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你不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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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的游戏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他知道肯定两个人都要脱光衣服,从童年时候他就知道这一点,从张长空跟女朋友在一起悉悉索索脱衣的声音里也清楚这一点,但是脱完衣服以后怎么办呢?后面的细节很模糊,是像父亲和母亲一样抱在一起打架?还是像张司机他们那样搂在一起哼哼唧唧?
对此他不十分清楚。他之所以一门心思想要到香港街去找只鸡,就是想要解开这个盘旋脑海已久的疑惑,完完全全弄清这件事。因为他知道鸡们是干这行的专家,她们肯定能为自己解开这个谜。
苍蝇先知道第四章鬼眼开窍(3)
那个晚上小安一个人心猿意马地在马路上蹓达着,心里正在为到底去不去香港街而斗争着的时候,他发现走着走着双脚已经把自己带到了香港街。
香港街是开发区的红灯区,是开发区建设前期叫起来的,因为这地方是市里鸡们最早比较集中的地方,人们都觉得搞开发就是要向资本主义看齐,要有吃有喝有嫖有赌,要有男盗女娼的花花世界,而香港就是花花世界的代表,所以在很多地方的开发区都有被冠为“香港”的街道。
按照小安一贯的标准,香港街这样的花花世界只是坏男人的温柔富贵乡,好男人是不来的。男人有钱才变坏,自己没有钱,所以自己是好男人,因此小安从来没有光顾过香港街,只是有一两次白天从街上路过,还不是一个人,每次都有同伴。
虽然是好男人,路过香港街的时候小安也还是心中有鬼似的偷偷往两边的屋里看了几眼,想用好男人的眼光窥探一下坏男人的世界。可惜大白天的,街上的店铺大多关着门,小安什么激动人心的隐私也没有窥探到。
这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走到了红灯区,小安心情很紧张,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变坏了?口袋里的手指头一搓动,拷,因为今天我有钱,有三百多块钱,够到这里放一炮。
大约时候还早,街上看不见多少行人。他赶紧看了看身后,他刚刚从街口过来一幢楼,还好,进得还不太深,后面黑咕咙咚的,好象没有什么开张的店面。因为有夜色的掩护,又是独身一人,小安躲在建筑物的阴影里麻起胆子开始仔细打量起香港街来。
香港街跟开发区其他的街道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街的两边挤挤密密布满了不太规范的楼房,因为建设的年代比较早,大多只有三四层,其中有不少还明显带有当地农村的建筑风格,跟近年建设的一些如中心医院这样的现代化大楼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楼房临街的第一层基本上都是门面,与其他街道不同之处在于香港街的门面清一色挂着旅店的招牌,清一色的玻璃门,里面亮着粉红淡紫的彩灯,彩灯下大多坐着三四只花枝招展的鸡,一看见门口有客人经过,马上就像腿上安了弹簧的跳蛙那样一纵而起,走到门外来揽客。
见到这种阵式,小安先已胆怯了三分,生怕有哪只鸡发现自己被人家拦住,那他就不知道怎么应付人家了。
怕鬼偏偏就撞上鬼,小安光顾观察街对面的旅馆了,却没注意自己呆的这边早有一只眼尖的鸡发现了他,他刚要转身,突然发现自己前面不远处的台阶上出来了一个人,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提着裙摆,一扭一摆就朝他走了过来,小安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只鸡已经带着一股香风到了他面前,一把就薅住他的手,娇滴滴地说:帅哥,怎么不进来呀?
小安一时窘得满面通红。幸亏灯光黯淡,估计对方看不真切。待想要挣脱对方的手逃走,鸡却借着他的力顺势将身子也贴了上来。
那鸡久经沙场,一看这偷偷摸摸的架势就知道小安是个生手,并不熟谙此道,贴上来立马在小安脸上亲了一下,风情万种地冲小安做了一个媚态,小安也没看清,只看见鸡的脸上金光闪闪。
哎哟,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趁小安尚在发晕,鸡从下面一伸手就握住了小安的裆,被小安的大家伙吓了一跳,风骚地说:帅哥,帐篷都支起这么高了,快到妹妹这里来放一炮去去火。
小安本来正在想入非非,身体处于亢奋状态,下身被这鸡一握,突然好象是见不得人的秘密被人发觉,羞怯得不行,一时反倒软了下来,他忸忸怩怩说:我,没有钱。
那鸡发现了小安的伟岸,大约也有些情急,生怕走了这单好生意,连忙道:哎哟,没钱就没钱,我给你打八折,好不好?
小安这时候哪里还算得清什么八折九折的,只以为那鸡要八百,吓得赶紧又想挣脱她逃走。那鸡也不知是舍不得小安这个异物还是生意实在清淡,哪里还容得他要走,一手握住小安的命根子不放,另一手拦腰就将小安抱住,两条腿钳子一样夹住小安一只脚,臭哄哄的嘴又凑了上来:别走啊,帅哥,我不要你的钱,你就给点宵夜钱好不好?
这里两人正在推搡,前面门口又出来了几只鸡,见这边两人缠在一起,好象打架一般,正要过来看个究竟,突然发现街口彩灯闪烁,过来了一辆警车,便叫了一声“警察!”
正在推搡不开的小安感觉身上猛地一松,缠着他的那只鸡已经放开他一扭一摆地去了。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冲小安喊:帅哥,等下再来,我不收你的钱。
小安还在茫然之间,那辆警车已经在他身边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两个警察,各执一根警棍,走到小安身边,拿警棍朝小安一指:警察,转过身去,趴到墙上。把小安一下吓懵了。他动也不敢动,听任其中的一个警察用警棍顶住他的腰,推着他的身体将他摁到墙上。
干什么的?请出示你的身份证。警察命令他。
小安本来是被张司机赶出屋来在街上随便转转的,哪里带了什么身份证,他发着抖老老实实说:我是中心医院的。我没带身份证。
警察又问:你到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在嫖娼?
小安不做声了。他想我是不是嫖娼呢?我是想过,但是我不能说。
警察摁着他把他身上搜了一遍,发现他身上揣着一把水果刀,马上如临大敌:你身上带着凶器干什么?
小安想起出来的时候是买了一把水果刀,便说:是张司机要我买的。张司机的女朋友来了,想削苹果吃,要我帮他买把刀。
警察问:张司机是谁?
小安说:是我们医院的救护车司机。
警察想了想:最近这一带经常有人持刀抢劫,你没有证件,又带着凶器,请你跟我们到派出所走一趟,配合我们调查。你老实点。
小安从小就怕警察,哪里敢调皮?他老老实实跟着警察到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警察盘问了他一阵,发现他说话颠三倒四,形迹可疑,便问他中心医院的电话号码,要给医院打个电话证实他的身份。
小安从来没有给医院打过电话,哪里知道医院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他想了想,说:是不是120?
这让警察对他更加怀疑,他们商量了一下,为了稳妥起见,决定先关他一夜再说。便把他身上的水果刀和374块嫖资全部搜了出来,又叫他把裤带解下来,把胶鞋上的鞋带也解下来,给他脱光照相的时候,警察哇地叹了一声,盯着他的下身羡慕地说:小子,你杂种倒是有一副好下水。
随后警察把他带到地下室的临时拘留室关了一夜。还好,警察觉得他看起来还算老实,没给他上手铐。
虽然那天小安比较合作,警察并没有起心要揍他,但警察的手毒,因为天天跟犯人打交道,你对人不毒一不小心就可能让人把你给毒了,在推推搡搡之中,小安身上还是挨了几下蹭了几处,让小安痛了好一阵子。
今夜鬼使神差的突然又走到了香港街口,小安心里一下子发了毛,他想完了,今天晚上又要蹲黑屋子了。赶紧四下里考察了一下,还好,今天还没看见有警察。
正在街口发着呆,突然又有一滴冰水落到他脚上,他发现自己手上那个原本硬梆梆的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软塌塌的,淡红的血水带着腥臭洇洇地从包上浸了出来,这让他警觉起来,他意识到自己手里提着的是两个要给陈护士送去的胞衣,如果碰上警察,发现他手里头提着两块人肉,那我就浑身有嘴也说不清了。赶快逃吧。
小安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并没有走错,陈护士住的小区离这里过去已经不太远,也就是两三个街区的样子。他连忙甩开大步,很快逃离了香港街。
陈护士叫陈美娟,年纪跟小安相仿,是郊区卫生院过来的护士,小安还是在中心医院工地做小工的时候就认识她。因为人长得漂亮,每次有上级领导来视察工地的时候总是由陈护士陪同。小安对她印象挺好,她见人总是笑眯眯的,待人很和蔼,从来没有城里小姐的那种架子。合并到中心医院没多久,林院长过来就把陈护士调到了办公室做秘书,成了小安的顶头上司。
那次小安被警察关了黑屋子,第二天就是陈护士从派出所把小安接回去的。早晨上班警察到了十点来钟才想起地下室里还关着个小安,便给医院打了个电话,电话是陈美娟接的,听到消息她马上就过来了。
因为平常跟派出所也有些交道,所以她跟刘所长还挺熟,没什么麻烦所长就把小安放了,警察甚至跟陈护士开玩笑,叫她把小安看好了,把那一副好下水留着自己用,别让鸡给糟蹋了。小安听见陈护士笑眯眯地骂警察下流。
陈美娟把小安领出派出所门的时候以领导的身份批评了小安几句,警告他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她可不会管了。然后笑眯眯问小安:看你小子怎么报答我。
小安也考虑过是不是要请陈护士吃饭,可出来的时候除了腰带和鞋带警察退给了小安,凶器水果刀和嫖资374块钱却没收了。警察说小安自己承认当时确实是想去嫖娼,属于犯罪未遂。所以他红着脸说我没钱。
陈护士笑起来说你这个二百五,谁还指望你请客呀,下次我有事安排你的时候你卖力点就行了。陈护士回去以后没跟任何人说小安嫖娼的事,这让小安很感激,小安虽然不聪明,可是很要面子。
当然这种事情是瞒不过住在一起的张长空他们的,回去让他们一审,小安自动就交代了。翟师父听到后,骂张长空说小安再跟你这样住下去,只怕会要搞出青春期精神分裂症了。便叫小安把床铺搬到了他的寝室。
终于看到了雅翠园小区的牌子,小安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下总算到了,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忽然又犯起迷糊来:陈护士是住在哪一栋呢?
雅翠园是新落成的小区,建得很漂亮,十几栋高低有致的塔楼错落在花园式的园区之中,由于标准比较高,环境也不错,因此价钱也不菲。但是地势偏僻了些,所以建成虽然有好几个月,有不少房子依然空置着,小安站在小区的门口就可以听见里面有电锤和切割机的嗡嗡声,显然是有些后来的住户正在搞装修。
小区门口有一个保安,正在门卫室里打电话,看到小安进来瞄了他一眼,小安知道这些保安是专门管汽车进出的,一般不管人,所以没有理他,径直往里面走去。
来到小区中心广场,小安停下来,四下张望,努力回忆陈护士到底是哪一栋,这些楼房虽然高低花式各不相同,可在小安看起来都差不多。
正在犹疑之时,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