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一个梦中情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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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呸!呸!你想淹死我啊?”寻风手脚乱挥的爬起身,喝了好几口水的呛咳连连。
她没想到那个帐幕后竟是一个将近半个瀛池大的木制浴缸,里头的水是天然温泉,甚至还弥漫一股清香。
听及她的连声咒骂,谜样风的嘴角牵动了下,也跟着下水。
“你……”寻风忿忿的瞪向他,随即却涨红脸的别开头,“你不要脸!”
这家伙竟然没穿底裤,难怪他方才笑得那么邪恶。
谜样风满不在乎的轻笑,“坐好!”他拉着她坐下,两个人泡进温烫的泉水,然后他亮出一把光滑的木制齿梳,坐到她身后替她梳理那一头蓬乱长发。
“啊!”打结的发丝令她皱眉。
“别动!”谜样风低沉的命令,修长结实的大腿环着她,十分亲密的和她贴在一块儿。
和他贴近的感觉十分怪异,让一个男人整理头发也有点奇怪,尤其是两人都不着寸缕……
寻风不安的移挪身子,试图将那股怪怪的感觉驱逐。
“不要勾引我!”谜样风突地哑声低叱,梳发的动作顿了下来。
“我没有!”寻风脸红的驳斥,又不习惯的再缩了缩身子。
“你再这么动下去,我保证会向你证明我是个真正的男人。”谜样风威协的在她耳际低语,嗓音沙哑的令她心悸。
寻风再也不敢移动分毫的僵在水里,身后的谜样风不 禁逸出一声低低浑厚的轻笑。
“记住,我很容易冲动的,女人。”那双金眸闪烁着邪 邪的笑意,“而且我的性欲很强,一个女人还打发不了我。”
变态!寻风到抽了口冷气,一张脸气得红涨,没好气的在心里骂遍所有的三字经。
谜样风自知惹恼了她,不禁轻笑的抚了抚她梳顺的柔滑长发,又拿起毛巾替她轻拭雪白的背背。不知为何,这女人能让他全身放松,甚至令他感到心情十分的高昂愉悦。
凌火的警告却在此刻浮上他脑际,谜样风突地拧起眉头,又是一副冷若严雪的神情。
不愿探究自己内心深处某根悸动的心弦,他不甚温柔的扳过她的身子,与他赤裸相对。
“你想做什么?”寻风挑起好看的双眉,戒慎恐惧的瞪视他巨掌上的雪白毛巾。
“擦澡!”谜样风干脆的应道,二话不说的就将毛巾欺向她的身躯。
“住手!”寻风立即惊恐的大叫,双手抱胸不说,还试图爬出浴缸。
“回来!”谜样风忍住笑,大手一伸,轻轻松松的就把她拖回水里。
“不要!放开我!你这大色狼!滚开!你混蛋!”寻风毫不客气的拳打脚踢,口中连迸骂语,豁出去似的和谜样风拚命。
“闭嘴!”谜样风只觉耳膜发疼,大手不耐的将她压进水里。
“咕……喻……”寻风连喝好几口水,小脸涨得通红。
然后,一张似坚硬又似柔软的双唇在水中攫住了她,启开她花瓣香唇,传递予她新鲜空气。
谜样!寻风在水中睁开双眸,不敢置信这男人竟然如此疯狂。
她会死!老天!她可是连闷水都不会的旱鸭子哩!
可是……寻风闭上了双眼,这感觉……真的不赖!原来接吻还可以学会闷水哩!
直至最后一丝空气都消耗殆尽,谜样风搂着她窜上水面,她还没来得及喘气,又被他吻得天旋地转。
“谜样……”他的大手令她轻颤,火热的双唇更令她理智尽失。
“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像是命令,又像是卿卿呢喃,谜样风低哑的嗓音明显的紧绷,像是在极力克制或极欲放纵周身的那股力量。
“谜样……”寻风像飞蛾扑火,不知为何心甘情愿的将自己全然奉献……
世界在两人眼前爆裂,荒谬的时空宿命,在此刻已成碎片……
“我不是泰族人,事实上,我怀疑自己根本就是附身在这个躯壳之上。”看着谜样风深沉、若有所思的金眸,寻风的口气更急了,“真的!我不知道万年朝究竟是什么年代,更不清楚它位于何处,我来自西元一九九六年,因为飞机失事才来到这儿。”
“飞机?!”谜样风冷淡的挑起眉,瞅着身旁的枕边人。
“对!”寻风急着解释,“也许万年朝还没有这玩意儿,飞机是一种交通工具,如同你们的马车,不过,它像鸟一样可以在空中飞翔。”
“飞翔?”谜样风更挑高了那好看的浓眉。
“真的!”寻风解释得口干舌燥,“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真的不属于这儿……”
“你属于这儿。”谜样风面无表情的打断她,“因为你属于我。”
“我……”寻风脸红的顿口。
气死人了!她为什么要向他解释这些?难道她以为和他翻云覆雨之后,这专断独裁的男人就会稍稍改变对她的观感。
“为什么?”那双金眸突地无比认真的望进她的灵魂。
“什么?”寻风深吸口气,努力制止自己在那双足以溶化冰霜的眼神下颤抖。
“你告诉我这些,”谜样风低沉的质问,“究竟是什么目的?”
“目的?!”寻风愣了愣,随即思索半晌,找出了答案,“我不希望再被人误会是泰族派来的女奸细。”她深吸了口气,“还有……也许你可以帮助我重返西元一九九六年。”
闻言,谜样风面无表情的起身,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穿上衣裤。
“谜样?”她跟着下床,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瞅着那张冷峻的侧脸,“你可以帮我的,是不是?”
闻言,谜样风套长袍的动作一顿,旋身望向身旁的女人,金眸瞬时闪过千万种难以捉摸的情绪,“你这么急着要走?”他冷冷的逼视她,金眸隐隐的灼烧起愤怒。
“我……”一只大手突地捏紧她的下颔,方才缱绻的温柔已消失无踪,寻风眼角迸出泪水,狠狠的盯视他,“难道你没有父母兄弟?没有人会挂记你的死活?”
寻风的话仿如雷鸣,谜样风全身顿时一僵。
“你该明白我此刻的感受。”寻风瞪住他,“我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因为我的亲人现在一定忧心如焚。”
“不!我不明白!”谜样风表情依旧冷酷,却松开了手。
“你……”寻风上前一步,试图再说服他。
“留下来,雀儿!”那双金眸突然转向她,其中蕴藏着太多太深的愁绪爱怨。
“为什么?”寻风莫名的全身一颤,“为什么你要叫我雀儿?”
从方才到现在,谜样风从没唤过她真正的名字,只是叫她——雀儿,用那深沉得令人心悸的口吻。
“别走!”谜样风的眼神奇奥难懂,“你是我的女人,雀儿!你属于这里!”
雀儿!你属于这里!那样暗哑低沉的嗓音,那样悲恸哀伤的口吻,那双凌厉又藏满哀痛的金眸……
“为什么?不要那样叫我!寻风莫名惊恐的倒退数步,”我不叫雀儿!“
她是易寻风!不是什么雀儿!该死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叫她?!
“你是雀儿……”谜样风喃喃的上前拥住她赤裸光滑的身躯,寻风顿时僵硬得无法动弹。
“雀儿!你是我生命中的云雀!不要走!雀儿!你不可以离开我!不可以……”
她愣愣的听着谜样风无比哀伤的口吻……
第五章
西元一九九六年
三天了,望着病床上戴着氧气罩的僵硬身躯,易家夫妇由先前凄厉的哀嚎转为如今的泪眼干涸、无语相对。
等待!漫漫无尽的等待!易家人眼中犹存希冀的光热渐渐黯然、死寂,终至一丝无存。
“她醒不过来了,念秋!”
易守谦暗哑破碎的哀恸噪音,无力无望的飘浮在空中,顿时引来冯念秋的满眼热泪,“她会醒的!”她悲伤的摇头哽咽,“小风……会醒的!她只是想……想多睡一会儿,她会醒过来的!”
“她怎么可能再醒过来?”易守谦神情一阵紧揪,“她已经死了!”
“不!小风没有死!”冯念秋泪眼早已模糊了视线,愣愣的道,“她只是累了,只是……想再多睡一会儿而已……”
“念秋!小风死了,她已经死了!”易守谦用力揽住身边的妻子,脸上瞬时滑下了两行热泪,“她不会再在我们面前活蹦乱跳,更不会再腻在我们身边老爸长老妈短……她死了……她真的……真的死了!”
“不会!不会!”冯念秋一脸惶恐的拚命摇头,“她会醒过来!会醒过来!”
“我不能让她就这样过一辈子!”易守谦放开妻子,神情空茫哀恸的瞪视爱女双眸紧闭的容颜,“她一定也不希望自己就这样了结她的一生!”他自言自语的喃喃不断,大手跟着危颤颤的伸向供给氧气的开关。
“你……你在做什么?”冯念秋抬头,惊恐的拉住丈夫,“你不可以这么做!小风还活着,她还活着呀!”
“活着?!”易守谦哑然的迸出热泪,“小风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她现在一定在心中怨怪我们让她要生不得要死不能,你明白吗?”
“守谦——”冯念秋抱住丈夫失声痛哭。
“我不想让她怨怪我们一辈子!”易守谦沉痛的低语,一边伸手再度按向开关。
“住手!”刚踏进病房的易寻宽愣了愣,随即丢下公事包快步冲上前阻止父亲。
“寻宽……”双手被用力钳握,易守谦转头愕然的望向儿子,一时之间不禁老泪纵横。
“小风还活着!你不能杀了她!”易寻宽紧握父亲双手,额冒青筋的激动低吼。
“她已经脑死了!”易守谦哽咽的垂下头,“我不要她这样过一辈子!”
“爸,她没有死!”易守宽激动的摇晃着父亲,“她只是暂时到另外一个世界游荡而已!”
“另外一个世界?!什么意思?”易守谦夫妇同时抬起泪眼,望着一向最理智冷静的独子。
“她还活着,相信我!”易守宽深吸了口气,由身上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黄旧的画绢,递给父亲。
“这是……”易安谦摊开画绢,一见画中少女,夫妇俩顿时震惊得无法言语。
“我在小风的房里找出来的!”易寻宽嘴角泛起一丝涩涩的苦笑,“如果我猜得没错,她现在已经回到她自己的前世——一个叫做万年朝的地方,历史上毫无根据的一个古代王朝。”
“万年朝?!”易家夫妇愣了愣,望着儿子打开公事包,抽出一本厚厚的“航海日记。”
“这本日记记载了有关万年朝的传说。”易寻宽将日记交给父母,“小风只看到了前半段,后半段我在三年前就已经撕下藏了起来。”
“……伊人在抱才是胸怀……”易守谦夫妇浏览了前半段,随即疑惑的仰头望向儿子。
易寻宽脸上泛起苦笑,“画中的男人就是万年朝中的贵督军——谜样风,根据日记后半段的记载,那个教他宁愿放弃整座江山的女人就是小风。”
“小风?”易守谦愣然重复。
“没错!”易守宽点了点头,“上面记载着易寻风三个字,原本我也以为只是个巧合,但是老祖宗的描述和小风极为雷同,所以我心中十分不安,便把后半段给全数撕了下来,免得让小风撞见。”
“那这画绢和日记中所记载的星型钥匙是……”冯念秋表情沉重的开口。
“应该是夹在画页当中,让小风给找了出来。”易寻宽叹了口气,“三年前,我翻遍了整座阁楼仍一无所获,看来,那把水晶星形钥匙,命中注定该落到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