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什么,别动感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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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也觉得刚才自己有点失态,以沉默表示着自己的不愉快,重新开车。还没走多远,看见马路边有警察查车。胜利先自慌了,嘴里念叨:“糟了糟了糟了。”
警察伸了一下手,胜利把车停下,慌慌张张地找本儿,下车,“咣”一声关上门。佳音探头看着父亲点头哈腰地冲警察敬礼,很会来事似的。
建华劈头盖脸怒斥贺胜利的时候,大家一般不敢吱声。
“……你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个什么鬼样子!你是不是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奇形怪状招摇过市……”
胜利陪着笑:“这就刮了,行了吧?”
建华不依不饶:“不行。你必须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弄成这样鬼样子!”
“什么叫鬼样子啊?就是好玩呗。”
“不对。我跟你过了半辈子了,你一撅屁股拉什么屎我还不知道?……”
胜利要面子:“哎哎哎,人民教师用文明语言。”
“文明是对等的,对文明人才需要文明语言。我对你要是文明,我怕你听不懂。”
佳期这些小辈忍不住要笑了,建英打圆场:“那胡子挺有个性的,不难看。”
大廖也说:“对对,其实挺好的。”
建华不爱听了:“挺好的?大廖,那你怎么不留一个啊?”
廖宇也觉得父亲趟这浑水是不识时务。
建华又骂胜利:“好不当眼的玩这种花活儿,甭问,动坏心眼儿呢。动物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外表花心思?求偶的时候……”
胜利想要辩解,建华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人也一样!想要不安于室的时候,想要红杏出墙的时候,想要吸引人注意的时候!今天大伙都在呢,你说说,你到底想吸引谁的注意啊?”
姥姥狠狠地瞪着胜利。因为姥爷的事,她最近很仇恨不安分的男性:“对,你说说吧。”
胜利很难堪:“别呀妈,您也跟着建华闹,孩子们都在这儿呢。”
姥姥犯浑:“咱们家孩子都成人了,没什么听不得的。”
胜利急得左右顾盼,可是确实没什么人能再帮他说话了。
姥姥连名带姓地叫着:“贺胜利你老实点。虽然轰走了一个,可我觉得咱们家这歪风邪气一直还在呢。”
“哎哟冤死我了。我真是觉得好玩。”
建英笑着为他开脱:“胜利赶紧刮了去吧。”
大廖妇唱夫随:“就是,我看胜利就是想吸引建华注意呢。”
建华想说还不够注意他吗,又觉得跌份,埋怨建英:“我早就觉得那郭勇不是个东西,连带着也想把胜利往沟里带。”
这话本来跟建英没关系,但她是忿恨地冲着建英说的,令建英颇感委屈,在上一段婚姻里,她也是受害者。她受不了妹妹一杆子扫落一船人,拒绝再张嘴。大廖不方便批评前任,也不说话了。
廖宇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小声问佳期:“郭勇是谁呀?”话声虽小,大家还是听见了,气氛更加难堪。
胜利为妻姐不平,当然,也是找个茬儿为自己泄愤,但一开头还是不敢硬来,笑着说:“一码归一码,你说人家郭勇干吗呀?我就是吸引你注意呢。”
才智为自己的妈出气,躲在杯子后面冲着天说话:“自打您进了电视台,我姨还不够注意您吗?”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12)
胜利说:“算了吧。咱们家呀,男的就是弱势群体……”
建华更生气了:“哟,你还阴阳怪气?”
胜利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对呀,你说,我们弱势群体的时候,你们呲达我们,我们弱势群体想努力不弱势了,你们还不适应。就得我们一边儿经济上摆脱弱势,精神上还保持
弱势才行啊?”话说到后来,听得出来已经强硬起来了。
建华没料到胜利说出这样不服管的话:“我发现这男的要是兜里有俩臭钱,真是不知道自己的份量了。好,贺胜利,你就这样下去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多远。”
胜利替自己鸣不平:“留个胡子多大的事,怎么就联系到道德领域去了?建华你也太小题大做了,你要不喜欢,我刮了就得了。我就说这事……”
姥姥来劲了:“这事没完!现在我是不敢叫陈倚生回来,叫回来也得让胜利给带坏了!”
才智听不得有人说有钱不好:“这我倒不同意。有钱不是有罪,没钱的还有没钱的毛病呢。如此相比,我更喜欢那有钱的毛病。”她理直气壮地打落四面八方射来的惊讶的目光:“看我干吗?”
姥姥问:“怎么说出这么没志气的话?”
“人穷志短。等我有钱了,就只说有志气的话了。”
佳期出来打镲:“不过爸,你这胡子确实不好看,赶紧刮了吧。只有没自信的人和三流演员才靠这种鸡零狗碎搏出位呢。”
小柳在一间酒吧外给时尚杂志拍照,搔首弄姿作想象中的有气质状。
小李美刀来接她,小柳看见,倒是高兴,用眼神打个招呼。
旁边有个文字记者,连忙上来寒喧:“哎来了。你们俩一块儿照几张吧?”
美刀客气:“不了不了,照她就行了,我又不靠姿色混饭。”
小柳强笑着反驳:“你休要说这等话,好似我们女作家就是靠姿色混饭的。”
“那哪儿能呢?那不早就饿死了?你们是靠隐私混饭的。”
胜利去交通队取被扣的面包车了。苏非非和佳音去吃饭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今天的雨刷器上竟然没有插上黄玫瑰。佳音觉得新鲜:“哟,今天怎么没有了?”
苏非非笑:“是啊,还挺不习惯。看来这人今天心情不好。”
佳音特聪明地说:“要么就是这人今天没来。”
“今天咱们组有人没来吗?”
佳音想了会儿,突然大惊失色看向苏非非,苏非非也正大惊失色地看着她。
回家路上,佳音一直搭拉着脸。胜利现在学会不主动跟自己家的女的说话,
也沉默了一路。
终于还是佳音忍不住:“我问您个事,您可得老实回答。您是不是干了什么
不可告人的事了?”
胜利纳闷:“你还不知道你爸吗?什么时候干过出格的事啊。”
佳音诡秘地看着他:“没干不等于脑子里没想。你是不是喜欢苏非非呀?”
胜利的脸上的红晕开始蔓延:“说什么呢?”
佳音指着她爸:“是吧?我没说错吧?”
“胡说。”
“嘴里不承认没用!你脸红什么?”
“你疯了吧?”
“谁疯了谁知道。苏非非那车上每天的花是怎么回事?”
胜利结巴了:“什么花儿呀?我哪儿知道啊?”
佳音的声音里都带哭腔了:“您也太丢人了!您就是喜欢她,也自己买花呀。
干吗拣人扔的花送啊!”
胜利非常颓废,趴在了方向盘上,方向盘突然发出很响的一声,把他吓得又
抬起了头。
万征刚把车停好,就看见佳期从马路牙子上站起来,扔掉正抽着的烟。
他看不惯:“你怎么来了?”
“好几天没见了,我来看看你。”看万征没说话,她连忙打蛇随棍上,歪着
脑袋撒娇:“行吗?”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13)
万征严肃地说:“下次你提前给我打个招呼。”
“哟,还挺心疼我。真心疼我给我配付钥匙啊。”她很期望万征一口应承,
但万征却说:“我觉得文明人是不作不速之客的。”
佳期想从万征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但使半天劲也找不到。
“你这样不打招呼就来,是对我隐私的侵犯。”
佳期的脸绿了:“万征,我侵犯你隐私?我难道不是你隐私的一部分吗?”
进了家,佳期问:“苏非非那活儿怎么样了?为什么你给她装修,比那会儿
给我们公司干还起早贪黑呀?”
“我对所有的活儿都认真。都是我的衣食父母,你,她,都是,一视同仁。”
佳期讽刺地笑:“我真得谢谢你把我跟她同了。”她刚才遭了灭,心里窝的火
忍不住地要撒出来。自打当了总裁助理,受到守礼的追求,她自己都没发觉她比以前强硬了:“你是一边想着怎么装,一边想着装好了怎么一块儿住呢吧?”
万征马上翻脸:“你就是改不了的小市民气,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啊?”
佳期非常气人:“想你所想啊。”
“你瞧瞧你,你浑身上下哪一点像个女朋友啊?我整天忙成这样,你还打着关心和探望的旗号来冷嘲热讽,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啊?”
“我不是什么事都懂。比如我就不懂你现在还天天给她送花是怎么回事?算是回扣吗?你给我回扣的时候为什么不给花而是直接折现啊?”
万征在这事儿上死活是不占理的,他颓了一会儿,仍然用振振有词的态度回应:“投其所好呗。你喜欢钱,我就给你钱。她喜欢花,我就给她花。”
佳期嚷道:“我也喜欢花!”
万征不予理睬,点烟喝茶,忙自己的。
“我还喜欢你!你怎么不送啊?”
万征说:“你一来我就不得安生。男女在一块儿,是互相添堵的吗?我是给她送花了,但是我没什么可跟你解释的,我做任何事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你还少来兴师问罪,我这人就这样,独惯了,我不认为人干什么事都要有目的。”
佳期听不懂,她的善解人意一到万征这儿就短路:“你有目的也没办法。她会再和你好吗?”
“她和我好不好是她的事。你不是也这样吗?你只对我所谓的好,并不管我对你好不好。小贺,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都要给对方留出足够的空间,我对你就不会贴身紧逼,你也不要对我这样,这样的感情才有可能长久。谁也不是谁的什么东西,都是人,感情复杂,不能一两句说得清楚。比如我对苏非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在一起。这不是你想的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佳期死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的逻辑和正常人不一样?”
万征轻蔑:“我没什么不一样,是你少见多怪。”
“如果我们在一起,你并不快乐,我也快乐不起来。那又何必在乎在一起这种形式?”
万征得了理了:“你不就追求形式吗?你说我跟你说多少次分手了?是你不分啊。我并不想拖累你,你应该去找那种跟你有共识的人,那种把结婚当成一辈子最大的事的人。我不是,我觉得比结婚重要的事多了。”
佳期大惊:“以前你不是这样说的。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不是没说过结婚以后怎么怎么样。”
“人是会变的,我现在不想结婚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不想跟我结婚了,还是你就是不想结婚了,任谁都不想?”
“任谁都不想。”
“我不信!”佳期歇斯底里的劲又上来了:“你太过分了!你在跟我交往的过程里变成了不想结婚,不就是说因为我不好,令你对天下女性失去了信心,对婚姻失去了信心吗?”
“我没这么说。你又曲解我的话了,你好象就喜欢曲解我。”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14)
贺佳期哇哇大哭,这打击太大了。她觉得自己丢尽了天下女性的脸。
万征告诉自己视而不见视而不见视而不见,绝不能心软:“并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自己,我自己的变化。只是不幸这个变化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