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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最后的太阳纪·忆之痕,血之绊-第28部分

小说: 最后的太阳纪·忆之痕,血之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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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不再彷徨,不再犹豫,不再会孤独地站在山峰上叹息,让我……让我……”
 
“加缪看到的未来,明明是这个样子的!明明是这个样子的!”
 
“明明是这个样子,为什么?”
 
……
 
哈哈哈……哈哈哈……
 
又有笑声,卡斯蒙安静下来,待回音散去,他清楚地听到有人在笑。不是幻觉,是有一个人在笑,歇斯底里放声大笑。
 
是在笑他吗?
 
笑声中,他忽然彻底冷静,整理了一下衣服,缓步向墓道外走去。
第五章 信之所信

Ⅰ。

    “零,你是我的兄弟!”
    “透。”零抱着他,“你也是我的兄弟。”
    透虚弱地睁开眼睛:“还记得你曾经告诉我,我们就像不受控制向前的船,我们不能回头,不能抗拒我们天生的命运。我们唯一可以去做的,只有接受它,面对它,然后……”
    “学会坚强!”他望着零,力量的虚弱、昏暗的光也不能污染他视线的坚韧,“你还记得吗?零,你对我说的,在我最迷惘的时候。”
    零没有回答,他已不能回答。
    透也不需要,通过他的眼睛,他已能和他合二为一:“我知道你记得,其实我也有话要告诉你,一直想要告诉你。你呀,你的话说得不够对,不是学会坚强,而是你为我而坚强,而我,为你而坚强。你和我在一起,这本身就是奇迹,我们在一起就是奇迹,就是我们创造的奇迹,违背命运的奇迹!明白吗?零!这也许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机会来对你说教了,告诉我,你明白,零!零!”
    “我……”
    零笑了,先是轻微的笑,然后笑出了声,然后……笑出了眼泪。他狠狠地捶了透一下,虽然这个家伙都快昏厥了,他却捶得很用力。
    “一边待着去,就凭你还能对我说教。我可是……”
    “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男人!”透说完,保持着笑容,终于昏死过去。
    零抱着他走出墓道,墓道外的天空中,飞扬着高亢自由的歌声。零没去管是什么人在这种时候还尽情放歌,也没管包围着他们的警察,一步一步,穿过所有人,向远方走去。
    过了一会儿,卡斯蒙也走了出来。
    墓道外刺眼的日光刺得他眨了一下眼睛。他看到外面一片狼藉,各种各样的人保持着静止的姿态,仿佛一幅三维立体绘画,而不是真人。一面硕大的白光时钟悬在苍穹正中,钟上的时间被人在卡斯蒙出现的刹那定格了。
    卡斯蒙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了,回过头,尼禄从门檐上跳下来,把耳塞从耳朵里拿了出来,走到卡斯蒙的面前,华丽又顽皮地鞠了个躬。
    “哦,这不是我的卡斯蒙殿下吗?几日不见,你的头发颜色更帅了,换了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啊?还是采阴补阳的效果?”
    卡斯蒙嘴角抽动了一下,尼禄盯着他,大笑起来,朗声道:“对我,你不用微笑啦!总是假笑,很累的,卡斯蒙殿下。”
    “那么对我,你也不用殿下殿下的,用你最喜欢的称呼吧!Boss、老大、那个什么的都可以。”卡斯蒙嘴上刻薄,却还是笑起来,“说说,你是怎么眼睁睁放走他们的?”
    “眼睁睁放走他们?”尼禄说完,慌忙四处找起什么东西来。他在静止的人群中跑来跑去,好一会儿,从地上找来一个大背包,从背包里翻找出一个G…box一样的仪器来。
    “我可没胆量和苍御零交手,我这条小命,还有为亚伯罕家生一堆恶魔宝宝的重要任务没有完成呢!”尼禄说着话,把仪器打开,调试了一下,递给卡斯蒙。
    “再说,Boss你一定有别的安排,不然也不会放他们离开。既然你早有安排,我何必做无用功呢?不过我也没有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你看这里,这个点。”
    尼禄指着仪器上屏幕中的一个小绿点跟卡斯蒙说:“看这路线,米迦勒同学应该正往天使·圣玛利亚大教堂去。这是人体GPRS,新玩意儿,前不久从纽约警察局弄到的。只要把一个小芯片用针管打到人体里,就能随时跟踪这个人。可爱吧?”
    “可爱的人是你。”卡斯蒙看着屏幕里移动的透,问,“你什么时候把它打进他身体里的?”
    “什么时候?”尼禄鬼鬼地一笑,“当然是他和你一样,全部心思都放到那个人身上的时候啊。哈哈,这个世界已经彻底腐败了,像我这样纯种的异性恋者越来越少了!女孩们,赶快过来拯救我吧!再来晚点,我也要……”
    “好了,别胡说了。”卡斯蒙放下掌上追踪器,盯着眼前静止的3D人墙,看了好久,思索道,“天使·圣玛利亚大教堂,看来逾越之墙后连通的地点在那里。也就是说第五启示的答案在那里。嗯……兹罗呢?”
    尼禄连忙从旁边的人群中,搬来兹罗的雕塑。卡斯蒙正要说解开他,我有用。尼禄就抢先开口了。
    “我说卡卡啊,哦……Boss,用不着什么事都要他出马吧,这个家伙一条筋得很,实在是很不好用呢!”
    “你的意思是?”卡斯蒙饶有兴趣地盯着尼禄,他知道这个叫尼禄的虽然神血值只比兹罗高出0。01,实力和智慧却远远高出兹罗,甚至在某些时候,能与冰室纯相提并论。
    “我的意思是……”尼禄坏坏地一笑,伸手让悬在其他人头顶的时光钟重新运转,活过来的众人包括兹罗,都叫喊起来,只是叫喊的内容有所区别。
    顿时乱得轰轰烈烈的气氛中,他笑得格外镇定从容,语调懒散地悠悠说道:“我是最讨厌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了,所以呢,每次我想要搞到颠倒橘子签名照的时候,都会预先踩好点,在那里等着,出奇不意。所以呢,我觉得……”
    “我们也应当去踩好点。”卡斯蒙接话道,“在第六启示出现的地方,等候着,等他来到,再把我为他准备的终极大礼包送出去?”
    “啊哈!不愧是Boss,见解就是独到!佩服!佩服!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
    “够了,够了。”卡斯蒙连忙制止住他,谈话间,周围几百上千只枪口都已经齐齐对准了他们。
    “你会出主意就一定想好了完全对策。”卡斯蒙道,“告诉我,我要如何得知第六启示的地点?”
    “这很好办,派一个小兵去就好了。”
    “派哪个小兵去呢?”卡斯蒙忍不住扑哧一笑。
    尼禄板着脸,假意思索了许久,又跑回他的大背包边,从背包里掏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东西来后,把背包整个打开,一个金头发的小脑袋露了出来。
    尼禄指着包里被他五花大绑的金发男孩道:“派这个小兵去如何?”
    包袱里的维斯里被绑成了大闸蟹的样子,脸上还给画上了熊猫眼,满脸泪痕,无奈嘴巴里塞了好大一坨丝袜,叫也不行,撒娇告状更不行,看上去可怜非常,又可笑得很。
    “这个……”连卡斯蒙也哭笑不得,“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呢?哈哈……唉……我可怜的维斯里,来,我来解救你。尼禄,你这个恶魔!”
Ⅱ。
    海砂焦急地张望着,突然一辆急速奔驰的警车映入她的眼帘。可以预感一般,她盯着那辆警车越跑越近,最后在她的面前打了个转停下来,于是身体就不能动了。
    完全地僵硬,一动不动,所有力气都集中在那个徐徐打开的车门上。撑开车门的手臂,长而有力,是零!
    零拉着透从车身内走出来,两个人互相搀扶,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过来。
    “零!透!”
    海砂喊着他们的名字,抑或是他们的名字从她身体里自然地迸发出来。她的手臂也是,自然地张开,向着越来越近的他们。
    零紧紧地盯着她,一边走一边用肩膀耸了耸透。透勉强抬头,苍白的面孔也泛起微小幸福的笑。他们就这样,同时望着他们的女孩,微笑,然后艰难地一步一步走向她,伸出他们另一条手臂,和她的交错而过,让三个人紧紧地合为整体。
    “我们回来了。”
    “你们……”
    海砂不知该怎么做,不知该怎么说。怎么可以在让她等待这么久之后,在这样伤痕累累的回来之后,只说这简单的5个字?她又怎么可以,只因为这5个字就激动得无法自控?此刻,只剩下拥抱着的力度,那么轻,却催人泪下。
    雪莉望着紧紧拥抱的3人,也走了过去,零张开手臂,把她也揽入怀里。海琴在一边看着他们,终于还是抗不过血脉里的激动,走了过去。
    抱紧,5个人,第一次,没有理由,没有回答,连自我都不再存在地相拥,绝对奉献给对方的怀抱。
    拥抱在路人的围观中持续了许久,久到他们都忘记了危险,忘记他们此刻正是这个城市里最惹人注意的5个人,忘记周围离开海琴能力控制的众人,已经纷纷拿出手机,拨打起警察局的号码。
    最后,天空中一道代表黄昏将临的鸦鸣才使他们分开。零望了一眼围观的众人,看到远方矗立在镏金晚霞中粗旷神圣的天使·圣玛利亚大教堂。
    “那里。我们去那里吧。”他说,其他人一齐点头。
    5个人手拉着手,一齐在众人的视线中,通过那道黄铜铸造的大门,走进了天使·圣玛利亚大教堂。
    一行人穿过高耸的万神殿,在米开朗基罗天才的设计下,原本塌陷的圆顶重新耸立,显出一种沧桑历尽后的伟大。教堂巨大的风琴边,一名佝偻着背的老年教士正用心地擦拭着键盘。
    海砂感到有一股力量牵引着她,通过她带领着其他人向教堂深处走去。在那里,地面上雕刻的巨大圆盘图案,正是本初子午线。
    海砂掏出金币,看到它发出了光芒。
    她自然地蹲下来,就像被人在暗地里指导,把金币放到了圆盘上。金币开始自行移动,轰隆一声巨响后,原本固定的圆盘也开始移动起来。
    环环相套的圆环开始转动,就像一个被密码固定了的大锁,经历了几百年的沉睡终于被人打开了。
    金币被圆环移动着,最后在一个地方停下。
    海砂不明白这是什么含义,雪莉回忆换算经纬度的方程式,按照金币于坐标轴中的位置,以及跟本初子午线的对比,换算出一个数值来。
    “经度32o(这个“度”的符号打字法打不出来用o表示),纬度35o,是哪里?”
    零表情沉了下去:“耶路撒冷,那里是耶路撒冷。”
    “我们要去耶路撒冷吗?我是说……”海砂想了想说,“经度32o、纬度35o还可以是别的城市吧!这一次的启示也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得到的启示越来越虚无缥缈,我不知道我们追寻的道路是不是对的。”
    “对或不对?你怎么会……”零忽然不再问下去,从海砂的眼睛里,他看到了担忧,对前途无尽的担忧,对他的担忧。
    “你在担心我?”
    “我在担心……”海砂失语了,第一次她失去了对希望的坚守,因为心脏的大半已经不属于她,而属于另一个人。
    “信你们之所信,无论真或假,那都是前路之所在。”一个苍老的声音兀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海砂回过头,看到对他们说话的人正是之前那位经过时正在擦拭风琴的老教士。
    老教士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腼腆地把手抱到胸前,对他们继续说道:“我主耶稣在受难前夜,前往西马尼园的时候也曾在树下怀疑过他的信念,怀疑他得到的那些虚无缥缈的启示、叫他一步步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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