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问鼎)-第197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付先锋的计划书毫不掩饰他的巨大胃口——付家准备拿出200亿人民币杀入西省,加入能源争夺战中。
西省不乏有千亿的能源集团,200亿虽然不多,但在夏想的巧手推动下,在付伯举以副总理之威的威压下,再加上李沁在明面上出手搅动西省上市煤炭企业的股票,同时再伺机让连若菡300亿的资金顺势涌入的话,相信大计可成。
对了,连若菡的资金一向是指美元而不是人民币。
正是因此,夏想才顿时大觉振奋,当下更是将付先锋的计划书详细看了一遍,也不顾夜色已深,和付先锋通了电话。
“先锋,你的计划书我看了,很好。”夏想直截了当地说道,“不过还有一些细节和具体推动的步骤,需要商榷一二。”
“没问题。”付先锋从和夏想敌对,到湘省时亦敌友,再到付老爷子死后,交待付家和夏想的步伐保持一致,现在他已经视夏想为最可信赖的同盟,“你说我听,马上修改。”
付先锋的态度好得出奇,而且姿态放得很低。
夏想一抬头,无意中看到付先先很没形象地踢了被子,露出了光洁的身体,忽然就觉得有些尴尬,毕竟付先先是付先锋的妹妹。
好在付先先被夏想的电话吵醒了,睁开迷糊的眼睛,见夏想正在打电话,就吐了吐舌头,然后才发现自己春光大露,不由脸一红,急忙盖好了被子。
夏想才感觉轻松了许多,和付先锋讨论起了诸多细节问题。
……
第二天,省委召开了紧急会议,讨论网络再次热炒陈艳事件的严重性,会上,雷治学当众批评了宣传部不作为,东方晓也一反常态,没有申辩一句,坦然地承认了错误,并做了检讨,指出事发突然,宣传部来不及反应,再说,网络反映的事情也基本属实。
东方晓还说,她马上动身亲自进京,从根源上要求发布陈艳事件消息的网站删帖,相信由中宣部出面,很快就能平息网络上的风声。
夏想在东方晓自我批评之后,表达了他的看法。
“治学同志,我认为陈艳事件不能再采取捂盖子的措施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越捂,民众的好奇心理就越重,就越有人刨根问底。还不如省委大大方方承认在用人方面的失误,给公众一个交待,给中央一个表态。”夏想说话的时候,眼睛的余光注意到王向前向他投来非常不满的一瞥。
“我附和夏想同志的看法。”毛申文表态了。
众人大吃一惊,一向紧跟雷治学步伐的毛申文难道也倒向夏想了?
当然不是……夏想很清楚毛申文的表态是为了摘清自己,在陈艳出国之后——组织部已经和人在国外的陈艳联系上了,陈艳明确答复组织部,她会回国,出国只是办理个人私事,但具体何时回来,语焉不详——在吴才洋的讲话之后,毛申文身上的压力山大,他有点吃不消了。
网络的舆论已经将水泼向组织部了,陈艳事件本来没毛申文什么事情,但照眼下的情形再闹下去,说不定他这个组织部长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了。此时,没有什么比明哲保身更英明的事情了。
雷治学意味深长地看了毛申文一眼,毛申文的态度在他的预料之中,在吴才洋讲话之后不久,毛申文就向他汇报,提出是该省委出面表态的时候了。
雷治学不是不想表态,他现在也知道舆论的杀伤力,网络对西省方面不回应陈艳事件一直在毫不留情地攻击,再者内参记者的文章已经提交到了高层,最终是不是有高层过问还在两可之间,西省应该在中央领导过问之前拿出应有的姿态才对。
但现在是骑虎难下,承认了陈艳事件的错误,就得承认王向前在其中扮演的不光彩角色。这件事情本来不大,但在幕后人物的推动之下,现在陈艳反倒成了小角色,提拔陈艳的省委领导成为了众矢之的。
高明的转移火力的手法,雷治学不动声色地看了夏想一眼,又一下想到陈艳出国,是不是也是夏想故意为之,和陈艳互通有无,演的双簧?陈艳一走,网络的攻击就全部落在了王向前身上。
雷治学真是作难了,他从政以来,还从来没有如今天一样难下决断,不管是不是夏想和陈艳所演的双簧,反正事情比他想象中棘手多了。真要将陈艳事件的根源落到王向前身上,王向前就不算不受处分,也要向省委做出检讨。
王向前一检讨,就威望大降,他在政府班子的发言权就会减弱很多。联想到王向前在政府班子的分量,雷治学心里有数,夏想想在西省打开局面,首先要在政府班子站稳脚跟,做到令行禁止,才能推行政令。王向前就是夏想在省政府最大的拦路虎,夏想拿王向前开刀,完全符合常理。
“向前同志有什么想法?”雷治学开口问起了王向前,他差不多下定了决心,必须要做出必要的牺牲了,当然,他不会牺牲王向前,而是要牺牲别人。
王向前刚一张嘴,话还没有出口,就被人抢了先……是张维照。
“不好意思,好像该我发言了。”张维照最气人之处在于他抢话,打断别人的思路,还似乎无意为之,始终一脸笑眯眯的表情,“我谈谈我的看法。”
雷治学是一把手,也不能不让省委副书记发言,只好默许了张维照的发言。
“向前同志在陈艳问题上负有一定的责任,自始至终,向前同志没有明确表态,更没有向省委做出自我批评,我认为,向前同志有失官德。”
张维照说出上述一番话时,依然是笑眯眯的表情,但在笑容之下的话语,却字字诛心,犹如利箭,正中王向前胸口和软肋。
王向前脸色大变。
张维照不是书记,也不是省长,只是省委副书记,却以居高临下的口吻对他批评教育,王向前能忍受才怪,他和张维照是平起平坐的副部级,虽然张维照排名比他靠前,但也不能在常委会上对他点名批评。
王向前立刻反驳了一句:“我不能接受维照同志对我的指责……”
话未说完,又被夏想抢了话:“希望维照同志就事论事,对事不对人。”
“夏想同志说得对,我的话就是对事不对人。”张维照很清楚夏想的插话其实缓解了王向前对他的攻势,他转头看了王向前一眼,“向前同志,你当年违规提拔陈艳的事实确凿,身为党的高级干部,要有勇于承担错误的勇气。”
今天张维照似乎是哪里不对,就是故意和王向前对着干,王向前忍无可忍了,说道:“谁提拔干部可以保证被提拔的干部一定不贪污不受贿?照维照同志的逻辑,如果你以前提拔的干部犯了什么严重的问题,你就要引咎辞职了?”
王向前以为他可以一句话问倒张维照,不料张维照淡定点头:“如果陈艳是我提拔的干部,我一定会主动向省委认错,并且做出深刻的检讨。如果向前同志能发现我以前提拔的哪个干部出现在了重大问题,我也不会逃避。”
“……”王向前没想到张维照一下将他逼到了墙角,一下张口结舌无话可说了,官场之上,怕就怕对自己也狠的人,张维照以将自己逼上绝路来和他较真,他还真下不了狠心说出狠话。
王向前愣神的工夫,有人替他解围了,是刘平行。
上次常委会讨论陈艳事件的时候,刘平行没有表态,夏想就对他的立场不太明了,今天,刘平行终于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倾向。
刘平行讲话很慢,一字一句,似乎每一个字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一样:“虽说当年是向前同志提拔了陈艳,但过去很多年了,陈艳后来的转变,也不能全归咎到向前同志身上,不合理,也不公平。我提个建议,是要对舆论有一个交待,但不能由省委出面,而是由晋阳市委出面,毕竟,陈艳同志是市委的干部……”
祸水东引,刘平行此举,是让晋阳市委承担责任,等同于是让张平少背黑锅。
张平少冷笑了。
第2025章 下一阶段
也得承认,刘平行的做法很是高明,而且理由十分充足,陈艳确实是市委的干部,由晋阳市委出面,也合乎常理。
但谁出面谁就得担责,就得承担全部的后果。而陈艳事件最终的结果如何,现在谁都心里没底,因为雷治学一方要捂,夏想一方要闹大,到底谁笑到最后,还不好说。
如果是夏想胜利了,再如果陈艳事情引发了西省的官场地震,承担责任者说不定会丢官免职。
官场上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小事也能变成大事,所以,谁都不想身上有一丁点责任。
刘平行的高明之处在于,如果张平少担了责任,就不怕夏想继续闹大,反正现在已经确定张平少是夏想的人,闹得越大,张平少越倒霉,夏想就等于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少人的目光就立刻落到了张平少的身上。
张平少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开口说道:“平行同志的说法,逻辑上有问题。陈艳是市委的干部不假,但陈艳是市政协副主席,是省管干部”
“省管干部、市委干部,能有多大区别?平少同志不要忘了,陈艳一直就在市里担任党政职务,也有一个外号叫晋阳一姐。”刘平行继续不遗余力地将陈艳推到晋阳市委。
“我也请平行同志不要忘了,陈艳的历次提拔,都是个别省委领导干涉的结果。”张平少寸步不让,在事关切身利益面前,谁也不会退让。
“好了,不要争了。”夏想终于发话了,“我谈一下我的看法。”
众人的目光都又落到了夏想的身上。
“不给舆论一个交待不行,但现在不是责任不明的问题,而是由谁承担的问题。我认为,既然陈艳是市委的干部,还是由晋阳市委出面解释一下为好。”
夏想的话引起了会议室一阵议论之声,夏想将球踢到张平少脚下,张平少又是夏想的人,岂不是说,夏想不会再继续推动陈艳事件发酵了?
“不过……”夏想又转折说道,“向前同志还是有必要向省委表个态,要认识到错误。”
张平少眼中闪过不解之意,对夏想突然出面提出要求市委担责微感疑惑,只好不再说话。
雷治学见状,忙顺势接下:“我认为夏想同志的建议可行。”不管夏想是出于什么考虑,反正由市委出面承担用人不明的过错,总好过让王向前名声大损。王向前向省委检讨是内部处理,不会公开,就是说保全了名声。
应该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了,雷治学头疼的症状大为减轻,忽然觉得夏想也有可爱的一面,至少他也一心为了省委排忧解难。
会议最后达成了共识。
……
会后,雷治学和夏想碰了个头,交流了一下对外公布的措辞和细节问题,按说碰头会一般要有省委副书记在场,也不知是雷治学疏忽了,还是张维照有事,反正张维照不在,夏想也没多问原因。
耐人寻味的是,既然市委出面当了冤大头,东方晓就不必进京做疏通工作,不料东方晓当天下午还是飞往了京城。省委宣传部长进京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和东方晓同行的一人却是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杨任海。
杨任海进京是参加中组部的一个会议,但和东方晓正好同行,还是引发了不少人的猜测,以前杨任海和东方晓之间并无交往,更无交情,怎么就突然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