、瓜德罗普和布隆迪这样的国家大致持平。拿另一种方式衡量,按每辆19万美元的价格,他能买5790辆罗尔斯·罗伊斯车,或者为哈佛、普林斯顿、那鲁和哥伦比亚的每个学生付三年多的学费。这倒不是个坏主意,一些家长或许会这么说。“
第一节 大举东进
乔治·索罗斯这位智慧大师从来未放弃过赢得尊敬的希望。自《金融炼金术》一书出版以来,7年已经过去,尽管索罗斯乐意看到他的观点以书的形式流传,但他非常清楚地知道,他的读者中出于学术上的兴趣而购买此书的人实在是少得可怜。“问题是,”他告诉《泰晤士报》的经济版编辑阿纳托利·卡内茨基,“每个人买这本书只是为了发现赚钱的秘诀。我想我理应预见到这点。 1994年5月,该书的平装本出版了,索罗斯又一次燃起了这般期望:读者们会花费时间去研究他的思想和理论,而不仅仅是搜寻赚钱的窍门。
与此同时,索罗斯和德鲁肯米勒也正力图在1994年东山再起,虽然他们在2月份吃了大亏。不过量子基金在春季将Genen。tech这家主要的生物技术公司卖空之举未能有助于这个目标,《今日美国报》认为这是一件虽小但影响不可低估的失误。索罗斯的损失只有大约1000万美元,这对他来说只是一笔零花钱,但其他的投资者却付出了重大代价。为此,记者丹·多夫曼写道:“给投资者们的一个教训是:仅仅因为听说索罗斯玩起了某种股票就投身于其中是愚不可及的。”
到了1994年6月22日,量子基金的资产只比这一年的开始之际少了l%。当然不能算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它表明还存在着索罗斯遭遇其基金会历史上第二个亏损年的可能。但和其他的套头基金组织相比,索罗斯的业绩已经够夺目的了。泰戈的“美洲虎基金”同期亏损了11。5% ,莱昂·库琅曼的“欧米前基金”损失了23%,而迈克尔·斯但因哈特的基金会则为30% 。
反映了索罗斯所感到的压力的一件事情是,他在6月透露他已改变了自己的一项神圣原则。在过去十年中,索罗斯从不允许自己的基金在他有着慈善基金会的地区一一一东欧和前苏联一一·进行投资。迟至1993年1月,当《金融时报》的一位记者问他是否这项禁令意味着他不会购买东欧的巴士工厂时,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绝不会。实际上,我把这视作一种利益的冲突。”
可现在情形改变了。
在1994年中,索罗斯让他的投资基金的经理们明白,他们如今可以投资于东欧和前苏联地区了。索罗斯的发言人在6月透露了,在过去的6个月中。1。39亿美元业己被投到了匈牙利、波兰。捷克共和国和俄罗斯的项目中,而且还会寻求更多的投资机会,因为这是“我们商业活动的正常进程”的一部分。
索罗斯近来的投资包括给布达佩斯的“第一匈牙利基金”新增4500万美元资本。这是一家主要由英、美的机构投资者支持的基金。它在食品加工、制药和服装领域有着投资。当它于1991年成立时,索罗斯曾位列董事会之中,但很快就辞职了,原因是他认为,这样做是和他的布达佩斯慈善基金会的工作相冲突的。
在接受《华尔街日报》的一次采访时,索罗斯解释了他的转向。他说,他的慈善基金会己是相当地强固和具有独立性,足以承受他在该地区的投资所造成的任何压力。这个地区投资机会,他的基金应该加以利用。他还说:“我在过去奉行这么一项简单不过的准则:我们不在有着慈善基金的地方进行投资。原因是我不想让这些基金会被抵押在我的金融利益上或者相反。不过,由于这一地区的市场正处于实际的发展之中,情形已经变了。我没有理由拒绝我的基金或者我的股票持有人享有在那儿进行投资的可能。或者不让那些国家有机会利用其中的一些基金。”但是,索罗斯明确表示,尽管量子基金现在有着在这些地区投资的自由,但他自己不会在自己的账户中掏钱来这么做。
也许这位慈善家试图引发新一轮“随大流”行为。在被问及是否索罗斯基金会的攻势会诱使其他的投资者转向东欧时,索罗斯说这对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