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琴魔-第1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我将她带到了一个山谷之中,刚才吕麟正是去看她去了!”
玉面神君东方白一听此言,心中不由得陡地大吃一惊,玉面生怒,陡然喝道:“这话当真?”他那一声巨喝,宛若是半天之中,响起了一个霹雳,震得瓦面也为之簌簌作响。
赫青花也厉声道:“有什麽不真?你这老不死,还想娶人家黄花闺女为妻,羞也不羞,月华和吕麟,正是一对,你要与徒弟争妻麽?”
玉面神君东方白一张俊俏已极的面脸,涨得通红,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只听得“格格”
两声,他脚下的青砖,已然被他踏破,顿了一顿,道:“毒手罗刹,你可知你会害了月华的一生?”赫青花夷然一笑,道.“你怎知?”
玉面神君东方白向外一指,道:“你听这一阕八龙天音,其音淫邪无比,我们老远地听到一两下琴音,已然心神飞逸,此刻他们两人正在岭下,岂有能力抵御琴音?怎能不有夫妻之实?”赫青花仍然满不在,笑道:“好哇,那倒要谢谢六指琴魔了?”
赫青花话未说完,玉面神君东方白已然再也按捺不住,蓄势已久的一掌,突然扬起,手腕才一翻起,便自轰地一声巨响,整个大厅之中,气流激荡,狂陡生,附近几张桌子上的杯碗筷碟,一起向外飞去,有几个人避之不及,竟自椅倒人翻,跌到在地。
那一掌,旁边所及的力道,已然如此之大,正面向毒手罗刹赫青花袭去的力道,更是大得出奇,掌力凝滞,宛如实物。
那情形,就像玉面神君东方白,突然抬起了一条老粗的大石柱,向赫青花的胸际撞去一样?而且,功力到了玉面神君东方白这一地步,随意出手,丈许方圆之内,便全在他的掌力笼罩之下,因此也根本不必再讲究什麽招式了。
毒手罗刹赫青花见东方白手掌才一扬起,声势之猛,已然是见所未见,心中不禁也大为吃惊,暗忖这二十年来,自己苦练父亲所遗下的那部“魔经”,只当“魔经”之中,无所不包,因此才拼舍却花容月貌,拼着和丈夫翻脸,也要去练。只当练成之後,从此便可以独步天下。
却未曾料到,不但,“八龙天音”再度出世,不让自己专美於前。而且,就东方白的这一掌之力来看,自己即使倾全力以赴,只怕也是打个平手而已。当下她心中因为失,转而变成了愤怒填胸,怪叫道:“好掌力哇!”
一面叫,一面身形,向後猛地一挫,手腕翻处,也已然发出了一掌。她那一掌发出,声势又自不同,只听得一阵阵锐厉已极,令人心惊肉跳的嘶空之声,随之而发,令人神魂皆冒。
一旁七煞神君谭升,一见两人竟然在大敌当前之际,倾全力动上了手,也大声喝道:
“不要动手!”一面叫唤,一面身形也向前疾欺而出,双掌一错,身形一矮,两掌一齐向前推出!那两掌,合为一招,正是他独步天下,七煞神掌之中,威力最猛的一招“天崩地裂”!
三人出手,全都快到了极点,总共只不过是电光石火之间的事,只听得惊天动地也似的一声巨响,三股掌力,已然相交!
这三人,全是力今武林之中,一等一的高手,三股掌力相交所发出的巨响之惊人,也实在是难以形容!而三人之间,却是谁也未曾伤得了谁,各自都觉得自己的掌力,为一股大力所阻,猛地一震,一起向後面“腾”地退出了一步。
就在他们三人,各自退出一步之际,三股其大无比的掌力,并在一起,各不相让,变成了向上激窜了上去,刹时之间,大厅中人人皆觉得脚下动摇,所有的易碎之物,全皆破裂,那绿幽幽的烛火,也在刹那之间,一齐熄灭。紧接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众人眼前,又是一亮。
抬头向上看时,只见整个大厅的屋顶,已然被激窜向上的三人掌力,抬起了大半来,碎砖碎瓦,各自带起锐厉已极的嘶空之声,向着半天,纷纷地飞射开去,月光照进了大厅来,照见每个人的面上,尽皆现出了愕然之色。连得华山烈火祖师,飞燕门掌门丘君素等人,也不例外。
水镜禅师高宣佛号,道:“三位掌力之奇,天下罕见,在此间众人,连老在内,今日总算大开眼界,得知学无止境!”不要说众人见到了三人掌力合一之後的威力,感到心中吃惊。便是东方白、谭升、赫青花三人,自己心中,也是意料不到。
但是旭们三人,究竟全是一等一的高手,刹那之际,已然明白了何以自己三人的掌力合一,会生出大过数倍的力道来。
因为玉面神君所练的内力,原是纯阳至刚一路,而赫青花的掌力,却是阴柔无比。若是单单就他们两人的掌力相并,则阴阳互消,绝不会再有那麽大的方道。可是,谭升的七煞神掌,其内功的路子,却是另树一帜,刚猛阴柔,兼而有之,遇刚则柔,遇柔则刚,他的掌力一加入,宛若是在狂风吹拂之下的乾草堆中,突然投进了一个老大的火把。乾草堆立被点燃,而风助火势,才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这实是武林之中,千载难逢的异事。
当下三人呆了一呆,七煞神君谭升,面上突然露出了大喜之色,道“青妹,东方兄,咱们三人,掌力合璧,威力如斯之猛,当真是始料所不及,只怕用以对付八龙天音,也已有馀!”
水镜禅师的面上,也已露出了喜容,因为刚才,当他们三人的掌力交并之际,的确是什麽琴晋也听不见,不要说是琴音,连世上任同猛烈的声音,也全为他们掌力交并之声,掩了过去!七煞神君谭升此时所说,虽然还只不过是想像,但是却也真的有这个可能。
可是,谭升的话才一讲完,却听得东方白和赫青花两人,同时一声冷笑。毒手罗刹赫青花抢先道:“放屁,我岂与这等无耻之徒为伍?”东方白哈哈大笑,道:“笑话,当年仙人峰上,是谁以一扑之力,扑退了六指琴魔?”
谭升见他们两人,丝毫也没有台作之意,心中不禁焦急。正在此际,突然又听得“咚”
地一下琴音,遥遥地传了过来。那一下琴音之後,山中又复归静寂,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
谭升忙道:“东方兄。青妹、六指琴魔已在山下,一阕“八龙天音”,已然奏完,只怕要上青云岭来了,何不捐弃前嫌?”赫青花厉声道:“老贼,你做什麽好人?”
谭升眼中,精光四射,大声道:“青妹,你一意孤行,已然自食其果,难道还不能自悟麽?”赫青花勃然大怒,一张鬼脸,不住抽动,更是骇人之极,道:“什麽自食其果?”
谭升道:“你为了练那魔经,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还……”
七煞神君谭升尚未讲完,毒手罗刹赫青花,已然一声厉啸,身形展动,向前疾扑而来。
赫青花的身形,快疾加电,几是一扑即至,但是就在她向前扑出的那一瞬间,突然听得大厅之外,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叫声,道:“爹!”紧接着,一倏人影,飞越而入,也向谭升扑了过来。
那从大门之外扑入的人,身法之快,绝对比不上赫青花。但是,她那一声急呼,虽然语音不高,但是其音之凄凉幽怨,却是难以形容,连得赫青花也为之一呆,在离谭升五尺处,突然停步。她一停步间,那人已然扑到了谭升的怀中,而谭升也已伸臂,将她搂住。
众人一齐就着月色看时,只见扑在谭升怀中的人,正是地的女儿谭月华。只见谭月华满头秀发披散,伏在七煞神君的肩上,双肩抽动不已,像是遇到了麽可怕已极,哀痛已极的事情”
这件事突然发生,事前一点徵兆也没有,七煞神君谭升也不禁没了主意,频频问道:
“月华,你怎麽啦?月华,你怎麽啦?”谭月华却只是哭之不已,哭声之哀恸,当真令得铁石人也为之心酸。
玉面神君东方白身形一幌,来到了她的眼前,伸手向谭月华的肩上,轻轻按去。可是,他手才一按了上去,谭月华突然加为毒蛇所謦一样,全身猛地一震,抬起头来向东方白了一眼,尖声叫道:“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快走!”
东方白怔了一怔,後退一步,看谭月华时,只见她面色惨白,眼神涣散,一个人,若不是心灵之上,受了极大的打击的话,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面容的。东方白退後了一步,又叫道:“月华,究竟是什麽事?”谭月华尖声道:“不要叫我!”她身子也向後退出了一步。
东方白;谭升、赫青花三人,一齐向她踏出一步,迎了上去。可是,谭月华却猛地一顿足,道:“谁也不要过来,由得我去!”话一讲完,已然迎着七煞神君谭升,向前疾冲而出。
谭升趁谭月华在自己身边冲过之际,猛地一伸手,使了一式“玄武三拿”,可是谭月华的那一冲之势,实在太猛,太快。而七煞神君又怕自己用的力道太大,反倒伤了女儿,因此那一式“玄武三拿”的力道,也并未曾完全地使足。
只听得“嗤”地一声,只将谭月华的一只衣袖,撕了下来。而谭月华已然箭也似疾,冲出了门外,她来得突然,去得更突然,而尤其是她到了大厅之後的动作,更是突之极。
七煞神君谭升和东方白互一眼,两人正要一齐向外追出时,突然,大厅门囗,又传来撕心裂肺一下呼唤,叫道:“月姐姐!”可是谭月华一出大厅,便头也不回,向前疾驰了开去。那一声呼唤,虽然哀恸之极,感人之极,但是她只怕根本未曾听到。
谭升和东方白两人,抢到门外,只见谭月华已然不见。而月色之下,吕麟失神落魄也似地站着,双眼怔怔地着谭月华的去向,对於谭升和东方白两人,在门囗出现,竟像是全然未觉。谭升怔了怔,忙道:“麟儿,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吕麟转过头来,双眼泪水直流,向着玉面神君东方白,“扑”地一声跪了下来,道:
“师传,请你将麟儿,毙於掌下?”吕麟继谭月华之後,突然出现,玉面神君东方白心中,对事情已然明白了一大半。
他知道,刚才自己对毒罗刹赫青花所讲的那番话,已然不幸而言中,在“八龙天音”那淫邪的琴音之下,吕麟和谭月华两人,已然有了夫妇之实,是以谭月华才如此痛心,是以吕麟才要自己,将他毙於掌下。东方白的心中,此际也是哀痛到了极点。
也左掌,已然扬了起来,将要向吕麟的头顶,击了下去。因为吕麟夺走了他心爱的人,若是没有变故,此际已然成为他妻子的人。
看谭月华的情形,她的一生,已然整个地毁灭了,她没有面目再见自己,如今再奔了开去,也不知道是生还是死!东方白的心中,又恨,又痛,他几要将世上所有东西,尽皆毁灭掉!但是,当他的手掌,渐渐向下压下去,将要击到吕麟的头顶之际,却突然停住了手。
在刹那间,他心中突然感到,事情已然如此,但却绝不是吕麟的错。不是吕麟的错,也不是谭月华的错。他在心中,厉声问自己,是谁的错,是谁的错?那是六指琴魔,是毒罗刹赫青花。他徒地收住了掌势,转过身来。只见毒手罗刹赫青花的眼神之中,也自现出了茫然之色。
东方白知道赫青花也已料到了事实的真相!东方白数十年来,不论受到怎样地打击,也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哭字。可是此际,他突然扬声大笑起来。在反常的笑声之中,眼泪已然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