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问鼎)-第1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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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遥儿被打晕了,打开信封一看,不由脸色惨白,一瞬间她就明白了什么,但已经晚了,她最大的秘密裸露在老爸面前,也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我当时就是好奇,就是想知道高高在上的省委副书记,是什么德性……”
又一个耳光落在杨遥儿的脸上,杨恒易怒极:“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出国,再也不许回来”
怒归怒,杨恒易知道,事态发展到现在,是最后揭开底牌的时候了,他知道,夏想不会放过杨遥儿,从夏想对付林小远的手段就可以知道,夏想是想赶尽杀绝,不过杨恒易也从另外的渠道得知,夏想只想收回湘省四少几年来搜刮的全部资金。
杨遥儿名下也有4亿多,要是交上去能放过她的话,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但毕竟是一大笔钱,难免肉疼,不如赌一把,让杨遥儿出国,也许躲过一难。
反正他的手脚很干净,查不到他的身上。
林小远的钱已经被上交国库了,人也出不来了,连林华建都掉了进去,所以杨恒易还是认为不能妥协,一妥协,说不定人财两空。
刚教训完杨遥儿,电话就响了。
杨恒易以为是关于杨遥儿办理出国手续已经办妥的电话,立刻就接听了电话,一接之下,脸色大变——杨遥儿已经被限制离境了,而且有人传递消息给他,就一句话……
“现在转身还来得及”
事情真的已经到了急转直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杨恒易脸色苍白,饶是他久经官场风云,握着电话的手也是微微颤抖。
……
和杨恒易、杨遥儿的身处悬崖边缘的处境相比,胡定和胡均由的状况,还要稍微好上一些。
但也好得有限。
虽然胡均由的钱已经空了,他的价值就大打折扣了,但显然夏想并没有想放过他,因为他也被限制离境了。
不仅如此,他还从一些渠道得到了消息,如果他能提供有关叶地北问题的证据,他不但不用偿还5000万的欠款,还会被免于刑事处罚。
胡均由左右为难。
胡定也是拿不定主意。
不管背后传达消息的人是不是夏想,但肯定是夏想一脉的人,胡定也能猜到,上次胡均由输钱,输得一塌糊涂,说不定本身就是一个骗局,赌场或许就是和胡均由同去的古玉或付先先所开——胡定也不简单,虽然没有全部猜对,也猜对了大半,赌场不是古玉或付先先所开,而是古玉的朋友的产业,胡均由的钱表面上输给赌场,实际上是输给了古玉,经特殊渠道,转移到了慈善机构。
但不管是不是骗局,没有证据也只能是猜测,胡定也清楚夏想也留了一线,底线就是交钱免灾,借出叶地北够牢狱之苦。如果不听,林小远就是前车之鉴。
而且说实话,胡定很没出息地发现,他甚至有点惧怕同级别的夏想,虽说夏想没权力拿他怎样,但有理由相信夏想的出手,必定能打到他痛。
是彻底和叶天南翻脸,卖了叶地北,还是拖延时间,再相机行事?胡定也知道,恐怕最后的时刻也马上到来了。
就在胡定犹豫不决的时候,传来了夏想平安进京的消息,正在喝茶的他一下就呛了一口,咳嗽了半天,最后拿起电话打给了杨恒易,在和杨恒易只通话了半分钟之后他就决定,是该和叶天南划清界限的时候了。
……
叶地北最近几天没有和叶天南电话联系,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害怕。
害怕叶天南骂他,害怕面对即将全面溃败的事实,害怕一无所有的悲惨下场,害怕无可避免的灭顶之灾。
因为就在董之飞被抓的消息传到耳中之时,他才意识到上当了,彻头彻尾地上当了被下半身的思索错误地指挥了大脑,被李沁欲拒还迎的姿态愚弄,没有及时逃离湘江,甚至还无意中交了底,告诉李沁他的经济班底是董之飞。
董之飞是叶地北的经济管家,换言之,就是叶地北所有资金的操盘手,负责叶地北的秘密帐户的管理,负责洗钱,负责转移资金,等等,作为曾经的华尔街的一名资深人士,在叶地北重金邀请之下,董之飞来到湘江,专门为叶地北一人服务,自然将一切都管理得井井有条。
或许是李沁提出的计划太诱人,或许是李沁的姿态太诱人,总之,在李沁展示了足够的实力之后,叶地北就逐渐丧失了戒心,最后为李沁引荐了董之飞,结果就在李沁和董之飞见面的第二天,董之飞就被秘密抓捕了。
而他就再也联系不上李沁了,同时也惊恐地发现,他的帐户被冻结了,并且市局已经正式限制他离境。
聪明一世的叶地北糊涂一时,一直认为可以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最终,被李沁狠狠地摆了一道,跌落尘埃,他知道,一只巨手已经扼住了他的脖子。
叶地北藏了起来,谁也不见,除了痛恨就是悔恨,他恨不得亲手杀了李沁,再亲手杀死夏想,可惜的是,他找不到李沁,更够不着夏想——夏想躲到了京城,就是很聪明地向外界宣告,湘江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他无关。
只是叶地北也清楚,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在独自神伤了一天之后,他终于开了机,要向叶天南说明情况。
却震惊地发现,叶天南联系不上了,叶地北大为惶恐,难道老爸被双规了?
就在湘省最后的局面在酝酿波动之时,京城的政治局扩大会议,已经就政治局递补人选候选人提交了表决,同时,中组部提名了黑辽省委书记、燕省省委书记和燕省省长的人选。
第1409章 最后的奋力一跃
夏想两天来一直住在吴家,尽管老古也请他过去住,他婉言谢绝了老人家的好意。
留在吴家,是为了近距离观看一场大戏,也是为了遥控指挥一出大戏,是为了最后的决战时刻。
还是住在吴家方便许多,可以和连若菡随时联络,可以用庞大的经济实力影响政局,还可以随时和吴才洋见面,对最后的局势进行积极而有效的推动。
政治局扩大会议是一次至关重要的重大会议,不仅会对当前的政局产生深远的影响,甚至对国内未来十几年的局势,埋下伏笔。
因为十几年来,还没有过空缺政治局委员递补的先例,而在总书记即将任满的时候,不但破例,还郑重提名被称为隔代接替人的古秋实,个中意味不言而明,成败,将会奠定总书记的历史地位。
各方力量,都准备了最后一搏,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会弃棋认输。更何况,都自认还有底牌在手。
虽然夏想成功地一路烟尘滚滚入京而来,但在大人物的眼中,不过是一出戏罢了,戏长戏短,戏深戏浅,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权力还在,威望还在,发言权还在,所以任由夏想这个小家伙也好小人家也好,随便折腾,不管折腾出什么花样,在一些人眼中,他终究还是小人物。
甚至在他们眼中,湘江之上的一朵浪花,跃出了水面,还会再落回湘江,不会激起任何风浪。
但大人物也总有看走眼的时候,或许是在高位久了,认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却忽视了铁定的历史规律——物极必反,盛极必衰,权力如此,人生如此,万事万物概莫如此。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自信,小人物有小人物的计谋,京城两天,掩映在各方力量频繁互动之下的是,夏想也和许多人或面谈或电话,准备最后的奋力一跃。
最先见面的人是邱仁礼。
两天前,邱仁礼在放下夏想的电话之后,才真正猜到了夏想的心思。其实夏想不是踢皮球给他,不过是借他之手,将难题或说是礼物交到总书记手中。他只是兼任了齐省军区党委第一书记,却不是鲁市军区的党委书记,夏想不是不清楚其中的环节,而是故意为之。
因为肯定有人告诉了夏想,邱家在军方唯一的力量就在鲁市军区。
夏想踢来的不仅仅是一个皮球,也是一次机遇,所以邱仁礼只是假装为难,随后就爽快地答应了。
在通过某个渠道通知了鲁市军区之后——不出邱仁礼所料,早有京城方面的命令传到了鲁市军区,指令鲁市军区接受豫省军区一干人等,然后等候进一步的指示——邱仁礼就知道,机会来了,必须及时抓住,否则不但对不起夏想的用心,也显得邱家不够心明眼亮。
邱仁礼就当即决定立刻进京。
一进京,就迅速和该见的人物面谈之后,邱仁礼得知夏想住在吴家,就亲自登门拜访。
以邱仁礼省委书记之尊,亲自来见夏想,自然算是降贵纡尊,但如果换一个说法,他是来吴家作客,就不显得他的身份有多尊贵了。
邱仁礼并不多想礼节,他和夏想认识已久,虽然中间有过矛盾,但眼下夏想和家族势力关系愈加密切,和邱家也没有利益冲突,他又得了总书记的赏识,邱家自然乐得送一个顺水人情。
况且夏想主动送礼给他,他必须亲自出面答谢才显得郑重。
来到吴家,自然要拜会吴老爷子。简单地问候过后,邱仁礼就和夏想来到院中的树荫之下,座谈。
“刚开始我还以为你送来一个带刺的皮球,后来一想,你送来的是榴莲。”邱仁礼的比喻很形象,榴莲有刺,但果实甜美。
他一脸淳厚的笑容,浑然看不出他当年担任国安部长时的官威。
“邱书记当时肯定埋怨我了,骂我滑头,非给你添乱,是不是?”夏想就恶趣味地调侃了一句。
“你算说对了。”邱仁礼不赖帐,直接承认,“很正常的想法,军中事务,一般不能碰,一碰就扎手,我和你又没有那么深厚的交情,怎么会想到你送的不是金虎是榴莲?后来就又想通了,就又骂了你一句……”
邱仁礼的性格中,还是有直来直去的一面。
夏想知道他说的金虎是金虎仙人球,可不扎人得很,就笑了:“邱书记身为领导和长辈,骂我夸我,在我看来都是爱护我。”
“哈哈……”邱仁礼哈哈大笑,“怪不得绪峰一直认为你比他强,别说,你这一张嘴就比他强了不知多少倍。”
笑完之后,邱仁礼又收敛了笑容:“说吧,你的礼物我收下了,也承情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夏想嘿嘿一笑:“邱书记,您太客气了,凭我和绪峰的交情,举手之劳的事情,怎能用得着您亲自登门回谢?再说,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大事,既不升正部,又不升省委书记,也不值得您出手……”
邱仁礼愣了一愣,摇头一笑:“小滑头,不,大滑头。”他用手指了指夏想,笑着摇头。
随后,邱仁礼和夏想就聊起了别的话题,说到了邱绪峰的下一步,也该迈进副部了,眼下正好有一个机会,希望能顺利晋升。
夏想明白,邱仁礼估计是盯上了燕省副省长的空缺了,邱绪峰一步迈入副省长的位置,资历也够了,毕竟算起来,他比他迈入正处级还早两年。
聊了一气,邱仁礼就适时告辞了,夏想送到门口,邱仁礼上车的时候,才又说了一句:“我来之前,刚刚和永国通过了电话……”
话说一半,冲夏想笑着挥手离去。
夏想默然摇头,都是人老成精的高人,早就想通了其中的环节,还故意问他一问,幸好……他回答得也够机智,才没露怯。
天天和吴老爷子、老古打交道,是有好处,至少让他面对如邱仁礼一样人老成精的一省大员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