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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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操心。要是你跑到这里是来幸灾乐祸的话,那么我完全不需要这种帮忙。”
鲁穆尔卡腾地站起身来,象座巨塔似逼压着路金。“我们还是废话少说吧,路金。我来这里可以讲是奉贝利亚的命令,但是我要你知道我对这桩案子有着私人的兴趣。尤其是那女人。”他用他的鞭柄敲了敲路金的胸。“一旦她被抓住了,我就要审讯她,你明白吗?”
“要么你是忘了,是我负责这桩案子。要是她被活捉了,得由我来决定谁审讯她。”
鲁穆尔卡眯缝起他的眼睛,射出冰冷的凶光。“我奉劝你别跟我过不去,路金。不然的话,这后半辈子会过得很懊恼的。”
路金看了下房间里摊得乱七八糟的那些设备,朝门口点了点头。“我很忙,鲁穆尔卡。还有许多工作等着做。你走之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鲁穆尔卡咧嘴一笑。“是有一件事情要说。是这次破案的另一个侧重点,我想应该让你知道一下。遗憾的是我将不留在列宁格勒。我把跟踪的事留给你去办。不管怎么说这是你的特长,尽管我到目前为止还没领教到。我还有另一件关键的事要赶着去做。”
“什么事?”
“一件被你疏忽了的事情,路金,这桩案子触发了我的一个推测,那美国人需要莫斯科城里有人帮助他们。或许是一个人也或许是有几个人帮助他们在得了手以后逃离,当然要是你出色地完成了你的工作,也就无从谈起他们得手后的事了。”
“我并没疏忽这方面的事。那么现在又怎么样?”
鲁穆尔卡从他的口袋里挥出一张纸并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一张名单。都是那些有着重要业务,对我们国家有着举足轻重关系的外国人,他们进出莫斯科基本上是不被检查的。”
路金浏览着那份名单。几乎全是西欧的客商,除了另两个土耳其黄金商和一个日本的石油买家。
他抬起头来。“那你有什么建议?”
“这名单上有一个名字让我特别感兴趣。一个叫亨利·利贝尔的人。一个皮货经营商。”
“我记得这个人。”
“那么或许你也知道战争时他是巴黎共产党抵抗组织的一名成员。”
“这我不是很清楚,不过说下去。”
“这个人在莫斯科有很大的活动自由,那都是因为他的贸易地位和一向来对法国共产党组织经济援助的关系。不过现在情况得变一变了。”
“你想干什么?”
鲁穆尔卡干笑了一下。“我对这个利贝尔有一种预感。他原本并没打算在最近三天里来莫斯科逗留,不过考虑到这桩案子的紧急性,我们会来操办这次提前的旅行。”
“怎么操办?”
“我们在巴黎的朋友可以安排这件事。我们只是谨慎地问他一下。要是他一无所知,我们就让他回去。”
“是那种没有伤害的询问吧?那个人只是个嫌疑犯,不是真正的罪犯。”
鲁穆尔卡狡黠地笑着。“那就要看他怎么合作了,如果他是无辜的,他也用不着害怕什么。不过确实有一件事是牵连到他身上。”
“什么事?”
“我们了解到他当年通过抵抗组织跟一个叫麦西的人有过联系,那个人也就是策划这次美国人行动的同一个人。”
路金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地点着头。“有道理。不过我建议你干这件事的时候小心点。毫无疑问利贝尔在莫斯科有上层关系,我们可不想被弄得尴尬。”
鲁穆尔卡拿回那张名单塞回他的口袋里。“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路金,这法国人的事归我管了。这也已经得到贝利亚同志的批准了。而且,我对这个利贝尔有着预感。我肯定我不会弄错的。”
鲁穆尔卡转身走向门口,又回过头来横蛮地瞪着。“重申一件事,路金。那个女人我是要定了。记住这一点。好好干你的工作吧。”
他说毕便狂笑起来,大步走出门口,正逢那副官走进来,差点将他撞翻在地。
惊魂未定的副官问路金道,“这是你的朋友吗,长官?”
“谈不上。你有什么新消息?”
“还没有一个检查口传来乐观的消息。我们查遍了那汽车被丢弃的地方的周围处,也通知了那些住宅楼的管门人。我们还查问了住在那一地带的人有没有看见象我们要捉拿的那一男一女,但到现在没有人看见任何异样的情况。那辆汽车十分钟前已经被运到这里来了,但是里面没有什么令人感兴趣的东西或者说有可能属于那对男女的东西。座位上也没有任何血迹,看来你没有打伤任何人。我们的搜索队在树林里找到了那飞行员的尸体还有那个失踪的上校。他被草草地埋在附近的一个浅坑里。我想他的头上挨了一枪。”
路金不禁长叹了一声。“那么旅馆都检查得怎么样了?”
“大部分都已检查过了,我们正搜查着其他的旅馆。直到目前只要任何人跟我们要找的目标有一点点相近的我们就彻底地查验他们的身份和背景。”
“那怎么样?”
副官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我们所抓到的是一个师部的少校和一个副官的老婆在克雷姆斯基旅馆里睡觉,还有一对搞同性恋的军官在靠近芬兰火车站的肮脏小旅馆里被活捉,姿势绝佳。我还可以将细节讲下去,但我不想让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再来分你的神。”
路金并没理会这种粗俗的风流韵事,径自走到挂在墙上的地图跟前。副官忙跟在后面。
“我们也调动了另外两千个人,包括部队里的人员,所有你要求我们做的都办了,少校。野外无线电步话机已经分发了下去,跟我们设在这里的发射总台都连通上了,还有跟地下室的交接中心也连上了。我都安排了人员守在那里的无线电通讯台和电话机旁。地图上的大头针标明了我们设的检查站的位置。我们现在就等着目标出现。”
路金瞪眼盯着墙上地图好一会儿。
“有什么事不对劲吗,少校?”
路金思索着转过头来。“我刚刚察觉到一个现象。你们安插检查站的那些路,它们都是通向这城市的北面、南面或东面。”
“是这样,少校。”
“但却没有通向西面波罗的海方向的?你们是在设想这两个人不会掉头返回。”
副官的脸有点僵硬了,他强笑着答道。“要是他们掉头返回,那么你或许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现在的目的是要捉拿他们,”路金厉声说道。“我们却没有派人守在去波罗的海的路上。来去的两个方向都没有人看着。”路金定睛瞧着对方,静等着回答。
“当然,不过人手方面——”
“去安排。”
当他们来到涅瓦河时,交通正是十分繁忙,史朗斯基车头一转,朝左驶入通往普希金的路。他开得比较慢,仍在把握着对这强劲的宝马摩托的感觉,一边扳动着手把上的各个开关以熟悉这辆摩托的操作。当他们停在塔吉涅夫广场的红绿灯前时,他回头问安娜。
“在后面还好吧?”
“什么都好,就是我快要被冻僵了。”
史朗斯基笑了笑。“把你的身子靠紧我。这样就会对你有点好处。”
“是对你有好处还是对我有好处?你穿的那件外套闻起来就象猪圈里的味道。”
史朗斯基大笑起来,此时交通绿灯亮了,安娜更搂紧了他些。他刚要换档,两个人都听到一记警哨声。一个年轻的交通警站在广场中央的交通岗亭外瞪着他们,并朝他们这边招了下手。
“噢我的上帝,”安娜脱口说道。
“别紧张。让我来对话。”
“我们就不能冲过去开走。”
“要这样做我们就是在自找麻烦了。”
那交通警又吹了下警哨,史朗斯基小心翼翼地穿过车流,将车推到那岗亭边。那人边用一根黑色警棍轻敲着他摊开的手掌心,边打量着这辆宝马摩托。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同志?”
“对不起?”
“是在骑摩托还是要自杀?”那人眯起眼睛瞧着史朗斯基,用警棍敲了敲摩托车前灯。“你不打开灯就开着摩托跑。”
史朗斯基朝前弯下身子看那前灯。这一定是刚才他为了熟悉车子而关掉了它却又忘记再把它开回。他抱歉地朝那警察笑了一下,手在把手上摸索着,寻找着那开关。警察见他还不能马上找到开关,便发问道,“喂,这是你的摩托车吗?”
“是的。”
“但你却不知道灯的开关在哪里?”
史朗斯基还在挨个扳找着那开关,但那警察探手过来,一下就扳开把手上的一个开关,前灯刷地一下亮了起来。
“嗳,同志?说说怎么回事?怎么你刚才眼睛瞎了,现在嘴巴也哑了?”
史朗斯基现出一副对这个警察身份的人瑟缩畏惧的样子。“谢谢您,同志。我很是抱歉。我是今天才买了这辆摩托。我对那些操作开关还不大熟悉。”
“既然你不大熟悉,那你为什么还开这野性子的家伙?让我看看你的证件。”
史朗斯基叫安娜下车,他支好这辆沉重的坐骑,然后翻找着他的证件。又一个警察,一名上士,从岗亭里走过来,在奇怪发生什么事。
“有问题吗?”
“这个愣小子灯也不开,还当没事似地开着摩托跑。”
上士看起来就象个老油子,他不阴不阳地一笑。“这可是严重违反交通规则呵。但你要是想自杀,你应该在你自己的房间里寻死,这样你就不会害到别人。就象有些人,用煤气。”这个人开始打量着这辆宝马摩托。“家伙倒是不错。你从哪里弄来的,同志?”
“一个朋友卖给我的。”
“他的名字?”
“这也相干吗?”
“我问了就是相干。”那张脸立即很凶地抬起来看着他。“你朋友的名字?”
“格列纳狄·斯代芬克。住在普希金区。”
“那么这是……?”他看着安娜。
“我妻子。”
那上士看着安娜问道。“你的丈夫,他做事、讲话老是这么愣头青的吗?”
“当初我嫁给他就是看中他这个。不过现在我想他是用错地方了。”
那上士哈哈笑了起来。他转头对他的同事说道。“至少这姑娘脑子还算明白。这次就给她的男人一个警告算了。这女的可要比那男的懂点道理。”
他又看着史朗斯基。“跟你老婆多学着点,同志。这样你就会活得长一点。”
“她可是个宝物,伙计。”
“对呵。要是你想让她也活得长一点,就要学会怎样开这个车灯。”
“我现在会了,同志,谢谢你。”
“现在走吧。”
史朗斯基爬上车,安娜也跟着跨到他后面。史朗斯基踩着油门,发动起车子,宝马车晃悠悠地驰走了。
两个警察走回广场中央的岗亭边并攀着扶栏迈了进去。
“那女人的屁股真不错,上士。”
“那小子应该骑在她身上,忘掉那辆摩托。”
头一个警察嗤嗤地笑着。就在这时岗亭的电话铃响了。上士随手抄起电话筒答话。
“塔吉涅夫广场,十四号岗亭。”
上士静静地听着电话另一端那尖厉的讲话声,最后他回答道,“放心好了,我们会密切注意的。”
他慢慢地放下话机,出神地望着外面的灯流,车辆围着岗亭来回行驶着。那头一个警察望着他。
“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