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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单飞雪 舍我娶谁-第6部分

小说: 单飞雪 舍我娶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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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分明是袒护自个儿女儿。翠姨暗自生气,又不好发作,只好瞪了苗可亲一眼沉默了。

一会儿陈总管领了客人进来。

苗可亲一见来人,脸色骤变,骇然指着来者大喝。「是你?」又是他,又是这个害惨她的臭男人。

阿紫也怔住了,他们两人是冤家吗?老是碰在一块儿。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苗可亲伸出手,指着柳一刀,张开嘴,一口气提上来就要开骂──「忍住,忍住!」阿紫忙摀住小姐的嘴。方才逃过一劫,现可不要再出差错。

柳一刀见到苗可亲,脸上反而露出了笑意。他炯黑的眼睛迎视她的怒容,只觉有趣,他们又碰面了,真不知道是不是孽缘?

苗福泰横了女儿一眼,暗示她不得无礼。他亲切地拉住柳一刀回头命总管看座上茶。

「贤侄怎有空来访?皇上舍得你?」柳中堂是苗福泰旧识,自然跟柳一刀熟悉。

柳一刀正欲开口说明来意,此时苗可亲再也按捺不住满腔的委屈,迫不及待推开他,介入他和爹之间,急着同爹爹告状。「爹,就是他害女儿搞砸了亲事……」苗可亲怒冲冲拉住柳一刀推向爹。「你你你,你同我爹解释、解释,我真被你害惨了,都是你,刚才我还被罚跪,差点连小命都……」

「可亲!」苗福泰恼怒咆哮。「放开你的手,你可知他是谁?」

苗可亲瞪着柳一刀,他微笑不语,面目冷静,瞧他那冷静的模样教她更生气。「爹,他把臭豆腐煲踢下楼害我淋得一身,所以我才……」她还想说,就被父亲盛怒而铁青的脸给惊住了口。

「没规矩!柳贤侄可是大名鼎鼎的武状元,更是皇上钦点的贴身护卫,他身上系的腰牌你没看见吗?他父亲更是当今朝廷忠臣柳中堂柳镭飞大人,不论你和他有什么过节,肯定是你错。

一刀的众人我还不清楚吗?」

「世伯,您过奖了。」柳一刀躬身打了个揖,拳后那双狡猾的眼睛带着笑意凝视苗可亲恼怒的脸庞,她整张脸都气红了。「世伯……这位想必是您的爱女吧?」

「正是小女。让你笑话了……」

「哪里……这世上敢打男人的女人实在不多,不愧是苗将军的女儿……」他呵呵大笑,俊朗的面容有一股放肆狂妄的神采。

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亲咬牙切齿敢怒不能言。

苗福泰瞪了女儿一眼,尴尬地咳了几声。「你们全都下去吧,我要和贤侄好好的聊聊,中庸,去叫厨房准备下酒菜,烧上一壶好酒端上来。」

可亲同阿紫及翠姨下去了。

一出大厅,翠姨忍不住奚落她。「哟……真好狗运,又逃了一次。」

「是啊!」可亲不甘示弱冷笑着回道。「毕竟我是爹的『亲』人,自己人嘛,再大的错他也会原谅我。倒是你就得小心别哪天出了差错,这里可没人会保你。」哈哈哈……翠姨扇扇手绢笑嘻嘻地道:「你以众人人都像你?能闯祸闯个不停,放心,你那本事我可跟不上,呵呵呵呵……」她看可亲气得抡起拳头无计可施的笨样,得意的扭着身子掉头离开。

唉……阿紫拍着小姐的肩。「明知吵不过,干么惹自个儿生气?」

可亲恼怒地往自个的楼阁去,一边滔滔骂起翠姨。「死八婆,还有那个柳什么刀的,难道我苗可亲就这么窝囊任人欺负?

可恶……太没天理了。我要报复、我要反击、我要抗议!」她一边走、一边咆哮。

阿紫忙喝止她愚蠢的行径。「嘘嘘嘘,别再想这些了,方才受的还不够吗?」

和小姐回到自个儿厢房内,阿紫忙不?地哄着小姐。「谢天谢地,现在没事就好。」

苗可亲还在气头上。「什么没事?方纔我可跪了好一阵子,还被海削一顿,骂得狗血淋头,这一切都是谁害的?全是那个柳什么刀的!」她气呼呼地坐下。「喏,方才爹爹教训我时,他那副得意样你没见着吗?他的眼角还带笑哩!」简直太过分了,这口气叫她如何咽得下去,要不是他,翠姨哪有机会搬弄个半天,他害她闹了大笑话,难道就这样忍下来吗?

窗外陈总管正小心翼翼地捧着陈年的桂花酿准备招待贵客,苗可亲一见到总管,拔高嗓子就从窗口大嚷。「总管!」

突然青天霹雳似的大叫,害得总管浑身一惊跳了起来,手里的酒瓶飞了出去,要死了,他慌忙去接,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酒瓮摔到地上,发出清脆悲惨的破裂声。

「哎呀,苦也……」他懊恼的回头,只见小姐拚命地从窗口招他,对于她干的好事毫不在意。

她大声嚷嚷。「快过来呀,我有话问你,快来……」

这丫头大脑是不是少根筋?陈总管自叹命苦转向小姐厢房。

苗可亲劈哩啪啦就问:「怎样,那个什么刀的还在吗?」

「是柳一刀,人家可是有名有姓的,别胡叫胡叫地。」

「喝……」苗可亲瞪着他道。「你帮谁啊?」

老总管反倒瞪着她。「你还敢问?我这把老骨头早晚被你折腾死,你再惹老爷生气几次,神仙也救不了你!」

苗可亲抿抿嘴淘气地眨着大眼。「神仙救不了我,只有你救得了我,你比神仙厉害哩!」

阿紫听了?哧一声笑出来。

陈中庸瞪着她那少根筋的模样是又好气又好笑。「看来你已经把前一刻吓死人的场面给忘得一乾二净,唉,再大的教训你也记不住。胆子倒是一次比一次练得更大,现在竟然敢顶老爷的嘴,还敢跟翠姨当?骂起来,你真以为你的皮是铁做的打不疼是不?」

可亲怪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她拉住老总管的臂弯。「别提了、别提了,告诉我,那个柳一刀来找老爷干么?」

「人家可是来办正事的,他奉命缉捕十大恶人,这阵子会暂住我们府里,直到办完了事,老爷正?着他的来访,高兴得直同他询问朝里如今的状况,所以你可千千万万安分点,别得罪了他,要不,小心那个翠姨逮着机会捅你一刀。」

「是是是,安分安分……」可亲笑玻Р'地将总管推出去。

「好了、好了,你去忙您的事吧。」

这丫头笑得过分灿烂,老总管不放心地在门口又千万地叮咛了一回才离开。

阿紫也觉得小姐笑得奇怪。「小姐,总管的话你搁心上了吗?」

「当然。」可亲坐下倒了一杯茶思索着。「既然他要住下来,那么一定是住在上等客房里,既然没有人帮我出头,那么我就只好靠自己。既然如此……好,我决定了。」

「决定了什么?」阿紫惊恐地问。

「今晚我去把他的腰牌偷过来。没了腰牌我看他怎么去缉捕坏人。」

「小姐,万万不可。」阿紫慌张地忙劝着。「偷官人的腰牌可是杀头之罪,小姐,这万万不可、万万不行。你不是才答应了总管要安分的吗?」

「我问你,我一直以来是不是老爷说啥我就照做?」

阿紫想了想,点头。「是啊……」只是事与愿违。

可亲怨愤地说:「可你看看我,还是只有挨?的份,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听话、为什么要安分?老天爷既然老是跟我过不去,那么我也不打算忍气吞声下去──」她抡起拳头喊口号似地。

「我要让那个姓柳的吃点苦头,要不难消我心头气。」

「可是……」老天爷都跟你过不去了,你还闯祸那还得了?阿紫实在想劝小姐打消念头,可小姐一把摀住她的嘴。

「好啦,你别说了。我只是吓吓他,让他慌张个一阵子,等我过足了瘾,就会把腰牌偷偷地放回他的地方,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偷了腰牌,这根本就是万无一失嘛!」

想到能出这口气,苗可亲乐得眉开眼笑。

万无一失?阿紫怀疑地盯着小姐。「是吗?」她只知道小姐越是小心,就越是会搞砸。她已经收烂摊子收到手软,她虚弱地道:「小姐……有这么容易吗?」可亲有些着恼地说:「你对我有点信心行嘛?」

阿紫想起那个武功高强的柳一刀,他看来不似一个好惹的人物,她望着一脸乐观天真的小姐,只好小小声应。「我会?你祈祷的……」

???万籁俱寂,皓月若隐若现于浮动的暗云里,美好如常的夜色里暗藏一丝诡异的气氛。

柳一刀在细微的声响中醒来,他不动声色地侧卧床上,长长结实的手臂枕在脑后,探清楚了声响的来源,他警戒的心思撂下,反倒是嘴角浮现一丝暗笑,黑暗中他锐利如鹰的眸子锁住了来人。潇洒紊乱的长发垂落在他冷峻的面容,遮住些许刚毅的线条。

他兴味盎然地凝视背对他的苗可亲,如猫般轻声地窃取着他的物品,料想也只有她这样胡涂的性子方敢在太岁头上拔毛,就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竟大胆到敢来偷他这个皇上护卫的物品,她不是没大脑就是天真过了分,根本没想到后果。

她到底想偷什么?柳一刀不动声色地研究着,发现她偷的是御赐腰牌。更没漏掉看见她摸到腰牌时,脸上窃笑得意的表情。

苗可亲将腰牌在窗口的月光底下照了照,上头写着皇上钦点护卫。可偷着了,嘿嘿,这下看他能如何神气!

她喜不自胜将腰牌迅速搁进袖内,想了想,似乎不大妥当,于是又将腰牌取出,思索了一会儿,自以为聪明地将胸口的衣领拉开,将它塞进衬衣内,搁在胸脯间。哇,好冰。她皱了皱眉头,吁了一口气,行了。她掩不住成功的喜悦,微笑地悄悄往门口挪去,明天等着看好戏。暗忖着,这丢掉官牌罪可也不轻,吓死他那张死人脸。

就在苗可亲庆幸一切是多么的容易,伸手欲推开门扉时,颈后感到一抹冰凉,她浑身微微一颤,意识到──那是锐利的剑尖抵在她颈背上,而且毫不留情地陷进肌肤内,只要再深一毫厘,她很可能命丧黄泉。

冷汗顺着额渗出,她惶恐得不敢喘气,连呼吸都很压抑。

然后是冷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有没有人告诉你,夜晚别轻易进男人房里。」

她无法揣测他的情绪,只能颤着声音劝道:「刀剑无情,你先冷静。」

「我很冷静。」他慵懒地回道。「倒是你再『抖』下去,剑尖可能会抖穿你的咽喉……」

这一说,她才发现自己正吓得发抖,丢死人了,她脸色胀红。「把剑放下,有话好说。」

他敲敲她颈背命令地道:「转过来……」

月色底下呈现出一张惊惧却美丽的脸,他静静打量她眼畔那颗红色的朱砂痣,黑色的眼瞳微微凝敛,但只有一瞬,他又回复冷漠的表情。

「你最好对你的行?有个很好的解释……」他漠然道。

那高高在上的态度令她很不爽,苗可亲?高下巴回他。「这是我家,我一时忘了有客人借住这儿,夜里误闯进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又是用那抹冷笑招待她,而且剑尖依然毫不客气抵在她胸口。「那么偷东西呢?」

苗可亲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回他。「偷东西?谁?我们家有贼吗?」

装傻?他笑意更深,这小蹄子难道不知自个儿撒谎的功夫有多差?柳一刀眉心一挑,只一瞬的工夫,他加重剑尖的力道,另一只手毫不留情面的直接探进她衣领,可亲惊恐的警告。「别、我是女人,放肆……」她又羞又脑脸颊烧红,却惧于利剑而不敢妄动,眼睁睁任他将手伸进衣内摸索,那温热粗糙无礼的手掌在衬衣内摩挲她柔软的肌肤,甚至碰触她的胸脯,将胸脯间藏着的腰牌拿出。

只半晌的工夫,却教她惊喘连连,颊烫如火。太过分了,这根本是侵犯,混帐!

她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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