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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大长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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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猛烈的风。
  天寿原以为她就此不动,没想到她很快就上路了。风越来越猛烈。天寿嗅出了雨的气息。
  没等他们走出这座山,天色就黑了。而雪上加霜的是,偏巧就在这时候下起了雷阵雨。明伊加快了脚步。脚下道路泥泞不堪,穿着宫中小鞋走起路来相当吃力。漆黑的夜里,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走出很远了,仍然没有人家。
  好象是让树根绊住了,走在前面的明伊摔了一跤。但她哼都不哼一声,默默地站起来,擦了擦衣袖。
  倒是天寿差点儿没叫出声来。看见明伊的一只鞋子陷进泥水中,他多想亲手把鞋从泥水中拔出来,为她穿上。想到这里,他的手指颤抖起来。他真想立刻跑上前去,背起她来,一口气跑到山下。然而天寿并没有这样做。每次他想冲上去时,道长的话都会响彻在耳畔。
  “第二个女人,你救了她,她却因你而死。”
  明明可以帮忙,却又不能这样做,只能眼睁睁地在一边看着,这比无力帮忙更让人痛苦,天寿平生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雨没有变小,也没有更大,依然生机勃勃地下着。明伊的身体在黑暗中颤抖,同样身处黑暗的天寿甚至感受到了她的颤抖。
  好象是再也支撑不下去了,明伊久久地观察周围,最后终于找到一棵橡树,下面有个深陷的鸟巢。仿佛这棵树可以把这个瑟缩的女人拥在怀中,为她挡风避雨。天寿这才放心,便找个看得见明伊的树丛钻进去了。就这样,天寿睁着眼睛过了一夜,雨声渗透进树叶,天寿的身体和心灵也跟着湿透了。
  第二天早晨,东方初白时,明伊就急着上路了。
  走在前面的女人,还有跟在后面的男人,两人都是整整一天没有吃饭。天寿的行囊里倒是带了不少炒米面,但他不能一个人吃。他逐渐放慢脚步,为了不让敏感的明伊察觉,他只能靠捋湿树叶来解渴。
  “这个女人到底要去哪里呢?”
  从方向上看,不是南方,好象是通向江原道的路,就算那里有她的故乡,以她现在这个样子回到父母家中也是不合适的。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固定的目的地。
  水声越来越大,很快就出现了一条小溪。明伊在溪水中润了润喉咙,然后脱下鞋袜,好在脚上的伤并不很重。既然小溪里有这么多的水,那就表示附近会有村庄。天寿环视渐渐变黑的山色,只等明伊起身了。
  溪水与河水交汇的地方,有一家灯火通明的小酒馆。推杯换盏的男人们看见明伊独自进来,不禁都把目光瞟向她。如果不是她那傲然的目光,人们很容易把她看成是卑贱的女人。
  明伊的眼睛一刻不停地打量着热气腾腾的汤泡饭,但她拉不下面子,不能白白向人乞讨。明伊观察着老板娘的表情,天寿趁此机会找到了通向厨房的后门。
  明伊找了个空座位,呆呆地坐下。老板娘端上来一个托盘,放到明伊面前。
  “请慢用。”
  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粥和一小碟酱油。酒馆里很少有这种食物,但是明伊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些。
  “谢谢!可是我现在手上没有钱。”
  “您不用掏钱。”
  老板娘闷闷不乐地回答,然后转身就走,连句客套话都不肯留下。
  天寿站在厨房的门槛处,等着明伊。
  “我已经按您的吩咐做了米粥,付钱吧。”
  老板娘伸手要钱。天寿付给她的饭钱绰绰有余。
  “今天让她在这里住一夜。明天早晨离开的时候,到村里皮匠那儿给她买双结实的皮鞋,并带点儿吃的。千万不要提起我,如果她问,你就随便撒个谎。”
  “明白了。”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消耗在路上。白天,天寿影子似的跟随明伊。日落以后,天寿不露声色地保护明伊的安全。他跟在她的身后,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发现障碍,天寿就先绕过去帮她开路。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走到没有桥的河边,天寿搬来石头垫在脚下。遇到山贼时,他以一挡十,不在话下。天寿默默地为明伊保驾护航,而明伊虚弱的内脏也逐渐恢复了元气。
  终于到达利浦江边,对面就是江原道了。利浦码头有一条两旁都是小酒馆的街道,来来往往的都是出门在外的人。明伊选择了其中一家,天寿还没来得及行动,她先跟老板娘攀谈起来。两人说了大约三四句话,明伊就跟随老板娘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托盘。
  “老板娘!给我们每人来一碗米酒。”
  几个急躁的男人刚进酒馆就吵着要酒喝。老板娘就把明伊推向他们这边。
  天寿怒火中烧,但他还是决定先看看形势再说。明伊把饭菜放在那些男人面前,正准备转身离开。
  “去哪儿啊,过来。”
  “这丫头,模样倒是不错。”
  “给大爷倒杯酒。”
  “大哥让你倒酒,没听见吗?”
  看来这些男人不会善罢甘休。明伊犹豫半晌,终于把酒瓶握在手中。突然间,天寿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
  天寿不问青红皂白,抓住明伊的手腕就要离开酒馆。这时候,那几个男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
  “滚开!”
  “这家伙想死想疯了。”
  不等话音落地,男人的拳头就飞了过来。然而天寿的速度更快,对方挨了一拳,立刻退到后面。眼看其他人就要冲上来,天寿掀翻酒桌拔腿就跑。
  “那家伙逃跑了。”
  “抓住那小子!”
  男人们追了出来。天寿紧紧拉住明伊的手,眨眼便消失在人海中。
  等到彻底摆脱了追击,天寿突然发现明伊的手还抓在自己手中,他赶紧松开手转过身去。
  “你不能做那种事。”
  “……”
  “你的手就不是做那种事的手。”
  明伊没有回答。天寿转身发现明伊正在默默地流泪,他猛地转过身去,心脏疯狂地在跳动,他不忍心再看下去,便摇晃着胳膊大步流星地走了,他好象生气了。
  明伊站在那里,望着与天寿之间逐渐扩大的距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向天寿追去。情况出现了逆转,现在走在前面的天寿,明伊在后面跟随。天寿迈步如飞,明伊紧追不舍,两个人的心中都在暗暗用劲。
  炎炎的烈日之下,两个人默默无语地赶路。石头滚动,树枝随风摇曳,若有若无的鸟鸣声偶尔传来。
  越过陡峭的山坡,到达山顶,眼前呈现一片广阔的平地,没有树荫的山脊两旁,萱草和剪秋箩正在茁壮成长,脚下层层叠叠的山脊越来越模糊,一直延伸到天边。
  经过山脊时,天寿没有回头看一眼。尽管他心里焦急,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回头看了,那他这辈子都无法离开这个女人了。
  终于到了下坡路,天寿拔腿就跑。对于女人的腿脚来说,下山似乎有些吃力,她每走一步,都会传来石头滚动的声音。天寿分不清这声音是来自自己的脚下,还是来自女人的脚下,但他还是疯狂地向前奔跑,一直跑完山路,到达平地。转过弯来有一条河,没有渡口的岸边,有位老船夫靠在船上打盹。
  “快走吧。”
  天寿催促船夫,船儿徐徐前进。阳光照耀,水面仿佛绽放无数朵小花,闪耀着熠熠的金光。天寿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刺痛,原来波浪也在他心中绽放无数小花,痛苦地荡漾。
  “我的心情怎么会这样?我的这份心意会变成杀害这位美丽姑娘的匕首……我只能把她埋藏在心中,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淡忘。”
  直到这时,天寿才回头看了看。蓦地,他的心脏仿佛跌落下来,砸中了自己的脚背。明伊没有上船,就像路标一样直挺挺地站着,正朝天寿这边遥望。明伊无比凄凉地站在那里,仿佛她是世界上第一号的可怜女人。
  天寿心底突然涌起阵阵悲伤,说不清是为自己,还是为明伊。他从船夫手里夺过船桨,向着明伊使劲划去。
  船夫大声叫嚷,天寿充耳不闻。
  “因……因我……”
  天寿站在明伊面前,气喘吁吁,话也说不完整。明伊望着她,眼角情不自禁地红了。
  “你因我而活,也将因我而死。”
  天寿一口气说完,然后观察明伊的脸色。
  “所以,你和我在一起是件危险的事。”
  “我的生命早已不属于我自己。”
  明伊望着天寿的脸色说。
  “请你一定要收留我。”
  “我说过,你会因我而死。即使这样,你还是愿意跟随我吗?”
  明伊不再说话。她平和的目光就像水波,静静地飘向天寿。
  村庄里到处都是锤子敲打的声音。两座草屋之间的田地里,黄瓜藤爬上了土墙。油腻的碗刷挂在屋檐下轻轻摇摆。从烟囱里冒出的烟活像一头白发,飘向天空。太阳犹如蛋黄般大小,却也散发出炽热的光芒。
  连绵不绝的铁锤声戛然而止,接着响起了淬火的声音。篱笆墙围起的铁匠铺里,一位身材魁梧的铁匠正在用心锤打着什么。
  一个小女孩从山上跑下来,在铁匠铺里转来转去。这个小女孩八岁左右的年纪,伶俐的面孔上满是稚气。
  “爹。”
  她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然后笑嘻嘻地张开嘴巴,两颗门牙都掉了。
  “爹。”
  听到急切的呼唤,铁匠父亲知道是女儿回来了。看到女儿,父亲高兴得几乎把嘴咧到耳根子了。做了八年铁匠的天寿,裸露在外的肩膀还是那么健壮。
  “抓到了吗?”
  听见父亲问自己,女孩子又露出两颗缺牙笑了。她得意洋洋地说,“抓到了。”
  女孩子把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是一只死去不久还有余温的兔子。
  “又是跟那些小家伙……”
  “我娘呢?”
  这时候,女孩子的母亲已经悄悄地站到了她的身后。天寿闭紧了咧开大笑的嘴巴,重新拿起放在一边的锤子。
  看到父亲做起了别的事情,女孩看出情势不妙。回头一看,母亲正冷冰冰地望着自己。
  “跟我来!”
  明伊严厉地说。女孩向父亲投去求救的目光,但是父亲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只顾埋头敲打烧红的铁。
  “干什么呢?我让你跟我来……”
  没办法,女孩只好跟在母亲后面,只是仍然不肯放下手中的兔子。明伊进入房间,拿出了鞭子。
  “赶快露出小腿!”
  女孩好象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于是乖乖地露出小腿,她的小腿上已经伤痕累累了。
  “我不是对你说过吗,不许你跟那些男孩子到山上玩!”
  犀利的鞭子抽下去,孩子娇嫩的皮肤上立刻添了一道新的伤痕。
  “恩成一定要去抓兔子……”
  “恩成,不就是进士家的少爷吗?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跟贵族家孩子一起玩吗?”
  鞭子再次落在女孩的小腿上,这一下比刚才似乎更用力。更让女孩感到痛苦的,似乎不是鞭打,而是委屈。
  “我只想去一趟学堂马上回来,可恩成总是缠着我。”
  “又……又去学堂……”
  话一出口,女孩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这回算是完了!
  “又到学堂跟人家学习了?”
  “娘……”
  “是不是?”
  女孩点了点头,母亲的鞭子同时落下。
  “我告诉过你,不许接近学堂半步!”
  女孩一直强忍鞭打,到这时终于放声大哭。
  “恩……恩成和允……允权他们都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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