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槟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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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得回了。”成澍说到这又问:“可是你就这样让我走,你不怕我是凶手,乘机逃走?”
“开玩笑了不是。”李少诗笑了,十分的甜,:“如果你是凶手的话,那肯定是个最笨的凶手,那里有行凶之后又把被害人送到医院的,还打电话叫我来。还有买这些东西来给被害人。”李少诗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大堆水果和补品。“凶手也不会还这么仔细的照顾被害人。”
“万一行凶者良心发现呢?”成澍故意问了一句。
“有良好发现的行凶者?”李少诗也觉得眼前这个穿军装的毛头小伙子挺有意思的,但却十分信任的望着成澍的眼睛说:“但你根本就不是行凶者。因为你不会行凶。”
“为什么?”成澍心中大喜,就又追问道。
“因为你让人一看就有一种信任感。”李少诗认真的说。两人聊得很久,夜已深了,成澍给了李少诗留下了电话号码和地址、姓名要走。
“等等,成澍。”两人经过长谈,觉得挺谈得来,李少诗和成澍已经是好朋友了。“走,我送你下去。”
李少诗拦了一辆出租车并主动付了车费,车刚要开动,成澍叫住了司机。他打开车窗把邵天河的工作证递给了李少诗:“李姐,这是他的工作证,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或搭六路车来学校找我好了。好,再见。”
“再见。”李少诗在车开出好远方才转身回到了医院,进了病房里,在护士的目送下关了房门。
天终于阴沉下了自己的脸,垂下了泪。
本来挺热的天所经过这一连三天的绵绵细雨,让原来酷热难挡的新生们倍感清爽。雨虽然下着,但军训却依然按照原定计划一样的进行着。今天的训练项目是十公里越野训练。天依然下雨,路面依然泥泞,但是初次出了校门行走于他乡的山村里让新生们大为兴奋。
稻田里的晚稻已经开始抽穗垂头,地里的青菜经雨水冲洗也显得碧绿可目,而有闲云野鹤般性格的湖南农村人居住格局也让人大开眼界,走在乡林路上不到百米又可以遇见人家,独门独户的。
“你们湖南人还真懂得享受生活啊,大有晋代的风格。”成澍和岳阳汩罗的刘毅然并排走着。
“什么享受生活,其实是湖南人多地少,各家各户为抢占地盘才各种住山头的。”刘毅然冷笑一声,带讥讽地说:“就像占山为王的一样。”
成澍听了同样冷眼地看着刘毅然,:“那你也占山为王啦?我记得汩罗的居住习惯也是闲云野鹤,如星光点点,四处散居。”
“不,我家住在汩罗市。”刘毅然似颇有几分自负,得意的说:“我只是假期才到乡里亲戚家玩。”
成澍想住口,但还是说了一句:“原来是城里人,难怪——”就又住了口。就大踏步向前走去,走到了梁爽和潭西城后面。赵晓松在后面看见也就喘着粗气跑了上前,与成澍并排走着。
“成哥,我憋不住了。”赵晓松红着脸小声的说。
“那就说不出来,要不大喊一声。”成澍并未注意到赵晓松那胀红了的脸,双手捂着肚子,显得十分的痛苦。
“什么啊,我就是要拉裤子里啦。”赵晓松急了冲口而出。
成澍这才转过头来看着赵晓松,乐得笑了,他看教官走在队伍最前面,于是拉着赵晓松趁人不注意从一小路上走了进去。
“去,那边树后面自行解决了,快点啦。”成澍拍了拍赵晓松:“我等你。”
队伍继续前进着,因为全是新生越野,站在高处望去,那上万人的队伍不失壮观。梁爽因为有事要找成澍,可从头到尾也找了两次也没有找到成澍,倒是发现小胖子赵晓松也不见了,。于是报告了教官。所有教官一商量,决定让夏教官带梁爽、潭西城三人去找,找不到的话马上回校报告相关方面,其他人由其他教官领着继续进行训练。
原本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但是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训练在继续进行着。夏教官三人沿原路找回去,路更加泥泞打滑,谭西城已经摔了一身的泥巴,像是从泥潭里走出的一般。
“救命,有没有人啊。”从远处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救命啊,快来人。”
“是赵晓松的声音。”谭西城和夏教官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而梁爽已经朝着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你再坚持一会儿,千万别动。”赵晓松一身黑泥,“救命啊,来人啊。”赵晓松的声音近于哭一般。“有没有人,这里附近就房子,怎么会没人呢。来人啊?”赵晓松双手拉着一根枯木,一头是在有积水的泥塘中的成澍拉着。
原来两人从树林里返回原路,准备追上前面的人,但走岔了道,有一处下坡时,赵晓松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表摔出了好远。后来发现表在一块长满草的泥塘中,于是成澍朝那表走去,|Qī+shū+ωǎng|伸手够到表,正要往回走,脚下一滑陷入了泥塘中,于是他把表就扔向赵晓松,手抓住一丛草,拼命往上爬,但草被一用力就连根揪起,他越动陷得越快,于是告诉赵晓松:“快,快去找根木棍来。这越动陷得越快,就象沼泽地一样。”赵晓松被这突发事件吓得站在那发蒙,成澍见赵晓松不动,呆若木鸡,于是大声喊道:“他妈的,我都陷到腰了,还不去找木棍来。”赵晓松这才惊醒过来,去找了根木棍回来,伸给成澍拉着,但他身体太胖却用不上一点力气,成澍还在不断地下陷,眼看快陷到脖子了,梁爽、潭西城和夏教官赶到。
“怎么样,成澍?”夏教官蹲下身接住木棍问。
“夏教官,啊,我,我感叹到呼吸越来越困难。”成澍吃力地回答。
“坚持一会,成澍。”梁爽说。
“来,大家一块用力。”夏教官一声令下,四人用力一起拉,成澍用尽力气拉紧棍子,“大家用力。”四人一起用力,成澍出来了一点,“再用力。”夏教官又一次下令,四人一咬牙一同用力,吧的一声响,棍子断开了,他们手里的那段棍子再够不到成澍了。
“快,再去找一根,成澍,你别动。”夏教官也慌了。
“别去找了,解下你们的皮带,一个联一个就可以了。”成澍心里早已经平静,他知道自己还在往下陷,十分清醒的说,于是赵晓松四人解下军用皮带一个连一个的连好后扔向了成澍,此时成澍已经陷到了脖子,但他伸手还是够不到皮带。这次赵晓松倒也不含糊,忙又解下了自己的裤腰带,其余三人也解了下来,这次连在一块儿再扔向成澍,成澍双手刚好够到。“成澍,抓紧了。来我们一起拉。”于是四人同时用力,差不多已经到了地上,成澍一点一点的被往上拖出来。经过近半个小时的努力,成澍一身黑泥的被拉了出来。赵晓松四人松了一口气。而成澍则象是散了架似的瘫在了地上,仰躺在地上。梁爽系好了皮带,蹲下把成澍扶了靠在自己的肩上,这时成澍的手已经冰凉,于是梁爽边用自己的袖子擦拭成澍脸上的泥,一边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成澍无力地摇了下头,并呼吸道:“扶我起来。”
在梁爽和谭西城的扶持下,成澍吃力的站了起来,这种一身黑泥及湿透了的身子,在风一吹来时,成澍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成澍转向百夏教官说:“夏教官,都是我不好,你罚我吧。”
原本打算找到成澍和赵晓松时,夏教官准备大骂一次,惩罚一下,但见是如此情形,特别是在这段军训日子里,他挺欣赏成澍的,所以,现在一切的气都消了。但还是严厉的说:“以后不准擅自离队,你应该明白什么叫纪律。好了,现在梁爽和谭西城送你回校,好好洗洗,对了,梁爽,你到饭店里去弄一碗姜汤让成澍喝下去。”
“那我呢?”赵晓松惊魂未定地问。
“你跟我去继续参加训练。”夏教官大声的说。
赵晓松看了看成澍三个人,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极不情愿的说一句;“哦,好的。”说完又低下了头,看着自己那粘满了泥的解放鞋。
梁爽和谭西城两人扶着成澍走了不到二十米,夏教官回头大声的说:“回去学校问怎么啦,就说是我让你们先回去了,别的,什么都别说。”交待完了,于是领着赵晓松走了。
雨依然没有停,仍然沥沥淅淅的下着。天是阴沉着,风一起颇有些冷意。成澍回到学校后,梁爽和谭西城陪他到澡堂里洗了个澡,梁爽帮着把一身脏衣服全都洗干净了。回宿舍梁爽把成澍安排在自己床上睡下,又取出过冬用的毯子盖上,交待谭西城看着,自己去饭堂里买姜汤去,交待完拎着一个饭盒就出去了。
两床被子盖着,成澍渐渐暖和了起来。苍白的脸色开始有了点转色。也没睡意,于是和谭西城用老乡话聊着天。谭西城手里拿着一把小梳子时不时的梳一下自己的头,他就坐在梁爽床的边上。
“咱们俩儿还没好好的吹过呢。才来哪几天怎么难得见到你。”成澍拉了拉被子,用一个枕头靠墙,看着谭西城问。
“哦,开学那几天啊,我都上机房玩电脑游戏去了。”谭西城左手拔着自己的长发。“你喜欢玩游戏吗?”
“我不太爱玩。一般只玩游戏卡里的一些像麻将和一些小游戏一类,像什么空战一类的,我就不太玩,那太伤眼睛了,”成澍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眼睛近视了,不戴眼镜的时候,我高中同学说我看人时就色眯眯的。”说着,两人都笑了。
“是色眯眯的,”谭西城笑着说,:“像个小色魔一样。”
“听你那么说,你应该以前对电脑好像很熟悉的。”成澍抬起了一只脚。
“我妈是单位里的会计,我一天没事就到她们单位去学,不过我妈要不在时,我就只是玩游戏啦。”谭西城把梳子桂在了头发上,笑着说:“所以啊,我只是对游戏比较熟悉。”
二个人从电脑聊到了围棋,从围棋吹到了高中的学生生活,聊到小说,聊到女朋友,正当二人谈得兴起时,梁爽端着饭盒回来了,一进门就说:”怎么老乡见老乡,话就讲不完啊,讲得这么开心。“走到桌边放下了饭盒。
“我们在聊你女朋友呢。”谭西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坐到了桌子上。
“是啊,我女朋友她在哪儿我都不知道,怎么你们就知道我女朋友在哪儿啦?”梁爽的儿话音十分标准,北方音听起来十分悦耳。“来。成澍,先乘热把这盒姜汤喝了,去去寒。”说着,把饭盒递给了成澍。
“谢谢你啊,”成澍接过说:“多少钱,等会儿我拿给你。”
“瞧,我把你当朋友,你却这样,真不够哥们儿。”梁爽故意装做生气的样子说:“要给我啊,你可自个儿到饭馆里去喝。”说着假装要把饭盒抢过来的样子。
“别急啊,这姜汤里可有十二万份的情义,”成澍心下不安,为了避免不和,于是也开起了玩笑:“我喝,这有情有义的姜汤。”
“这才象样儿。”梁爽乐得笑了。“那就快点喝吧。”
“你们两个这样,怎么像玻璃一样。”谭西城眯着眼说。
“你才是玻璃呢。”梁爽转身打了谭西城大腿一下,成澍则不动声色,抬起姜汤咕咕的喝了起来。
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四十多啦,去越野训练的人仍旧没有回来,成澍三人吃过晚饭后,谭西城上历史系机房里玩游戏去了。四0一宿舍里只剩下成澍和梁爽,成澍吃完饭后又出了被子,睡在梁爽的床上梁爽就坐在床边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