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人玩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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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来看病的患者很少,整个检查进行的非常顺利。当听到医生说我确实怀孕了,并且已经有40多天了,我当时由里到外一点也没有感到震惊。本想当天就做人流,快刀斩乱麻算了。可医生说现在还早了点,要做人流至少还要等一周,遂只好改做药流。当我拎着一袋子方方圆圆的药盒药瓶走出医院的时候,不禁暗自苦笑:“儿啊,你运气好,先在妈妈肚子里过了节再说吧。”
我回去以后依旧不动声色,每天偷偷遵医嘱早晚服药。然而,令我暗暗叫苦的是,我发现自己厌食恶心的症状渐渐明显起来。那几天天热,老妈以为我是中了暑,也没怎么理会。只有我心里最清楚,这是腹中那个小坏蛋捣的乱。终于在第四天(医嘱这天去医院用药)早上,这种恶心升级为呕吐,把勉强咽了几口的早饭连同胃液一起呕吐出来,呕得我鼻涕眼泪一起下来,看来真是再也拖不下去了。放下饭碗,我赶乘公交车去医院,气喘吁吁地爬上六楼见了上次那个医生。她指导我交款取药,然后帮我把药上好(是那种直接插入阴道里的栓剂)。医生说用药后要平卧一小时,至少留院观察六小时,会有腹泻症状。躺在床上,在寂寞难耐和焦虑不安的等待中,我忍不住拼命地想你。虚名,此时此刻,你能感应到我的呼唤吗?多想你可以陪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给我勇气,给我安慰。虚名你知道吗,就在这个时刻,我多么需要你!我曾几次拿起枕边的电话,不由自主地按下你的号码,想听听你的声音,可最终就在要按下0k的一刹那,却换成了玩游戏。我不能去打扰你,你的周末只应该属于你的家,只应该属于你的夏雨,思念还是让我一个人承受吧,谁让我这样爱你!
终于开始腹痛了,一阵紧似一阵,我一趟趟跑卫生间。我一边用手臂抹着额头的汗,一边在心中默默祈祷:一定要顺利地流下来,千万别出什么意外。上天,你会保佑我吗?虚名,你会为我祈祷吗?中午11:30左右,终于看到一个裹着血丝的毛茸茸的肉囊流了出来。我还是平生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胎囊,那么真切!我端着便盆的手不禁微微颤抖,仿佛捧着的不是一个脱离了人体的无生命的胚胎,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婴孩。虚名,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啊。也许这辈子我们再也不会拥有这样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了,你说是么虚名?
原本以为已经没有大碍的我,却遇到了新的麻烦。连续两周,我的阴道一直在流血,有时如泉如注,有时滴滴沥沥,而且以前腰酸的老毛病又犯了。我知道我需要休息,可是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我还得乘将近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去上班;我知道应该按时吃药,可是每天繁忙的工作和无规律的作息使我几乎忽略了自己。虚名,我真的有点担忧、有点害怕,这样下去我会垮掉还是会一天天好起来?两周后,我又去医院复诊,医生查看了B超检查结果,询问了我的情况,皱着眉头说:“看来还是没流净,再观察一周吧,要是还流不净就得清宫。”清宫这个词让我心头猛地一沉,上一次的痛苦经历至今仍感之如昨、痛之切肤,我没想到此番仍是在劫难逃了。虚名,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上帝真要这么严厉地惩罚我吗?只因为我对你的痴恋与不悔?
第三周周末,也是我被告知怀上你的孩子后的第29天,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来到医院。这次我得到的宣判是:“子宫中残留的带状物增大了,必须清宫。”我从医生手中接过手术交费单,定了定神,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一下,然后向交款台走去。当我打开钱夹时,这才发现早上带的三百元钱已经所剩无几,不够交手术费了,尴尬和焦急使我额头立刻冒出汗来。“你家属没来?”“没有。”“那你只能回去取钱了,没办法,按规定不交齐费用我们是不能实施手术的。”“我明白,我这就去想办法。”
盛夏的中午,骄阳似火,我奔走在街头,急匆匆地寻找着可以提款的银行。一个月来,为了这个不能出世的孩子,我一次次地跑医院:挂号,化验,检查,开药,手术……卡里近千元的积蓄几将花光耗尽,而我却没舍得花一分钱给自己买一点营养品。虚名啊,为什么爱你就注定要付出这样的代价?为什么即使是这样我仍旧无怨无悔地爱你。在两站路之外,我终于找到一家招行自助营业厅,取出了卡里仅余的100元钱。当我握着这救命钱匆匆赶回医院的时候,衣襟已被汗湿透了。
交齐款,迈进手术室,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竟一下子平静下来,仿佛冻结于冰点的湖水——没有期待,没有伤感,也没有恐惧。我就这样安然地爬上了手术台,顺从地听从医生的摆布,冷静地看着医生在我周围忙碌:消毒、注射麻药针……我甚至还颇为轻松地和那几个女医生聊着家常。然而渐渐地,眼前的人和景物都越来越模糊,在跳跃,在旋转,在变形……耳畔的声音也越来越嘈杂,嘤嘤嗡嗡混做一团,意识仿佛还存在,然而却分辨不清周围的事物了。我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呼吸和心跳都在一点点减慢,朦朦胧胧中耳畔有个声音传来:“睡吧。”我就合上了眼睛。我仿佛做了一个梦,仿佛掉进了时空的河流,在漩涡中挣扎,仿佛到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或许那个地方正是前世吧。忽然我被什么东西触痛了,我想惊叫,可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我用尽全力想喊:“虚名,原来我是在这里见过你的。”可是你不回答。难道是你没听见?哦,天啊!我怎么发不出声音了?难道是我身体的能量快燃尽了?是的,我在燃烧,一点一点,烈火在嘶咬我的全身,吸干我最后一滴血液,扯断我的每一块肌肉,熔化我的每一寸骨骼……可是我却并不惊慌和恐惧。虚名,我又看见了你狡黠迷人的微笑,我也在竭尽全力地对你微笑,坦然地、满足地、欣慰地……我真的太疲惫了,我真的想就这样永远也不要醒来,就这样一直看着你迷人的笑脸……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缥缈的声音在问:“你叫什么名字?”问我吗?我睁不开眼,辩不清是谁在问,应该是医生吧。我的大脑终于完全清醒过来,我知道我又经过了一场劫难,我还活着,虚名你看到了吗?我真高兴我还好好地活着,还可以像从前一样爱你。
“是的,爱到飞蛾扑火是一种堕落。”难道,我也是一只为了爱而执迷不悔、宁死也不回头的飞蛾吗?虚名,你说呢?
18
其实,这都是两年前的事情。现在想来,那时我和梅子之间都有些贪恋享乐。她之所以见我,也是对我有好感,出于好奇,想得到我的浪漫和激情,她压根也没强求得到我什么,包括非得要求我爱她,或者要求我为她付出多少。她的心态一直摆得很正,包括怀孕之后对我的态度,让我在惊讶之余不禁暗暗佩服,她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女人啊,能和她有过这段情感的纠葛我是多么幸运,换做是别人,指不定会带给自己怎样的麻烦。当然,我这想法有些自私,但也绝对是真实的。其实,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过给梅子做一些补偿,但那时的我根本不是什么大款,有拿不出更多的钱来,我觉得仅仅是给她个千八百的,反而亵渎了我们之间这份难得的感情。那时,我就在心里发誓,如果将来自己发达了,一定给她买个房子或者轿车之类的,以弥补心里对她的这份愧疚。当然,类似的话我是没有对梅子说的,因为在没做到之前,让谁听了都会以为这是空头支票。其实,黛鱼是知道我和梅子之间的事情的,包括她的意外怀孕。一方面,她在大骂我作孽的同时,也埋怨梅子没有保护好自己,说她的怀孕和她自己的疏忽大意有关,因为她应该在事后想着给自己服一些避免受孕的药物。我却一点也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整个事件都是一场意外,如果没有意外怀孕这段插曲,它就变得异常完美了。可能也就因为这,我才觉得欠了梅子很多,否则我们在感情上应该是平等的。
幸好,一切都过去了,这之后我们依旧很融洽的在网络里相处着,有说有笑,打情骂俏,既像老朋友,又像老情人一样。我知道,她的生活不会因为我而改变什么,她迟早会嫁掉,迟早会有她的爱人,我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我希望她此后的生活幸福,也希望她懂得把握属于自己的幸福。相信她会明白,生命中我们因为年轻,而难免犯一些错误,只是这些错误留给我们的不应该只是伤疤和阴影,更有对未来生活的珍视和对自己余下生命的把握,懂得了这些,相信我们也就能够无悔了。
在和黛鱼、梅子的故事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总结自己的思想和灵魂,终于用心写下了这样一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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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青是一种错误!
因为年青,我们曾那样盲目的追求爱情,却一再的被爱情欺骗,被爱情折磨,直到最后折腾得自己筋疲力尽,像一条搁浅的鱼,翕动着鳃颚在对爱情的绝望中死去……
世间的爱情多半是昙花一现,远远望去,它盛开得如此美丽,走得近了,却发现已经凋零,直到最后坠入尘土中,消失殆尽。于是,就产生了这样的悲剧,很多貌美如花的女人,却跟奇丑无比的男人有了,这是多少美丽自负女子的宿命:心中的他是能文能武的翩翩少年,枕边人却鼾声如雷大腹便便。谁敢说多年后眼望自己的丈夫或妻子不会有如此感觉,真不知是幸福还是心酸。然后,就有了无数个沐浴的夜晚,轻轻擦洗着自己青春健美的身子,暗自垂泪,慨叹世间情为何物,我爱的人啊你究竟在哪里?
躁动的青春,就像一盘永远解不开的棋局,你爱我,我爱他,他爱你……为什么就不能是我们彼此相爱呢?为什么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的人却不爱我?为什么就非得设计这样一盘让我们心碎的、永远也解不开的棋局,来难为我们原本短暂的生命呢?
难道一切都是冥冥中的注定,当我们流着泪、泣着血的去奔波,为了养家糊口,为了生儿育女,为了孝敬爹娘,为了生活而生活的时候,爱情还会变得那么有意义么?如果我们不再拥有青春了,那我们还能叫嚣着爱多久?
是啊,我知道错了:在青春的岁月里,我不该在失去爱情后,变得不再相信爱情,甚至把性当成爱的假象来麻醉自己,尽管我知道这世间很多人也和我一样,可我们真的不该这样,而我们毕竟又这样了——这是多让人懊恼而又无奈的事情。
是啊,我知道错了,可是你为什么不给我改正错误的机会呢,让我再真正的爱一次吧,就好比两个人凝眸对望的刹那,一种旷世的情缘漂浮于心底,可我绝望的知道,这样的机会你都不会给我的,你安排给我的那个能和我真心相爱的人,只会出现在下一个轮回里,而在下一个轮回里,或许我们也注定了像今生一样,在某一个街头擦肩而过,再做一次没有结局的邂逅。这一切都是注定!都是注定!!都是注定!!!我逃不过,挣不脱,只有无奈的垂头丧气、扼腕叹息。
幸好,我终究会老去,随着暮年的来临,我会逐渐的知道,那些关于爱和被爱的故事已经变得不重要了,那时的我步履蹒跚、白发苍苍,只是在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