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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娇妾-第6部分

小说: 娇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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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齐伯,但……”她怔怔开口想说些什么。齐伯却大手一挥,没等她说:“客气话就不用说了,我也盼着你赶紧攒够那两千两银子走人。”

齐伯说完就不由分说地走了,留下红衣感受着瑟瑟寒风。

绿袖伸手在她面前一晃:“愣什么神?”

“我……”红衣嘴角轻搐了一搐,磕磕巴巴,“我……我没想跟他……客气。做衣服……我不会啊……”

“……”绿袖愣了会儿,想起此前帮她缝水袖的事,狠狠剜她一眼。



军队在数日后行至大夏与赫契的交界处。

在苍茫大漠中安营扎寨,当晚将领们齐聚大帐,铺开地图,排兵布阵。

命将军何袤率五千骑先往、将军章腾领一万两千骑随后。

“临川。”大将军抬眼,一众将领随之看过去。

席临川抱拳,应语有力:“在。”

“带上你的八百轻骑。”大将军略一顿,仿佛又思忖了片刻,才道,“抓个活口回来。”

“诺。”席临川一应,领命而去。踏出帐门前,听到那句:“敌军狡诈,万事小心。”

八个字的叮嘱,未失将军威严却又担忧分明,一如上一世听到时一样让他心中微沉。

席临川回过身,抱拳再应了声:“诺。”

骑兵在大漠戈壁间驰骋而过,阳光下飞扬的尘土卷起一团又一团飞烟。踏过金色沙子的马蹄留下一连串的蹄印,又在下一阵风拂过后变浅,在第二阵风吹过后消失不见。

这一战,他会夜袭赫契军队,取下赫西王犁左的首级。那犁左算起来是汗王呼耶的祖父辈,让他一战成名。

一路要穿过几个散落在大夏周围的村子。

最近的一个已尽在眼前,席临川紧抿的薄唇微有了笑意,抬眸看过去,却没有看到上一世印象中的那一缕炊烟。

“吁——”心头不好的感触让他猛勒了马。远远眺去,觉得安静得不正常。

明明是一样的时间、同一个村子……

“去探探。”他道了一句,即有士兵纵马驰出,绝尘而去。

半刻后又折了回来。

“大人……”那士兵的声音中带着轻微的战栗,一咬牙,禀道,“这村子……被屠了。”

席临川脑中一懵:“什么?!”

“应该……就是近两日的事。”那士兵续道,“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众人皆吃了一惊。

气氛自然而然地沉肃下去,席临川没有急于扬鞭穿过这座已无生气的村子,旁人便也都缓缓随着。

他在进入村口后下了马,足下定了一定,往西边走去。

那边的那户人家,在上一世的此时正炊烟袅袅。那次他未免惊动村民,也放缓了步子,便是那一户的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跑了出来,胆子很大地拦住了他们。稚嫩的声音明澈清晰,她说:“你们是不是来打赫契人的将军?我家养的鹅昨天刚下了蛋,给你们吃。”

一众年轻将士皆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过后席临川下了马,接过她小小的手心里托着的那枚鹅蛋:“小姑娘,这蛋你自己吃,下一个给我留着,若战胜再经过此处,我吃那一个。”

他压制着陈年旧忆,踏进了那扇院门。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厮杀过的痕迹。

夫妇二人死在了牛棚旁边,男人是胸口被捅了一刀,女人是被割颈而死。

他有些张惶地避开视线,便看到了倒在房门口的那个小姑娘。

和上一世拦住他们时一样略有些发旧的红袄,被红线扎着的发髻看上去仍很齐整。

一阵窒息,席临川的视线越过门槛,看到那一边……有一枚已摔碎的鹅蛋。

是昨天。该是她刚捡了鹅蛋,便惨遭屠戮。

不该是这样……

胸中涌起重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恐惧,席临川轻轻颤抖着,俯身将那小女孩的身子托了起来。

她确是已经死了。

但,怎么会是这样……

 第8章 赚钱

红衣闷在自己房里苦思了一个下午,还是不知自己能做什么。缝衣刺绣皆不会,制香水平太业余。

她这一拨活在网络兴起时代的人有许多都是这样,因为各样资料来得容易,所以想学什么都可以立时三刻备装备、打资料学上一阵子。

但,鲜少有把哪一方面学到精通的。

说白了就是给自己增加了个消遣项目,却远不足以作为安身立命的技能。

“茶道?”她支着额头又在纸上写了一项,落笔一瞬后就又提笔划掉——谁想在那小门外品茶啊?又不可能让府里给她腾个小间。

“代写书信?”蓦地想起古装剧里穷秀才谋生有这么一项,红衣目光一亮,对自己的文采还是有自信的。

但神色又很快黯淡下去:繁体字……会读不会写。

叹了口气伏在案上,大觉自己这回真是遇了难处。听闻要有两千两银子才能赎身时已很受打击,咬着牙逼自己穿过乌云去看阳光、告诉自己努努力还是能攒出来的。

结果,真正的难处在这“赚钱方向”上。

垂头丧气地将这大难题先搁下,红衣拿了水袖出来往乐坊走。

席临川不在,司乐为人宽和,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舞姬练舞时她愿意同去便也没人拦着,这于红衣而言是无法言述的好事。在现代时就是这样,她就算遇到天大的麻烦、就算心情阴郁得犹如雾霾爆表,摒开它想地跳上两支舞,心里就多云转晴了。

而且,放空之后,兴许就给难题找到了新解。



到了乐坊时,见绿袖正在门口东张西望。红衣又走近两步,绿袖便迎了过来,一拽她的手:“可算来了,快来。”

……什么啊?

红衣被她拽着往里走,绿袖一边走着一边挑要紧的跟她解释了:“宫里快到采择家人子的时候了,宜宁王从自己的封地上送了两个美女进来要献给陛下,托长阳这边的官员找人教她们乐舞,那官员把这事交给了虞司乐。”

“……啊?”红衣一怔,一时尚没太明白这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虞司乐要管着府中歌舞姬,不能每日花几个时辰教她们,便想把这事交代下去。”绿袖说着扭头看向红衣,伸了两个手指头,“二百两银子!目下正在后院挑人,阖府的歌舞姬都去了,你不妨也试试。”

二百两银子,两千两的百分之十。

红衣深吸了一口气,一边深知此事“竞争凶残”,一边又连半分推辞之意都没有。竞争再大也得试上一试,若不成那是自己学艺不精,服输就是;若成了……那就离自由近了一大步!

最内一进的院子里果然已是一片燕语莺声。

虞司乐尚未到,一众歌舞姬三两结伴地低声交谈着,绿袖带她进了院,径直走向同被长公主送来席府的丝缎和素锦。四人一向交好,她二人一见红衣也来了,互望一眼,素锦笑吟吟道:“知道红衣姐姐拿定主意要为自己赎身,这是要紧事。咱齐力一搏,若是红衣姐姐挑上了,二百两的银票姐姐拿走;如是咱四个里的另一个挑上了,自己留几两脂粉钱,余下的也都给姐姐拿去攒着。”

“这怎么好……”红衣忙要推拒,素锦也正要开口再劝她答应,却是二人都没来得及说下去,另一声音便清泠泠地响起来:“公子不计较规矩,府里的规矩还真就愈发宽松了?”

四人一并看过去,见了来人皆一凛。绿袖在红衣衣袖上一拽,红衣目光一扫当即会意,与三人一并福下|身去,听得她们道了声:“杜若姐姐。”

“你是红衣?”杜若冷眼睇着她问。

红衣颔首:“是。”

“我知道你。”她轻然一笑,蔑意不掩,“头回见公子就被打发去做杂役的人,也敢来争这些事。”

红衣心里一紧,神色同样冷了下去,没有应话,直至杜若又一声轻笑后离开。

杜若走到了数丈外的花丛边,也和相熟的舞姬交谈起来,红衣这才抬眸打量过去。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比她们四人略长几岁。身材高挑削瘦,腰带紧束纤纤腰肢,白皙的面容上修长的描眉描绘得细致,衬得一双明眸清亮。

“这是谁?”红衣低问了绿袖一声,旁边的丝缎先回了话:“杜若啊……乐坊里排头号的人物,歌舞皆会,且是虞司乐脱籍前收的徒弟,手把手教出来的。”

红衣听罢,心里难免多了一重压力。

“名师出高徒”这话从古至今都是对的。早闻虞司乐年轻时是长阳城里数一数二的舞姬,赎身脱籍后为给自己求一份安稳才来席府当了这司乐,她教出来的人……

红衣忍不住又望了杜若一眼,深呼吸,自我安慰:不用怕,不用怕!



虞司乐在半刻之后从西厢房走了出来。推开正厅房门,没有多言什么,只向众人道了句:“先挑舞姬,一个一个来。”

严肃的态度直弄得红衣有些不适应——她平日来见找绿袖时若碰见虞氏,虞氏多半是带着微笑的。目下这般态度一时弄得红衣都转成了“如临大敌”的心态,绿袖见状忙低言道:“你……别紧张啊,司乐平日里办正事时都是不苟言笑的。”

正厅里已经开始了。

舞姬间似乎有一种奇妙的默契,无须叫名也没排什么顺序,一个出来自有下一个接上,没有什么谦让也没人生任何异议。

厅中早备了乐工,入厅的舞姬点一支自己擅长的曲子乐工便会奏乐。

一人跳一支舞,虞氏偶尔动笔记录些什么,从不开口做任何评价。

红衣安静看着,心思千回百转。

一个个舞技都不差,她这科班毕业的放在这儿,也就勉强有个“中等偏上”的水平。这还只是前面看过的几人,后面有没有狠角色还不知道——就算没有旁的狠角色,也还有个虞氏一手教出来的杜若呢。

目光微凝,红衣细看着正在厅中起舞的那抹背影。

动作到位,身法熟练,但不知是不是只能看到个背影的缘故,似乎总觉得少点什么。

她看着那舞得犹如行云流水般的水袖细思起来。

片刻后,已是轮到了她们这一边。

绿袖、素锦、丝缎依次舞过,红衣仍是一语不发地看着,一个动作都不肯放过。一时甚至连这是为争什么而比都可以忘了,只一门心思地想弄明白到底“少点什么”。

苦思间,丝缎已从房中走了出来。接着,杜若走了进去。

许是因为得知了杜若更有本事,红衣更添了两分注意。

杜若一袭黛蓝绸的舞服,水袖比旁人的更长些。她挑了首节奏感强些的曲子,有明晰的鼓点相伴,虽比之前那十几支小家碧玉的舞蹈少了些柔美,却因添了热烈而让人难以走神。

红衣一阵恍然,好像终于明白了一点。而后顺着这个方向,继续思索下去。

“该你了,快去。”绿袖在她胳膊上一推。

红衣回神,见杜若已在向虞氏施礼,忙向正厅走去。

至了门口,与杜若擦肩而过。谁都没有多言,不过红衣第三次听见了那声轻笑,大觉这简直堪称标志性的声音了。



“红衣?”虞氏见她进来,微微一怔。

红衣欠身,应了声“是”。虞氏睇一睇她,思量着点了头:“开始吧。”

红衣看向几名乐工,再三思量之后,一字一顿道:“奏《佳人曲》。”

她和这支曲子很有些缘分。

昔年在学校时,曾用这支曲子编舞,夺了舞蹈大赛的桂冠。

当然,那是现代人编的《佳人曲》,并非这古曲。时代差别引起审美观不同,虽则同是用西汉李延年所做的词,曲调却完全不一样。

所以,穿越后头一回听到这原汁原味古时风格的《佳人曲》的红衣大感惊喜。彼时还在长公主府,她拿一个月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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