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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老板太无理-第17部分

小说: 老板太无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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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诗诗知道祁暐也跟进厨房,便不客气的道:“你可以决定我该为你做早餐、打扫房子,或是赋予我四年前的权利,给我几张金卡、或是自由……找人排遣寂寞的自由。”
  “你今天不能出门!”他的语气倏地冷冽如霜。
  “我不知何时变成了你的所有物?”她挑衅道。
  “从你遇上我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注定只能属于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像宣示也像警告。
  “这么浪漫的誓言,真是令人感动!”她甜甜一笑,可惜那朵粲笑一点也不诚恳,也没有心醉的迹象。
  她转身烧开水,不理会他的反应。
  不一会儿,电话响了。
  祁暐接起手机和对方通话,公司临时出了一点事,要他亲自去处理。
  他可真忙,是不?
  每每在关键时刻,总少不了电话铃声来插花。不过她喜欢幸运女神是站在她这边的,那表示她将有一段不短时间的自由。
  叶诗诗优雅地享用着她最爱的茶,一边观赏他行色匆匆的上楼,没多久的时间就换好衬衫,打好领带,边套上西装外套,快步地下楼来。
  祁暐站定她面前,直直的看着她,“告诉我,你今天不会出门!”
  这会不会太滑稽了!
  囚禁者要求被害人的保证,还要确定她会如期合作,这会不会太可笑了!
  “我说了,你就相信?”她不答反问。
  “相信!”他坚定的眼神没有丝毫迟疑。
  “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了!”曾经她是高枕无忧,过尽繁华生活的大小姐,但如今的她什么都不再确定。
  “你最好留在家里,否则你不会喜欢那后果。”他阴沉地威胁。
  叶诗诗选择不予回应。
  祁暐深深的看她一眼,转身消失在门后。
  也许是她没有想象中的热爱自由,也许是祁暐临出门前的威胁奏效,叶诗诗果真安安静静的待在家中。
  说来,她只不过是利用不断与他对峙和挑衅,才能让他的眼中暂时有自己的存在;也唯有故作坚强的面对他,才不让自己在他面前感到可怜。
  有时候轻蔑远比同情更让人来得容易生存。
  电话铃响的时候,她正忙着把一只鸡送到炉上去炖。
  “喂!”她不悦道。
  “是我!”
  “哪位?”她明知故问。
  “你亲爱的老公。”
  “肉麻。”她低咒道。
  换来他的一声轻笑。“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你有什么事?”她的语气更为不耐。
  “你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是啊!我正忙着梳妆、修指甲,赶着赴约会。”她故意说道。
  “我还以为这通电话解救了你的『寂寞』。”
  “你到底有什么事?”查勤亦或寻她开心!
  “今天过得如何?”
  “没有你的日子,我天天开心得像中乐透。”他最好别来烦她。
  “告诉你一个比中奖更好的消息……”
  “什么意思?”她警觉问道,有预感那绝不是好事。
  “你的梳妆打扮刚好派上用场,我下午六点准时回家接你……”
  “什么意思?”
  “你不会忘记祁家的传统吧!”
  祁家的传统?他是指每个月的第二、四个星期天,祁家的人都必须回祁家大宅和祁老太爷吃晚餐的规矩?
  “我不去!”她断然拒绝。
  “我打电话是来提醒你,不是征求你的同意!”
  语毕,彼端同时断了讯。
  叶诗诗忍不住在镜前顾盼自影,她拢拢向后梳的发髻,摸摸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洋装,那是她在昔日衣橱中挑到的衣服,虽然它的材质并不适合方有凉意的初秋夜晚,但它的领口剪裁够保守,腰身曲线虽明显强调,但整体的感觉够规矩而不失大方的设计,让她有份安全感。
  为配合服装的隆重,她还特意化了个无懈可击的淡妆。
  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纯然的装扮自己了!为了生活,她夙夜匪懈不曾怠惰一日;为了多赚取一分钱,她严苛自己,不曾有轻松的一刻,金钱的压力,早就让她失去装扮的权利。
  女为悦己者容,叶诗诗不得不承认,如果一点点奢侈品的加持,能让外在更加美丽,那心情的确是愉悦的。
  为眼睛刷上最后一笔彩妆,她淘气的对镜搧搧长长的睫毛。
  突然,镜中出现了另一张脸,她吓了一跳,猛然转过身,发现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因为祁暐顺势扶住她盈盈可握的腰身。
  叶诗诗在那对黑色的眼眸深处,看见自己目瞪口呆的倒影,还有一丝无法辨识的笑意。
  “你看起来很迷人!”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唤醒她。
  叶诗诗收心回防,“我有幻听吗?你这是在赞美我?”
  “你对自己没信心,还是质疑我的眼光?”祁暐扯唇一笑。
  “我不相信的是你的诚意!”她挣脱他的掌握,走到一旁拿起一只搭配的古典小包包。
  “我需要如何证明?”他的眼神深邃。
  “凭你这句话,我就能相信你的诚意……”她顿了一下,才说道:“还真是虚伪得可以!”她的美眸里闪过好战的神采。
  祁暐愣了愣,下一秒便笑了起来,并不因她的误解而在意,“你今晚最好能一直保持这种亢奋!你会非常需要的。”
  叶诗诗领会他话中之意,瞋视了祁暐一眼,是谁害她必须要武装自己、抵御外侮的!
  她不知道她似怨带嗔的表情有多性感、妩媚,却又天真可人,让他几乎忘了呼吸。
  “可以走了吧?”叶诗诗没好气的提醒那个动也不动的人。
  “你好像少了一样首饰?”祁暐拉回心神。
  叶诗诗摸向自己的立领,那紧紧包裹在布料内的颈项,并不需要任何珠宝来衬托。
  祁暐从西装外套里的暗袋掏出东西……
  那是他们结婚时所戴的戒指,在婚礼过后的第二天,她为抗议这无能为力的婚姻,故意把它取下,随意丢在梳妆枱上。
  当年她要离开时,曾特意想找出来,把它归还给祁暐,却遍寻不着……
  叶诗诗犹豫着,没有伸手去接。
  祁暐走过去,拉起她的手替她戴上。
  戒指滑过叶诗诗修长的手指时,她的肌肤泛起一身鸡皮疙瘩,因为她发现他为她套上戒指时,竟然比婚礼当天那一次还要温柔。
  那绝对是一顿让人食不下咽的晚餐!
  一张长方形的餐桌,桌首坐着祁老太爷,两侧坐着祁家三兄弟,和祁旭的未婚妻,两个姑姑、两个姑丈,和三个表兄弟,再加上她,不多不少共十三人。
  十三?颇不吉利的数字,是不?
  不过看来霉运当头的人只有她,因为她是唯一的箭靶,全屋子的人皆以厌恶、不友善的态度瞪着她。
  当然有一个人除外,那是祁暐的表弟……叫什么名字,她已不复记忆,倒是那脸和煦的笑意让她有了模糊的印象,勉强能在寒风中找着一丝暖意。
  还有例外的一个人是祁旭的未婚妻,江亚璇看到她时,没显露特别的情绪,快速的朝她点头一笑后,视线便不再和她对视过。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的公公祁宏是在晚餐快近尾声时才加入,一见到餐桌上有四年不见的叶诗诗,先是吃了一惊,随即酸苛的开口,“瞧,这不是我那无缘的媳妇吗?怎么回来了?”
  叶诗诗努力忽视他的话,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对面的江亚璇却睁着一双无邪又慧黠的眸子,甜笑道:“回来不就代表缘分又回来了!”
  说完,四周变成一片可怕的静默。
  看得出来,她的仗义执言惹得在场的人无不对这话有不同程度的不屑,因为有好多双不以为然的目光射向江亚璇。
  包括祁旭,可能私底下扯了未婚妻一把,只见江亚璇瞋视祁旭一眼,祁旭仅蹙着眉未说任何话。
  看来祁旭很幸运,能找到他所爱的女人,不像她和祁暐是两个错误的男女,不可抗命的被绑在一起,注定只能有一段错误、不幸福的人生。
  “成何体统,祁家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祁宏“哼”地一声,手上停了动作。
  他老人家从头至尾没喜欢过她,叶诗诗早就了然于胸,来之前她也已做好被唾沫洗脸的准备,谁教叶家有负祁家,所以她也不打算把这话放在心上,只祈求这顿饭赶快吃完,她可以早点结束这场折磨。
  “是啊!就有人明明是被休弃的外人,脸皮厚到还敢登堂入室……大哥,你当年的眼光还真独特!”祁暐的大姑妈刻意掮风点火。
  “是啊!独特到养老鼠咬布袋,而且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二姑妈也不遑多让的帮腔。
  说来她们也不是多好心为祁暐抱不平,纯粹是父亲一向偏爱祁暐,就算他再不喜欢长孙媳,也只是疾言厉色训诫她,从不曾有过更激烈的驱赶动作。
  但对她们所生的外孙就不同,从不曾信任、赋予大权,还处处提防,将他们撤离决策中心,或是调往边疆地带,搞得连吃顿饭总有缺席,兜不成全家团圆的状况,这怎么不教她们做女儿的积怨在心。
  既然她们动不了他的宝贝孙子,那就拿那个对不起祁家的女孩开刀,也好消消气。
  谁知那犹如亡国奴的女孩倒是硬气得很,总是一脸孤傲的漠视她们,这怎不让她们更是气到红眼。
  “是,我看是被一只超级大瘟神缠上了,不衰到翻不了身,是别想甩掉她啰!”大姑妈刻薄的嘴脸极尽扭曲难看。
  “吃饭!”祁老太爷怒喝一声。
  “她……”大姑妈还想大加挞伐一番。
  大姑丈发现老岳父气僵的脸鱼,暗自拉了大姑妈一把,“吃饭时间,别说那么多废话。”
  二姑妈却不识相再嘲讽道:“还笑得出来,要是地上有缝,我早就钻进去了。”
  祁旭看了一眼二姑妈的身材,摇头叹道:“那肯定不是个缝就能解决的,起码要有座游泳池才行。”
  “祁旭……”二姑妈怒目相对,脸色有如调色盘,红红绿绿得好不精采。
  “是,我知道自己的名字。”祁旭笑嘻嘻道。
  “你……”二姑妈忍不住要站起。
  丈夫和儿子眼见情势不对,一左一右拉住了她。
  “别吵了,吃顿饭都不得安宁……走,阿暐,陪我聊聊。”祁老太爷厉声斥喝,用力掼下手中的碗筷,领先退下餐桌。
  “是!”祁暐跟着走了。
  祁昊也面无表情的离开餐厅。
  “没戏唱了,我们也走吧!改去上演我们之间的爱情戏。”祁旭也牵起自己的女友,故意表示亲热,目中无人的退场。
  大小姑妈则沆瀣一气的狠瞪叶诗诗一眼,才随着丈夫、儿子离去。
  于是该走的人都走了,只留下孤立无援的叶诗诗。
  好累,她颓然的垂下双肩……
  “我母亲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夏威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同时间,叶诗诗挺直背脊,傲然地转身面对他,“我一点都不介意……”
  事实上,她的脸上还挂着她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就如同在整餐饭中维持的笑意,是一样的意思。
  因为除了笑,她不知还能怎么样?而且如果她不笑,她怕酸涩的眼会控制不住泛滥的泪水。
  祁暐和老太爷到书房聊了一会儿话,老太爷的体力大不如昔日,只交代要常回来探望他,便早早离开去休息。
  爷爷离开后,他缓缓的踱步到落地窗前,面对的是祁家的花园,今天月淡星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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