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琴魔-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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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月华父亲那样一说,又想起那个怪人所说的话来,不禁叹了一口气。
谭升道:“如今,你准备到哪里去?”
谭月华道:“我要去找吕麟,非找到他不可!”谭升道:“不错,救人需救澈,这孩子若是落在人手中,武林便总是多事。唉!我若是能带他在仙人峰山出现的话,就好得多了,但是我却为“八龙天音”所伤,以致未能去到!”
谭月华一听,便吃了一惊,道:“爹,你原来是为“八龙天音”所伤的?”
谭升笑道:“你又知道什麽叫作“八龙天音”麽?”谭月华道:“我自然知道,那是听来极其悦耳琴音,我和这位朋友,却曾因之,受过重伤!”
谭升顿了一顿,道:“不错,武林中如此之乱,便是因他而生“唉,早在我幼年时,便曾听得长辈言道:“八龙天音寂,天下武林宁,八龙天音出,天下武林绝”如今看来,“八龙天音”的出现,还只不过是近叁月间的事,天下武林,固然尚还未绝,但是却正在向着绝的这方面在走!”
谭月华心中骇然,道:“爹,那“八龙天音”,究竟是什麽东西,怎麽那麽厉害!”
谭升道:“那是久已失传,厉害已极的一种武功,仗着一张,稀世奇珍,据说是以八条龙筋为弦,海底万年阴木为身的古琴,唤着“八龙琴”的,奏了出来,令得听到的人,如痴如醉,任何有多深的内功修为,也由得他播弄!”
谭月华想了一会,道:“这样说来,难道便没有办法制止得了麽?”
谭升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并不回答。
过了半响,方道:“你有事,自顾自去吧,我此处极是隐蔽,不会有人发觉,再过半个月,我伤势便可复原了。”
谭月华心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但她却暂时不说,道:“那我们走了。”
谭升点了点头,便只顾闭目养伤,谭月华跃出了圈子,拉着鬼奴,跑开了里许以後,才问道:“你那洞中,还有石髓麽?”
鬼奴苦着脸道:“真要取,也还可以取一点出来,但是如今却去不得了。”
谭月华奇道:“为什麽?”鬼奴道:“盛恩公为了要捉我,派左判官守在石室之中!”
谭月华笑道:“那怕什麽,就是左判官一人麽?”
鬼奴道:“是。”谭月华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我也去,至多与他打一架。”鬼奴笑道:“那敢情好。谭姑娘……刚才谭大侠说,那怪人……我们不找吕公子了麽?”
谭月华叹了一口气,道:“当然要找,可是急也无用,最好的办法,是让我爹的伤,快快治好了之後,再一起想办法!”
鬼奴点了点头,两人便一齐向鬼奴的那个山洞驰去。谭月华和吕麟,离开了鬼宫,只赶了一夜的路,便到了那个镇上。
因此,她本来就尚在鬼宫的百里之内,离鬼奴的那个山洞,也不甚远,下午时分,便已然到了那石洞的面前,谭月华走了前去,穿过了隧道来到了石门面前,挥起铁,“叭”地一声,便向石门击出。只听得里面有人喝道:“什麽人?”
谭月华听出正是鬼宫左判官之声,回头一望鬼奴,鬼奴会意,忙道:“左判官,是我回来了!”左判官“嘿嘿”怪笑,笑声未毕,已然将石门打了开来。
谭月华早有准备,石门才一打开,手腕一翻,一掌已然击出。
同时腕上铁,如虬龙飞舞,直砸左判官的顶门!左判官只当鬼奴天生奴性,一定是害怕前来自首,以减轻处罚。做梦也未曾料到,鬼奴竟会搬了一个太岁前来。
谭月华那一掌一,疾袭而至,他蓦地一楞,身子连忙後退,总算他也不是弱者,百忙之中,再加上一式“铁板桥”,竟然全给他避了开去。
可是他一照面便取了守势,当然已经落了下风,谭月华踏前一步,又是一连两掌,接着一招“彩蝶双飞”,疾使而出。
那一招“彩蝶双飞”,掌势本来已然极是飘忽,再加上谭月华腕间的两条铁,因着掌势,上下飞舞,看似不成章法,却又隐隐和掌法相类,得武学之中,“神似”两字的诀窍,更是神幻无方,左判官的全身,已被罩在影掌风之下。
左判官直到此际,仍然未曾看清敌人是谁,只不过是从那两条戏上,辨出来者乃是谭月华,心中又是奇怪,又是吃惊,大喝一声,也一连推出了两掌,掌风寒气飒飒,将谭月华的两掌之势,硬阻了一阻,正待抽身而退时,两条铁一个下沉,却已然砸在他的左右双肩上面。
左判官觉出双肩一阵剧痛,仍是勉力一挣,趁谭月华一招势子已老,第二招尚未发出之际,倒地便滚,滚出了丈许。
谭月华见自己如此出其不意的一连两招,尚未能将之击倒,也知对方武功不弱,若不打铁趁热,只怕更难收拾他了。
因此,不等左判官跃起身来,足尖一点:赶了过去,掌心向下,一招“天崩地裂”,掌风之中,隐隐带起锐利的忽哨之声,向着左判官疾压而下。
那一招掌法,已然是她家学渊源,“七煞神掌”中的杀着。
那七煞神掌,乃是介乎正邪之间的第一掌法,掌力何等刚猛。
左判官才一滚出,手在怀中一探,已然将一柄两面叁刃,铁尖刀,探在手中。
但是,他刀尚未扬起,谭月华的无比掌力,已然袭到。
左判官执刀在手之後,也想抢攻,因此手臂也已经抬了起来。
谭月华的一掌击到,正好击在他的手臂之上,只听得“格”地一声响,掌力到处,鬼宫左判官的小臂骨,已然断折。
而那柄两面叁刃铁刀,也同时“呛”一声,跌到了地上。
谭月华“哼”地一声,道:“还动手麽?”
她只当左判官已受重伤,一定不会再行顽抗。怎知左判官,早在二十年前,已然是黑道上的巨憝大恶,如果谭月华不是一上来,便占了先机,当真要胜他,也没有那麽容易。
此际,他心中已然恨极,谭月华言未毕,只见他左手向外一挥,叁点寒星,已然向谭月华面门,电射而至。
谭月华此际,和左判官只不过相隔两尺,那叁点寒星,来势急到了极点,谭月华惊呼一声,连忙上身後仰,一个“铁板桥”,叁点寒星,“刷刷刷”地擦面而过,谭月华惊魂未定间,又觉出腿腹之间,又有暗器袭到,百忙之中,“叭”地一,挥向地上,借力向外,弹出了丈许,方始避过。
她向外一跃开,鬼宫左判官也已然站了起来,伸足一挑,将那柄锋锐无比的两面叁刃刀,挑了起来,左手一探,接在手中,目露凶光,向谭月华连人带刀,一齐窜了过来。
此际,他右臂已断,谭月华当然不会再怕他,但是,他的攻势,却是凌厉无比,片刻之间,两人攻了十来招,鬼宫左判,虽然左手持刀,右臂负伤,可是一柄两面叁刃刀,还是使得泼风也似,一点破绽都没有,谭月华急切间,还胜他不了。
两人以快打快,幌眼间,又是七八招,谭月华心中焦躁,一声娇叱,双齐出,将左判官逼开了两步,左判官一退之际,突然听得一声弦弓响,只听得他大喝道:“鬼奴你……”
下面一个“好”字,尚未出口,谭月华一掌,已然印到!
左判官慌忙应敌时,却无瑕顾及鬼奴所发的那一枚小箭。
只见箭势如电,那一枚小箭,已然射中了左判官的咽喉正中!
左判官连声都未出,便自向下倒去,谭月华加上一,“叭”地一声,将他扫出老远,重重地摔在石壁之上,跌了下来,已然一动也不动了。
谭月华回头一看,只见鬼奴抓着火弦弓,面上神情,像是极为难过,谭月华心知他不惯伤人,更不惯伤鬼宫中人。
因此便道:“你别又发傻劲了,他这人,在武林之中,不知犯了多少恶行,实是死有馀辜,有什麽可惜的?快取石髓是正经!”
鬼奴叹了一口气,道:“他虽然曾欺负过我,但总算对我不错!”
一面说,一面来到那块大石旁边,道:“谭姑娘,你能将这石击碎麽?”
谭月华讶道:“将石击碎,不是以後再也取不到石髓了麽?”
鬼奴道:“除此之外,又有什麽法子可想?”谭月华道:“我当然不要紧,你如果不舍得的话,我可绝没有勉强之意。”
鬼奴一笑,道:“谭姑娘,你说什麽话,真要是对你有用,我死也不足惜,何况以後,我也再不能到这里来了,留了它何用?”
谭月华心知鬼奴的话,确是出自衷心,绝不是花言巧语,也不再客气,来到了那块大石面前,用足了方道,“呼”地一,挥了下去,只听得“啪”地一声响,那块大石,裂成了四块,大石中心,崩出一团形如鸡卵,看来软绵绵地,色作青黄的物事来,鬼奴一伸手,将之接过,除此以外,别无异物。
谭月华心知那团东西,一定是石髓之精,忙道:“咱们快出去,迟则有变了!”
一面说,一面从鬼奴手中,接过了这团东西来,两人一齐向外奔出。
出了那石洞之际,天色已然颇是昏暗,两人一直赶路,午夜时分,已然来到了那个乱石岗子上,这一夜,星月光亮,谭月华一直来到那四块大石面前,只见父亲正望着自己,便手一伸,道:“爹,你看这是什麽东西?”
七煞神君谭升,接过手来一看,道:“咦,这是万年石精,生有万年石精的大石,必有石髓流出,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谭月华得意道:“爹,你别管,上次,我为“八龙天音”所伤,便是服了石髓之後,一夜之间,便自痊愈的,你也服下去罢!”
谭升叹了一口气,道:“月华,这一枚万年石精,若是才一从石中崩出之际,你立时服了下去,足可抵十年苦练之功!”
谭月华急道:“如今,难道已然没有用了麽?”谭升道:“这东西,见风即硬,如今已然化而为石,当然无复具原来的灵效了,可惜!可惜!可知这类物事,不要说千年难逢,就是逢上了,也不一定能为人所用!”
可是谭月华心中,却一点也不後悔。
她求那石精,便是为了疗治父亲的伤势,并不是为自己增加功力的。
如今,既然仍能疗伤,又有什麽失?
只见谭升将那团石精,在手中略略一搓,便搓成了粉未,一齐倒向口中,过了半响,才道:“有此为助,叁日之内,便能痊愈了!”
谭月华一听,心中不禁一冷,道:“还要叁天的工夫?”
那等於说,寻找吕麟的事,仍然要靠她自己。
谭升道:“当然,明日一早,我便可以走动,不必困守此处了,但是我却必需一刻也不停留,赶到仙人峰去,不能让峨嵋点苍,与竹林七友之间的大残杀成为事实!”
谭月华本来想请父亲帮助,寻找吕麟的,但是她却终於未曾开口。
因为,她想起吕麟的失踪,如此神秘,多上一人寻找,也未必有用。
当晚,谭升运气练功,谭月华心神不属,和鬼奴两人,在乱石岗子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谭升的伤势,已然好了五成,跃出了石圈,向鬼奴说道:“多谢朋友相助,不知朋友,如何称呼?”
鬼奴涨红了脸,谭月华忙道:“他自幼无父无母,竟不知自己姓什麽?”
谭升道:“岂有此理,鬼圣盛灵:焉能不知道火弦弓主人的姓名?”
鬼奴一听,眼中立时现出异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