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琴魔-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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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础
谭月华连忙探头,向内看去,只见那间石室之中,也是只有一张石床,一张石儿,在石床上,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
那少年人的神色,甚是憔悴,但是一双眼睛,却极是有神。
谭月华和那少年人,一望之间,便从那少年人的面上,看到了飞虎吕腾空的影子,心中已然知道那少年正是吕麟。
谭月华见到了吕麟,心中便是高兴。本来,她对于在鬼宫之中,和吕麟晤面一事,已经完全绝望,因为她自己也已然身落人手。
可是,却想不到世事变幻,如此难料,在她身落人手之际,还会有机会和吕鳞相见。
她向内一探头问,那少年也是一怔,谭月华连忙压低了声音,道:“你是吕麟?”
那少年身子一挺,站了起来,也是低声道:“你是谁?”
谭月华道:“我便是刚才在邻室之人,姓谭。”一面说,一面闪身而入。
吕麟的面上,现出了讶异之色,道:“你姓谭?难道是谭伯伯的女儿谭月华?”
谭月华见吕麟在一见面,便能够叫出自己的姓名来,心中不禁大为奇怪。当然,她不知道,如果不是吕麟错将韩玉霞当成谭月华的话,他们两人,早就诊在苏州相见了。
当下她便道:“不错,我就是谭月华,是为你而来的,你在这,有多久了?”
吕鳞叹了一口气,道:“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已有多久,此处日夜不分,怎么能计算出时日?”
谭月华低声道:“然则你想不想逃出去?”
她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还想吕麟年少,只怕没有这个胆子。
怎知吕鳞一听,立即眼射中出欣喜的光芒,道:“当然想逃,谭姐姐,你呢?”
谭月华见他答得干脆,正合脾气,也是颇为高兴,道:“我们一起走!”
吕辚身形一闪,来到了门口。他比谭月华小两岁,可是却长得高大,和谭月华相较,已然差不多高下。两人在门口略顿了一顿,四面一看,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地,身形幌动,已然来到了楼悌口上。
向上望去,那楼梯不知经过多少,才能通到顶上,谭月华想起适才,左判官所讲的话,低声嘱咐道:“这里,步步危机,你可得小心些!”
吕麟自从在路边的那间茶寮之中,被胖仙徐留本向外拋出,又被鬼圣盛灵,劫走以来,虽然未曾吃什么苦头,可是却一直被幽禁在那石室之中,自然也知道鬼宫的厉害,因此便点了点头。
谭月华握住了他的手,两人足尖点处,已然向楼梯上窜了上去。
他们只当,就算梯间,有人埋伏,自己也可以设法应付。
怎知鬼圣盛灵,以鬼宫作为他的巢穴,数十年来,苦心经营,其间的机关变化,绝不是寻常人,所能以想象得到的!
第十七章 争爱逞凶鬼宫伤手足
两人才一跃起,突然之际,只听得耳际,铃声大作!本来,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陡然间铃声惊心动魄,两人不禁,尽皆一呆。
而就在这一呆之际,两柄利斧,锋刃加霜,已然迎头砍了下来。
那两柄利斧的斧柄甚长,乃是从楼梯的转弯处,砍了出来的。
本来,从那个方位,无论是递出什麽兵刃,都不可能砍到他们两人的头顶的。可是那两柄利斧的斧柄,却是弯的!
因此,利斧才一出现,给人的错觉,是根本砍不中自己。
但是,片刻之际,斧刃离头顶,却已然只不过尺许距离。
谭月华和吕麟两人,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谭月华左臂,向上猛地扬起,同时,拉了吕麟,真气向下一沉,便向地上落来。
可是,她尚未落到地上,便听得吕麟一声惊呼,道:“谭姐姐,你看地上!”
谭月华在百忙之中,低头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原来,他们刚才跃起时,还是平平整整的地面上,此际,却已然有五尺方圆的地方,布满了锋锐已极的利刃,若是落了下去,利刃一定要将脚底刺破,从那些利刃的颜色来看,蓝汪汪地,又分明是染有剧毒,若被刺中,便难免中毒!
谭月华直到此际,才知道左判官适才所言,确非虚言,这鬼宫之中,着实是寸步难行。
百忙之中,她首先顾及吕麟。
本来,她左手便是握在吕麟的手臂上的,一见危怠,五指一紧一松间,掌力已然疾吐,吕麟的身子,被凌空推出了丈许,已然离开了那些尖刃,落到了地上。可是这一来,谭月华自己,却不得不向那些利刃之上,落了下去。
吕麟在一被谭月华推出,落地之後,一见这等情形,才知道谭月华是在最危急的关头,救了自己,而她自己却不免受害,不禁又急又感动,叫道:“谭姐姐,你自己……”
他话尚未讲完,突然,又见叁条人影,突然从一旁,疾窜了出来,两人向他奔到,有一条最是快疾的,却直向谭月华掠去。
吕麟在一个错愕间,那两条人影,已然掠到了他的面前。
吕麟丝毫不加考虑,双掌翻飞,两掌已然分左右向那两人拍出。
但是,也那两掌,只拍到一半,那两人已然出手,各自伸指,在吕麟手臂的“尺泽穴”
一弹,吕麟两条手臂,顿时软了下来。
紧接着,他只觉得背後一麻,已然被人,点住了穴道。
就在他自己穴道被点的那一刹间,只见那掠向谭月华的那人,在尚未到达时,便衣袖扬起,一股劲风,将谭月华向外,涌出了丈许,落在平地之上。那人自身,居然落到了利刃之上。
可是看他的身形,轻如黑烟,虽然落在利刃之上,却是毫无损伤。
吕麟心中吃了一惊,暗忖这人的轻功,好得出奇,定晴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鬼圣盛灵!
谭月华在势将落到利刃之上的一刹那间,被鬼圣盛灵的大力拂出,只见鬼宫双使,正立在吕麟的身侧,而鬼圣盛灵,则站在自己的面前,心知这次逃走,尚未开始,便已然完全失败。不禁长叹一声,无话可说。
只听得鬼圣盛灵一笑,道:“谭姑娘,难道左判官竟未曾告诉你,鬼宫之中步步惊险,万万不能擅自移动麽?”
谭月华心中气愤,并不回答。
鬼圣盛灵,又是“哈哈”一笑,道:“若不是我们叁人,刚好来看视谭姑娘,只怕谭姑娘此际,已然中了刃上的奇毒了!”
谭月华心知鬼圣盛灵所说是实,若不是也恰好赶到,将自己以大力拂出的话,则自己非落到了利刃之上不可,而在那仓皇之际,自己也一定不及提起真气,免为利刃所伤。
可是这时候,鬼圣盛灵,却是她的对头,她焉能向对头拜谢相救之德?
因此她只是冷冷地道:“只怕也不见得。”
鬼圣盛灵的态度,出乎意料之外地,甚是和善,撮唇一啸,啸声未毕,那五尺见方的一排利刃,突然翻转,原来竟是一块大石板,一面布满了染有奇毒的利刃,另一面却是光滑平整。
同时,上面的那两柄利斧,也已然缩了进去不见。鬼圣盛灵,早已料定,若有人想离开的话,一定会心急向上窜去。
而才一窜上之际,足尖一定在地上一点,以借力上升,而在一点之际,那一块五尺见方的石板,便会向下一沉,一沉之後,铃声立即大作,看守掌握机关的鬼宫中人,只消一举手间,两柄利斧,便可砍下,而逃走的人,一见利斧砍下,一定慌不迭向下沉去,却不知道,在利斧砍出的同时,脚下光滑的地面,竟曾娈成了利刃,实是万难逃脱!
盛灵啸毕,道:“解了吕公子的穴道。”盛才盛否两人,答应一声,便将吕麟的穴道,解了开来。盛灵冷冷地道:“吕公子,你到了鬼宫之後,我并未亏待於你,如何想逃?”
吕麟向谭月华望了一眼,骂道:“放屁,凭什麽你将我锁在石室之中?”
鬼圣盛灵,面色向下一沉。谭月华在心中,暗自叫好,但是又怕吕麟吃眼前亏,因此连忙使了一个眼色,道:“吕兄弟,鬼圣乃是武林前辈,你年纪轻轻,怎可出言无状?”
吕麟也知道谭月华对自己的一番好意。兼且刚才,谭月华舍身将他救出险境,也心中已然极是感激,因此便“哼”地一声,不再言语。
鬼圣盛灵的面色,好一会才缓了过来,道:“吕公子,再过数日,令尊一定会前来鬼宫,只要令尊肯应我所请,你也可以离此他去,若然令尊不肯,则我也就难说了!”
吕麟本来不知道鬼圣盛灵,为什麽要将自己,劫来此间,直到此际,他才知道鬼圣盛灵是要藉自已而向父亲要挟什麽。
地虽然尚未成年,但是自幼受父母薰陶,他父母住来的,又全是武林之中的侠义之士,因此生性倔强,当下并不出声,心中却已然下了决定,若是到时,能够见到父亲的话,宁愿犯险,也要叫父亲绝对不能够被盛灵要挟,答应他的要求。
当下,鬼圣盛灵,向鬼宫双使两人,略一使眼色,两人仍然将吕麟,押回了石室之中。
谭月华望着吕麟,却是毫无办法可想,只见鬼宫双使,将石门关好之後,转过身来,一齐望着谭月华笑,笑得十分难以形容。
谭月华一则不明白他们两人,何以对着自己怪笑,二则,鬼宫双使,盛才盛否两人,不但装束奇特,而且那一副尊容,也实在不敢恭维。全是灰渗渗的面皮,倒吊眉,叁角眼,不笑,还有叁分像人,一笑,竟然十足像一个恶鬼!
谭月华心中,不由得起了一阵恶心,连忙掉过头去,却和盛灵,打了一个照面。
只见盛灵面上,也带着这样诡异的笑容!
谭月华暗自一怔,暗忖他们是准备对自己作些什麽?正在想着,只听得盛灵道:“谭姑娘,我有一事,要与你相商,鬼宫正殿之中,已然摆下筵席,鬼宫高手,尽在席上相待,请谭姑娘赏面!谭月华几乎疑心自己听错,忙道:“你说什麽?”鬼圣盛灵,笑而未答间,鬼宫双使两人,已然抢着道:“鬼宫正殿之上,已然排下筵席,我们特来相请,望谭姑娘赏面!”
谭月华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并没有听错,可是她心中的奇怪,也到了极点。
想了一想,却是想不出鬼圣盛灵,会对自己,如此客气。
因为,以鬼圣盛灵在武林中的地位,和他本身的武功而论,虽然不是顶天立地,第一人物,可是,他却也实在不必惧怕什麽人。
因此,他突然之间,对自己这样客气,也一定是另有原因!何不笞应了他,反正自己已然落在他们手中,想要不从,也是不能,当下一便淡然一笑,道:“鬼圣又何必如此客气?”
鬼圣盛灵,哈哈笑道:“昔年我与令尊,共同在江湖上行走之际,情同手足,後来,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才致各自东西。如今想来,当时因年纪远轻,不免气盛,想想实是十分可笑,想来令尊此际,也一定会有这样的感觉!”
谭月华本来,已然准备跟也们上去,看也们究竟弄一些什麽玄虚,可是听得盛灵如此一说,不禁心中,大是有气。心想就算是在多年之前,鬼圣盛灵,也下会是什麽好东西,自己的父亲,岂能与地这种人在一起?事关自己父亲的令誉,一切可绝不能由得他来胡言乱语!
因此面色一沉,道:“鬼圣,家父一生,与世无争,怕不会与尊驾在一起!”
她这几句话,已然算是讲得极是委婉,鬼圣盛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