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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3部分

官神(问鼎)-第16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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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内摆摆手:“不说以后,就说眼前,我来之前,鸿基肯定也和夏书记说了不少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天就只送一份礼物,请夏书记一定笑纳。”
  一伸手,衙内递上了一张薄薄的纸张。
  夏想本想开个玩笑——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残金——却没有说出口,因为衙内薄薄的一张纸,上面只有几个大字,虽然手写的字迹歪歪扭扭不成样子,却让他吃惊不小。
  “达才,30亿,百分之五。”
  政治人物之间说话,有时为了防止对方偷偷录音,都会留上一手,要么不说关键问题,要么含糊其词,当然,到了夏想和周鸿基的级别,录音一类的事件就几乎没有了,因为不但不会有效果,反而会人格扫地。
  副省级别以上的交往,拼实力是一方面,有时也要拼人格。
  衙内既有政治人物的精明,又有商人的谨慎,他不明说送夏想什么礼物,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纸,用不知道什么样的粗笔,故意歪歪扭扭写了几个不知所云的不连贯的字眼,就算扔到大街上被人捡到,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也正是衙内的高明之处。
  夏想当然知道,衙内的礼物表面上是一笔非常划算的生意,以30亿的资金注入达才集团,换取达才百分之五的股份,而达才集团现在市值500亿,30亿元是百分之六的股份,中间的差价是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是折现之后,装进夏想的口袋,还是夏想当成人情送给达才,衙内不管,衙内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借夏想之手完成并购达才的第一步,还送一份天大的人情给夏想,又为他的长远计划打开了第一局,可谓一举两得。
  要不说官商结合的官富二代,才是真正的二代之中的精英。如何洋一样的玩车一族的官二代,再如撞人之后飞扬跋扈在高喊俺爸是某某某的官二代,又有在网上晒钱晒包晒车的富二代,其实都是不折不扣的渣二代,和衙内相比,差得没边了。
  衙内表面上是吃亏了,但实际上从长远计,还是沾光了,既还了夏想的人情,又顺利完成了他并购达才集团的第一步,确实智商很高。
  衙内的手段,和刚刚周鸿基所提的条件,有异曲同工之妙。
  夏想手拿薄纸,默不作声。
  在衙内到来之前,周鸿基代表反对一派,也提出了三个条件。
  和何江海所提的三个条件相比,周鸿基的三个条件,就和夏想左手右手连同左脚都各戴了一只手表一样,还真让人无语,不知道哪只表的时间最准。
  三个条件归纳的一个中心思想就是,夏想要好好干,中央领导对他在齐省的工作很满意,如果他能助周鸿基一臂之力,将何江海之流打垮并且扫出历史舞台,那么,他就是好样的,以后的前景无比远大,不但可以在齐省有更大作为,还会有更大的舞台可以让他大展手脚。
  总而言之一句,大而空,空而无用,哄小孩还成。
  夏想不是被中央领导拍着肩膀夸上几句好好干,以后有希望,然后就忘乎所以并且天真地认为就被中央领导赏识的厅级干部了,他现在是齐省省副书记,是和总书记有密切关系,和数名政治局委员有深厚交情,又深得家族势力赏识的后备力量。不管反对一派是不是认可他的地位,到目前为止,他的成长之势已经势不可当,不是某人居高临下口惠而实不至的哄骗几句,就能让他头脑一热去壮志未酬势不休。
  为国为民夏想心甘情愿,但如果一番辛苦下来,都为了贪官中饱私囊,他又何苦来哉?有那工夫,还不如去山区当一名乡村教师来得真实。
  当周鸿基提出三个条件之后,可能周鸿基自己也自觉有点无趣,实在是空话连篇,就特意补充了一句,说是衙内还另有礼物相送。
  夏想本来就没有对反对一派抱什么希望,不想反对一派自以为是也就是算了,居然还沉浸在过去的历史之中无法自拔,却不知道形势已然大变,早就不是当年喊喊口号、哄哄不明真相的群众的年代了。
  还想只用大话空话来让他为他们所用,也不知是高估了他们的智商,还是太低估了他的智商,又或者是以为,仅凭衙内的百分之一的差价就能将他收买?
  说句不好听的话,别说他不在意金钱问题,真要在意的话,他举手之间就能赚取比衙内给予他的百分之一差价更多的利润,更不用现在就他的隐性身家而言,衙内自以为可以震惊世人的财富,在他眼中,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不过……既然对方的如意算盘打得如此精明,他不配合一下对方演戏,也说不过去——本来夏想还左右为难如何在平民一派和反对一派之间走钢丝,现在看来,反对一派在对待他的问题上,实在上目光过于短浅——他就决定将计就计一次。
  不好意思了,夏想心中嘿嘿一笑,别怪我太贪心,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太自以为是了等吃亏之后,别后悔就行。
  第1626章 严重的判断失误
  夏想走后,周鸿基和衙内相对而坐,又说了一会儿话。
  “夏想真的答应了?”衙内坐在椅子上,觉得硌得慌,又站了起来,他虽然假装身受重伤,其实也确实受了一点儿伤,虽然不如对外公布得那么重,现在也不好受。
  肋骨断了一两根倒是轻的,毕竟他平常注重锻练,体格好,恢复得也快,但当时也确实震得内脏受了点轻伤,也昏迷了一段时间,比对外所说的昏迷了一天一夜少多了,虽然现在还感觉隐隐作痛,但愿别影响了某方面的机能才好。
  真要是损害了他的性福,他非得将何江海赶尽杀绝不可。
  当衙内听说整个事件的幕后黑手不是夏想,竟然是何江海时,当时的心情不是愤怒,而是哭笑不得。他痛恨了夏想半天,没想到却恨错了人,就有一种用力一脚踹去却踹了一空,差点闪了腰的感觉。
  只是……怎么可能是何江海?
  衙内怎么也猜不透何江海怎么会胆大包天非要置他于死地,但猜透猜不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经真实地发生了,而他还躺在医生之中。
  于是,生平从未吃过如此大亏的衙内暴怒了,决定在医院一病到底,何江海什么时候完蛋,他什么时候才出院,并且商定对外公布的伤势要严重一些,就是为了给各方施加压力。
  也确实,衙内的策略奏效了,并不清楚衙内伤得究竟有多重的平民势力一方慌了神,在得知阴错阳差之下险些将衙内在鲁市市区直接用一车渣土活埋,知道问题有多严重了,再不做出巨大让步,就是死结了。
  幕后种种,就此开始了轮番较量和对话,最后结果如何,从何江海提出的三点条件之中,已经可以看出端倪了。
  再从周鸿基为夏想摆出三个空话连篇的所谓条件之后,反对一派想完全借助衙内事件,空手拿下齐省大好江山的意图昭然若揭。虽然说胃口有点大,但也必须承认,衙内很聪明地借伤势造了势,为身后的人准备好了充分的出手的理由。
  还是夏想的那一句判断——衙内不从政,真是可惜了。
  只可惜在夏想看来,衙内也好,反对一派也好,都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错误,就是太将自己当一回事儿了。
  诚然,每个人都有同样的毛病,就是自以为是,一切以自我为中心,认为天大地大唯我最大。但凡事要有一个度,处处以自我为中心,丝毫不照顾别人情绪和感受的人,别说当不好领导,就连朋友也没有几个。
  人与人的交往,或许可以跨越阶层,可以跨越种族,但绝对跨越不了一个平等对视的界限。所以,现在许多上位者领导,在公众面前,都要尽量表现出平易近人的一面,而在幕后,也都会摆出有事好商量的姿态。
  人确实是以利益为中心的动物,但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感情丰富,是因为有感受,有信念,有自尊。一个上位者想要别人追随,不仅仅是权力在握就一切无虞,还要有人格魅力,还要有让人信服的品行。
  衙内确实是受伤了,但衙内受伤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非要认为衙内一受伤,所有人都要为之让路的想法不但可笑,而且粗暴。
  就和国人都溺爱自己的孩子,认为自己的孩子就是全世界一样,但说句不好听的实话,你的全世界不是别人的全世界。
  所以,反对一派借衙内受伤,自认站在了道德和公义甚至一切的至高点,就未免太高抬自己了。
  只想用一点点达才集团的股份差价就想收买了夏想?夏想表面上不说,内心却是耻笑不止。
  不仅仅是因为衙内以为有钱就可以摆平一切的高姿态,还因为衙内的死不悔改的劣根性——就在夏想结束衙内会面之后,他又接到了京城方面的电话,衙内一方对肖佳产业的吞并计划,又加大了力度。
  夏想此时内心就变成了冷笑。
  其实夏想不知道的是,在周鸿基看来,在衙内看来,都认为给他开出的条件已经足够优厚了,甚至还认为,打垮何江海对他十分有利,就算没有优厚条件,夏想也会主动配合才对。
  要不说,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和所有人都很难达成共识,恐怕也是平民一派宁肯让利于夏想,宁肯和反对一派在何江海事件上不惜一战,也不再退让,就说明了反对一派借题发挥得过头了,拿衙内受伤当成了无坚不摧的砝码了。
  “综合我对夏想为人的了解,再加上你刚才的厚礼,夏想不答应就是不识时务了。”周鸿基也对夏想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也不怪他,在他看来,世间之人无非两种,一为权力金钱,一为名声美女,四者之一的金钱,夏想会不取?
  不取,就是圣人了。
  夏想不是圣人,但夏想还真不稀罕衙内的一点钱。
  衙内站在周鸿基面前,见周鸿基依然端坐不动,而不是十分有礼貌地陪他一起站立,就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后来一想在齐省有求于周鸿基的地方甚多,也就默认了周鸿基的失礼。
  说来孙习民虽然是省长,但在衙内眼中,来到齐省之后,一直过于平庸,年纪大了,没有朝气也就算了,连锐气都没有,就太让人失望了。基本上齐省的开拓重任,全部落在周鸿基肩上了。
  一边捶腰,衙内一边冷冷地说道:“何江海想全身退下,以为主动提出辞职就万事大吉了?不能太便宜他了,要不是他死了儿子,说不定现在他也出了车祸了。”
  见衙内脸上流露出阴郁之色,周鸿基心中跳动,心想眼前的衙内才是真实的衙内,想当年,衙内也是一个狠角色,不过近年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又因为生意越做越大,城府越来越深了,很少耍狠了。
  “中纪委已经开始暗中调查何江海的问题了,赵牡丹、朱振波是最大的突破口,只要夏想配合工作,市局和市纪委撬开两人的嘴巴的话,何江海必倒无疑。”周鸿基对下一步一举让何江海身败名裂信心十足,似乎夏想此时已经动手布置了下一步了一样。
  也不能怪周鸿基这一次出现严重的判断失误,也是他地方从政经历毕竟不足,还有一点,他优点很多,缺点也不少,最主要的是,应对最复杂的情况之时,还是缺乏拨云见日的一双慧眼。
  “回头和孙省长说说,如果夏想牵线成功,成达才肯出面的话,到时他也最好能和成达才一起坐坐。省长出面,成达才更要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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