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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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求地看着宁止,女人的眼睛在晦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伸手触向他,她又开始朝他攀爬,身后留下了是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路。
同一刻,宁止的肩子出手,“皇后娘娘不必装神弄鬼。”
“装神弄鬼?谁?我么?”无辜至极,女人停在原地看着宁止,声音轻幽幽的,“我哪里用得着装神弄鬼呢?殿下………我哪里用得着呢?你明知道,我已经死了好久了,本来就是鬼啊。那一天,我被那些人砍去了头,……”说着,女人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好疼呢,…………真的好疼,我好想拨了那个剑子手的皮,该死的?民…,……该死呢,该死,…………殿下,你说我该不该拨了他们的皮?”
一一该死的?民,拨了你们的皮!
一一你猜啊,你猜猜我是谁怀……
“殿下……”……你好好看看我啊,我的脸,我的脸……”,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满脸的污血,女人不甘心的看着宁止,身上的血洞汹涌地留着血液。低头看着,她伸手接了一棒血水,竟是低头啜饮了起来,嗓子眼里发出饥饿的喟叹,“我们一家人都被灭门了,没人给我烧纸送饭,我好炮,……好饿!!”“”,
“宁止!!!!!!!!!!!”
“我饿啊!!!!!!!!!!!!!!!!!!!”
何其的诡怖?
握紧了手里的扇子,宁止面上却是淡淡然,“皇后娘娘模仿的很像柳思月,不愧是一家人。”
“模仿?咯咯…”饥渴地舔了舔手掌心的血水,女人喉咙里发出暗哑的嗤笑,“殿下还记得你我新婚的那一晚么?呵呵,那一晚你说我很漂亮,你还说很喜欢我…………可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你就忘了我了呢?为什么咖……真是叫我伤心呐……
一声叹息,女人捡起那柄匕首,开始掌自己的手指,一根又一根,但见鲜血横流,白骨森森,再然后一声脆响,骨头断裂,白嫩的手指啪的一声掉地,翻滚了几下便不动了。
捡起一根来,女人眯眼看着,声音幽远飘忽,“宁止,你可要小心哦。
“小心什么?“
“小心……”江诡异的笑,女人从地上爬起,踉跄地走到宁止的身前。却也不躲,宁止冷然地看着她,但闻那满是腐臭的嘴里发出欢快的笑,“小心怀……,小心云七夜背叛你哦。”
皱眉,宁止有了丝恼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摇头,女人不可置否,“不不不,你不是不明白,你是不相信,不相信云七夜会背叛你。嘻嘻…………可是她最后真的是背叛了你亦…你不难过,我都替你难过。宁止,我们来打个赌吧?”
展开扇子,宁止随口道,“赌什么?”
“赌你会相信我所说的话,赌你两个月内相信云七夜会背叛你,赌你…,……呵呵,赌你待会出了这间屋子,那些该死的宫女太监都会跪在地上冲你求饶。然后怀“……然后你会问他们作何?而他们呢“……哈哈!宁止啊,“……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赌约。你可要小心…,要小心哦。对了,我还要送你一个小小,的礼物。“
喜极的笑,女人神神秘秘低喃,“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明年的某一天,在某一个地方,有一块好大好大的坟啊,那里面埋着的人,“好可怜,好可怜的……“……”
蹙眉,宁止不由问道,“坟里面埋着谁?”
“埋着谁?”上下打量着宁止,女人抓扯着自己已经溃烂的脸颊,甚至抠扯下了一块血肉,“嘻嘻,我不告诉”“……不告诉你,那里面埋着的真是个可恰的人……,……一只孤鬼,坟地里,…好可恰,好可恰的人呢!……,……哈哈!我好开心!”兴奋地拍着手,女人近乎疯狂的大笑了起来,久久不歇!
面色无异地出了西院,宁止霍地一顿,伫立在晚风中果不其然。
不远处,连着张公公在内的宫女太监,恰恰是方才的那些人。诚惶诚恐地看着男子,众人皆是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
老泪横穿,张公公悔恨道,“奴才也不知道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啊!奴才不过才出去两个时辰罢了,就这样了!殿下您恕罪啊!奴才真是不知实情啊!”
出了这间屋子,那些该死的宫女太监会跪在地上冲你求饶。
看着众人,宁止有些疲倦,“什么实情?”
磕头如捣蒜,众人早已吓得如筛糠,但闻张公公断断续续道,“两个时辰前奴才离开这里去打理旁的事情,一个时辰后直接出宫找您。就是在这两个时辰里,徐氏她……她已经死了!”
死了!
“殿下恕罪啊!奴才确实不知道她已经死了,要是早知如此,奴才断断不会引您来如此不祥之地啊!”哭喊着,张公公一个劲的磕头,引得众宫人亦是惶恐地哭喊,“殿下恕罪啊!奴才们本是想要告知的,可还没来得及说,…您…,……您就进去了!”
“已经死了…心淡淡的声音,众人却是听得清楚,慌得噤。”原本喧闹的院子静的可怕。良久却不闻宁止接下来的话,众人不由抬眼,惊得瞪大了眼睛,“殿下!”
月色下,男子的脸色苍白若雪,细细的鲜血从他的唇角溢出,沾染了素色的衣襟,好似雪地里绽开的梅。”宁止,要小心哦。
一一明年某个地方,有一块坟地,呵呵……小心哦。
一一云七夜会背叛你。
一一好可怜,好可怜啊……
一一我好饿,好饿啊!!!!!!!!!!!!!
097 七夜宁止
很快,徐皇后惨死的消息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后宫,惊得好些人闻讯而来。一时,终年萧瑟的伸宫人来人往,但闻惊恐的喊叫声乍起回荡。入眼的唯有恐惧和骇然,以及那反胃般的窒息。
晦暗的房里,阴冷的夜风从窗枝吹进,微小如豆的灯火随之扑闪飘摇,好似一只左右翻飞的蛾子,发出哗喇哗喇的响动。灯光映照着地面。徐皇后尸体早已是破损不堪。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她的身上流出,小溪似的流淌。一路浸过那些散落在外的断肢残骸,模糊肉浆。女人那张满是抓痕鲜血的脸上,猩红的双眼已然凸暴而出,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有着难以言说的怨气和不甘,好似在下一刻会猛的弹跳起身
如此可怖的景象。众人的腿脚发软,皆是惨白了脸色。胆子小些的,当下便转身跑出了房间,有的则直接吓晕了过去,还有些人蹲在廊道里呕出了胆汁胃液。
不若宫人那般惊惶,赵仵作仔细地检查着徐皇后破碎的尸身,时不时有助手将女人的断指耳朵捡回交与他进一步检查。即便早已见惯了生死。可是面对如此惨状,赵仵作心里还是涌起了一股寒意。九殿下…
虽说徐皇后害死了他母妃,可他也不该如此残忍的分尸屠戮啊。试问。
仁德何在?
良久,他终是起身冲皇上派来的王公公道,“卑职已经验明徐氏的尸身。她大概已经死了两个多时辰。至于死因。卑职一时还看不出来。得做进一步的解剖。但是她身上的伤,断断是死后被人用匕首一类的利器所伤。”
……九殿下!
强忍着恐惧和满屋子的血腥气。众人仔细地听着赵仵作的断定结果,面色各异。站在最前面,张公公冷不防看到了徐皇后那双骇人的血眼。吓得一个哆嗦,慌得又低下了头去。
好可怕!
立时生出了一身的虚汗,张公公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只觉有一股阴风从身后吹来,耳旁好像还能听见徐皇后平日里的喊叫,端的是可怖至极!
颤巍巍地擦去额上的冷汗,他悔极,早知如此万万不该叫九殿下来啊!
比起这血肉模糊的尸体,今晚的九殿下更为可怕。甚至变态暴虐!
——分尸!
一路小跑回了皇上的寝宫。王公公将赵仵作的原话相告。而后神色异样的扫了不远处的宁止一眼。旋即便是一声叹息。
亦是看着男子,宁志茂的眉头渐进皱起。只觉头疼万千。倒不是头疼徐氏的死,而是头疼宁止沉不住气!就算他再恨徐氏的杀了他母妃,也不该如此。搞得天下皆知!待到明早,世人要如何看他宁氏江山的笑话?!
良久也没等到宁止的“悔过”,宁志茂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终是叱喝出声,“宁止,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朕说?”
不带一丝情绪,宁止的眼神颇为冷淡,唯有那点点干涸于唇角衣襟的血丝衬得男子俊颜妖艳,宛若一只暗夜里出伏的妖。毫不避讳地看着宁志茂。
他淡淡道,“自问无愧于天地,所以没什么可说的。”
没什么可说的?眼见殿内还有十几名太监宫女,宁止居然如此说辞,这要他的面子何存?气得不轻,宁志茂当下站起身来,指着宁止的鼻子大声叱喝,“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朕冤枉你了?还是仲宫那些人的眼睛全瞎了!你一进去,徐氏的尸体就成了那副模样!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你怎么能干得出来?真是叫朕汗颜!宁止,你们心自问,你除了对不起朕。对不起家国天下,你又何尝对得起你死去的母妃?朕真是好生诧异,我和你母妃怎会生出你这么个狠心的祸害?”
……你的出生是无可饶恕的罪孽!
罪孽罪孽罪孽罪孽罪孽罪孽罪孽罪孽罪孽罪孽罪孽罪孽,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
心口刹那揪扯,宁止忙不迭伸手捂住绞痛的胸口,眉宇间尽是痛苦。大口的喘息,他的眼瞳渐进紧缩成了芒状,父亲母亲,家国天下… 他为何要对得起这么多人?他们又对得起他么?对得起么……
耳旁,男人的怒骂声越来越高,直直回荡在偌大的偏殿里,骇得宫人们喋若寒蝉,却也惊诧九殿下居然有如此软弱之时,全然不是往日的神采。
“宁止,虽说徐氏害死了你母妃,可也轮不到你动用私刑!你以为你是谁?居然可以如此不顾及,自由妄为!哼,现在可好。明早全天下都会知道高贵的苍流九殿居然做出了如此变态胆寒之事!孔孟之道。忠孝礼仪,你如此作为,可还有半点的廉耻之心?整个皇家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皇家的脸面?
满身的痛楚。宁止猝不及防地咳了起来。胸口的那股郁气再也压制不住,终是直冲而上。源源不断地从男子的唇角溢出,鲜艳的猩红直直刺痛了宫人的眼,“殿……殿下……”
伸手将嘴角的血液擦去,宁止低笑,“皇家…脸面……呵。”再也说不下去,他唇角那些再次涌出的血液凝成了一朵即妖艳又残酷的花。
好累,
七夜,我想回家,
回我们的家……
慌了神,宁志茂惊惶地看着宁止,想要为他叫太医,可只消想起他方才的许逆,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咽了回去,“宁止,你可知错?”
摇头。男子的声音淡淡,像是晚风里的青烟,“我没错…咳。若我想要杀一个人。断断不会给任何人把柄话题…呵,无妨…就算全天下的人……就算他们都不相信我,也无妨……因为还有一个人会……相信我。只此一人……我就没有错。”
不知悔改!
恼极。宁志茂扬手重重地挥向男子的脸颊,却又在宫人的尖叫中猛的停在了分毫之外,不能动九子,不能动啊 …他可是他的得力臣子,大有用处呢!
面不改色地收手,宁志茂紧紧地握拳。“哼,那朕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