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这么回事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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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慢吞吞的吃饭,竟然也有三个男生来找她要电话号码,都以为她是本校的学生。她也没当回事儿,她只是才毕业的学生而已,别人这样认为才正常,而她大学才毕业,就成了老婆子。为了找到所谓的情怀,孤身坐车到这么远来,只是吃一顿早餐,如果江易琛知道她做的这事儿,大概又会讽刺她了吧,在他眼里,去一个地方吃饭就是因为那里的饭好吃,不用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怎么又想起那个人了呢,她的情绪低落起来。
吃了早餐,她这才进校园随便的转了转,这所大学一直是安明市的门面,不仅网络了众多成绩优秀的莘莘学子,还出了众多美男美女。她看着安明大学那几个字,莫名的觉得很亲切,这所大学从她得到毕业证那刻,或许就没有太大的关系了,但总归不一样,像是某种根系植物的根,这所大学对她来说,也属于某种根。她坐在一个凉亭里,安静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最终离开。
离开了安明大学的纪柏灵没有回自己那个所谓的“家”,而是坐车回了纪家,她的父亲纪元舟和哥哥嫂子都不在,家里只有母亲邱玲一个人。没有父亲在,她轻松不少,家里的那个工厂是个食品厂,这几年大力检查食品,很多食品行业都萧条了起来,她家也不例外,为了能让工厂继续运转下去,之前她父亲已经抵押了房子和车辆了,对于那个工厂,父亲一直亲力亲为着,那个工厂就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纪元舟曾经说过,工厂在他在,工厂没了,那他也不用活了。纪元舟的那话,也是让纪柏灵选择和江易琛结婚的最大原因。
邱玲和一般母亲一样,见到纪柏灵回来,很是欣喜,开门的时候又看了看纪柏灵的身后,有些失望的开口,“易琛没有陪你一起回来啊!”
“没有。”纪柏灵进门后换鞋,“妈,你别在我面前提那个人。”
邱玲盯着放下包的女儿,凝起了眉头,“什么叫做不要在你面前提那个人?易琛是你的丈夫,是这辈子要和你过一生的人,你怎么能这个态度。还有,前几天易琛的母亲打过电话来,暗示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让我劝劝你,你这又是怎么了?都结婚了,别以为自己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还那么任性。”
谁说了结婚了,就是必须共度一生的人?她看着自己的母亲,想反驳,却又反驳不出来。就像母亲会告诉她夫妻的相处之道,邱玲一辈子几乎都在忍让着纪元舟,纪元舟的脾气不算好,邱玲做的就是一直包容再包容,就这样纪元舟有时候还会发脾气。她小时候就不明白,为何母亲在这个家里要如此委曲求全,她有一次没有忍住问了母亲,母亲告诉她,虽然父亲有很多缺点,但也有很多的优点,比如即使条件好了也没有学那些人在外面乱来,并且邱玲认为自己现在年纪大了,也没有什么能力,花的都是纪元舟赚的钱,在生活上吃点亏也是应该的。
纪柏灵控制住反驳母亲的情绪,闭了闭眼,“知道了,妈妈,今天吃什么?”
邱玲被转移了注意力,立即去冰箱里查看,发现还有一些菜,便决定做纪柏灵喜欢吃的糖醋排骨,邱玲做的糖醋排骨味道很不错,就连不喜欢酸酸甜甜的纪元舟都会吃一点。纪柏灵看到母亲高兴的拿出排骨了,松了一口气,大概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去想父母对自己的好,从而让自己不那么偏执。
纪柏灵一直都知道很多事和母亲说不通,就像母亲认为谈恋爱的话,就得好好谈,然后直接结婚生子,带回来的男人,那就必须是结婚了的。但母亲是那种不知道外面社会的无知妇女吗?也不是,母亲甚至在她成年后告诉过她一些外面社会的状态。
她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或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每个电视节目她都能找到看不下去的理由,把遥控器放在一边,电视停留在一个类似于动物世界的节目。
邱玲从厨房里出来拿东西,看了眼电视,“你喜欢的那个唱歌节目现在在放重播。”
纪柏灵拿过遥控器,按到那个频道,发现是真的,真在放重播。她一时间又有点感动,她都好久没回来了,但母亲还知道她喜欢这个唱歌节目,甚至还清楚重播时间,而她对于母亲喜欢看什么电视节目完全不清楚。
她认真的看着这个歌唱节目,她就是在听歌,至于那些草根出生的歌手,她没有好感,也没有反感。
因为家里只有两个人的缘故,邱玲只做了三个菜,一荤一素一汤。邱玲常年在家里做饭,厨艺那是没话说,纪柏灵和纪柏凯都喜欢吃邱玲做的菜。饭厅是在客厅的旁边,有一个明显的隔断,这种比较大的房子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他们早年买得还算便宜,现在这房子的价格已经翻了好几番了。纪柏灵一边吃饭,一遍夸奖邱玲的好手艺,惹得邱玲一直乐呵,让女儿多吃点。
纪柏灵吃着饭,她瞟了瞟坐在对方的邱玲,“妈妈,我想和你说件事。”
“说吧!”邱玲不以为意,她都不觉得女儿身上有什么大事。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觉得我和江易琛过不下去了,你会怎么样?”她有些怯怯的对上母亲的目光,她都已经成年了,却始终是个二十二岁不到的女生而已,提出这种问题,还是不敢自作主张。
“什么叫你和易琛过不下去了?”邱玲猛的放下筷子,让纪柏灵本能的抖了一下,邱玲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你这又是在闹什么幺蛾子?易琛对你多好,我们都看在眼里,你怎么还不知足?你要怎么样才觉得好?我看你就是太年轻,没有过过苦日子,才喜欢这么胡思乱想。以后少看点电视剧和小说,别幻想什么情啊爱的,有什么能比得上生活。”
“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江易琛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现在每天连家都不会,身上动不动就是别的女人的香水味什么的……”
邱玲摇摇头,“你这就是不懂事,易琛每天工作那么忙,不仅得在公司忙碌,还得出去各种应酬。你不仅不去体谅他,还抱怨这些小事。你别那么任性,好好和易琛过日子,多体谅她,少发你的小姐脾气。”
体谅,什么叫体谅?像母亲这样,在父亲回来的第一时间把茶递过去,给父亲放洗澡水,把饭菜早早准备好,一旦有任何不对,父亲就能大发雷霆。
“我都说了,你不了解我和他之间的事。”
“行了,你就是被我宠坏了,凡事都理所当然,你结婚了,不是个小女孩,谁都得迁就你。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懂事?我把你们抚养这么大,不求你们对我多好,但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这要求不算高吧?你这样,你大哥也这样,现在你大哥大嫂逼着我们出钱给他们买房子,还得买别墅,我们哪里来那么多的钱?全都是些不省心的……”邱玲揉着自己的额头,似乎很头疼的样子。
纪柏灵动了动嘴角,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就像当初,所有人都在劝说着她嫁给江易琛,妈妈说那小伙子不错对她那么好,爸爸说那样条件的人过了那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哥哥让她嫁了这样就可以保住爸爸的工厂,嫂子也对她各种劝说,好像如果她不按照他们说的那样做,她就是这个家的罪人。没有人会过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江易琛,也没有人问她喜不喜欢江易琛,她所谓的爱情在他们看来,就是可笑和不懂事,一个个都说她是在执迷不悟。
当她被家人反复念叨着执迷不悟冥顽不灵时,连她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真的是冥顽不灵。
☆、第四页
纪柏灵和邱玲不欢而散,她从出门的那一刻就把手机关了。她现在的状态,好似在一个偏执的顶端,说是心如乱麻或者是心空空的荒凉都可以。有太多的事纠缠在一起了,偏偏缠得太紧,她早已经无力去把它们全都解开。她现在不想待在这里听母亲或者是父亲反复的教育,也不想回她自己的家,她想去一个很陌生很陌生的地方,谁都不认识她,而她也不认识任何人,她想要逃避自己现在的生活。
他们都说她太理想化,她过去的理想只是和蒋柏川在一起,然后结婚生子,他们一起奋斗,买一套房子,然后养育小孩,再教孩子学习。这个想法很理想化吗,是她的要求太高了,还是别人理解得有太多的偏差。
她从出门开始,就一直沿着左边的路走着,她一直都很喜欢这样慢慢的走着,无论前方是什么,就这么走着。穿过斑马线,无数车辆在她身边走过,路过花店,与无数行人擦肩而过,闻到无数小吃的味道,听到许多店里传出的音乐声,她就这么走着,一直不停的走着,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要去那里,就是这么一直向前着,直到她看到一件买珠宝的店,她站在店门口,静静的看向里面。她看到很多人都在店里,在选着戒指或者项链或者别的装饰物,他们有的人正询问着旁边的人意见,女人满脸的笑,而男人看向女人的目光无奈而充满着宠溺。
她突然很想知道,当初,不是,几个月前的江易琛是不是也是这样看着自己。那时他带自己去到一家珠宝店,让她选一件喜欢的首饰,她逛了一圈,兴趣缺缺,不是不喜欢,单纯的不想要他买下的东西。她不选,他就大手一挥,要将她看过的首饰全都包起来,哪怕她只是扫过一眼。商场里的人都诧异于他的决定,而他不是在说笑,而是真的要全都买下,上演着“有钱就是任性”。而她没有办法,只好选了一对钻石耳钉,他这才罢休。她看到商场里的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自己,每一个人的眼光都在写着羡慕,都在说她多好运,能遇到一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
纪柏灵笑得有几分扭曲,她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纪柏灵,你这是在犯贱么,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江易琛,你只是被逼着嫁给了他而已,如今竟然怀念着他曾经对你的好。
她继续走着,直到脚走得累了,便在某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段时间。她觉得别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一定在写着这个人就是神经病,她能看清洁工扫地一看就半个小时,看一朵花儿也看十几二十分钟。但她就喜欢这样,静静的待在某个地方,在看着某样事物,无论是人还是物,对于她而言,都是一种享受。
休息够了,她起身,又继续向前走。她一直都很喜欢走路,高中的时候,下了晚自习,蒋柏川在操场上跑步,她就沿着跑道慢慢的走着。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一对,但他们真不是,或许算得上暧昧,有同学在私底下说蒋柏川和纪柏灵注定是一对,不只是各方面都相配,连他们的名字都有预示,蒋柏川和纪柏灵的名字中间都有一个柏字。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脚已经没有了知觉,并且她想自己一定走得太久太久,于是产生了幻觉,她竟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柏灵、柏灵,如此熟悉的声音,让她又有点想哭,好像这个声音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蒋柏川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她仍不敢相信,呆呆的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蒋柏川奇怪的看着她,他和她相处了很久,太清楚她情绪的变化了,只需要一眼,就知道她此刻的情绪不佳,“怎么了?”
纪柏灵这才相信真是蒋柏川出现了,而不是她走得太久想得太多从而产生的幻觉,她慌乱得表情尴尬,“我……脚走得没有知觉了。”
听到她的话,蒋柏川忍不住无奈的摇着头,伸出手想象过去那样去揉她的头发,手伸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