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情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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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他的手机号码都没有,现在可好了,想找他时却不知从何找起,不该将他的手机号码丢了的。
保镖兄弟走向前,“段小姐,我们有大老板的行动电话号码。”
“呃——能不能告诉我?”她有点腼腆地道。
“其实大小姐不用找大老板,一会儿大老板会打电话来。”看了看手表,两兄弟中的哥哥道:“再等十分钟。大老板很关心段小姐的安全。”
十分钟后,电话声果然响起。
“段小姐想和大老板说话。”
电话那端说了些什么,保镖才将手机交给段研菲。
求人没法用高姿态,太温柔的语调又不适合她,硬着头皮,她说:“我……想见你一面。”
“你原谅我啦?”很克制的声音。
“见面再告诉你。”这是她的筹码之一,电话中不便多说。
“可以,时间、地点由你决定。”他说。
他们约在上回不欢而散的欧式餐厅,她到时,他已在里头等候了。
“就从这里重新开始吧!”他看着她,神情复杂。
他一直猜想她要跟他说些什么,所以坐在餐馆的椅子上亦如坐针毡。
第9章(2)
她拿起杯子喝水,一口接着一口。
“你很渴吗?”沈天铎失笑。
“不是……是很紧张。”她不敢看他,直盯着桌面。
“该紧张的人应该是我,我们的未来主控权在你手上。”
他不想矫情。
“现在……主控权在你手上了。”段研菲吞吞吐吐地说。
他愣了下。“什么意思?”
“你能不能交出谊阔的经营权?”她快受不了了。
“你想要?”
“不行吗?”求他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如果你告诉我实话,也许我会答应你。”
她咽了咽口水,“我有一个堂哥……很想要谊阔的经营权。”
“他威胁你?”
“古汉堂哥已经失去理智了,如果你不答应,他会杀了孟北城。”
沈天铎歛起笑容。“我不能姑息养奸。”
“婶婶就他一个儿子,我不能看他铸下大错蹲苦牢,婶婶会哭瞎的。”
“谊阔呢?它是你父亲的基业,你准备毁了它?”沈天铎反问。
“我没有第二条路,也许古汉堂哥能把它经营得很好,不只是守成,还能开枝散叶。”
“你相信自己的幻想?”
“你这是看不起我们段家人。”她反击道。
他摇摇头。“不是看不起,而是照常理判断,他的情绪不稳,拥有残暴的性格,谊阔交给他只有死路一条。”
“不交给他,许多人都要活在阴影里。”她焦急地道。
“我会处理。”他愿意扛下来。
“娇兰的小腿是被古汉堂哥的狼犬咬伤的,你没有他狠,斗不过他的。”
“我有我的办法,相信我。”
“你不能报警捉古汉堂哥。”段家血脉已经不多了。
“袒护他对你没有好处,对你段家更没有好处,这种坏痞子,不能让他逍遥法外。”他公正地道。
闻言,段研菲火大的叫道:“算了,当我没说。”
“你讲讲理好吗?”
只见她悻悻然的站起身。
“东西还没吃呢!”又要不欢而散了吗?
“如果发生这事的是你堂哥,我不信你能这么正义凛然!”她真后悔找他商量。
“你冷静点!”他追了出去。
“你走开!”她气极了。
“你这样未免太自私了!”他轻吼。
她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北城差点没命,娇兰的脚踝几乎被咬断,可是你只是因为他是你堂哥,就以为他可以不受法律制裁?”
“他们的伤……不碍事啊!”她嘴硬地道。
“你公平点。”他低哑道。
段研菲垂眼不语。
“我知道你很矛盾,可是我不能把谊阔交给那样的人经营,我对成百成千靠谊阔给薪水过日子的员工有责任,你明白吗?”他气得想把她摇醒。
静默了一会儿,她哭了。
沈天铎搂她入怀,温柔地拍拍她。“没事,没事,我不是骂你,我只是心急,话说得重了些。”
“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遇上自己的亲人就变成这样不理性的人。你骂我骂得对,谊阔不是我一个人的,这么多人靠它吃饭,这么做太妇人之仁了。”她自责极了。
他笑开,“你能明白就好。”
“婶婶……很可怜。”
“她已经可怜很久了,自从她的儿子往偏路走去,我相信她没有一天心情愉快过。”
她点头同意。
“现在可以进去好好吃顿饭了吗?”他问。
“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呢!”她娇笑道。
沈天铎捏了捏她的鼻尖。“不准再使小性子了。”
“我只能保证今天晚上不使性子。”
“原谅我了吗?”
段研菲不置可否,挣脱他转身往餐厅走去。
不过,至少她愿意和他同桌吃饭了。
“沈老板送你回来的啊?”
白娇兰卖力的以单脚跳至段研菲身前。
“好些了吗?”
“很痛,得吃止痛药。”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天铎说得对,她太自私了。“放狗咬你的人是我堂哥。”
“啊?”这……太巧了吧。
“古汉堂哥是我叔叔的独生子,他为了要拿到谊阔的经营权,铤而走险。”
“我又没得罪他。”真倒霉。
“他就是这样的人,很容易迁怒别人。”她也无奈。
“孟北城也是他射伤的罗?”
她点点头。“我替你倒水,你吃过饭了吗?”
“吃了碗泡面。”
和水吞下止痛药后道:“沈老板有什么看法?”
“他说不能姑息养奸。”
白娇兰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他会为了讨好你全听你的。”
“怎么可能,我还被他骂了一顿呢!”现在想来,她也很委屈。
“你那堂哥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啊?那么极端,甚至还放狗咬人?”
“反正,少惹他就是。”
“明天我要回诊,万一他又把狗放出来怎么办?”她可不想坐轮椅。
“这样好了,我请假开车送你去。”
“有你在……不是很方便。”
“你和鲁医师是吗?”她差点忘了。
“若你陪我一道去,我装可怜不可能装得自然,而且自己一个人去看病才够惨。”她可是练习装可怜练了一整天。
“好吧!我送你到医院门口就走。”够意思了吧!
“沈老板看见你一定会请你进医院。”
段研菲微笑。“我会躲着他,不会坏了你的好事。”
“不然你们找医院之外的地方约会嘛,别说我重色轻友。”尽可能不要太明显。
“放心,我会看着办。”
她尚未拿定主意该不该与他更进一步。
没把握驾驭他,很可能造就一个婚姻里的怨妇,有的时候长痛不如短痛。
第10章(1)
有些事情刻意经营未必有效,顺其自然反而进步神速。
沈天铎并不打算主动找段古汉沟通,以免矮化了自己的地位,他希望段古汉先出招,而他只需负责接招即可,看似被动,实则最有效果。
为了安全起见,他要段研菲搬去与他同住,双胞胎兄弟仍担任保镖。这回段研菲没有异议,配合度很高令他暗暗心喜。
这一天段研菲约了白娇兰喝下午茶。
“脚能走了吧?”
“还能跑呢!”她啜了一口咖啡。
“何时销假上班?”
“下星期一。这回受了脚伤让我感触良多,生病时没个人在身边嘘寒问暖真的好心酸。”她闻了闻桌上的蓝莓蛋糕,好香,起码可以吃它个三大块。
“鲁医师这回帮了不少忙。”段研菲探问。
自从白娇兰誓言要追求鲁子祥开始,两人谈话的话题少不了往这方面转。
“别提了,他不喜欢女人太主动。”
“哦……你问了?”
白娇兰无奈笑笑,“他写了一封电子邮件给我。”
“这么直接?”
“反正我被三振出局了。”
“别太难过,下一个男人会更适合你。”
白娇兰心情愉快的吃下第四块蓝莓蛋糕,她有本钱这么猛吃,反正她再胖个十公斤也OK。
“不会啦,我已经不难过了。”
“嗯……这个孟北城好像真有两把刷子。”段研菲换了个话题。
“我知道啊,最近公司新一季的财测挺不赖的,上个月业绩还冲上历年平均值之上。”
“你也听说了?”
“北城来看过我两次。”讲出来该不要紧吧。
敏感的段研菲意有所指的问:“你们……”她刻意将尾音拉长。
“我们没怎样啊。”
“若有喜事可别瞒我,怪不得鲁医师拒绝了你,你还能满面春风。”
“我脚伤好了自然满面春风。”白娇兰辩道。
“孟北城是个人才,如果他有意思,你可要把握。”
白娇兰耸耸肩,不置可否。“随便啦。”
“你认真点,这事怎可随便……”
白娇兰盯着段研菲身后,轻声打断她的话:“大胡子走过来了。”
段研菲转身。“古汉堂哥?”
“他真聪明,知道你今天没让保镖跟出门。”
段古汉大剌剌的坐下,目露凶光。
“又没请你坐,你真厚脸皮。”白娇兰横了他一眼。
“闭嘴!”他吼道。
两人吓了一跳,喝个下午茶竟然遇上了煞星。
“你最好收歛点,研菲念在你是她堂哥的份上不愿报警,但我可是没这种顾虑,如果你再这么大呼小叫,我发誓要你今天让警察架着出这个门。”白娇兰准备拨打110。
“你试试看!”
“好,这可是你说的!”她按下快速拨号键。
段古汉愤而夺下白娇兰的手机。“疯婆娘!”
“你才是疯子。”她大骂。
“我不是来找你疯言疯语的,你少管闲事。”他瞪着她。
“手机还我!”她火大了。
只见他毫不客气的将白娇兰的手机丢入水杯里。“自己拿。”
“古汉堂哥!”段研菲不敢置信的看向段古汉。
“你答应我的事办得怎样了?”他一脸理所当然的伪笑。
段研菲深吸了一口气。“我决定和你周旋到底。”
段古汉一听马上变脸,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你出尔反尔。”
“对付你这种人诚实是一种浪费。”
突地,白娇兰像是发现新大陆的大喊:“原来是你!”抄起桌上的另一杯水,往段古汉头上泼去。
“你干什么?”他跳起来,几乎要翻了桌子。
“段古汉,好样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白娇兰跳起来,双手叉腰。
“娇兰——”段研菲按住他俩。“有话好好说。”
两人重新坐下,四目泛着熊熊怒火,几要把对方烧死才肯罢休。
这时服务人员过来,收拾桌面的混乱。
“我们白家对你有恩,你竟然放狗咬我!”真是岂有此理。
“你说什么鬼话!”他快听不下去了。
白娇兰指了指他手腕的红色胎记,一字一句道:“十年前,你罹患肝癌住院,医生宣布只剩两个月的生命,有没有这回事?”
“有又怎样?犯法吗?”他不客气地道。
“我父亲是那家医院的警卫,因同情你母亲日日以泪洗面,求神拜佛等待奇迹,他一念之仁同意捐部分肝脏救你的命,巧的是父亲的体质居然与你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