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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圣坛的诸葛亮-第8部分

小说: 走下圣坛的诸葛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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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寿评诸葛亮云:“亮才,于治戎为长,奇谋为短,理民之干,优于将略。”《三国志》卷三十五《诸葛亮传》。在诸葛亮的军事生涯中,鲜用奇谋确是事实,陈寿之论并无贬低诸葛亮之意,这已成为当代治三国史学者的共识。然则,为何诸葛亮不肯使用“奇谋”,是他缺少军事才能,还是另有其他原因?东吴大鸿胪张俨评议诸葛亮与司马懿军事才干之优劣时指出:孔明抗对北敌,至使耕战有伍,刑法整齐。提步卒数万,长驱祁山,慨然有饮马河、洛之志,仲达据天下十倍之地,仗兼并之众,据牢城,拥精锐,无擒敌之意,务自保全而已,使彼孔明自来自去。若此人不亡,终其志意,连年运思,刻日兴谋,则凉、雍不解甲,中国不释鞍,胜负之势,亦已决矣。《三国志》卷三十五《诸葛亮传》注引张俨《默记·述佐篇》。
  诚然,张俨褒诸葛贬司马之论似嫌夸张,但亦反映了时人对诸葛亮的军事谋略钦佩不已。作为三国时期一流军事家的诸葛亮,不可能不懂得出奇制胜的兵家常理。但是使用“奇谋”的风险是极大的,若“奇谋”不成,军队损失惨重,诸葛亮本人就将身败名裂,称帝则更无从谈起。诸葛亮与魏延关于北伐路线之争的公案,曾引起后世史家的浓厚兴趣,为之争论不休。一些学者认为,魏延献策由他率五千精兵直出褒中,由子午谷偷袭长安,诸葛亮率大军出斜谷,趋长安会师,乃“奇谋”,“如此,则一举而咸阳以西可定矣”,《三国志》卷四十《魏延传》注引《魏略》。假如诸葛亮采用之,很可能北伐已经成功,可惜亮谨慎得近乎胆小。而另一些史家则支持诸葛亮“安从坦道,可以平取陇右”的谋略,同上。认为北出子午谷虽是捷径,但危险系数极大,一旦魏军卡住谷口,轻则劳而无功,重则全军覆没。我以为这两种见解都是从纯粹的军事观点来分析问题,而没有考虑这背后有更深层次的政治原因。
  北伐的成败既关系到蜀汉政权的安危,也关系到诸葛亮“禅代”的政治目标是否能够实现,诸葛亮深知其中利害,故其用兵怎能不谨慎持重呢?其实,诸葛亮对北伐的期望值并不太高,以弱蜀主动攻击强魏,这本身就创造了军事史上的奇迹,只要能夺取曹魏的部分疆土,取得局部战争的胜利,就足以显示诸葛亮杰出的军事才能,并给其带来崇高的政治声望。若依魏延之计,诸葛亮即使奇袭长安得手,但不过二十日,魏军就会重新集结,全力反扑(这是魏延本人的估计),蜀军必然要在关中这一曹魏的心脏地区同魏军主力展开殊死决战,“兵势一交,不得卒解”,《三国志》卷三十六《赵云传》注引《云别传》。按:此语为赵云谏阻刘备伐吴时所云。魏强于吴,故蜀魏“兵势一交”,则更是“不得卒解也”。若旷日持久,诸葛亮将长期不能返朝主政,则恐大权旁落于他人之手。若一旦失利,蜀军损失惨重,诸葛亮不仅不能实现“自取”的图谋,甚至连相位亦难保。事关个人政治命运的这一重大决策,诸葛亮当然是要慎之又慎。
  对诸葛亮北伐的心态分析,并非仅是本人的妄测臆断,历史上有极其相似之例,可资佐证。“欲立功河朔,还受九锡”的东晋大将桓温在其北伐的关键时刻,亦不欲与强敌决战于关中。永和十年(公元354年)二月,桓温率兵北伐,所向克捷,军锋直指长安。北方名士王猛“闻桓温入关,被褐诣之,扪虱而谈当世之务,旁若无人,温异之,问曰:”吾奉天子之命,将锐兵十万,为百姓除残贼,而三秦豪杰未有至者,何也?‘猛曰:“公不远数千里,深入敌境,今长安咫尺,而不渡灞水,百姓未知公心,所以不至。’温嘿然无以应”。胡三省注曰:“猛盖指出温之心事,以为温之伐秦,但欲以功名镇服江东,非真有心于伐罪吊民,恢复境土。不然何以不渡灞水,径攻长安。此温所以无以应也。然余观桓温用兵,伐秦至灞上,伐燕至枋头,皆乘胜进兵,逼其国都,乃持重观望,卒以取败。”《资治通鉴》卷九十九《晋纪》二十一。胡三省一语道破天机:桓温北伐,兵临长安,为何不攻,“持重观望”也。因何持重观望?其一要保存实力,其二害怕失利,会妨碍其篡夺帝位。
  刘裕北伐,战果最为辉煌,曾一度攻克长安。然刘裕急欲篡晋,恐久留关中,朝廷有变,故留下年仅十二岁的儿子刘义真镇守长安,自己匆匆赶回建康。史载:三秦父老,闻裕将还,诣门流涕诉曰:“残民不沾王化,于今百年,始睹衣冠,人人相贺,长安十陵是公家坟墓,咸阳宫殿是公家室宅,舍此欲何之乎!”裕为之愍然,慰谕之曰:“受命朝廷,不得擅留。”《资治通鉴》卷一百一十八《晋纪》四十。
  这是刘裕自欺欺人之言,夏国主赫连勃勃的军师王买德看透了刘裕的企图,他指出:“关中形胜之地,而以弱才小儿守之,非经远之规也。狼狈而返者,欲速成篡事耳,无暇有意于中原。”《晋书》卷一百三十《赫连勃勃载记》。果不出王买德之所料,刘裕“欲速成篡事”,宁可弃关中而不顾,其篡晋不久,长安就再度沦于胡人之手。
  与东晋国力相比,蜀汉远不如之。故诸葛亮北伐,始终不肯弄险。他把北伐的目标和方向选择在陇右一带,以图“分裂蚕食”《三国志》卷四十四《蒋琬传》。、“广拓境土”《三国志》卷三十七《法正传》。,取得局部战争的胜利。从政治局势、地理及人和条件来看,陇右地区确是曹魏统治区域的最薄弱一环,也是最容易攻占的地方,诸葛亮认为“平取陇右”,即可稳操胜券,“十全必克而无虞,故不用延计”。《三国志》卷四十《魏延传》注引《魏略》。
  魏延善养士卒,勇略过人,是蜀中唯一一员超群绝伦的上将,刘备拔魏延为汉中督,“一军皆惊”。在北伐中,魏延曾率兵大败魏国名将郭淮,立下赫赫战功。诸葛亮北伐时,“蜀兵轻锐,良将少”,《三国志》卷三十五《诸葛亮传》注引《袁子》。然而对于魏延这样一个难得的将才却始终不肯委以方面之任。“延每随亮出,辄欲请兵万人,与亮异道会于潼关,如韩信故事,亮制而不许。延常谓亮为怯,叹恨己才用之不尽。”《三国志》卷四十《魏延传》。魏延的军事才干,诸葛亮不是不知,但为何不尽其才?个中之因值得探究。由于北伐是诸葛亮“自取”的本钱,故北伐的军事指挥大权必须牢牢掌握在他自己手中。魏延可以建立战功,但必须在诸葛亮的直接指挥下,是诸葛亮神机妙算的结果。然而“性矜高”的魏延却冀图“如韩信故事”,单独统率一支军队,独当一面,这在诸葛亮看来,就是要摆脱他的“领导”,和诸葛亮争夺北伐的军功,这当然遭到诸葛亮的“制而不许”。
  诸葛亮自出隆中以来,政治道路可谓一帆风顺,从一个“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的耕夫,一跃而为总揽蜀汉军政大权的宰相。在刘备“自取”的许诺下,诸葛亮离帝位仅咫尺之遥,然而“北伐”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挡住了诸葛亮登上九五之尊的道路。从公元228年至234年,诸葛亮五次伐魏,可以说是连年动众而屡出无功,导致蜀国兵疲民困。为了北伐,蜀汉的青壮年男子几乎悉数充兵,为了保障后勤供给,乃至役及妇女。诸葛亮“空劳师旅,无岁不征,未能进咫尺之地,开帝王之基”,反而“使国内受其荒残,西土苦其役调”《三国志》卷三十五《诸葛亮传》注引张俨《默记·述佐篇》。,引起蜀中士民的普遍不满,在此局面下,一生谨慎持重的诸葛亮当然不敢受汉禅。随着星落关中,诸葛亮病逝于五丈原,其“自取”的目标最终未能实现。为了北伐,诸葛亮确实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然而其真实目的又是什么呢?除了世人一致敬仰的“忠心”以外,是否还有极其隐蔽、不易识破察觉的“私心”?当然要揭开这层厚重神秘的面纱绝非易事,正如白居易在《放言五首并序》诗中所云: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其实,人的欲望与追逐的目标是会随着主客观条件的变化而不断改变的。即如曹操“亦未遽有觊觎神器之心”《廿二史劄记》卷六“荀彧传”条。,他在《让县自明本志令》中曰:其初起兵时,仅“欲为国家讨贼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将军,然后题墓道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此其志也”。《三国志》卷一《武帝纪》注引《魏武故事》。操之“不逊之志”,是在其“三分天下有其二”时,才逐渐萌生的。诸葛亮遭逢乱世,幸遇明主,初必竭尽全力酬答刘备的知遇之恩。然“后主时,诸葛亮功德盖世”《三国志》卷三十六《赵云传》。,又掌握了蜀汉全部的军政大权,其是否能心甘情愿地辅佐幼主,就很值得怀疑。汉魏之际,五德终始说盛行,皇权衰落到极点,君臣名分的纲常伦理亦遭到严重破坏,这就给权臣受九锡与禅代鼎革提供了政治土壤与舆论导向。在此历史背景下,一旦时机成熟,诸葛亮效仿“汉魏故事”,在蜀中筑起受禅台亦是极有可能的。
  千百年来,人们几乎无一例外地把诸葛亮奉为中国古代社会忠臣贤相的圭臬,而笔者却通过上述分析得出诸葛亮可能“自取”的结论,这是否有损于诸葛亮的形象?
  我认为,倘若诸葛亮取代蜀汉王朝,自己登上九五之尊,即如同曹氏代汉、司马代魏一样,属于正常的易代更祚。在封建的纲常伦理、正统观早已被否定的今天,再去讨论所谓权臣“篡位”问题,已毫无意义。连古代有识之士都认为“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唯有德者居之”,“自古已来,能除民害为百姓所归者,即民主也”,《三国志》卷一《武帝纪》注引《魏氏春秋》。所以我们现在来评价王莽、曹操、司马昭等人的历史功过,都不会迂腐到再以其是否篡位作为评判的标准。对诸葛亮而言,当然亦应同理。
  客观地分析,诸葛亮代汉称帝,不仅不能视为罪状,反而应视为顺应了历史的潮流。“天厌汉德久矣”,《后汉书·孝献帝纪》“论”中的这句话,极其准确地显示出当时社会舆论的主流倾向:东汉王朝腐败透顶,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天下咸知汉祚已尽,异代方起”同上。,这是大势所趋,是历史发展之必然,谁也阻挡不住。
  既然汉朝气数已尽,汉家天子还值得辅佐吗?既然不值得辅佐,取而代之又有何不可?自古以来,帝王宁有种乎,大凡乱世之际,定是自负雄才伟略者风云际会之时。东汉末年的形势是“郡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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