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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春浓花娇-第276部分

小说: 春浓花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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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身体康健,还可以支撑数年,而且亲口说老父是忠臣,赵存宗已经咀嚼过,这的确是一句夸奖。

片刻后,皇帝又带笑问了出来:“军中如何啊?”赵存宗停上一停,并尽量让这停顿显得不明显,马上回了话:“军中将士们皆感皇恩浩荡,对吾皇无不二心。”

皇帝笑眯眯:“要是有人有不二心,你就带他到太和殿去,那里是先皇灵位所在,好好的羞一羞他。”说过又似慈祥地加了一句:“你可听到了?”

赵存宗略显有些不明白,不过也随即叩头回话:“臣记下了。”皇帝面上笑容犹在,这笑让他显得面色更为红润,他笑吟吟道:“你回去吧。”

赵存宗出去,皇帝犹在想着这无趣楼在笑。笑着笑着忽然取过龙案上丝帕放在嘴边,这一口吐出来的,还是一口鲜血。

对着窗外漫漫飞舞的小雪,皇帝自言自语:“朕,如这雪一样,只怕明春就要化了呢。”

走出来的赵存宗是大惑不解,对于皇帝后面的那句话是听不明白。太和殿里供奉着历代先皇的灵位,要是有人有不二心,带他去那里说理?赵存宗哑然失笑,对于不二心的人,说理有什么用。

直到出宫门,赵存宗也没有弄明白。皇帝是金口玉言,赵存宗只能先把这句话记下来,打马先回家去。

小雪刚漫尽地面,马蹄踩上去就是一个印子。在路上遇到楚怀贤,迎面勒住马:“小王爷哪里去?”赵存宗想起来宫中自己回的话,笑容满面地道:“我从宫中出来,哦,对了,才皇上问我京中哪里有趣,我说数来数去,也就只有无趣楼了。”

楚怀贤愣在那里:“你,说清楚些?”楚大公子那眼神儿就有些寒凛。赵存宗看过就好笑:“我没提小初姑娘。听说小初姑娘又有了身子?”

这是第二个在楚少夫人成亲后,还要小初姑娘长,小初姑娘短的一个人。楚怀贤没好气,光一个郑谊不怀好心吗?小赵王爷也是经常会问到小初的人。楚大公子似笑非笑:“这是我的能耐。”说过打马而去。

赵存宗对着他远去的身影又笑起来:“生孩子是什么能耐,叫花子都会做的事情。”有三子一女的小赵王爷,才不会体会楚家得到豫哥儿的喜悦心情。小赵王爷是王妃生了一个,侧妃生了两个,妾生了一个。孩子已经不少。

雪漫漫又是两天,楚怀贤又有一夜没有回来。小初有些沉不住气,上一次没有问公子,这一次又为什么?冬雪寒冷中,别处香臂柔肌,还是公婆又给了他什么?

早晨起来正在乱想,吴三娘子进来看她。这一次吴三娘子是赶上了,回想上一次小初有孕,除了有限的看几回,再也没有看过。

她这一次来先不是探问,也不是关怀,而是坐下来就低声:“这雪天里米价儿贵,那郑家又涨价了。”然后遗憾:“秋天丰收,我们屯少了。”

吴家主要是做丝绸铺子的生意,自己也没有船,是有不少零售铺子的行当。小初若有所思地笑,不想郑二官人还能控制京里的粮价儿。

郑二官人想着无趣楼,楚少夫人也想着他的生意。这有了身孕一步不出门,更是闲来无事只盘算郑二官人去了。

“京里的生意被他做干净了,郑家也收棉也收麻,也有古董铺子,是样样尽有。”吴三娘子是不明白小初频频打听郑家是做什么,但是也借机发一发心中闷气:“他那铺子今年粗米涨了一文钱,我们都得跟着涨,他要是说跌,我们也得跟着跌,这样生意,总是做得不趁意。”

小初有一半心思还在想着楚怀贤夜不归宿的事情,微微笑着道:“他跌别人不得不跌,他涨别人不涨,他有什么办法?”

“看姑奶奶说的。”吴三娘子舌头伸出来多长:“我的菩萨,有一年是木棉涨价,木棉这生意我们家里做得少,孙家的算是一个中等富户,他家里屯货多,就不跟着涨。结果你知道怎么了?”

小初有了兴趣:“怎么了?”

“郑二那老头子,弄了几个京外的伙计进京,把孙家的存货买了一个七七八八,然后全是高价在铺子里卖,把孙家的气了个半死。”

小初笑眯眯,这倒是符合郑二官人的个性。

 第三百四十二章 胡思乱想的小初

“他是灾年茺年看得准,不然怎么有这样呼风唤雨的本事?”小初说过,吴三娘子叹气:“他手里有能干的伙计,他为人最吝啬不过,这吝啬,是对自己小气。对这些能干的人,郑二是大方的。”

三娘子一一地告诉小初:“高欢,石显,陈乞,这都是他家里做了三代的老人,人人家里宅子都不小,比郑家大房里的还要气派。要是二房里的房子,其实还是旧的。”

小初眼前出现郑谊是大宅子,而旁边的郑二官人宅子,是又小又旧又漏风又漏雨。

“他多屯少屯,又是怎么能看得准?”小初再问吴三娘子。吴三娘子也摇头:“谷米是人人家里要用的,这个生意能站得住,其实最赚钱。我们家几年前想做这个,结果亏了,后来也怀疑是郑二这个老东西干的好事,只是找不到他的把柄,如今不做它,就不知道里面的诀窍。”

小初只是怀疑:“今年风调雨顺大丰年,怎么还涨价?”吴三娘子也想起来:“说得也是,我也不明白。”

正说着话,楚怀贤回来,是带着一身的雪花。在廊下解去雪,发上衣角上还有。他神采奕奕顾视小初:“昨儿睡得好不好?”

小初见他还能问出来,嘟起嘴道:“好。”吴三娘子察颜观色,忙站起来道:“我来了有一会儿,我要回去了。”

出来直奔三夫人处,急急喊她:“去看看,姑奶奶和姑爷像是有气生。”三夫人不相信:“他们两个人快成了亲戚嘴里最和睦的一对,你都不知道怀贤平时对她那个体贴劲儿,三爷就从来没有。”

“我看得真,特来请你去看看。”吴三娘子催着三夫人去,三夫人不肯去,让一个丫头去看。丫头回来道:“公子昨夜陪老爷进宫,现在已经睡下了。”三夫人对着吴三娘子笑:“如何?他们没架吵。”怕吴三娘子不死心,又问道:“少夫人呢?”

丫头笑起来:“少夫人也睡下了。”

楚三夫人也笑,让丫头出去,笑顾吴三娘子道:“我说的不假吧。”吴三娘子念了一声佛:“却原来昨夜是去宫中了,我一进这家门,就问过说公子昨夜不在,再进来见我们家的姑奶奶脸色不好,我这心呀,滴溜溜转。”

“三嫂,我知道你主意还没有打完,听我劝一句,外甥女儿该成亲的,都赶快成亲吧。”三夫人带笑说道:“大哥大嫂都不提给怀贤纳妾的事儿,你也不用说。”

吴三娘子没有不好意思,只是露出寻思的神色来,一心里为楚怀贤着想:“那他,也太苦了。”三夫人格格笑起来:“你有这心,给三哥多找两个吧。”

不仅是小初自己多想,就是旁人也为她多想。被楚怀贤强按在床上陪睡的小初睡一会儿就醒了,把身子往楚怀贤身上贴过去,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近中午时,楚怀贤醒来和小初算账:“又不是养的花点子哈巴狗,在我身上闻什么?”小初幽怨:“那你也能睡着。”楚怀贤香甜地打一个哈欠:“何必理你。”小初往床里面去了去,闭目养神状。

“这么冷的天,应该红袖鸳被才好,你有了身子,我一个人真冷清。”楚怀贤喃喃。小初翻眼瞅着他:“还有呢?”

“父母亲最疼我,怎么也不给我一个体贴的人。”楚怀贤笑得一嘴白牙,转头问小初:“岳母来,有没有再提你姐妹们的事情。”小初黑下脸。

楚怀贤起身:“你也起来吧,在床上吃饭未必克化得好,我睡呢,你要陪我,我要吃饭,来陪。”

小初随着起来,一言不发去陪他用饭。她是沉沉如水的脸色,楚怀贤是笑容满面。两个人“食不语”的吃了这顿饭,都还坐在榻上对坐着。小初拿着小意丢下的针指看,楚怀贤是坐着摆弄他的围棋子儿。

“少夫人,赵进来了。”春水回过话,楚怀贤窃笑:“你养胎,少劳神的好。”小初瞟他一眼:“你也知道我养胎。”

楚怀贤极轻松:“人人都知道你养胎。”话刚说过,春水又道:“老爷喊公子。”楚怀贤答应一声,起身走过来,先扳着小初额头轻轻一吻,再笑道:“晚上我要是不回来,你一个人早些睡。”

瞅着他的身影出去,小初突然撇着嘴想哭。春水进来又提醒一声:“赵进在外面呢。”小初这才回神,对春水道:“让他到窗下来。”

春水出来传过话,领赵进到窗下去。赵进看看眼前的这个木雕窗子,这房里的丫头肯定是勤快的,窗户上无有一处不是洁净的。

少夫人今非昔比,见人不想换衣服,就让人到窗下去回话。正在想着,窗户里传来小初的声音:“你是经手过谷米的老管事,在外面问得如何?”

“回少夫人,今年谷米是几处都丰收,京里涨价其实和谷米丰收是两回事情。”赵进说过,小初不明白:“那这多的,去了哪里?”

赵进道:“有放仓库里的,也有往外洋去的。”楚少夫人问得仔细:“新米贵,陈米贵?”赵进道:“当然是新米贵。”

“那为什么这离秋收不过两个月,陈米倒涨了价。”小初再问过,赵进就张口结舌:“少夫人,这新米也涨价了不是。”

小初笑一笑;“新米丰收,理当平价,陈米涨在丰年里,那新米呢,难道都去了外洋不成?”不知道郑二官人葫芦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赵进打心里觉得这不重要,又弄不懂少夫人到底想问什么。他只能据眼前的事实来回答:“新米不多,人买陈米的多。买的多,自然涨价。”

窗户里半天没有声音,小初手指搭在膝上,在默默的盘算着。在赵进以为她是睡着的时候,小初又开了口,是缓缓地道:“你去吧。”

赵进被问得已经没话回,赶快就走了。

房中的小初这一会儿想不起来楚怀贤会不会外面偷腥,只是眯着眼睛在想郑二官人这是什么意思?

新米是新米的价儿,陈米是陈米的价儿。放着新米没有卖完,把陈米涨价先卖掉。就是清仓库,也应该降价才是?丰年当成半灾年来做生意,小初在心里想不明白,他把那么多的新米留上半年成陈米吗?

赵进说新米去外洋,这是一句搪塞人的假话。提起来去外洋,小初想起来楼家。这一行里楼家最懂,得问楼家才行。

因为不想找楚怀贤,而且他是公公找去的最好别在这个时候儿找他。小初让人去看楚怀德:“看看德公子在不在家?”

楚怀德最近也有殷勤过来,张姨娘更是殷勤过了头。当然小初没有带张姨娘入份子,就是她问什么,小初也是不告诉她。

眼前想到让楚怀德去打听楼家一年出洋几次,总不会只有一支商队出洋两、三年回来后再出去吧。应该是不止一支商队出去,而且是放的什么货。

这些话外面人问起来不容易,楚怀贤就容易得很,把楼大官人请来一问就成;楚怀德问起来也容易,闲聊中问问楼家公子们就知道了。

楚怀德此时,正在房里跺脚发脾气,大骂楼家:“狗眼看人的东西,把我当成什么!”张姨娘对着他生气,见他骂得不成话,才打断他:“我早早就告诉过你楼家不行,你不听我的,现在骂,已经晚了。”

“有一天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那时候他们才怕我呢!”楚怀德是气得脸色发白。张姨娘侧过半边身子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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