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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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男子身上的被子只盖到了腰部,亵衣的扣子已然大解,上半身的风光尽数现于人前,裸露在外的肩,强健有力的胸肌,平坦精瘦的腹。偶尔,他会无意识地微动腰肢,身形的弧线尽显,微启红唇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好听的梦呓……这样的姿态,妖娆却也邪恶,似极了做过某些坏事后的模样,浑然天成的媚。只此一瞥,足以叫世间任何一名女子羞红了脸颊。
那一瞬,云七夜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可爱的你。
如她一般,大抵每个女孩子,都曾做过这样的梦,梦见自己将会嫁给什么样的良人,过什么样的生活。大多数的女孩子,也许会想要嫁给一个英俊
神武,神通广大的男人,他所向睥睨,盖世无敌,披荆斩棘,将你呵护在身后。
诚然,她亦做过这样的梦,只不过没有那样的轰轰烈烈罢了。她梦见过他,但梦醒后却又记不得他的模样。于是,不自禁开始幻想更多,幻想他是何种的模样,何种的脾气,她会和他有什么样的生活,生个什么样的娃娃……
她不需要他如何的所向睥睨,力拔山兮气盖世。只消,他能带她离开痛苦和寒冷,没有沧澜,没有万里的冰封,只有安逸和宁静。
守候和相伴,他不一定是所向睥睨的英雄,不一定是艳绝天下的男子,只消他会对她说一句——不要怕,有我在。
在她害怕的时候,他会对她说,不要怕。
在她无措的时候,他会对她说,有我在。
这样的男子,于她而言,便是完人。得遇如此,此生足矣。
及笄之龄的春日,她嫁给的人叫宁止,他的模样不错,身子勉勉强强,脾性外冷内热,还有些口是心非,时而强势,时而孩子气。
他对外人冷情,甚至绝情到可以视之无物。可对自己上心的人,他从不没防,可以毫不忸怩地将他的脾性展露。他不会顾虑说什么的话会有失身份,也不会担心什么样的表情会暴露他的脾性,他有的是无限的自由和舒心,毫不掩饰。
这个男人,他温暖了她十五岁后的岁月。他爱她,信任她,由着她的性子…她欠他的,越来越多,多到…… 只能用自己的余生来还。
宁止……
不由轻呼了一口气,她伸手将被子朝男子的上身移了移,怕他会着凉,却不想这样的碰触引来了宁止一声轻浅的低吟,宛若昨夜。
脸上,倏地便是一红。她扯被子的手顿在了半空,抬眼看向宁止。
青涩的声音从唇瓣间溢出,男子的眉头微蹙,极为不情愿的模样。他折腾了一晚上才勉强睡去,一瞬只觉身上好像又热了些,被面的碰触使他尚还敏感的身子微微一颤,不由扭了扭身子,伸手将被子又扯回了腰部。
春光又泄。
一愣,云七夜索性又将被子朝宁止身上盖去,小声提醒,“不要乱动被子,要不然会着凉的。”
不会凉,只会热!
眉头皱得愈发紧,宁止无意识地呼了一口气,不耐烦地将身上的被子一甩,那条被子便直直盖到了云七夜的脸上。而后,他控诉般的梦呓,“七夜,别摸我……”
在被子下待了半晌,云七夜缓缓地将被子扯了下来,一脸哀怨地看着宁止,她何时摸过他?向来,不都是他摸她么?
颠倒黑白,毁她清誉!咬牙,她报复性地将宁止身上仅剩的被子一扯,全盖到了自己的身上,而后转身背对着他继续睡觉,反正他热,那就不要盖了!
闭眼躺了片刻,她又睁眼,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被子下的身子,衣衫尽在。居然还在…… 意味深长的蹙眉,她仔细回想着昨晚的一切,开始有些诧异,这男人明明很急切的样子,可为什么最后他们也没发生该发生的事。他非但没叫醒她,自己还睡得如此安稳。
思及此,她不由扭头看了一眼宁止,脸上的神色渐进有些怪异,难不成…他不行?瞬时便是一个哆嗦,她悻悻地扭回头去,将头埋进被子里再也不出来了。
半个时辰后,床上的男子微微一动,药力渐进过去,身子不复原来的灼热,所以他是被冷醒的。挣扎了半天,他迷蒙地睁开了双眼,为什么这么冷?
伸手想要拉被子,拉了半天,被子没拉到一片,却把自己的亵衣拉得更开,更冷了。不明所以,他垂眸看着自己全然暴露在外的身子,被子呢?
扭头寻找被子,他愕然。但见背对着他,将两人的被子全然霸占,裹得活似条毛毛虫的云七夜。她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还时不时哆嗦一下身子。
顾不得多想,他伸手将她身上被子朝自己这边扯了扯。可扯了半天也没
扯动,倒是把云七夜扯得扭过身来。
“嘿嘿,你醒了。”她颇为羞赧地干笑。
又扯了一把被子,可是云七夜还是岿然不动,没有任何给他被子的意思。立时嘴角紧抿,宁止不语。看着,云七夜将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啊,昨天晚上很红,今天早上浅红,现在有些黑。”
闻言,宁止再也沉默不下去,阴怨道:“那是因为我破碎的身子正在承受着煎熬,冷热交替。”
明白了,宁止又冷了。下一瞬,云七夜忙不迭交还回给宁止一半的被子,将自己的身子朝他挪了挪。随之,两人又靠到了一起,她立时碰触到了他有些冰凉的身子,一瞬有些过意不去。抬眼,她冲宁止道:“我以为你很热,没想到才一会又冷了。”
也不知道因为哪个没心没肺的,他才如此的冷热失调。赌气不语,宁止兀自将亵衣的扣子一颗颗系好,早知如此,昨天晚上就不应该脱衣服,指不定往后也不用脱!
随着宁止的动作,云七夜不经意间碰触他的手,好凉。“宁止,你的手好像比其他的地方要凉一些。”
因为手上没有衣服,还被人夺走赖以温暖的被子。还没来得及说话,云七夜的双手已然伸了过来,直直将他冰凉的双手包裹在了她暖暖的手掌里。
挑眉,他看着云七夜,她冲他笑得娇憨,“嘿嘿,帮你取暖。”
一瞬到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好事坏事全被她做了。感知着手掌间的温暖,他任由她握着,索性闭眼补眠。耳边,女子的声音响起:“宁止,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睁眼,他看着云七夜,“什么问题。”
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云七夜道:“我一直不晓得,你和辛乌的阴少将,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猜了很久,也没猜出个头绪来。
抿唇,宁止静默了半晌道:“为何要问这个?”
“感觉你们俩个人…怪怪的。”
被她看出来了么?眼睑微动,宁止淡淡道:“怎么个怪法?”
毫不犹豫,云七夜肯定道:“你看他的眼神不对,他看你的眼神也不对,你们两个人有些不对劲。”
立时皱眉,宁止低喝了一声,“不要胡说八道。”
微微一怔,握着宁止的手一松,云七夜有些无措的看着宁止,他第一次这么凶她,因为阴若熏。
看着云七夜的神情,宁止亦是一怔,旋即明白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被子下,云七夜慢慢放开了他的双手,垂眸不语。心里一瞬揪扯,他看着她,长久的静默,他试探性地伸手将女子抱到了怀里,低头附在了她的脖颈间,低声轻道:“对不起…”
被他紧紧抱着,云七夜抿唇,仍是沉默。不是因为他吼她,而是因为他的不坦诚,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自在,会觉得她和他像两个疏离的陌生人。
等了许久也不见云七夜有任何回应,宁止抬起头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脑海里挣扎了许久,终是启唇,缓缓道:“你说得没错,阴若熏……确实,确实看我的眼神不对。那是,因为……因为……”
看着他,云七夜一字一句的听着,原本淡漠的脸色渐进转为惊诧,甚至可谓惊悚。咫尺,宁止淡淡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旁,宛若平地炸响的惊天雷!
“因为阴若熏一直以来都……都喜欢……喜欢你,所以看我的眼神是嫉妒愤恨了些,不过也算是情有可原。”
皱眉,云七夜明显的不信,“哪里来的一直以来这一说?我和他之前压根没见过对方。”
面色淡然,宁止道:“其实,阴若熏幼时的时候来过苍流,曾经去你家做过客,对你一见……钟情。可是他很害羞,一直不敢对你表露心意。直到他知道你许婚给我后,看我的眼神就开始不自在了,何况你现在嫁于我,他看我的眼神更是不对了。毕竟,我好歹也算是,他的情敌,他理应分外眼红。”
哑然无语,云七夜被宁止的话震得不轻,好半晌回不过神来,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这男人的话是真是假?
面不改色,宁止旋即眯眼,颇有感触,“如此,我看他的眼神当然也不可能自然了。我的女人,岂能容得他觊觎?话又说回来,我之所以如此了解他的皮肤和作战策略,便是因为我怕他……把你抢走,索性私下里关注过他许久了…”说着,宁止俯身缓缓靠向出神的云七夜,转移话题,声音低哑,“七夜,我告诉你,除了我,哪个男人都不能对你动心思。”
回过神来,云七夜看着过分靠近的男子,挑眉,“你在吃醋?”
笑,宁止索性轻轻覆上了她的唇,带着些许羞赧,“你不是说我是宁皮皮么?那你就是云肉馅,我们是包子。吃里面的馅的时候,包子皮蘸点醋,一口吞下,这样才有滋有味。”
这男人,算是在说甜言蜜语么?居然还是用醋和包子说。一瞬,她也懒得和宁止纠缠阴若熏了,索性闭眼睡觉,努力将唇角拉扯得平平的,生怕自己会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早已看出她的心思,宁止笑,慢慢撤离了女子的唇,轻声唤道:“七夜……”
睁眼,“嗯。”
又是那抹阴险的笑,宁止看着她,极为有理,“既然能有阴若熏,那往后指不定还会有旁的男人。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在你身上盖个印章?”
挑眉,云七夜好奇道:“什么印章?”
“宁止专用。”
“唔!”不明所以,待到男子蓦地欺近,狂野炽热的吻落下,她终是明白了何为他的印章,他吻得有力,唇,脖颈……他不知餍足般的侵略,直直将彼此的气息揽乱,徒留一声声压抑的喘息。
许久后,终是分开。脸红得一塌糊涂,她轻声喘息着,不经意扫看宁止,但见男子一脸的淡然。心念一动,她不由脱口问道:“为什么每次你都不会紧张?”
笑,宁止不语,只是伸手拉起她的手,将之覆上了他的胸口……
“阿止,等你长大了,一定会遇到这样一个人。她会打破你的生活习惯,甚至改变你为人处事的原则底线,成为你生命里的特例。你们相处相知,不知不觉中,她自身甚至会变成你的生活习惯,为人处事的原则底线。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是你的一生的牵绊了,没有原因的。你只会对她一个人如此。”
“咚,咚,咚……”伸手覆在男子的胸口上,她立时感知到了他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竟是和她的心跳一样的频率,好快。
终是忍不住地笑出了声,云七夜抬眼看着宁止,仍是一脸的淡然,却是可爱的你。
这个男人,是她的相公。三生有幸,得遇宁止。
……
今日有花朝节余下的好些热闹,街边的花树上纷纷挂着彩条,满眼的花红绿枝,姹紫嫣红。好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