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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萌侠之金兰结义(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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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逸岸一招逼退辛逸农,脸上毫无喜色,仍是严阵以待。
  辛逸农调匀呼吸,提剑再上。这一回他去了轻敌之心,以成名绝技相搏,程逸岸毕竟习得刀法时日尚浅,内力上更是逊色甚多,此消彼长,程逸岸勉强撑得三十招,破绽渐多,败相已现。
  再过得十招,连霍昭黎都看得出他难以支持,二话不说要上前相助,却被柯惠拉住。
  “他最讨厌吃亏,到了现在还不肯认输,定有道理,先看看再说。”霍昭黎紧捏绕指柔,强忍冲动。
  到了四十六招上,“嗤”的一声,辛逸农长剑刺入程逸岸右手上臂,程逸岸单刀落地。
  辛逸农脸上的关切一闪即逝,淡然道:“师弟,你输了。”
  程逸岸不看他,对着昆仑派方向大喊:“朴神医何在?”
  一个清瘦老者闻声出列,怪眉一挑,“何事?”
  程逸岸阻止霍昭黎冲上来包扎的动作,靠在他身上,任血汩汩流个不停,笑道:“麻烦您把个脉。”他声气渐弱,最后一个“脉”字,旁人已难以听清。
  在场有见识的个个色变,看这情状,分明就是中了剧毒。
  朴神医施施然走过去,三指搭上程逸岸脉门,眉毛扭成一团,再仔细去检视程逸岸伤口,不禁惊道:“暗香疏影?!剑上有毒!”
  昆仑派朴岐黄为人正直,医术公认为武林第一,他这一声喊,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到辛逸农身上。
  辛逸农倏然面色苍白,木然看着手中长剑。
  “救人要紧!神医,你快救我大哥!”霍昭黎使劲摇着朴岐黄的衣袖,大声吼叫。
  朴岐黄一边替他处理伤口,一边摇头道:“解药非三年不能成,他却还只有两刻钟的命。”
  霍昭黎直勾勾看着朴岐黄,一时间好似听不懂他说了什么,眼泪却大滴大滴往下,一一溅在程逸岸脸上。
  “脏死了。”程逸岸不悦地低低斥责,却抬不起手臂擦拭或者殴打霍昭黎。
  “大哥,大哥!”不知是错觉还是事实,怀中人的体温,似乎一点点在下降。怎么办?怎么办?
  “你、你还不快——”程逸岸被抱得喘不过气,毒性蔓延也迅速到五官,难以成言,如果说不出话,那可糟糕至极——这下心里当真急了起来。
  “你还不快放血给他疗伤!”清脆的女声代替程逸岸说出救命的话。
  霍昭黎看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李嬷嬷,想起自己曾经吃过一颗什么果子。
  他手忙脚乱地抽出绕指柔,举在半空,目标是自己手臂,急问:“放、放血就行了吗?”只要大哥能活,多少血都成。
  “你你你别乱来,小心治不好他!”他那把剑真切下去,恐怕一只手就这么没了。
  霍昭黎闻言,手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李嬷嬷排开人群,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小心翼翼割开他下臂某处,让血滴进程逸岸口中。
  不久,李嬷嬷说声“好了”,给霍昭黎止了血。霍昭黎恨不得将全身血液都给程逸岸喝下去,不停追问够不够,直到李嬷嬷警告说喝多了会死,他才闭上嘴。接下来李嬷嬷便被朴岐黄急急拉到一边,请教个中原委。
  霍昭黎看着程逸岸脸色逐渐红润,总算稍稍放了心,待见他睁开眼,连忙问道:“大哥,你还好吧?要不要再喝一点?”
  “你以为你的血很好喝?”程逸岸瞪他一眼,缓缓坐起,看向辛逸农。
  “辛门主,您有什么话说?”
  辛逸农默然无语。
  “在自己的剑上淬毒,辛门主绝不会做这样蠢的事。”程逸岸看向奉剑的弟子,那少年早已吓得呆了,浑身发抖,使劲摇头。
  “我、我只是从书房里把剑拿出来,我什么也不知道。”
  “这是祖师爷用来诛灭本门叛逆的‘飞仙剑’,今日若有机会出鞘,指向的必然是程某一人,剑上早淬了毒,自然是有人生怕辛门主出手不狠,才鼎力相助。”
  程逸岸将目光在泗合门众人身上以一扫过。他唇间还留着霍昭黎的鲜血,眼蓄寒霜,十分可怕,有几个小弟子立时便哭了起来。
  刘逸书皱眉道:“能进掌门师兄书房的人不多,你别吓着大伙儿。”
  “刘二侠说得是。那么淬毒的,必是泗合门中大有身份的几位之一了。”
  安绘云尖声道:“你以为你是谁?泗合门的事泗合门自己会处理,你又没死,充什么青天大老爷断案?你以为三番两次引开话题,便能逃避罪责吗?”
  程逸岸正色道:“令尊也好,近日被传为程某所害的大小帮会也好,都不是我做的。”
  安绘云冷笑,“你倒撇清得干净,证据何在?”
  程逸岸道:“令尊在泰山遇害之日,程某远在秦岭与人下棋,‘红袖添香’药性最急,纵是顶尖高手,也挨不过一个时辰便死——那时程某绝不在场,此事一问便知。”
  “与人下棋?真是风雅得很!”安掣不屑地撇撇嘴,“你认识的狐群狗党,自然会替你圆谎,我们问得出什么来?”
  程逸岸笑道:“安小哥只须进到皇城,随便抓个人,问他今年二月二十二,在秦岭执白连胜他家皇帝老儿十局互先,以此求免陕北一年赋税之人是谁,想来还真不易弄错。”
  此言一出,群情耸动。
  稍微知些时事者,都听过年初皇帝突然颁诏,免饱受旱灾之困的陕北赋税一年,传闻是有个不知名的江湖侠客杀进寝宫,吓得皇帝老儿屁滚尿流,这才答应下诏——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众人看程逸岸的目光中,不由得消去了几分愤怒,添上些敬意,对他声称自己清白,也开始觉得并非无稽之谈。
  侯姓青年这时突然站起来,满脸焦急地向着对面武夷派大声道:“表哥,他又在到处乱说了,快叫他闭嘴,不然我会被骂啦!”
  武夷派正面面相觑,一高一矮两条人影闪出。高的那个是神捕石可风,矮的那个圆圆胖胖,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一时却无人认得。
  石可风对不停跳脚的侯姓青年示意少安毋躁,带着那矮胖男子走到场中。
  此时已有人认出那胖子手中的算盘,不禁惊叫道:“三沙帮周大渊!三沙帮的军师周大渊!”
  “三沙帮不是被程逸岸杀光了吗?他怎么还活着?而且还变这么胖?”
  周大渊苦笑着朝喊出他名字的江湖人拱拱手,道:“敝帮全军覆没,在下运气好一些,幸得逃脱,有劳这位仁兄挂念了。”
  石可风朗声道:“众位英雄请了!在下石可风,在六扇门当差,程逸岸屠杀江湖各帮派一事,众位若信得过石某,请听石某一言!”他这话以浑厚内力徐徐送出,威严中自有一股正气在,就算是未听过“追风神捕”大名之人,也觉值得信赖。
  石可风继续说下去:“石某与朋友寻访月余,终于在青石浦找到三沙帮屠帮之厄中唯一幸存的周先生。周先生言道,程逸岸确实曾与三沙帮起过冲突,但稍作报复后即行离开,杀人的另有其人。周先生见机诈死,才逃过一劫,从此隐姓埋名,不敢再现身江湖。”他鹰目四顾,大声道,“周先生,是谁杀的三沙帮上下一百余口,你对大家说一说!”
  周大渊正要开口,突然间脸色一变,捂着胸口慢慢倒了下去,不再动弹。
  群雄大哗,从而也确知周大渊所说必是事实,因而才有人狗急跳墙,杀人灭口。到如今死无对证,均觉可惜。
  郑连成、汪九畴、惠能互看一眼,各自摇头:对方实在出手太快,大家都未留意。
  程逸岸跌跌撞撞走到周大渊尸体边上,重重踢了两脚,“你装死累不累?快把话说完了好散场!”
  霍昭黎在一旁扶着义兄,不住劝他好好养伤,他也不听。
  众人诧异之际,周大渊竟然真的翻身利落爬了起来,笑着对一边的李嬷嬷道:“天蚕丝制的宝甲真是个好东西!”说着将手裹上帕子伸进怀中,取出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来,朝四周展示。
  “废话,我送出手的东西岂会不好?”程逸岸拍了一下他圆滚滚的脑袋,喝道,“继续说!”
  群雄看得目瞪口呆,只听周大渊道:“那晚上大约有二三十个人,将三沙帮上下杀光之后,那带头的摘下面罩,”他故意顿了顿,将所有人的心都吊得高高,面向泗合门方向,亲切地笑,“邝少侠,别来无恙。我一个月之内把自己吃成个胖子,就为了以后你见了面也认不出,可实在是辛苦得很啊。”
  几千双眼齐刷刷看向邝闻潮。
  邝闻潮僵硬地走入场中,沉声道:“一切是我一人主使,与师门无关。刚才也是我偷袭于你。”
  “你当日可不是那么说。‘师父言道,只要逼得程逸岸无处可去,他便只能带着秘笈,重回泗合门了。’”
  周大渊将邝闻潮口气装得惟妙惟肖,众人一听之下,尽皆明了。
  辛逸农低头不语,程逸岸看着他,似乎也意外之极。
  “大师兄……我以为是——”
  “一切事端,都因我而起,逸岸,你清白了。”辛逸农面如死灰,却朝程逸岸扬起一个异常难看的笑脸。
  程逸岸极慢极慢地摇着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你说过你从不在乎南华心经,也不想当什么武林盟主……大师兄,你何时生出的这种野心?”他力持冷静,到最后却也忍不住声气急促。
  辛逸农只是闭目不语。
  “他自然不在乎什么武功秘笈,什么武林盟主,从头到尾,他只在乎你而已。”女子冷冷发话。
  “五师姐……”程逸岸呆然看向骆逸冰。
  “你一直以为嫁祸之人是我,对不对?只因恨你当年果真弃我而去,所以才迫害于你——你念当年旧情,不愿声张,是不是?你之前潜入泗合门,也是为了问清原委,我猜的可有错?”她纵声大笑,眼中却只有狂乱,“你错了,从头到尾我心中只有师兄一个人,爱你入骨之人却是他——”
  “你住口!”辛逸农红着眼睛看向骆逸冰,声嘶力竭地大吼。
  “我为什么要住口?”骆逸冰尖声叫嚷,以往的荏弱温柔荡然无存,“你是胆小鬼,到死都不敢对他说半个字,他对自己的事情向来迟钝,你不说,他永远不知道你的心思!他又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神仙,听不得凡夫俗子的情欲,那种事他知道的只会比你多!师父临终为什么单单将秘笈交给他?我不信他跟师父之间没有——”
  众人忍不住将目光投向程逸岸,程逸岸似无所觉,只是看着骆逸冰发呆。霍昭黎紧紧握着他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明晃晃的飞仙剑已经搁在骆逸冰颈子上,辛逸农一字一顿地道:“你再说半句难听话,我立时杀了你。”
  “你杀好了,我活在这世上,早就没了意思。”骆逸冰定定看着丈夫,喃喃说下去,像是整个峰顶只剩他夫妻二人。
  “同门之中,他年纪最小,我和他玩得最好,你对我们也很好很好。我以为你是因为我这个未婚妻,才对他友善,你带着他爬树抓鸟,因为我是女子,只能在旁边看;你们一起去山崖下玩,因为我体弱,不能跟……发现的时候,你的眼光已全在他身上。我以为只要他离开泗合山,你就会回过头看我。所以我灌醉他,要他们看见我俩同床共枕,他深觉愧对你,独自离去。我以为到了新婚之夜,你就会知道我的清白。我实在错估了你那足以感天动地的情深意重。七年了,你不曾碰我分毫,因为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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