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现代都市电子书 > 春浓花娇 >

第157部分

春浓花娇-第157部分

小说: 春浓花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里宽松一回。

“怀贤,既然大人们来了,你来拜拜老师。”楚少傅吩咐儿子,楚怀贤应一声:“是。”见父亲转脸对方大人客气地道:“方大人大儒之家,小儿能拜在你的门下,我很喜欢。”说过,大公子怀贤已经过来撩袍拜倒:“学生请老师安。”

方大人手足无措外,还有惊慌失措。他急忙起身趋避:“这,下官所阅卷子并无公子的,大人。”说到这里,方大人明白自己露了怯。他只听说楚少傅的独子中了,他并无看到楚怀贤这三个字,所以没有细打听,还以为这卷子不是自己所阅。

此时怯话说过,方大人是方正之人,但也不是笨蛋。他对着楚少傅看过去,见他高坐呵呵而笑,一扫宫门出来时的阴霾。方大人不敢受公子的礼,先过来恭贺楚少傅:“虎父无犬子,下官恭喜大人。”

“呵呵,小儿下场,我本想让他原藉应试,再想不必奔波,就让他京中应试。自他入试前,我就有本禀请皇上,皇上亲允他化名下场,他这个第五名,就是出自你方大人的笔下所填。”楚少傅说得毫无得色,烛下他缓缓说来,另外三位大人一起站起,和方大人同时躬身道:“大人膝下,当然是千里之驹。”

楚少傅为验儿子真才实学,也有一番磨砺之心。几番禀请宫中,让楚怀贤化名下场。皇帝看到他这样的奏折,看在眼中的是楚少傅爱子之心。要不是相信自己儿子有才,何必有此奏折。

在房中的四位主考大人,此时是心情不一。犹其是大公子的新任座师方大人,心里对楚少傅是别样心思。名次是他亲手所填,填出来门上报出后,报喜的人是楚家的家人所引,不然的话,这个化名,人家还找不到报捷的地方。

此时少傅大人把话说破,方大人在心中叹一口气。公子化名宫中也知,要是公子之卷从自己笔下溜脱,自己以后的名声何在?少傅大人身居高位,公子中也做官,不中也做官。他为着磨砺儿子,全然不管别人死活。

这事真是,好险,好险也!

方大人报过险字,心中又是一喜。他素来方正不事阿谀,公子之卷是化名从自己笔下所出,这不是正说明自己能识真才。

险过又喜的方大人,听楚少傅对自己道:“大人请安坐,原本是后日打点些许拜师之物,让三弟和怀贤去拜老师,今天你来了,这拜,是可以先拜的。”大家呵呵一笑,方大人重新安坐,这一次心里舒舒服,舒坦坦,受了楚怀贤的拜师礼。

再喊楚三老爷进来拜过,楚少傅让他们出去。说话以前先来上这么一出子,是少傅大人自己心里闷气,他下面要说的话也闷气,这样活泛上一回,楚少傅自己心里畅快许多。

天气极闷,楚怀贤和三老爷都退出来。往外面又看到三夫人过去一回,天空中隐隐间,有了一声闷雷声。

“列位,皇上震怒,上榜的举子之中有刺客。”楚少傅的话在雷声前说出,和着闷雷声滚滚,入了四位主考大人的耳中。

一时间座中,有面如白纸的,有涨红如血的……方大人是考官之首,他从容不迫地起身分辨道:“回大人,榜上所选,是以文章为定。其中有无刺客,下官们不得而知。”

“我对皇上,也是这样回话。列位所选举子,宫中另行批阅。皇上道,此科春闱功名已动天下,就此罢了。殿试在即,举子良莠未分,殿试推后一年。”

房外再无春雷,房中这话不比春雷声低。先失色的是另一位大人:“少傅大人,十年寒窗为功名,三年才得一科,殿试推后,这京中,眼看就要乱了。这些考生们远道而来,他们怎肯答应?”

楚少傅面沉如水:“皇上已着兵马指挥司巡查,但有可疑人等立即拿下。我从宫中回来即找各位来,是有圣旨要宣。”

这话一落音,楚少傅已经站了起来。他本是官袍刚面圣而回,此时肃容站定方向,口中说一声:“有旨。”

四位主考心中忐忑,齐齐跪倒在地:“臣等接旨。”楚少傅传的是一道口谕:“撤去杨浦大人考官一职,撤去吏部郎中一职,押由刑部审查。”

杨大人瘫倒在地,哆哆嗦嗦只说出一句话:“下官冤枉,不敢通刺客。”楚少傅一脸黯然:“杨大人,你是我当年选中的门生,我也不相信你通刺客。只是,圣命难为。”往外面喊一声:“人来。”

立即进来两个带刀的侍从,楚少傅好言对杨浦道:“去吧,人自清白,还有相见之日。”待吓得软了的杨浦被拖出去,楚少傅仰天长叹一声,对其余也受惊吓的三位大人道:“这是老夫的门生,皇上开恩让我宣旨意,实在是皇上天大的恩典。”

在房外的楚怀贤和楚三老爷,一个是家里乱猜,一个是宫门口乱猜。他们到此时,也才明白楚少傅急急进宫,原来是这样大的一件事情。

楚怀贤紧皱眉头,楚三老爷面布阴云。殿试推后?考生们能接受吗。

 第二百零四章 还手

房中又密谈了一个时辰,楚怀贤和楚三老爷在帘外偶然只能听到几句。三老爷对着楚怀贤狠狠看一眼,想和他有些交流。楚怀贤全无表情,笔直守在帘外。眼角见三老爷投来眼光,楚怀贤一看也不看。

回来时已经天晚,这又说到深夜。见房中人影憧憧,有人站起来时,天上繁星满天,夜风已小有寒意。

方大人再出来,独有他有笑意。对三老爷拱拱手,再对公子温和地道:“既如此,我家中候着公子罢了。”楚怀贤关心父亲,对老师只应一声:“是。”听三老爷说:“我送方大人。”楚怀贤没有再多说,把方大人及各位大人送到几步,在他们的推辞下,就回来看父亲。

灯下的楚少傅精神尚好,见儿子进来微微一笑,把手下压着的一个东西递给他看。楚怀贤接过来过目,吃惊地道:“这,这是真的?”

“这上面弹骇的,一多半儿是为父的门生。”楚少傅还是一笑,刚才有春雷滚滚声,少傅大人语带双关的道:“春雷打过,百虫惊醒。这京里的百虫,也是一样的醒。”

楚怀贤又惊又疑:“父亲?”楚少傅随意挥一挥手,嗔怪道:“小人儿家没有经过事情,你慌乱什么。”楚怀贤定定神,陪笑道:“不是慌乱,是关心父亲。”楚少傅慢慢“哦”上一声,把双目微闭起来。

不敢惊动的楚怀贤,把手中的东西再看一遍。见几位与家里通家的大人并不在上面,这才自己暗笑,难怪父亲说没有经过事情,这上面人虽多是父亲的门生,却不是平时最好的。

或许这件事情,不会动到根本。

刚这样想过,楚怀贤立即改过来,这事情,压根儿不会动到根本。

“怀贤。”楚少傅睁开眼睛,眸子有神地问儿子:“你如何看?”楚怀贤想一想,突然福至心灵:“这事情不小,梁王殿下一定会主动来问父亲。”楚少傅道:“还有呢?”楚怀贤再想一想,小心地欠欠身子低问:“杜大人……”

楚少傅轻轻哼了一声:“他,虽然不在这上面,也是要沾带上的。”楚怀贤这就明白过来,满面欢喜地低低道:“回父亲,儿子下科场,也结识几个书生。等我去找找他们,或许也能说点儿什么。再者京里多了这些人,就不是刺客,嬉游闹事的人也一定很多。父亲可致意兵马指挥司,让他们严查缉拿。”

“那个张……”楚少傅这么问一句,楚怀贤赶快再道:“张昌吉。”楚少傅轻描淡写地道:“寻花问柳,不是好人。”

楚怀贤附合道:“是,夜半嬉游,不是好人。”

天上繁星边,似有乌云涌动。楚少傅走下台阶,仰面看了一回。春雷过后是惊蛰,这动的将是什么?

手边有人来扶,是儿子楚怀贤。楚少傅莫明又同他生起气来,拂开道:“不必殷勤。”楚怀贤再来扶:“我扶父亲。”父子两个人站在这里较了一会儿劲,一个要扶,一个偏不让他扶。最后楚少傅骂了一句:“你这殷勤,不要也罢。”这才任由楚怀贤扶了自己,父子一起出来。

把父亲送回房中,楚怀贤等不及第二天,又要父亲面前献殷勤,让人告诉小初自己今夜不回,再让取一件素淡些的衣服来换上。问进喜儿:“我出场时遇到的那几个书生,是住在高升客栈几号房?”

“有两个是住天字三号房,还有两个穷书生,是住在柴房。说也巧了,和公子搭话的人,榜上都有名字。”进喜儿回过,楚怀贤带着他往外面走:“说过中了讨酒喝,这就去。”

街上人行比平时要稀少,巡夜的兵比平时要多。楚怀贤特意往风月街口走了一回,见士兵把守,里面哭声震天。一家青楼门口,火把高燃下,兵马指挥司的一个军官站在火把下,盯着士兵们从里面往外面拿人。

这里面是不是有张昌吉?楚怀贤勒住马缰想道,再想玩惯的人,今夜不出来,明夜不出来,他忍不了几天也必出来。张昌吉也还罢了,最堵在楚怀贤心口的是郑家的那草包花花公子。龚苗儿是不敢多事,所以郑谊后来屡屡去龚家,他一个字也没有说。要是让楚怀贤知道郑家的草包还对小初念念不忘,楚大公子高中后春风得意,肯定是忍不下去。

主仆只得两人,这就带马走开。墙角,风帽遮住脸有一个人。风帽下,一双怀恨的眼眸死死盯着楚怀贤马上的身影。郑谊恨恨地骂了一句:“不就是当了官。”

骂过伸头往重兵布着的那条街上看看,在家里实在气闷,张昌吉约了郑谊多次,指着他出来可以当花钱的冤大头,今天第一回出来,就遇上一个进不去。

不能去也罢了,偏偏又遇到堵在郑谊心里的一块大石楚大公子。郑谊低声恼怒咒骂着,只得回家去。

一路上忿忿念叨着没完:“不就是家里有人当官,不就是当官的,好了不起,骑着高头大马,皇榜上有名字,好了不起吗,小初姑娘嫁给他,小初姑娘是鲜花,他是牛粪。”

任是谁看到,也不能说楚大公子是牛粪;但在郑谊眼中,楚大公子算个什么!小手指比他,都太多。

楚三老爷送过座师,径直回自己房里。他中了以后也和楚怀贤一样,得色总是有的。进来见三夫人,先埋怨她:“无事你去看的是什么?”灯下等候的楚三夫人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道:“无事就好,我一听说了,吓得身子都软了。”

“看你这胆子。”三老爷笑着道:“后日我和怀贤拜座师,你给我准备的是什么。”楚三夫人皱眉道:“不是家里备了两份儿。”中了的楚三老爷和以前不同,他抖抖衣襟翘起二郎腿来,教训妻子道:“家里备的是家里的,我的心意是我的,想来怀贤,也必定另有东西才是。”

楚三夫人看着可笑,不中的时候,有点儿不趁心就说打扰他念书;这中了,架子摆的十足。楚三夫人道:“这座师再大,能大过咱们家?”这话把中了的楚三老爷一通大道理引出来,他严肃着面孔,视妻子如不懂的孩子一般口吻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岂可以官职定高低……”接下来本还有一堆尊师重教的话。为三老爷下场熬心熬力的三夫人听不下去,两只白晰柔荑一起摇摆,道:“罢罢罢,我听不懂。我只有一句话想问你,不知道你回不回答?”

看不懂三老爷这得色的楚三夫人,觉得自己是被迫打趣一下丈夫。楚三老爷新中,正在无所不知的兴头儿上,当下道:“有何不懂,只管问来。”

“说怀贤是化名下的场?”三夫人一说出来,三老爷脸色就往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